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倾城:王爷,勿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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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何许人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温白面色阴沉,扬手挡在萧祈然的身前,一手在背拔了腰间小刀。

    “对天家子弟动手,倒不知夏大人有几个脑袋可掉的。”

    温白冷笑出言,见得夏子骥面色一沉,却还是指尖轻叩刀柄,将那长刀彻底入了鞘,只淡然阖上那阴翳的眼。

    景蓬也跟着放松身子,懒散翘腿坐在这木桩之上,摸了串烤鱼来吃。

    唯有薛逐歪歪斜斜的靠在树干上,远远的瞧了萧祈然一眼,嚯嚯笑道:“好一个天家子弟。”

    薛逐那混沌的眼里迸出几分精光来。

    四目相对,萧祈然淡然的扫开温白横在身前的手,悠然起身:“我对地道之事的确略知一二,叫各位前来,也的的确确是为了开路……”

    “若你对我行事有所不满,不如此时分个高低。”

    话音落下,萧祈然眼神一凛,黑暗里一柄长刀横来,直直插入萧祈然手边土中。

    对面夏子骥豁然睁开眼,腰间长刀缓缓出鞘。

    乌云蔽日,犹见夏子骥眼映火光,灼灼燃烧。

    而萧祈然却不过将那长刀抽离而出,尘泥洒落地,火光染长刀,唯有双眼清冷如月,薄唇轻启,不过寥寥数字:“点到即止。”

    破空声骤起,火堆骤灭复燃。

    夏子骥纵身至身前,两拳之距双刀交锋,他身低如磐石巍然不动。

    萧祈然面色淡然应下一刀,指尖微微收紧,嘴上却带了几分笑意。

    对面薛逐神色一暗,景蓬已然纵身而出,在温白将要出手之时将人反扣于木桩边:“切磋,无人可扰。”

    温白面色一白,唯见夏子骥挥刀而起,纵眼看双腿微曲下盘稳健,刀风却如乱蛇骤起,萧祈然却泰然自若,刀刃缓缓却刚劲有力,见招拆招,风起火星飞,不沾分毫。

    夜风骤起,卷着火星阵阵噼里啪啦的响。

    绒毯被吹得飞扬,一股寒意陡然自脊背而起,顾茗烟于梦中苏醒,恍然睁开眼,只见春日绿叶簌簌落,夜风骤停间,嗅的一股危险的气息迎面而来。

    呼吸一窒,顾茗烟拨开眼前凌乱的发丝,指尖扣紧雪刃。

    “哒——”

    殷红血液砸落在泥地里,细小的声音像是警铃一样在顾茗烟的耳边炸开。

    发生什么了!

    顾茗烟只觉得眼前飞散的树叶迷乱眼,眼前人影更是影影绰绰迷糊成片,她胡乱挥开,从草席上起身时却听见温白嗤笑的声音。

    “夏公子,还是多练几年再说罢。”

    顾茗烟恍然回过头去,听见熟悉的声音倒是叫她冷静几分。

    平复过心思后,她才看见夏子骥正半跪在火堆旁,脸上一道手指长的刀痕汩汩渗血,肩上也有

    三道深浅不一的刀伤。

    而萧祈然正立于他的身前,衣上整洁干净一片,唯有手中长刀血珠滚落。

    “怎么打起来了!”

    顾茗烟方才惊了一跳,匆匆上前而来,横在两人中间。

    实则,她作为医者下意识的阻拦在夏子骥的身前。

    萧祈然眼底划过一丝阴翳,长刀轻甩,血珠飞散落入泥中:“切磋而已。”

    脸上担忧当即化作释然,顾茗烟马上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我还当是什么呢……”

    “怎么醒了?”萧祈然反倒狐疑的看着她。

    他同夏子骥达成了默契的共识,切磋之时并未发出多余的声响。

    “莫名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顾茗烟歪了脑袋想了想,目光边细细打量过萧祈然的全身,确认过他毫发无损后,方才转过身去,想要蹲下来看看夏子骥的伤口……

    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扣住她的后领,阻止了她弯身蹲下的动作。

    “他自会离开疗伤。”萧祈然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那声音冷冽刺骨。

    夏子骥神色一暗,轻轻一啧嘴便纵身于旁侧,拾起落入尘泥之中的长刀消失于山林之间,只留下些许血迹于地上。

    背后温白也挣开景蓬的桎梏,小刀入了腰间刀鞘,冷声道:“比武切磋,从不需得谁的怜悯,顾大小姐莫要坏了规矩才好。”

    景蓬退开几步,萧祈然也淡然的收了手,将顾茗烟放开。

    顾茗烟站稳了身子,目光追随地上的血迹看去,深林幽暗不见底,若是夏子骥想要离开,她自然是追不上。

    如此便只有扬手拢了脸侧凌乱发丝,眼神淡淡一瞥那温白。

    只是想不通,为何萧祈然的师妹,竟是如此的惹人讨厌。

    温白读出了顾茗烟眼底的情绪:“你很嫌弃我?”

    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

    顾茗烟眼底的嫌恶当即变成了笑意,她迎上前去拉住景蓬的胳膊,低声道:“今夜是难入眠了,不若我同师兄一起守夜罢。”

    “你倒是不嫌累。”眼见她才睡着不过一炷香的时辰。

    “不嫌的。”

    顾茗烟巴巴的拉着他往火堆旁走,目光却在扫过萧祈然身上时,下意识的避开来。

    她可真真切切的看见,抵在师兄腰间的那柄小刀。

    而师兄却只是赤手空拳的对着她。

    若说萧祈然和夏子骥是切磋,那温白又想对师兄做些什么呢?

    结果同样不言而喻。

    同景蓬落座于这齐整不一的木桩上,顾茗烟拿了根长木枝挑动着那火堆,瞳仁里倒映出那四散而出的火星子,边问景蓬:“师兄们在地道中所遇到的贼人,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

    “这贼人四肢修长,行动之时宛若游蛇,且对地道里的机关十分了解,届时我们发现地道里有些沼气,未敢打开火折子照明,地道狭窄,又在黑暗里才落于下风。”

    景蓬说的极快,边对上顾茗烟的眼:“你可是有什么见解?”

    “不知我们碰见的贼人,是不是一伙人……”

    话音刚落,景蓬和薛逐嘴里都发出一声惊呼:“怎会被贼人掳走!”

    “只是个意外,那时我们被困在一个尸田里,四周皆是毒,那贼人不仅会用秘药还清楚地道内。”顾茗烟赶紧低声解释,又道:“且我并未受伤,本就无事。”

    景蓬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正听见萧祈然开口道:“那贼人究竟何许人,竟叫你如此为他作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