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八零:天命福妻宠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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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独居老人

    沈昌利的方言有点蹩脚,但所幸老太太还是听懂了,指着前面说道:“往前走,中间最破的那个就是他家。”

    “谢谢。”沈昌利看着前面,淡淡地说:“走吧。”

    “爸,你怎么会说余杭的方言啊?”沈明月问道:“听着跟外语似的。”

    沈昌利解释道:“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沈明月这才想起来,他爸是跟着爷爷一路运送国宝的,自然在余杭停留过。

    很快,三人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栋破房子,是真的很破,院墙倾圮,两间房子也岌岌可危,部分瓦片遗失,露出光秃秃的房梁。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纸板、玻璃瓶和破铜烂铁。

    沈明淮肯定地说:“一定是这里。”

    “有人在吗?”沈明月大声喊道:“徐士忠爷爷在吗?”

    “没人吗?”沈明淮推开破木门,想进去看,被沈明月一把拉住,“人家家里不好乱进的。”

    “我就想看看有没有人……”沈明淮正解释着,突然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转头问道:“爸,你们听到了吗?好像是什么打碎了。”

    沈昌利点点头,严肃地说:“是碗打碎的声音,里面有人,我去看看。”他当先朝里面走去,沈明月和沈明淮紧随其后。

    门没锁,一推就开,屋里可谓家徒四壁,除了一个木板床,一个木箱、一张木桌、两根木凳之外,别无它物。床上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睁着眼睛看着他们,嘴巴蠕动,却发不出声音来。他的手耷拉在床边,床下散落着碗的碎瓷片。

    病得在床上起不来只能等死的独居老人,只看一眼就觉得心酸到不行。沈明月可以确定,刚刚那碗是老人故意打碎的,为了跟他们求救。

    沈昌利连忙过去把人扶起来,让沈明淮蹲下,把老人扶到他背上,送到医院去。

    打车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是个暴脾气,指着沈昌利的鼻子骂他不孝子,问怎么现在才送来,再晚点送来,就救不回来了。

    不过,老人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感冒,手脚没力气,又没人照管饭食,饿成这样的。打了针,挂着水,饮食上好好补补,慢慢就养回来了。

    傍晚的时候,徐士忠醒了,看着床前的沈昌利,哑着嗓子问:“你送我……来的?”

    沈昌利点点头,“是我。”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我没钱,我要出院。”

    医生刚好过来,听到这话,黑着脸说:“出什么院?不要命了?你儿子有钱,让他出。”

    “我不认识他。”徐士忠说道。

    医生惊讶地看向沈昌利,“你不是他儿子我刚才骂你你怎么不吭一声?”

    沈昌利轻咳一声,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耽误医生的救治工作。”

    “爸,

    蔬菜粥买回来了。”

    这个时候,沈明淮端着一个饭盒走进来,看到徐士忠醒了,高兴地说:“爷爷你醒了,太好了,来喝粥。”

    医生指着沈明淮问:“怎么你儿子叫他爷爷?”

    紧跟着进门的沈明月说道:“陌生长辈叫爷爷不是很正常的吗?”

    医生尴尬地说:“同志,我以为你是不肯赡养老人的不孝子,却没想到你是见义勇为的大好人,我为下午的事跟你道歉。”

    “没事。”沈昌利笑着说:“他刚醒,医生你快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医生检查了一番,说道:“没事,明天再输一天液就可以回家了。”

    徐士忠掀开被子,“我没钱输液,现在就要回家。”

    沈昌利按住他的胳膊,说道:“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回来,你就别折腾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的医药费我给了。”

    徐士忠戒备的表情却没松动一点,“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帮我?”

    “徐探长,有一桩陈年旧案想请你帮忙回忆一下。”沈昌利答道。

    徐士忠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几十年前的事,我早就忘干净了,帮不上你的忙了。”

    沈昌利微微笑道:“没关系,相逢即是有缘,医药费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就安心养病吧。”

    知道他们有事相求,徐士忠心里有底,没拒绝他们的帮助,端起蔬菜粥喝了起来。

    晚上,沈昌利让两个儿女回旅店睡觉,他自己在医院守着。

    徐士忠轻嗤一声,“守什么守?我又不会跑了。”

    沈昌利解释道:“怕你晚上有什么事不方便做,要人帮忙的,刚挂了半天水,还没恢复呢。”

    徐士忠听他这样说,晚上可着劲儿地使唤他,见他没一丝恼意,又觉得没意思。

    第二天下午,医生说可以出院了,但回家要好好休养,不能太劳累,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沈昌利一一应了,打了个车把徐士忠送回了家。

    到了家里,徐士忠的气质一变,明明是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腰板挺直,一下就变得威严起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锐利的光。

    “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徐士忠盯着沈昌利看,“看在你们救了我的份上,我都告诉你们。”

    沈昌利问道:“你还记得当年的国宝被盗案吗?”

    徐士忠紧紧盯着沈昌利,目光锋锐,“你是闻世昭的儿子?”

    “不是。”沈明月接道:“闻世昭是我爸的师父。”

    徐士忠没纠结沈昌利的身份,只是问道:“过去三十多年了,我也早就不是探长了,你来找我又有什么意义?”

    沈昌利说道:“我师父到死也闭不上眼睛,因为他身上背负着污名。他说,当年的事,他没

    有做过。我要尽我的力量,还他一个清白。”

    徐士忠像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我年轻时也跟你一样,嫉恶如仇,是非黑白一定要弄个明白,宁折不弯。有什么用呢?根本没用!事实就是,满身污秽的坐明堂,升官发财,清白无辜的落泥淖,沉沦潦倒。不如好好喝一杯,人间无事享太平。”

    沈昌利抬起头来,语气沉重,“我师父被人诬陷,耿耿于怀了一辈子,我没什么能耐,只想尽我毕生之力,让他能够洗刷冤屈,含笑九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