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不想做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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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反而露出端倪

    歹人劫掠最怕的就是狗急跳墙,将他们这些亡命之徒逼到悬崖边上,那就是鱼死网破!在相府劫走叶香君的人,王安信说凶徒非富即贵,并不是泛泛之辈。

    既然身份不低,那动起手来就更加没有顾及。与其被两个亲王的人查证捉拿,倒不如铤而走险弃车保帅!叶香君一死,随便埋在三尺之地都无人能寻到。

    没有人证物证,没有目击者,谁也不能冒然闯入谁的府邸,在他人院落里掘地三尺。

    “平王爷也收到消息了?”叶政心底惶恐,侯府与他的亲事结不成,但他从未放过任何亲近侯府的机会。香儿尚且不说,春儿与他也私会过。

    他叶家两个女儿都与宁崇有私情,大张旗鼓相助侯府,这其中内情总有一天要被揭出来,到时势必会招来圣上的忌惮。他好不容易才跟各家官邸打好了关系,若是被那几个死对头参上一本,那他所有的应酬巴结都付诸东流了!

    叶政的脸是皱成了一团,心如火烧。

    吴姨娘见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靖王爷封城,那歹人或许还心存侥幸,等平王爷在动用人马,那可不得闹出一番动静。只要叶香君被身死人手,她就可大大方方的给春儿议亲。

    运气好能扶做嫡女,顺了那圣旨成亲。运气不好,那也能以嫡女身份嫁个富贵门楣。她母凭女贵,就是不享受着侯府的富贵,也能寻个安生地方过自己舒心日子。

    她没有儿子,出身也做不得侯府的主母。吴柳儿入不了侯府做妾,未来是没个人帮衬了,眼下她唯一的指望就是春儿。于是,她怂恿着羽儿让她想办法将此事告知平王爷。

    平王几番来府都是寻叶香君,可见他对她是余情未了,定会留些信物彼此联系。羽儿一听,果真就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堆蓝蜡,说用蓝蜡封着的信送到某个饼铺,平王爷的亲信就会来取。

    她心中暗喜,听说平王外宅的护卫都被遣出了门,想来羽儿那丫头并没说谎。

    叶政愁的寝食难安,将吴姨娘是一通赶走。吴姨娘已将该说的话说了,她也是叹息连连而去。这一出门,立马是喜上眉梢,步伐轻快如得了谷子的麻雀。

    承红院內,吴姨娘是回到屋中,跟女儿说了一切。

    “这个贱蹄子,总算是死到临头了!”叶春容森森冷笑,凹陷的脸颊让她的笑比哭还难看。

    “敢在相府劫人的凶徒,就算是劫财也不会留下活口,这小贱人不会有活路了!”吴姨娘轻轻饮下一杯银耳莲子茶,清新爽口,她的眉眼也是亮得很。

    叶春容神色一敛,轻道:“娘,表姐传信来说,那歹人劫走她是为了陷害相府。但朝廷党政何曾涉及过官家小姐,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吴姨娘不以为

    然,道:“盛丞相素来高洁,不与官交,不与商亲。朝政中是公事公办,从不徇私,多年来谁都抓不住诬陷相府的机会。叶香君虽是小姐,但这人在相府失踪就是大事。”

    “再者说,百花宴上她风光无限,还胜了相府千金盛春兰夺魁。女儿家小肚鸡肠,设计谋害也不是没发生过,劫走叶香君对那歹人来说也是个金蝉脱壳之计。”

    叶春容听了,微微点头。百花宴看似是宫中盛宴,但私底下的角逐可是波涛汹涌。盛春兰若能夺得魁首,没准就能受到皇上皇后的青睐,将她许给太子为侧妃。

    盛家那就是一登龙门,成了皇亲。比起以往的大权在握那是镀上了一层金,有盛春兰在皇家周旋,至少三代帝王都动不了盛家。

    叶香君这被劫之后,隐藏着的是盛春兰伺机报复的动机,若此动机成立,那相府就惹上了掳人绑架的罪名。盛春兰别说做太子侧妃,整个相府都得成为罪臣之家。

    “春儿,你就别想这么多了。好好养胎,不过十天半月侯爷便会死心,平王爷也会心中动摇。到时,娘便帮你将平王爷邀来。”吴姨娘抬眸扫了一眼边上的柜子,那里面已装着从羽儿那头偷来的蓝蜡。

    叶春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目中是恨也是爱。她这身子已有了一个多月,再等个十天半月也无妨。只是,她这孩子来得太过阴鸷,每当想起那个缠绵的夜晚,她的心就是一阵惊惧。

    这是皇嗣,是她跟平王爷的孩子!她闭上双眸,身子颤抖拼命子在心中念道!叶香君一定要死!她非死不可!

    门外人影闪动,她们母女俩谁都没有发现。一个娇小柔弱的身影在长廊上奔走着,慌慌张张。她一路奔向了横柳院,反手关上房门是气喘吁吁,胸膛起伏不止。

    羽儿的汗滴落在青砖之上,她的指尖已然冰冷,双腿虚软是跌坐在地上。是她将那蓝蜡的事告诉吴姨娘,她急的竟是听信了吴姨娘那甜言蜜语,原来是她将大小姐逼上了绝路!

    她泪水夺眶而出,掩面泣不成声。

    “哭有什么用,你能将你家小姐哭回来吗。”

    屋内一个温润如泉水,沉稳如泰山的嗓音响起,这语声中带着凛然正气,令人不自觉的感到不可抵挡的威压。

    羽儿惊慌回眸,但见一个身着月牙白长衫的俊逸公子,鹰眸闪烁的坐在主位上。窗户开着,光华打在他的侧颜上,映出一张棱角分明,烨然若神人的脸!

    “靖王爷!”羽儿失声叫道,她陪着自家小姐去了百花宴,自然也认得他。

    “小丫头,记性到不差。”宁逸眸光轻启,“你,想不想救你家小姐。”

    羽儿心中惊惧,喉头哽咽,但也是颤抖道:“自然想!大小姐待我如姐妹,

    若能以我一条贱民换得小姐平安,那也值得!”

    宁逸目色沉稳,道:“将那天的你所经历的事,一五一十给本王说清楚。为何你会在回来的路上被打晕,通往偏院的路,不是只有那一条长廊吧?”

    梅园中的鞋印是盛明的,那让叶香君掏出匕首自卫的熟人,也绝对是他。他将叶香君击晕,扔到那屋中,算来算去也不会花很长时间。

    羽儿取棋只需到前庭随便吩咐个下人即可,酒席中不乏有公子官员喜欢对弈,这棋盘是早就备在庭中。她这种手脚灵活的小丫头,一去一回用不了多少时间。

    盛明在回来的路上,曾在长廊与他偶遇。之后他便去了梅园发现了端倪,再之后陈华三人离席,盛明带着一帮小厮来寻人。这当中,盛明安排得十分精密,不知是为了欲盖弥彰给自己遮掩罪行,还是为了早些捉住叶香君的丑事。

    但也正是太过紧密,反而露出了马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