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即天下
字体: 16 + -

(十九)村庄奇遇(中)

    雨蔷听到此话有些愣住了,她不知这是何意,便问道:“老夫人,莫非是我医术不精,,您有何不适吗?”

    老夫人没有回答,只是很严肃地说道:“听老妇这句话吧!准没错。你若不走,就再也走不成了。”

    雨蔷听得稀里糊涂,说道:“老夫人,我走便是,但不告而别确实不妥。可否待李青回来,我告知一声再走?”

    老夫人更着急了,说道:“你这女娃也真是,才与我儿见过一面,便如此不舍,怎是了得?老妇叫你走你走便是。”

    雨蔷说道:“老夫人,您是长者,我不便反驳。但我确实不明白这是为何?”

    老夫人没想多说,她不想浪费雨蔷逃走的时间,说道:“姑娘,你救老妇一命,这次叫你离开,权当感谢救命之恩了。听老妇一句话,快些走吧!再不走,待我儿回来,便走不了了。老妇不会害你。沿最右的路走,去镇上,千万别去山上。若遇到李青,就躲起来,别被看见。”

    雨蔷听到后也没办法,但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想想李青昨日的话,雨蔷也没想太多。此时老夫人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必是因方才与雨蔷说话情绪有些波动。不过老夫人的病也已无大碍,服下药物即可。

    雨蔷便跑了出去,记住最右边的那条路,跑了好久,终于到了岔路口。雨蔷看见左边的路,但没想着立马上山,老夫人所言确实是真,还是先去镇上躲躲再说,到镇上可以问一下奶奶所交代要见的人是否在那座山上。顺便打听一下李青的来头。

    雨蔷跑到气喘吁吁地,还好这一路还算顺利,到了镇上也未遇到李青。她便找了个小客栈住下歇脚。

    本以为这样就无大事,只需问清方向,到时候偷偷上山就可以了。但是,事情却并非如此简单。

    李青不慌不忙地回道屋内,发现雨蔷不见了,问候了一下自己那刚刚醒来的母亲,便气冲冲地出门了。并非平日里所见的穷酸书生的迂腐模样。

    雨蔷在客栈歇了脚便打算去镇上打听去山上的路,本以为会很难寻找,但是似乎并非如此。镇上的人都不愿提那座山,好像上面有什么豺狼虎豹一样。

    后来有个大婶见雨蔷问什么东西,便喊她买菜,雨蔷软磨硬泡,那卖菜的大婶才说道:“姑娘,你为何要去那座邪门的山呢?”

    雨蔷说道:“不瞒您说,我上那是受人之托,去取件东西。大婶听得下巴都快掉了,但是有那么不可思议吗?大婶拉着她的手说道:“姑娘,你必是听错了地方了。我们这,有好几座山,干嘛非得去那座呢?”

    雨蔷笑着说道:“大婶,我确实未听错,就是那座山,只是奶奶交代必须亲自爬上去,不可乘鹰上去,所以我才问路的。”

    大婶听后更感觉眼前这瘦弱的女子疯了,说道:“姑娘,你这脑瓜子可是不好使了?”

    雨蔷听后哭笑不得,说道:“大婶,我好着呢!”

    大婶说道:“那你说乘鹰上去也罢,你还要亲自爬上去。别说你一大活人爬上去了,就是一只鸟,也难飞上去。那山,邪门得很。”大婶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邪门上,雨蔷一点信息都没得到。

    雨蔷苦笑了一下,说道:“大婶,那山怎么邪门了?莫非是有鬼怪作祟?”

    大婶不说还好,雨蔷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大婶说道:“姑娘,那座山旁有个村子,那村子叫双口村,原先日子过得还算安定,俺就是那村子的人。可三年前,村里有人上山砍柴,回来后就生了场大病,三日后便一命呜呼了,像是中了啥邪门的法术一样。后来请道人上山做法,谁知那道长竟落荒而逃,说山上有巫邪作怪。陪道长上山的人都说山上雾蒙蒙的,险些迷路下不来了。还有大嘴妖怪在上面守着,说是要护着一个啥妖精。”

    雨蔷听得莫名其妙,但是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您可认识李青?”

    大婶听到这名字,便立马说道:“熟得很,原先俺住他家旁边。他可神了。你咋认得他的?”

    雨蔷笑了一下,说道:“我救治过他母亲。”

    大婶打量了一下雨蔷,说道:“原来你还会医术啊!他母亲那病,就是三年前得的,李青是个穷酸秀才,靠着他娘那几亩地养着,那年他娘上山摘野菜后回家,便开始生毒疮,李青又请不起大夫,只能胡乱弄些草药涂上,但也不见好。李青后来去过几次山里,回来像个没事人一样。俺们也奇怪了,问他咋回事,他就说他在山上遇到仙子,因他救母心切一片孝心,帮他挡住了妖魔。他还弄了些药回来,他娘吃过后,身上的疮便没那么疼了。你说这怪不怪。”

    雨蔷问道:“您说李青去过山上,却并无任何伤痛缠身,还寻得治母灵药?”

    大婶说道:“是啊!后来他每月十五便上山去,说是给仙子还恩,有人奇怪跟着他去,结果回来话也不能说了,又像中邪了一样,几日后便死了。李青说是仙子只能保他一个人,叫俺们别随便上去。俺们也不是傻子,谁还上那地啊!现在敢住在那村子的人,也没多少了。”

    雨蔷听后,觉得这个李青确实有些可疑,便问道:“他家可有什么传家宝物?”

    大婶大笑着说道:“啥宝物?他那穷酸样,有宝物也早当了过日子,如今连个媳妇都没讨到,家里几代都是村里的,哪有啥宝物啊!”

    雨蔷听完后,并不惊愕,这个李青,肯定没那么简单。原先虽孝感动天,但如今看来,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交代的药一样未买。

    她也算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便与大婶告别了。大婶还特意送了她一把青菜,还拉着她问脸上的蜈蚣疤是怎么回事,还面露同情之色。

    雨蔷终于拿着青菜回到了客栈,坐下来休息。但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有些慌张。这种感觉让她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至于奶奶交代的事情,她也想延迟到往后。至于鬼怪仙女她觉得有些胡诌,但是那座山上的情况,与自己和奶奶隐居的山好像。那日痴竹到底是怎么上来的呢?为何可以如此轻易便爬上来呢?而李青为何可以爬上山去却毫发无损呢?

    雨蔷听见敲门的声音,问了一句:“谁?”

    门外人应答道:“小的是店小二,姑娘请开门,有人托我带封信来给您。”

    雨蔷站起来便去开门,接过小二递来的信。看完信后,雨蔷没说什么,只是颤颤巍巍地坐到椅子上,心里充满了纠结和恐惧。

    在门外的李青,偷偷塞给小二一两银子,小二走后,慢悠悠地用一个小木筒收起了一只小怪物,微微一笑下楼去了。

    异乡的夜晚,虽是同一轮月,却徒增了好多清冷。雨蔷用手摩擦着自己的胳膊,好像想把洒在身上的月光拂下一般。此时她手脚发凉,目光也没那么灵动,反而增添了几分沉重。她因紧张和害怕而有些哆嗦,却还是快步走向村庄的方向。但在那个岔路口,她并未去村子,而是往山的方向走去。

    月光下站着一个人,他目光中带着骄傲的神色,好像自己马上可以完成一番伟大的使命一般。他听到雨蔷的脚步声,哪怕雨蔷尽力将脚步弄得轻盈,但疾走在这秋日的落叶上,难免发出干脆的声音。他听到他等待的那个人慢慢靠近,像享受一般,慢慢转过身来。说道:“姑娘来得可真慢,让在下等了好久。”

    雨蔷没说什么,秋叶有些凉了,雨蔷穿得并不多,声音有些发抖地说道:“李青,老夫人呢?我已如期而至,你可否放过她?她可是你母亲啊!”

    李青带着讽刺的笑说道:“家母一切安好,有劳姑娘费心了。”

    雨蔷眼睛睁得更大了,说道:“你竟骗我?”

    李青说道:“何止是我骗你,你今日所遇之人,皆在骗你。”

    雨蔷说道:“你是说,那卖菜的大婶?”

    李青笑着说道:“果真聪慧,那女人,收了我的银子,自是需要为我办事。见你如今死期将至,我也不愿再瞒你。那把青菜上涂了带异香的药物,无色无味,但小宝贝却可闻见。不然我如何找到你的客栈,让小二送信给你,又如何骗你到此呢?”

    雨蔷说道:“那那位大婶所言之事皆是假的?”

    李青摇摇头说道:“她所言是真,千真万确,都是她所知的,至于那青菜上的药,是我偷偷涂上的,我让她叫住你,告诉你她所知的,包括我的事情。这把菜也是我让她送的。但她以为我只是倾慕于你,并未多虑。本以为你不会来,但是上仙果真算得准,你就如此轻易上钩了。”

    雨蔷想快些离开这里,便转身想跑,但是感觉突然从脚处一麻,全身如触电般麻木了,眼前再也见不到那烦人的月光,而是笼罩了黑夜的黑暗。整个人便倒下了。

    给读者的话:

    大家猜猜,雨蔷最后被谁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