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倾城:王爷,勿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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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顾茗烟又笑着为霜华看了手上伤口,确认那次自己做错并未对霜华造成太大问题,才低声道歉后,又如一阵风似的去往季淮的院子。

    小姐情绪起伏未免太大。

    霜华如此想着,只命人暗中跟随保护,自己则去寻萧祈然。

    事无巨细的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一告知——唯有今日顾茗烟同萧逸然在一起时,四周几乎都被萧逸然严防死守,并不知详情。

    萧祈然懒懒靠在凭几之上,俊美的面容此时显露出几分疲惫来,直至说及医馆之事方才眉头紧蹙,稍稍抬起身子便将手中名册砸在桌案之上。

    “便是有这不知轻重之人在,我天楚大夫才寥寥无几。”

    身旁下属各个都眉头紧皱,他们于边关镇守,大小战役数不胜数,若军中无大夫,便不知每年要离世多少兄弟,且军营中的大夫甚少,纵然萧祈然有心相护,可仍有些年老的大夫后继无人,唯有离去归乡寻得子孙继承衣钵。

    如今好不容易许先生有了栽培医者的想法。

    却不曾想到有许先生的庇护,竟还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寒了医者心。

    “小姐今日也算小小惩戒,只是霜华见那几位公子并无悔意。”

    “若是有悔意,我天楚也不会沦落至此了。”

    萧祈然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张了张嘴便想让人叫顾茗烟前来探讨此事,可又冷不丁想起凤凰的事儿还担在顾茗烟的背上,当即改了口:“你去将许先生请来,如今这医馆之事是不得不搬上台面了。”

    “是。”霜华匆匆离开。

    身旁魏白同样是眉头紧皱:“殿下,恕属下直言,您未免纵容小姐太过。”

    “何解?”萧祈然眼底覆上冰霜,倒映出魏白上前跪下的身影。

    “顾小姐出生时天生异象,曾有人扬言此乃不祥之兆,且并未听说那时她背后有一只金凤。如今她身份未明,且时至今日也未能真正的为您治好腿疾,却为您惹出不少麻烦,今日又同四皇子私下见面……”

    种种行为,足以说明她身份有异、意图不明。

    魏白感觉如芒在背,没敢继续说下去,只得沉默以对。

    萧祈然却重重呼出一口气来,满室压迫总算消散些许。

    沉默良久,方见萧祈然靠回凭几之上,神色淡漠的看向魏白:“言之有理,自一开始我便未曾真的相信她。”

    “那殿下您同霜华……”为何又对她百般纵容!?

    “我和霜华,可从未向她表露过各自的喜恶。”萧祈然的眉头轻轻扬了,修长的指尖正翻开了方才他看到一半的名册,只见顾茗烟三字赫然在名册之上,他不过以指腹细细摩挲过那三个字:“但相处

    日久,我如今反倒是不太在意她的身份了。”

    “殿下!您既然未曾以真面目示她,如今又为何不在意她身份了?”魏白急急说道。

    “情爱二字,我也并非全然不懂。”

    啪的一声将这名册阖上,萧祈然闭上盈满痛苦的眼,怔神道:“我不向她表露喜恶,她也从来不过问。我不向她说明事理、亦从未强求过她做过什么,她仍是做了……”

    闭上眼的黑暗里,四处都是她的影子。

    兴许开始是带着一些这丫头有趣的想法,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可之后他将自己的喜恶和小习惯细细藏起来,以无微不至四个字妥帖的将她护住,时不时伸以援手,又时不时的放任她去结交众人,可黑暗里,亦是他叫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拿玲珑束缚着她。

    魏白却正色道:“那您之前曾书信一封告诉过皇上,您应下的同孟兰滟的婚约,又该如何……”

    “孟兰滟自视甚高,不会同意的。”

    萧祈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那满脑子的回忆里苏醒过来,缓缓睁开眼,再也看不清半点情绪,四周下属却整齐划一的朝向他跪下,头颅低垂,以拳抵地。

    扬手将手中名册扔进火盆里,听那滋啦声作响,将那记录了顾茗烟从小到大的事儿都化作灰烬跌在盆里。

    “白嵩已然说动了镇国公将白风染请来认女。”

    “如此一来,她的身份自可证了。”

    话音落下,眼前火光似是认同般跳跃了一下。

    魏白惶恐的跪在旁侧——原来殿下早已有所打算。

    ……

    夜深人静,春日暖风也冷冽几分。

    顾茗烟绕过屏风擦拭头发,素白里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几颗水珠滑落入内,仅仅看了几眼,在外伺候的丫鬟便羞赧的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季淮借着顾茗烟入浴时闹腾许久,直将她背后的凤凰从上到下看了个清楚才肯罢休,此时亦套了衣服从屏风后绕出来,见那两个年岁尚轻的丫头耳尖通红,再见顾茗烟那副不自知还在擦拭头发的模样,心下了然。

    不清自己容貌也就罢了。

    竟连里衣也不好好穿在身上,胸前肩上露出大半来。

    “你们退下吧。”

    季淮轻咳一声。

    顾茗烟此时也恍然回过神来,见那两个丫鬟从屋内离开,方才道:“你还未曾说叫我过来作甚?”

    “其一是为看你背上凤凰真假。”季淮走到她的身边,为她将衣服整理好,继而才道:“其二,便是作为朋友需得告诉你些许事情。”

    “你说。”顾茗烟坐在铜镜前,望着铜镜中自己那张脸,只觉得别扭。

    她上一世可并非是个令人过目

    不忘的美人,生的可谓是平平无奇,可这一世的容貌如此陌生不说,这张妩媚动人的脸也并非是她所钟爱。

    正暗自出神,背后的季淮已然爬上床榻,盘坐于床上撑着脑袋,无奈看她:“你难道从未想过七殿下的事儿吗?”

    “殿下何事?”顾茗烟恍然回过头去,满眼不解。

    “你先说说殿下是如何待人处事的。”

    “自然是处事圆滑,待人温和,他那一众下属也十分信服于他,盛安之中也未曾听说对他不好的评价,且做事小心谨慎,为人聪明……”

    “打住!”

    季淮陡然打断了她,脸色变了又变。

    “他在边关之地令人闻风丧胆,盛安朝中军中都对他忌惮十分,难道靠的只有待人温和,处事圆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