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和Alice交谈
坐在纪子翌车上，我忽然想到当初江祁出事的时候，新闻上似乎没有提及炎氏的事情，我用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会儿当年的新闻，发现关于当时的消息并不多，想来很多自媒体的“小道消息”都被炎玥给压下去了。
“在找什么？”大概是看我一直低头重复着搜索和浏览网页的动作，纪子翌也猜到了我搜不到想要的消息。
“当年江祁的新闻，我记得和炎氏集团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上司怎么会是炎玥呢？”
“你搜炎玥名下的公司呀，笨蛋。”纪子翌一语点醒梦中人。
“对哦！炎辰说过炎玥还有其他公司。”得到了纪子翌的指点，我开始搜索起来，果然当年江祁出事的那家公司，就在炎玥的名下，只是现在那个公司已经停业了。
就在我寻找当年的蛛丝马迹时，纪子翌接到了来自公司的电话，虽然听不到电话那头在说些什么，但是从纪子翌的回答里，我知道他公司现在有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一下。
他挂掉电话之后，我让他不用管我，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回家。纪子翌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alice等一下会去公司一趟，你要不要临时充当我的助理，接待她。”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但实际上，我也清楚自己在顾冉汐和她母亲之间，可能根本说不上任何话。
和纪子翌一起进了公司电梯，我才忽然想起自己穿得是不是不够职场，就直接问纪子翌这样会不会露馅儿。
纪子翌笑着说：“你以为人家真的不认识你呢？那天都见过了，你就安安心心做好你的助理工作就可以了，没有兼职费，我私人可以报销你一顿晚饭。”
“我说你是不是就是专门找我过来给你做白工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样理解也是没有错的。”纪子翌的回答总是能准确地戳中我的“爆点”——让我想揍他。
虽然没有工资，但是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还是认真地做好了他吩咐的每一件事情，包括他没有提及到的细节，我也会仔细问好再去做。
“宋瑾颜，你还挺有做文职的天赋。”纪子翌看着我有条不紊的样子，语气由衷地称赞着。
“那是，也不看看我的专业是什么，和人沟通、和文字打交道，都不在话下。”我也没有不好意思，就那样顺着他的话自我夸奖起来。
“你要是之后实习找不到地方，来我这儿当个助理，我勉强可以聘用你。”
“什么叫勉强，什么叫我实习找不到地儿？你以为我就只能当个小助理吗？你这是小瞧人！”
我反驳着纪子翌的话，当时我是真没有想过要在他手底下打工，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他说的每一句话，在几个月之后的某一天里，都成为了我不想面对却必须面对的现实。
我们收拾准备了一会儿，alice就过来了，看到我端茶送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神闪过了些许惊讶，但是很快就镇定自若，依旧像我初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姿态优雅大方地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他们两个在谈这一次合作中间的一些小问题，以及下一次的合作细节，我则是在一旁帮纪子翌认真地做着谈话记录。
从两个人的对话里，我意识到alice还会留在乔南市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我不知道在这段时间，她和顾冉汐、顾召毅之间，又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事情，不知道这对于顾冉汐而言是一个好消息还是一个坏消息s。
我忧喜参半地做完了会议记录之后，纪子翌和alice寒暄了几句，让我送她下楼，我知道或许可以和alice聊一下。
“真羡慕您。”我按下电梯之后，和alice一起等电梯，在等电梯的时间里，我缕了一下话题如何开始。
“这话……怎么说？”她有些好奇。
“羡慕您始终能保持优雅的姿态。”我顿了一下，望着她笑了笑，然后又很认真地补充道，“其实最羡慕的，还是您对梦想的执着和坚定，以及今天取得的成功。这过程中需要的毅力，需要下定决心做出的取舍，需要自律的程度，都远超平常人的想象。”
“从来就没有简简单单就能实现的梦想，如果有梦想的话，你也要努力呀。”她的语气非常温柔，那是岁月和时光赋予她的能量，也是她的梦想实现之后所带给她的从容娴静，在她这样的语气下，我完全无法把那个下定决心抛弃顾冉汐的人和她联系在一起。
“嗯，我会努力的，只是在一些问题的取舍上，会有犹豫。如果未来有亲人朋友阻碍我实现梦想，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肯定会很难受，如果必须要在他们之间做一个取舍，我想我可能会为了梦想放弃了一些事情或者说一些原本很重要的人，因为梦想无罪，但是……”
我故意把她的故事假定在我的身上，加以稍许评价，却又故意不往下继续说，果然，她很好奇：“嗯？”
“但是这些被我放弃掉的人和事情，其实也是无罪的呀。”看着她那双极具东方美的眼睛，里面有娴静成熟，但对于母爱的理解，似乎是一片空白混沌，我接着说道，“就像是顾冉汐，她也没有选择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管叔叔和您之间有怎样的矛盾和过去，但顾冉汐，其实从来都没有主动选择成为阻碍您梦想实现的‘绊脚石’，您当初是迫不得已生下她，但她的降生也并不是她自己能够选择的，其实她也是迫不得已，
不是吗？不知道您有没有去了解过，假如她还是个胎儿的时候也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她会怎么选？”
她没有阻止我说下去的意思，也没有接话的意思，我只能默认她并不反感我所说的一切，便又补充说：“其实在我看来，您比她要幸运很多了，她也有自己的舞蹈梦，而且她有天赋和能力，也足够自律，可是如今的她只能为了家族企业放弃她的梦想，一方面梦想不被父亲理解，另一方面……因为父亲的过错，她也从未得到过母亲的疼爱，从小就只能在外婆那儿寻找属于母亲的气息。”
alice听着我的话，一言不发，只是朝我礼貌的微笑着。
电梯在地下停车场停了，我也就结束了这个话题：“您别介意呀，我这个人平常就是喜欢感慨。谢谢您愿意听我唠叨。”
“没什么的，就送到这里吧，你不用出电梯送我了，直接上去吧。”她走出电梯前，语气礼貌的和我告了别。
不知道我和她的对话是否能让她对顾冉汐这个女儿有更多的认识，我只能传达我所理解的真相，或许在她看来会不够成熟，会觉得我只是个小孩子、其实什么都不懂，但是至少这是我能为顾冉汐所做为数不多的努力。
回到楼上的时候，纪子翌正在电梯门口等着我，问我：“怎么样？和人沟通从来都不在话下的宋瑾颜，这次有什么收获吗？”
我望着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alice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打断我的话，但是从我给你们做谈话记录来看，她性格就是这样，永远不会打断别人的话。所以我也看不出她的真实态度是什么。”
“嗯……别灰心，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我现在还稍微有点儿事情要处理，一会儿请你吃了晚饭再送你回去吧。”
我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四点半了，就同意了他的话，然后打了一通电话给家里。
“妈，我今天不回家吃晚饭了，你不用给我准备。”
“哎好，你在哪儿呢？一会儿别回来太晚了啊。”
“没事，我在纪子翌公司这边呢，待会儿他送我回去，你别担心了。”
“那我放心了，对了，子翌在旁边吗？你待会儿请他明天到家里来吃午饭吧。”
“人家哪有那时间啊，忙着呢。”就在我这么回答的时候，纪子翌忽然凑近我的电话筒说道：“阿姨，有什么事情微信告诉我，我有时间。”
我白了他一眼，他朝我耸了耸肩，电话那头是我妈的声音：“好好好，那我明天多准备点儿菜，颜颜，你问问子翌爱吃什么。”
“你看着做拿手菜吧，他应该不挑食。”匆匆挂掉电话之后，我好奇地问纪子翌，“你什么时候加了我妈
的微信？”
“叔叔阿姨的都加了，就是寒假的时候。”
“寒假的时候……噢！那时候我去顾冉汐家了，你……可真是够了。”
“还行吧……我现在要工作了，你要干嘛我就不管你了。”
“放心吧！诶不过……我现在有点饿，要不咱们直接点外卖吧，你吃什么我给你点。”
“都可以。”过了几秒他又补充道，“最好是汉堡一类的快餐。”
点完餐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茶几上有一盒拆了封的微型积木，就拿起来看了看。
“你也喜欢玩这个吗？”他没有看我，但是我想这里除了我也没有别人了，应该是对我说的。
“对啊，我非常享受拼接的过程，拼完总会有一种满足感。”我兴致勃勃地回答他。
“那你拼着玩儿吧，我最近没有什么时间。”
“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快餐送到了，我去楼下取了上来，和他一起坐在茶水间吃饭。
“我觉得吧，你今天的助理工作还算蛮称职的。”他和我一起拆着包装，一边说道。
“怎么着？你这是发现人才了吗？”
“对啊，想着给hr减负，所以现在就开始物色未来的应届生。”纪子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那么……我物色到的人才，你以后想从事哪方面的工作呢？”
（本章完）
“在找什么？”大概是看我一直低头重复着搜索和浏览网页的动作，纪子翌也猜到了我搜不到想要的消息。
“当年江祁的新闻，我记得和炎氏集团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上司怎么会是炎玥呢？”
“你搜炎玥名下的公司呀，笨蛋。”纪子翌一语点醒梦中人。
“对哦！炎辰说过炎玥还有其他公司。”得到了纪子翌的指点，我开始搜索起来，果然当年江祁出事的那家公司，就在炎玥的名下，只是现在那个公司已经停业了。
就在我寻找当年的蛛丝马迹时，纪子翌接到了来自公司的电话，虽然听不到电话那头在说些什么，但是从纪子翌的回答里，我知道他公司现在有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一下。
他挂掉电话之后，我让他不用管我，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回家。纪子翌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alice等一下会去公司一趟，你要不要临时充当我的助理，接待她。”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但实际上，我也清楚自己在顾冉汐和她母亲之间，可能根本说不上任何话。
和纪子翌一起进了公司电梯，我才忽然想起自己穿得是不是不够职场，就直接问纪子翌这样会不会露馅儿。
纪子翌笑着说：“你以为人家真的不认识你呢？那天都见过了，你就安安心心做好你的助理工作就可以了，没有兼职费，我私人可以报销你一顿晚饭。”
“我说你是不是就是专门找我过来给你做白工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样理解也是没有错的。”纪子翌的回答总是能准确地戳中我的“爆点”——让我想揍他。
虽然没有工资，但是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还是认真地做好了他吩咐的每一件事情，包括他没有提及到的细节，我也会仔细问好再去做。
“宋瑾颜，你还挺有做文职的天赋。”纪子翌看着我有条不紊的样子，语气由衷地称赞着。
“那是，也不看看我的专业是什么，和人沟通、和文字打交道，都不在话下。”我也没有不好意思，就那样顺着他的话自我夸奖起来。
“你要是之后实习找不到地方，来我这儿当个助理，我勉强可以聘用你。”
“什么叫勉强，什么叫我实习找不到地儿？你以为我就只能当个小助理吗？你这是小瞧人！”
我反驳着纪子翌的话，当时我是真没有想过要在他手底下打工，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他说的每一句话，在几个月之后的某一天里，都成为了我不想面对却必须面对的现实。
我们收拾准备了一会儿，alice就过来了，看到我端茶送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神闪过了些许惊讶，但是很快就镇定自若，依旧像我初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姿态优雅大方地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他们两个在谈这一次合作中间的一些小问题，以及下一次的合作细节，我则是在一旁帮纪子翌认真地做着谈话记录。
从两个人的对话里，我意识到alice还会留在乔南市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我不知道在这段时间，她和顾冉汐、顾召毅之间，又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事情，不知道这对于顾冉汐而言是一个好消息还是一个坏消息s。
我忧喜参半地做完了会议记录之后，纪子翌和alice寒暄了几句，让我送她下楼，我知道或许可以和alice聊一下。
“真羡慕您。”我按下电梯之后，和alice一起等电梯，在等电梯的时间里，我缕了一下话题如何开始。
“这话……怎么说？”她有些好奇。
“羡慕您始终能保持优雅的姿态。”我顿了一下，望着她笑了笑，然后又很认真地补充道，“其实最羡慕的，还是您对梦想的执着和坚定，以及今天取得的成功。这过程中需要的毅力，需要下定决心做出的取舍，需要自律的程度，都远超平常人的想象。”
“从来就没有简简单单就能实现的梦想，如果有梦想的话，你也要努力呀。”她的语气非常温柔，那是岁月和时光赋予她的能量，也是她的梦想实现之后所带给她的从容娴静，在她这样的语气下，我完全无法把那个下定决心抛弃顾冉汐的人和她联系在一起。
“嗯，我会努力的，只是在一些问题的取舍上，会有犹豫。如果未来有亲人朋友阻碍我实现梦想，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肯定会很难受，如果必须要在他们之间做一个取舍，我想我可能会为了梦想放弃了一些事情或者说一些原本很重要的人，因为梦想无罪，但是……”
我故意把她的故事假定在我的身上，加以稍许评价，却又故意不往下继续说，果然，她很好奇：“嗯？”
“但是这些被我放弃掉的人和事情，其实也是无罪的呀。”看着她那双极具东方美的眼睛，里面有娴静成熟，但对于母爱的理解，似乎是一片空白混沌，我接着说道，“就像是顾冉汐，她也没有选择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管叔叔和您之间有怎样的矛盾和过去，但顾冉汐，其实从来都没有主动选择成为阻碍您梦想实现的‘绊脚石’，您当初是迫不得已生下她，但她的降生也并不是她自己能够选择的，其实她也是迫不得已，
不是吗？不知道您有没有去了解过，假如她还是个胎儿的时候也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她会怎么选？”
她没有阻止我说下去的意思，也没有接话的意思，我只能默认她并不反感我所说的一切，便又补充说：“其实在我看来，您比她要幸运很多了，她也有自己的舞蹈梦，而且她有天赋和能力，也足够自律，可是如今的她只能为了家族企业放弃她的梦想，一方面梦想不被父亲理解，另一方面……因为父亲的过错，她也从未得到过母亲的疼爱，从小就只能在外婆那儿寻找属于母亲的气息。”
alice听着我的话，一言不发，只是朝我礼貌的微笑着。
电梯在地下停车场停了，我也就结束了这个话题：“您别介意呀，我这个人平常就是喜欢感慨。谢谢您愿意听我唠叨。”
“没什么的，就送到这里吧，你不用出电梯送我了，直接上去吧。”她走出电梯前，语气礼貌的和我告了别。
不知道我和她的对话是否能让她对顾冉汐这个女儿有更多的认识，我只能传达我所理解的真相，或许在她看来会不够成熟，会觉得我只是个小孩子、其实什么都不懂，但是至少这是我能为顾冉汐所做为数不多的努力。
回到楼上的时候，纪子翌正在电梯门口等着我，问我：“怎么样？和人沟通从来都不在话下的宋瑾颜，这次有什么收获吗？”
我望着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alice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打断我的话，但是从我给你们做谈话记录来看，她性格就是这样，永远不会打断别人的话。所以我也看不出她的真实态度是什么。”
“嗯……别灰心，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我现在还稍微有点儿事情要处理，一会儿请你吃了晚饭再送你回去吧。”
我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四点半了，就同意了他的话，然后打了一通电话给家里。
“妈，我今天不回家吃晚饭了，你不用给我准备。”
“哎好，你在哪儿呢？一会儿别回来太晚了啊。”
“没事，我在纪子翌公司这边呢，待会儿他送我回去，你别担心了。”
“那我放心了，对了，子翌在旁边吗？你待会儿请他明天到家里来吃午饭吧。”
“人家哪有那时间啊，忙着呢。”就在我这么回答的时候，纪子翌忽然凑近我的电话筒说道：“阿姨，有什么事情微信告诉我，我有时间。”
我白了他一眼，他朝我耸了耸肩，电话那头是我妈的声音：“好好好，那我明天多准备点儿菜，颜颜，你问问子翌爱吃什么。”
“你看着做拿手菜吧，他应该不挑食。”匆匆挂掉电话之后，我好奇地问纪子翌，“你什么时候加了我妈
的微信？”
“叔叔阿姨的都加了，就是寒假的时候。”
“寒假的时候……噢！那时候我去顾冉汐家了，你……可真是够了。”
“还行吧……我现在要工作了，你要干嘛我就不管你了。”
“放心吧！诶不过……我现在有点饿，要不咱们直接点外卖吧，你吃什么我给你点。”
“都可以。”过了几秒他又补充道，“最好是汉堡一类的快餐。”
点完餐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茶几上有一盒拆了封的微型积木，就拿起来看了看。
“你也喜欢玩这个吗？”他没有看我，但是我想这里除了我也没有别人了，应该是对我说的。
“对啊，我非常享受拼接的过程，拼完总会有一种满足感。”我兴致勃勃地回答他。
“那你拼着玩儿吧，我最近没有什么时间。”
“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快餐送到了，我去楼下取了上来，和他一起坐在茶水间吃饭。
“我觉得吧，你今天的助理工作还算蛮称职的。”他和我一起拆着包装，一边说道。
“怎么着？你这是发现人才了吗？”
“对啊，想着给hr减负，所以现在就开始物色未来的应届生。”纪子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那么……我物色到的人才，你以后想从事哪方面的工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