制霸八零:天命福妻宠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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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好戏开场

    “怎么回事?”突然,预展厅里响起一阵喧哗,“你们德佳也算是个大拍卖行,居然拍卖赝品?谁来给我一个解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声音的来处,那是一位长相斯文的年轻人,梳着三七分的油头,穿着衬衣西裤,手上戴着进口浪琴表,看样子便非富即贵。

    沈明月侧目看向颜宜修,目光满是疑问,这人是你安排的吗?

    颜宜修微微一笑,只说道:“看吧。”

    组长上前,礼貌地说:“先生,我们德佳所有拍品都是经过多位国内顶尖专家鉴定过的,绝对是真品,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到旁边坐着聊?”

    “不必。”年轻人面色桀骜,十分不给面子地说:“我看大家都挺感兴趣的,不如就在这里大大方方地说,不管真的假的,心里也亮堂,是不是?”

    边上有人附和道:“说得对,别遮遮掩掩的搞猫腻,我们花大价钱来拍卖,自然有资格知道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组长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让对方去通知陶弛,同时不卑不亢地说:“先生,你说这件秘色葵口盘是赝品,可有什么证据?年轻人总不能信口开河吧?”

    “我说它是赝品,自然有我的道理。”年轻人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你们德佳公然拍卖赝品,不是所有鉴定师都蠢到走眼,就是公司上下合起伙来欺骗顾客,谋取暴利。”

    “何先生。”

    一声不怒而威的声音响起,组长连忙侧身,请陶弛到前面来。陶弛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神锋锐,自有一番威势,“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我可要让律师提起诉讼了。这么多人看着,这不正当竞争和造谣诽谤的罪,可就跑不了了。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浮梁居少东家何先生。”

    何一彬没想到刚一照面,对方便叫破了自己的身份。他脸上浮起一点漫不经心的笑容,“这位想必就是德佳的陶总了,幸会幸会。陶总要证据,这也简单。这个秘色葵口盘虽然仿得极为精细,足以蒙骗过很多外行人的眼睛。”

    说着,他的目光瞟过德佳的人,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很明显,就是在说德佳的鉴定师个个外行。

    除了沈明月和毕卓,德佳的鉴定师都是有名望有身份的大家,何曾被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此指着鼻子骂过,心里不忿,“你……”

    陶弛抬起手,止住他们的话,似笑非笑地说:“愿闻其详。”

    何一彬自信一笑,拿起秘色葵口盘,说道:“秘色瓷的烧造配方早已在战火中遗失,能烧出这种品相的秘色瓷一定是经过了无数次实验才能成功。这个秘色瓷无论器型还是釉色都很完美……”

    李志明正愁在陶弛面前没有表现的机会,抓住对方的话柄,立

    马怒气冲冲地说:“既然完美,你又为何信口开河说它是赝品?我看是浮梁居专门派你来找茬的吧!浮梁居怎么也是个大买卖,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竞争,实在难以置信。”

    “我看你栽赃诬陷的手段才是幼稚可笑,难以置信。”何一彬的目光如电一般射过来,原本漫不经心的语气也随之一凝,变得咄咄逼人,“我话还没说完,你急着跳什么跳?不会是被我说到痛脚恼羞成怒了吧?我虽敬你们是上了年纪的人,但要是你们自己不要这张脸皮,也别怪我扒下来踩。”

    “这人好利的一张口。”沈明月侧目看向颜宜修,低声问道:“当真是浮梁居的少东家?”

    “我不认识。”颜宜修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双方对峙,“不过,既然陶弛都说是,那一定是了。”

    “这浮梁居当真厉害。”沈明月轻笑一声,“打人打脸一点都不手软,你看李志明被气得那个样子,我都要笑死了。”

    组长止住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李志明,冷淡地说:“何先生继续,我把脸皮放在这里了,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给我扒下来踩。”

    何一彬脸上一点玩世不恭的笑,继续说道:“刚才说到哪儿了?对,这个秘色瓷初看很是完美,釉质、胎质摸着比剥了壳的鸡蛋还细滑。但问题也就出在这个完美上,我们对比同时期的瓷器可以发现,晚唐五代的烧造技术根本达不到这么完美的程度。”

    “你说达不到就达不到吗?”李志明冷哼一声,“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略略习得一点皮毛就目中无人。还以为是有什么高见,原来也就是妄加揣测而已。秘色瓷之所以一直盛名远播,成为历代收藏家魂牵梦萦之物,就是因为它的釉料配方极其特殊,能让瓷器外表产生如冰似玉的美感。若非如此,它岂不是跟其他瓷器没有两样,又如何担得起‘秘色’二字呢?”

    何一彬轻蔑地看他一眼,问道:“那重量又作何解释呢?”

    “什么重量?”李志明沉着脸问:“你别故弄玄虚。”

    何一彬的目光扫过周围一圈鉴定师,轻嗤一声,“原来德佳的鉴定师就这种水平,一个都没发现这个秘色葵口盘的重量不对?”他失望地摇了摇头,“这么大个公司,不过虚有其表而已。”

    被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多次奚落,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组长满脸寒霜地说:“惭愧,我从事鉴定四十余载,曾任美国加州古玩研究会会长,并兼任多个博物馆顾问,不知道年轻人师从何人?口气这么大?在场诸位专家都是你的父祖辈,你不知敬重便罢了,多次出口折辱,这是哪门子家教?”

    “我说实话而已。”何一彬唇角一提,露出嘲讽的笑,“用辈分压人难道

    就是礼数吗?小爷我长这么大,从来只认一个理,不管年纪,不问身份,谁说得对听谁的。其他在小爷这儿都不顶用,我不吃这套。”

    “好!”旁边有个年轻小姑娘给他喝彩,“一彬哥哥说得对,你们别仗着年纪大就欺负人。”

    组长都被气笑了,“合着成我们欺负人了。成,你说,重量有何不对?我看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