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八零:天命福妻宠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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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江崇回忆

    宋正亲自端着茶盘送上来,把茶放在沈昌利面前。见所有人都面色严肃,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并关上了包厢的门。

    江崇闭着眼睛,声音沉沉,“当年的事,我说过很多次,对警察说,对院长说,对亲朋故旧说,只是,三十多年了,我再也没说过了,几乎都要忘了。”

    他的眼睛突然睁开,锐利的眼神直直看向沈昌利,“今天,我就再说最后一次,不管你们接不接受,这就是真相。若是我误会了闻世昭,就让他在阎王殿多等一等我,让阎王来断一断这桩公案。”

    沈昌利说道:“晚辈洗耳恭听。”

    沈明月注意看着他的表情,听他说起当年的事。

    “那是1944年,抗战胜利前夕,侵略军已是强弩之末,但我们接到消息,他们将集中兵力反扑,国宝必须再次转移。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国宝分成了三组,我们这一组,闻世昭任组长。转移的线路都是由组长临时决定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程将去向何方。跟妻儿道别的时候,他们问我要去哪里,我都回答不出来。

    “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所有人上路了。路过赤峰山脚下的时候,一群山匪忽然出现。明明是临时决定的路线,没有人知道,那些山匪却像早已守在那里一样,以逸待劳。我们就是一群文弱书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随行的士兵都死了,我们只有束手就擒。

    “幸好他们也没杀我们,只是把我们打晕了。打我的那个人没控制好力道,我根本没晕,只是假装晕倒。于是,我就听到,有山匪说:‘闻世昭,你果然没骗我们,有了这些宝贝,兄弟们今后吃香的喝辣的,享一辈子荣华富贵。’闻世昭话不多,只是说道:‘快搬吧,小心枪声引来人。’

    “当时我很害怕,不敢睁眼,直到再也没有声音,才敢睁眼,结果,我们押运的国宝和闻世昭都不见踪影。我把同伴叫醒,一起回城里报警。但直到现在,这桩案子也没有告破。你们说,不是闻世昭干的还能是谁?”

    沈明月一直注意江崇的表情,见他从最初的平静,到最后的愤懑不满,情绪的递进完全没问题。而且这番话逻辑严密,根本找不到漏洞,怪不得当年能瞒过警察。

    沈昌利冷冷地说道:“我师父东躲西藏了一辈子,后来更是靠一双手在地里刨食,最困难的时候,我们只能喝跟清水一样的稀粥度日。他手上若真有国宝,何苦把自己过成这样?”

    他站起来,“多谢江老,告辞了。”

    江崇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会死心。我也想找回那批国宝,毕竟它们是在我手里丢失的。当年调查这个案子的警察,名叫徐士忠,当时也就三十岁,现在应该还活着,你们有什么疑

    问可以去找他。言尽于此,江辰,送客。”

    江辰把门打开,抬手说了个“请”。

    沈昌利转头冲沈明月说“走吧”,人已经出去了。沈明月跟在他身后,同江辰对视了一眼,对方很快垂下头,沈明月便收回目光,跟着沈昌利离开了。

    “江辰,你过来。”江崇唤道。

    江辰站到江崇面前,低垂着眼睛看向爷爷。

    “江辰,你想跟谁交朋友,爷爷不限制你。”江崇说道:“几十年前的恩怨也跟你没关系。”

    江辰沉默不语。

    ******

    从天衍阁出来,沈明月低声问道:“爸,你相信江崇的话吗?”

    沈昌利干脆利落地说:“不信。”

    沈明月也笑道:“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但他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鼓励我们查下去?”

    “给我们找点事做。”沈昌利答道:“让我们别一直盯着他。”

    沈明月呵呵一笑,“那我们要上当吗?”

    沈昌利唇角微微勾起,“对方饵都给我们抛出来了,我们不咬钩,以后怎么得到更大的饵呢?”

    “有道理。”沈明月点点头,“爸,要不等一等,五一的时候带我一起去吧。”

    “你好好读书,别跟着瞎掺和。”沈昌利转头瞪她,“这件事我自己去办。”

    沈明月不满地说:“爸,你这分明就是卸磨杀驴。”

    沈昌利咧开嘴角,“那你说说,你是个什么品种的驴?”

    “我是……”沈明月刚要回答,反应过来,哼了一声,“我才不是驴呢。爸,你太坏了,不跟你说了。”

    回到店上,沈明淮特别得意地说:“爸!小妹!你们可回来了,看我收了个什么?”

    沈明月笑着说:“行啊,二哥,我们就离开一会儿,你就开张啦!让我看看!”她凑近去看,见是个四方壶,壶面绘着花卉图,拎起来看,壶底写着“熙宁四年”。

    沈明淮的小模样可得意了,问道:“你猜我多少钱收的?”

    沈明月抬起一只手比了比,沈明淮哈哈一笑,“哪有500那么多,就150,我是不是捡着大漏了?”

    沈明月转头看了一眼她爸的黑脸,为二哥的屁股默哀了三秒钟。

    “爸。”对着沈昌利,沈明淮脸上的笑意收了收,主要是怕他爸觉得自己不稳重,他希冀地望着沈昌利,“你看这东西怎么样?”

    沈昌利背着手,淡淡地说:“你先给它断个代。”

    “这还用断代吗?”沈明淮提起四方壶,指了指壶底的款识说道:“这不是明明白白写着吗?熙宁四年,北宋的。”朝代表和年号表可不是白背的,光记这些,他都觉得脑细胞死了一大片。

    沈昌利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教你断代是光看款识了?要

    真这么简单,人人都能当鉴定师了。”

    沈明淮脸上得意的表情凝固了,求助般地看向沈明月,结结巴巴地问:“断……断代不……看款识看什么?”

    “断代确实要看款识,但却不能只看款识。”沈明月解释道:“它得综合来看。比如说这个壶啊,它的款识虽然写着‘熙宁四年’,但你看这个壶上的画,它是粉彩的,北宋有粉彩吗?”

    这道题沈明淮会,他神色凝重地摇摇头,试探性地问:“那这壶是前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