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場
◎
「什麼！妳說什麼！我的天啊…」
路易士先是很激動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接著感到一陣暈眩後又倒了回去。
「我是說，我想麻煩你再幫我申請貸款…」卡洛琳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還要貸款！你要拿什麼貸？」路易士攤出雙手抖了抖肩膀，兩眼瞪的像乒乓球那麼大。
「花店啊。」
「花店？花店貸過啦！而且還超貸不是嗎！」
「我想說不定還有些空間，想再麻煩你替我試試…」
路易士感受到自己的血壓不停飆高，把頭伸近卡洛琳，咬牙切齒地對她說——「小姐，妳聽清楚，我真的，真的，不能再幫妳申請貸款了。妳家花店早已經停止營業，而且之前的貸款也超出標準。如果被銀行發現我上次修改營業資料幫妳超貸，我可能就要去領失業救濟金了妳知道嗎！」
「路易士，拜託，最後一次，這次的新藥一定會有用的，到時花店就可以重新開張，一定很快就能還完貸款。」卡洛琳雙手合十，懇求著路易士。
路易士深呼吸，吐了好長的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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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這間高七十五樓的銀行總部，厚軟的地毯讓我覺得自己站在空中，玻璃外的城市就像用樂高組成般的玩具拈手可得。我用隱形模式站在那裡，眼前有個女孩。
卡洛琳·瓊斯，今年二十七歲，目前有兩份工作，之後也許還得再找一份。因為她需要錢，她的父親生病了。兩年多前，卡洛琳的父親發現自己用力吸聞花香時肺部開始不聽使喚，有時甚至會劇烈疼痛。法蘭克是個嘴裡不曾叼上一根菸的好男人，這輩子唯一上癮的嗜好就是聞著花香。從不出入不良場所的他，吸取二手菸的數量大概不超過兩支胰島素的針筒。
但x光顯示的結果，他的兩個肺部早已經滿目瘡痍，仍可正常使用的部份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最諷刺的是，這些腫瘤擴散的圖樣，像極了一朵朵美麗的白玫瑰。也因為如此，卡洛琳又來到了這間銀行總部。
我曾經也用隱形模式跟著卡洛琳進過一次這間總部的大會議室，那裡的超大面落地玻璃便是高層開會用的白板。這可是個方便到不得了的創意。這面落地玻璃上畫滿了許多框框，而這些框框的大小不一，每一個格子又都有些註記，有的打了叉，有的寫了字，有的用紅筆又框了一圈。
我一開始完全看不懂這些記號代表些什麼，直到路易士對卡洛琳指著會議室某處的一個木頭台階——這樣的木頭台階看起來應該要放在書櫃旁邊才對，但意外地卻擺在這間會議室空曠的中央。跟著我往那台階上一站，抬起頭，才發現了玻璃上的每個框框都有著意義。原來這些格子裡框住的都是實景——有建築物，有土地，有道路，有要競標的，有要出售的，有值得開發的。總之，就像這個城市早已被瓜分好了一般，眼前這片美麗的風景竟都成了一種盤算。也的確，這樣的高度配合這面玻璃上的分析，確實能讓這些商人更清楚地看見鈔票堆在這個城市的那些角落。
接著我又瞧見大大的會議桌中央擺了一瓶木條式的芳香劑，那是藉由木條吸取香精後散發出香味的芳香劑，是地球人的過時產品。我走近會議桌，想看清楚從進來後一直聞不出的香味到底是什麼，結果香精瓶背後的標籤竟然寫著——新鈔——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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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什麼！妳說什麼！我的天啊…」
路易士先是很激動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接著感到一陣暈眩後又倒了回去。
「我是說，我想麻煩你再幫我申請貸款…」卡洛琳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還要貸款！你要拿什麼貸？」路易士攤出雙手抖了抖肩膀，兩眼瞪的像乒乓球那麼大。
「花店啊。」
「花店？花店貸過啦！而且還超貸不是嗎！」
「我想說不定還有些空間，想再麻煩你替我試試…」
路易士感受到自己的血壓不停飆高，把頭伸近卡洛琳，咬牙切齒地對她說——「小姐，妳聽清楚，我真的，真的，不能再幫妳申請貸款了。妳家花店早已經停止營業，而且之前的貸款也超出標準。如果被銀行發現我上次修改營業資料幫妳超貸，我可能就要去領失業救濟金了妳知道嗎！」
「路易士，拜託，最後一次，這次的新藥一定會有用的，到時花店就可以重新開張，一定很快就能還完貸款。」卡洛琳雙手合十，懇求著路易士。
路易士深呼吸，吐了好長的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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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這間高七十五樓的銀行總部，厚軟的地毯讓我覺得自己站在空中，玻璃外的城市就像用樂高組成般的玩具拈手可得。我用隱形模式站在那裡，眼前有個女孩。
卡洛琳·瓊斯，今年二十七歲，目前有兩份工作，之後也許還得再找一份。因為她需要錢，她的父親生病了。兩年多前，卡洛琳的父親發現自己用力吸聞花香時肺部開始不聽使喚，有時甚至會劇烈疼痛。法蘭克是個嘴裡不曾叼上一根菸的好男人，這輩子唯一上癮的嗜好就是聞著花香。從不出入不良場所的他，吸取二手菸的數量大概不超過兩支胰島素的針筒。
但x光顯示的結果，他的兩個肺部早已經滿目瘡痍，仍可正常使用的部份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最諷刺的是，這些腫瘤擴散的圖樣，像極了一朵朵美麗的白玫瑰。也因為如此，卡洛琳又來到了這間銀行總部。
我曾經也用隱形模式跟著卡洛琳進過一次這間總部的大會議室，那裡的超大面落地玻璃便是高層開會用的白板。這可是個方便到不得了的創意。這面落地玻璃上畫滿了許多框框，而這些框框的大小不一，每一個格子又都有些註記，有的打了叉，有的寫了字，有的用紅筆又框了一圈。
我一開始完全看不懂這些記號代表些什麼，直到路易士對卡洛琳指著會議室某處的一個木頭台階——這樣的木頭台階看起來應該要放在書櫃旁邊才對，但意外地卻擺在這間會議室空曠的中央。跟著我往那台階上一站，抬起頭，才發現了玻璃上的每個框框都有著意義。原來這些格子裡框住的都是實景——有建築物，有土地，有道路，有要競標的，有要出售的，有值得開發的。總之，就像這個城市早已被瓜分好了一般，眼前這片美麗的風景竟都成了一種盤算。也的確，這樣的高度配合這面玻璃上的分析，確實能讓這些商人更清楚地看見鈔票堆在這個城市的那些角落。
接著我又瞧見大大的會議桌中央擺了一瓶木條式的芳香劑，那是藉由木條吸取香精後散發出香味的芳香劑，是地球人的過時產品。我走近會議桌，想看清楚從進來後一直聞不出的香味到底是什麼，結果香精瓶背後的標籤竟然寫著——新鈔——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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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