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涉江湖
第十章，初涉江湖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无语。每个人都若有所思的走着。任由身边的美景与我们擦肩而过。
眼前不远处就是县城了，刘金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前面就是县城，咱们先回老宅子，然后休息一下再作打算。”
我们跟着刘金走着，县城不大，只有那么几条街，刘金的老宅子在县城东北角，那里混居着各种闲杂人，有黄包车夫，码头搬运工，市场卖菜的，卖鱼的小贩，卖肉的屠夫，刘金的屋子不大，不像乡下有小院子，四周到处都是垃圾，充斥着嘈杂声，气味也不好闻。怪不得刘金要搬去乡下，这里实在是太乱，太差了。我心里暗暗的想到。
进了屋子，屋子里很暗，很潮湿，一股发霉的味道。我们放下行李，先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刘金在外面买回来了蜡烛，床板和一些食材，我们简单的吃了饭，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不语，吃完饭，大家休息了一下，我和张林准备出去看看，顺便到警察局寻求保护，因为我们知道刘银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俩问了刘金警察局的位置，然后刘金说道：“官府不一定会帮我们，我们没有钱给他们，他们不会管的。你们去了一定不要冲动，不行就回来。”我和张林点了点头出了门。
出了贫民区转向县大街，我和张林走在大街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东瞧西望，毕竟是高中生，那里见过民国这时候的场景。大街上人算不多，几乎看不到汽车，多数是黄包车夫拉着车子在跑。行人也不算多。旁边的商铺有当铺，赌场，酒家，小吃摊。
走到大街的尽头，里面有个巷子，巷子的左手边有一座3层小楼，门口站了两个带着大檐帽，一身黑色的衣服的巡警站岗。门口赫然一个牌子：上海市上海县公安局。
“呵呵，感情民国的时候，警察局也叫公安局啊！”张林打趣的说道。
我和张林往里走，站门口的巡警伸手拦住说道：“站住，干什么的。”我说道：“我是来报案的。”
“报案？报什么案？”“有人骚扰我们，我们有危险。寻求保护。”张林说道。
巡警没有说话，让出身子，我还很纳闷，这警察这么好说话，问都不问就叫我们进来了。金爷为什么说不好办事呢？
我和张林进了大厅。我和张林在前台登记了姓名，然后坐在椅子上等。我环顾四周，很冷清，警察们都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打盹。
我抬头看到一张地图，我站了起来，上面是上海县的地图，我仔细看着，张林也站了起来，我说道：“看，这里距离上海市很近，估计就是咱们那时候的浦东。看样子这里距离上海市也就是十几公里吧。”张林看着地图上的注解念道：“上海立县时，人口约10万，清末达11。5万户、56。8万人（不含租界）。市县分治后，至1930年（民国19年）有2。6万户、11。4万人。看这样子，这里确实距离上海不远。”我点了点头。
“喂，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个巡警背后叫我们。我和张林转过身跟着巡警，走到一间房子门口，巡警站住喊道：“报告！”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巡警推门进去，我和张林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满屋都是烟，味道十分的呛人，一个肥头大耳的巡警坐在桌子后面，嘴上不停的抽烟。“报告队长，这两个人带来了。“嗯，你出去吧。”队长说道。“是！”巡警转身出去了。
“来，两位请坐。”队长说道。我和张林做了下来，面对着肥猪一样的队长，队长拿出香烟，“来，吸烟吗？”我和张林也不客气，一人拿了一根抽了起来，三个人一起冒着烟，不大一会，满屋子都是烟，一点不夸张地说。谁都看不到谁了。我和张林看到这一幕感觉很好玩，使劲的抽着，吐着。顿时，三个人好像在仙境一样。
肥猪队长用手扇了扇烟，说道：“二位是来寻求保护的，有人威胁你们的安全，作为本地治安机构，维护本地治安，保护老百姓安全是我们的职责。”队长吐着眼圈说道。
“谢谢队长，还没请问尊姓大名。”我问到。“鄙人姓王，名长利。”王队长眼睛都没抬的说道。
“王队长，你好！我叫李贵，这位是我的同..。”我觉得有点不合适，改口道。“这位是我的同乡兄弟，张林。”
队长没有说话。沉默了下来，停顿了几秒，王队长又开口道：“刘金，你，还有你。你们是什么关系。以前为什么没有见过你们？”王队长指着我和张林忽然问到。
“我们其实是高中.。”张林话还没说完，我就接过话说道：“我们是刘金的远房亲戚，我妈是刘金二姑妈的三姨夫的四表弟的小姑子。”我又指着张林说道：“他爸是刘金大伯父的二舅舅的三爷爷的四表兄。我们是甘肃人，住在.。住在高中乡。”
“行行行行，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脑袋都开了。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寻求保护没有问题。我跟你们直说了，我们的警力有限，给你们保护，需要耗费我们的人力精力，上海县那么多人，都像你们一样，我们还怎么办差？不过嘛，你们给我们点人事，我可以协调协调。”王长利搓着手指头说道。
我心里暗暗的想：“这个家伙，就是要钱，一看就是个贪官污吏。”我笑着说道：“长官，我们都是穷人家。不知道您说道的人事是多少啊？”
“嗯啊，每个月10个大洋。我说的是国民政府的银元，不是袁大头。我保证刘银虎不找你们麻烦。你们看怎么样？”王队长捋了捋胡子说道。
“10个大洋，我们没有那么多啊。”我说道。“那你们有多少？”王队长问到。我摸了摸兜里，除了救翠儿的时候用弹弓打死马小风，从他身上搜到一个大洋以外，我一无所有。
我说道：“长官，我们给不了钱，我们没有钱啊。”“那就没办法了。刘银虎是什么人，你们应该很清楚。”王长利轻蔑的看着我说道。
张林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你是这里的警察，我们被人威胁，有生命危险，你保护我们是应该的，还要钱？你怎么当的警察！？刘银虎组织黑帮，你就应该取缔！”我下意识的拉了拉张林的衣角。
“妈的，你跟老子喊叫什么？信不信老子关你几天？你当你是谁？明告诉你，刘银虎每个月收的保护费都给老子有上贡。老子就是不管他，这么着？现在的世道，有钱你就有平安，没钱？哼哼.快滚，少耽误老子的时间。妈的，穷光蛋还想老子保护你们？你以为你自己是溥仪皇帝吗？来人，给我赶出去。”
门外两个巡警推门进来，拉起我和张林就往外推。张林推开巡警：“我自己会走！”说完走了出去。我转过身对着王长利说道：“王队长，有钱就可以睁眼闭眼对吗？那好，我会再来的，不过下一次，可就说不好是什么情况了！。”
“快滚，少废话。赶出去！我还警告你们，上海县是有法制的，如果你们胆敢寻仇，或者是捣乱，别叫我抓到。不然我砍了你们脑袋！码头广场就是我们县的“菜市口”我们至今还是沿用砍头作为死刑的。违反我的法律，是要杀头的！”王长利说着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哼~~~~~”我轻蔑的回了一声；走了出去。
我和张林站在警察局门口，“妈的，什么狗屁东西，什么世道！”张林骂道。“咱们现在在这个年代，就得跟上这个年代的潮流。骂街是没用的。”我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建帮会，跟刘银虎对着来，我就不信，就他那瘦猴样。咱怕他啥。能不能回到97年不知道，总之不能怎么被他们欺负死在这里。”张林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本章完)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无语。每个人都若有所思的走着。任由身边的美景与我们擦肩而过。
眼前不远处就是县城了，刘金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前面就是县城，咱们先回老宅子，然后休息一下再作打算。”
我们跟着刘金走着，县城不大，只有那么几条街，刘金的老宅子在县城东北角，那里混居着各种闲杂人，有黄包车夫，码头搬运工，市场卖菜的，卖鱼的小贩，卖肉的屠夫，刘金的屋子不大，不像乡下有小院子，四周到处都是垃圾，充斥着嘈杂声，气味也不好闻。怪不得刘金要搬去乡下，这里实在是太乱，太差了。我心里暗暗的想到。
进了屋子，屋子里很暗，很潮湿，一股发霉的味道。我们放下行李，先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刘金在外面买回来了蜡烛，床板和一些食材，我们简单的吃了饭，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不语，吃完饭，大家休息了一下，我和张林准备出去看看，顺便到警察局寻求保护，因为我们知道刘银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俩问了刘金警察局的位置，然后刘金说道：“官府不一定会帮我们，我们没有钱给他们，他们不会管的。你们去了一定不要冲动，不行就回来。”我和张林点了点头出了门。
出了贫民区转向县大街，我和张林走在大街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东瞧西望，毕竟是高中生，那里见过民国这时候的场景。大街上人算不多，几乎看不到汽车，多数是黄包车夫拉着车子在跑。行人也不算多。旁边的商铺有当铺，赌场，酒家，小吃摊。
走到大街的尽头，里面有个巷子，巷子的左手边有一座3层小楼，门口站了两个带着大檐帽，一身黑色的衣服的巡警站岗。门口赫然一个牌子：上海市上海县公安局。
“呵呵，感情民国的时候，警察局也叫公安局啊！”张林打趣的说道。
我和张林往里走，站门口的巡警伸手拦住说道：“站住，干什么的。”我说道：“我是来报案的。”
“报案？报什么案？”“有人骚扰我们，我们有危险。寻求保护。”张林说道。
巡警没有说话，让出身子，我还很纳闷，这警察这么好说话，问都不问就叫我们进来了。金爷为什么说不好办事呢？
我和张林进了大厅。我和张林在前台登记了姓名，然后坐在椅子上等。我环顾四周，很冷清，警察们都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打盹。
我抬头看到一张地图，我站了起来，上面是上海县的地图，我仔细看着，张林也站了起来，我说道：“看，这里距离上海市很近，估计就是咱们那时候的浦东。看样子这里距离上海市也就是十几公里吧。”张林看着地图上的注解念道：“上海立县时，人口约10万，清末达11。5万户、56。8万人（不含租界）。市县分治后，至1930年（民国19年）有2。6万户、11。4万人。看这样子，这里确实距离上海不远。”我点了点头。
“喂，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个巡警背后叫我们。我和张林转过身跟着巡警，走到一间房子门口，巡警站住喊道：“报告！”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巡警推门进去，我和张林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满屋都是烟，味道十分的呛人，一个肥头大耳的巡警坐在桌子后面，嘴上不停的抽烟。“报告队长，这两个人带来了。“嗯，你出去吧。”队长说道。“是！”巡警转身出去了。
“来，两位请坐。”队长说道。我和张林做了下来，面对着肥猪一样的队长，队长拿出香烟，“来，吸烟吗？”我和张林也不客气，一人拿了一根抽了起来，三个人一起冒着烟，不大一会，满屋子都是烟，一点不夸张地说。谁都看不到谁了。我和张林看到这一幕感觉很好玩，使劲的抽着，吐着。顿时，三个人好像在仙境一样。
肥猪队长用手扇了扇烟，说道：“二位是来寻求保护的，有人威胁你们的安全，作为本地治安机构，维护本地治安，保护老百姓安全是我们的职责。”队长吐着眼圈说道。
“谢谢队长，还没请问尊姓大名。”我问到。“鄙人姓王，名长利。”王队长眼睛都没抬的说道。
“王队长，你好！我叫李贵，这位是我的同..。”我觉得有点不合适，改口道。“这位是我的同乡兄弟，张林。”
队长没有说话。沉默了下来，停顿了几秒，王队长又开口道：“刘金，你，还有你。你们是什么关系。以前为什么没有见过你们？”王队长指着我和张林忽然问到。
“我们其实是高中.。”张林话还没说完，我就接过话说道：“我们是刘金的远房亲戚，我妈是刘金二姑妈的三姨夫的四表弟的小姑子。”我又指着张林说道：“他爸是刘金大伯父的二舅舅的三爷爷的四表兄。我们是甘肃人，住在.。住在高中乡。”
“行行行行，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脑袋都开了。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寻求保护没有问题。我跟你们直说了，我们的警力有限，给你们保护，需要耗费我们的人力精力，上海县那么多人，都像你们一样，我们还怎么办差？不过嘛，你们给我们点人事，我可以协调协调。”王长利搓着手指头说道。
我心里暗暗的想：“这个家伙，就是要钱，一看就是个贪官污吏。”我笑着说道：“长官，我们都是穷人家。不知道您说道的人事是多少啊？”
“嗯啊，每个月10个大洋。我说的是国民政府的银元，不是袁大头。我保证刘银虎不找你们麻烦。你们看怎么样？”王队长捋了捋胡子说道。
“10个大洋，我们没有那么多啊。”我说道。“那你们有多少？”王队长问到。我摸了摸兜里，除了救翠儿的时候用弹弓打死马小风，从他身上搜到一个大洋以外，我一无所有。
我说道：“长官，我们给不了钱，我们没有钱啊。”“那就没办法了。刘银虎是什么人，你们应该很清楚。”王长利轻蔑的看着我说道。
张林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你是这里的警察，我们被人威胁，有生命危险，你保护我们是应该的，还要钱？你怎么当的警察！？刘银虎组织黑帮，你就应该取缔！”我下意识的拉了拉张林的衣角。
“妈的，你跟老子喊叫什么？信不信老子关你几天？你当你是谁？明告诉你，刘银虎每个月收的保护费都给老子有上贡。老子就是不管他，这么着？现在的世道，有钱你就有平安，没钱？哼哼.快滚，少耽误老子的时间。妈的，穷光蛋还想老子保护你们？你以为你自己是溥仪皇帝吗？来人，给我赶出去。”
门外两个巡警推门进来，拉起我和张林就往外推。张林推开巡警：“我自己会走！”说完走了出去。我转过身对着王长利说道：“王队长，有钱就可以睁眼闭眼对吗？那好，我会再来的，不过下一次，可就说不好是什么情况了！。”
“快滚，少废话。赶出去！我还警告你们，上海县是有法制的，如果你们胆敢寻仇，或者是捣乱，别叫我抓到。不然我砍了你们脑袋！码头广场就是我们县的“菜市口”我们至今还是沿用砍头作为死刑的。违反我的法律，是要杀头的！”王长利说着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哼~~~~~”我轻蔑的回了一声；走了出去。
我和张林站在警察局门口，“妈的，什么狗屁东西，什么世道！”张林骂道。“咱们现在在这个年代，就得跟上这个年代的潮流。骂街是没用的。”我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建帮会，跟刘银虎对着来，我就不信，就他那瘦猴样。咱怕他啥。能不能回到97年不知道，总之不能怎么被他们欺负死在这里。”张林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