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老狐狸的尾巴
三月的天黑得较早，聂江他俩六点不到就吃过了晚饭，外面的天，这时已经黑压压一片了。
看时间还早，两人又玩了几把游戏，这期间李秋怡打来了电话，今晚上订桌，孙华成找的就是她。
知道今晚邀请的客人是聂江后，李秋怡顺便问了下孙华成那边的情况，得知一切顺利，李秋怡也很是开心，两人闲聊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时间，聂江和叶寒在家捯饬了自己一番，随即赶向名流。
停车场里，李秋怡算好了时间在外面等他们。
从车上下来，聂江跟她打了声招呼，道：“孙华成到了没？”
“刚来，一个人在里头唱歌呢。”
“一个人？”
听聂江问起，李秋怡微微一笑：“肯定一个人啊，那天就你们三个他还把你得罪了，事情刚刚开始，他肯定也不想旁边的人涉入得太多，万一哪个嘴贱的又得罪你一次，那他的电影梦不就泡汤了么。”
“哎呀，又不是只有我们在做电影，人家有钱，难不成还找不到投资的地方？”
“那倒是。”
三人有说有笑的直接去了包间，刚一推开门，里头就传来了孙华成的鬼哭狼嚎。
这货是真的五音不全。
“哟！聂总叶总来啦？坐坐坐。”孙华成看到两人时很是热情的先招呼了一声，随即让旁边的小妹过去把音乐声音关小了些。
聂江杨着嘴角笑了笑：“孙总怎么不继续唱了？”
“哎呀，就我这个声音，回头吓着你们。”孙华成倒还是有自知之明，他一边说笑一边亲自给聂江叶寒倒酒：“本来想着晚上一起吃饭的，结果今天我看你陪省里的领导，下午四点了才开完会，我寻思你今天估计累一天就没约你。”
“还真是累一天。”聂江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跟叶寒呆在一块，有这个纨绔子弟的指导，他现在的举止跟以前一比，完全判若两人，解开衣服的扣子，聂江很有风度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体制的人，开会都比较啰嗦，对了孙总，你不是约去你景区么，怎么中途又约夜场来玩了。”
“去景点是去景点，来唱歌是来唱歌，不影响，哈哈，来，喝酒。”
聂江叶寒各自接过酒水，三人在一起碰了一杯，孙华成借着说话的时机，有意无意的顺嘴问了一句：“对了，今天你们开什么会呀？连省里领导都来了。”
聂江知道孙华成是想探那个所谓‘省领导’的底，夹着掖着完全没必要，他本来也想把石厅长的身份亮出来：“也没什么，就我们公司跟文化厅的一些合作，石叔叔顺道过来吃了个午饭。”
聂江这个就纯粹装逼了，第一，他跟人家石厅长仅仅一面之缘，根本谈不上合作，更说不上吃饭了。
第二，他故意把对石厅长的称呼改成了‘叔叔’，孙华成要是有心肯定会上网查，而关键的‘文化厅’‘石叔叔’一旦联系起来，那结论无非就是今天跟他在一块的，是省文化厅石厅长。
一句话下来，他不光展示了自己有能力跟省政府的职能部门有合作，同时也表明自己跟领导关系匪浅，这一手玩的，就是孙华成没法眼见为实，所以聂江说的这些基本都是无法验明正身的事。
孙华成听完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就算有，他也不会直接表露出来，现在的他，举手投足都显得极其自然亲和，让聂江感觉大家就像是很要好的朋友一样：“嗯，我送你那小礼物你怎么没带啊？”
孙华成指的是那个翡翠扳指，聂江伸出手掌在晃了晃：“东西不错，可是我不爱把自己搞得花里胡哨的，对了，叶总喜欢这些，回头我把礼物转送给他。”
聂江简单的一句话，轻描淡写就解释了自己身上不戴名贵饰品是因为个人习惯，孙华成听完认真的摆了摆手：“别别别，那礼物是给你的，叶总喜欢我改天单独再送他一个。”
聂江点头一笑：“也行，那我就放家里面好好保存了。”
他这话纯属扯淡，放家里？就他那性格，扭头就给你卖了，说放家里其实无非就是不想让你看到。
看今天叶寒也没说话，孙华成很是奇怪，他举起酒杯跟叶寒碰了一下：“诶叶总，今天怎么不吭声啊？这不是你风格。”
叶寒说话都不利索：“啥头不好使。”
孙华成听得一脸懵逼：“啊？”
“他说他舌头不好使。”聂江暗自想笑，孙华成听完看了看叶寒：“你舌头怎么了，上火啊？”
这孙华成也是的，看人家舌头不好使还追着问，人家回起来不难受么……
“是挺上火的。”聂江接过话茬：“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舌头长自己嘴里，还能让人给咬了，你说悬不悬？”
“也不是很悬……”孙华成哭笑不得：“是不是亲嘴的时候被咬的呀？”
“孙总明白人。”聂江一拍手，跟孙华成碰了一杯：“来，喝。”
酒桌上，几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相互敬酒，尽说一些毫不相关的事，仿佛今天他们约到这就是单纯的喝酒。
其实他们双方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孙华成很想跟聂江他们说项目，但是，他不能让自己显得太急，聂江他们也是抱着相同的想法，但大家都不说主题，这一点，跟西方人绝对的截然不同。
都是做买卖，东方人更爱把人情世故摆在第一位，这很可笑，因为一旦双方无法获得利益，人就会变得很现实，那人情世故还有什么用？
大部分人其实都懂这个道理，只不过，他们依旧选择了按照这种方式继续进行下去，可能，这就是东西方的文化差异吧。
整整一个晚上，双方都没展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除了你来我往的相敬如宾，就是让包间里的妹子唱歌，或是聊一些生活中的趣事，别的，再无其他。
过了凌晨，大家的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散场了，孙华成跟聂江叶寒他们一同走出酒店，离别时，孙华成约聂江叶寒后天去他的景点游玩。
倒完别后，双方各自上车，朝着不同的方向绝尘而去。
聂江的酒量相当一般，今晚他们依旧是找人代驾，坐在后排，他现在俨然一副老板派头，闲暇无事，聂江掏出手机准备看看还有多少人在自己的动态里调侃自己，可是，当他打开朋友圈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孙华成的新动态。
孙华成这个微信也是刚发出来，内容是：“省里的相关领导和《不再爱你》的制片人都在新项目上意见达成了一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很期待。”
跟这个消息一同出现的，还有两张配图，一张是聂江下午跟石厅长站在一起的合影，而另一个，则是孙华成刚在包间跟聂江他们一起的自拍。
这则消息聂江刚刚看到，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又消失了，聂江冷冷一笑，这个孙华成居然也玩这个把戏，估计他也是喝多了，发消息忘了屏蔽，不过，这也是个强而有力的讯息——孙华成，已经开始铺垫了……
看时间还早，两人又玩了几把游戏，这期间李秋怡打来了电话，今晚上订桌，孙华成找的就是她。
知道今晚邀请的客人是聂江后，李秋怡顺便问了下孙华成那边的情况，得知一切顺利，李秋怡也很是开心，两人闲聊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时间，聂江和叶寒在家捯饬了自己一番，随即赶向名流。
停车场里，李秋怡算好了时间在外面等他们。
从车上下来，聂江跟她打了声招呼，道：“孙华成到了没？”
“刚来，一个人在里头唱歌呢。”
“一个人？”
听聂江问起，李秋怡微微一笑：“肯定一个人啊，那天就你们三个他还把你得罪了，事情刚刚开始，他肯定也不想旁边的人涉入得太多，万一哪个嘴贱的又得罪你一次，那他的电影梦不就泡汤了么。”
“哎呀，又不是只有我们在做电影，人家有钱，难不成还找不到投资的地方？”
“那倒是。”
三人有说有笑的直接去了包间，刚一推开门，里头就传来了孙华成的鬼哭狼嚎。
这货是真的五音不全。
“哟！聂总叶总来啦？坐坐坐。”孙华成看到两人时很是热情的先招呼了一声，随即让旁边的小妹过去把音乐声音关小了些。
聂江杨着嘴角笑了笑：“孙总怎么不继续唱了？”
“哎呀，就我这个声音，回头吓着你们。”孙华成倒还是有自知之明，他一边说笑一边亲自给聂江叶寒倒酒：“本来想着晚上一起吃饭的，结果今天我看你陪省里的领导，下午四点了才开完会，我寻思你今天估计累一天就没约你。”
“还真是累一天。”聂江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跟叶寒呆在一块，有这个纨绔子弟的指导，他现在的举止跟以前一比，完全判若两人，解开衣服的扣子，聂江很有风度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体制的人，开会都比较啰嗦，对了孙总，你不是约去你景区么，怎么中途又约夜场来玩了。”
“去景点是去景点，来唱歌是来唱歌，不影响，哈哈，来，喝酒。”
聂江叶寒各自接过酒水，三人在一起碰了一杯，孙华成借着说话的时机，有意无意的顺嘴问了一句：“对了，今天你们开什么会呀？连省里领导都来了。”
聂江知道孙华成是想探那个所谓‘省领导’的底，夹着掖着完全没必要，他本来也想把石厅长的身份亮出来：“也没什么，就我们公司跟文化厅的一些合作，石叔叔顺道过来吃了个午饭。”
聂江这个就纯粹装逼了，第一，他跟人家石厅长仅仅一面之缘，根本谈不上合作，更说不上吃饭了。
第二，他故意把对石厅长的称呼改成了‘叔叔’，孙华成要是有心肯定会上网查，而关键的‘文化厅’‘石叔叔’一旦联系起来，那结论无非就是今天跟他在一块的，是省文化厅石厅长。
一句话下来，他不光展示了自己有能力跟省政府的职能部门有合作，同时也表明自己跟领导关系匪浅，这一手玩的，就是孙华成没法眼见为实，所以聂江说的这些基本都是无法验明正身的事。
孙华成听完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就算有，他也不会直接表露出来，现在的他，举手投足都显得极其自然亲和，让聂江感觉大家就像是很要好的朋友一样：“嗯，我送你那小礼物你怎么没带啊？”
孙华成指的是那个翡翠扳指，聂江伸出手掌在晃了晃：“东西不错，可是我不爱把自己搞得花里胡哨的，对了，叶总喜欢这些，回头我把礼物转送给他。”
聂江简单的一句话，轻描淡写就解释了自己身上不戴名贵饰品是因为个人习惯，孙华成听完认真的摆了摆手：“别别别，那礼物是给你的，叶总喜欢我改天单独再送他一个。”
聂江点头一笑：“也行，那我就放家里面好好保存了。”
他这话纯属扯淡，放家里？就他那性格，扭头就给你卖了，说放家里其实无非就是不想让你看到。
看今天叶寒也没说话，孙华成很是奇怪，他举起酒杯跟叶寒碰了一下：“诶叶总，今天怎么不吭声啊？这不是你风格。”
叶寒说话都不利索：“啥头不好使。”
孙华成听得一脸懵逼：“啊？”
“他说他舌头不好使。”聂江暗自想笑，孙华成听完看了看叶寒：“你舌头怎么了，上火啊？”
这孙华成也是的，看人家舌头不好使还追着问，人家回起来不难受么……
“是挺上火的。”聂江接过话茬：“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舌头长自己嘴里，还能让人给咬了，你说悬不悬？”
“也不是很悬……”孙华成哭笑不得：“是不是亲嘴的时候被咬的呀？”
“孙总明白人。”聂江一拍手，跟孙华成碰了一杯：“来，喝。”
酒桌上，几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相互敬酒，尽说一些毫不相关的事，仿佛今天他们约到这就是单纯的喝酒。
其实他们双方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孙华成很想跟聂江他们说项目，但是，他不能让自己显得太急，聂江他们也是抱着相同的想法，但大家都不说主题，这一点，跟西方人绝对的截然不同。
都是做买卖，东方人更爱把人情世故摆在第一位，这很可笑，因为一旦双方无法获得利益，人就会变得很现实，那人情世故还有什么用？
大部分人其实都懂这个道理，只不过，他们依旧选择了按照这种方式继续进行下去，可能，这就是东西方的文化差异吧。
整整一个晚上，双方都没展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除了你来我往的相敬如宾，就是让包间里的妹子唱歌，或是聊一些生活中的趣事，别的，再无其他。
过了凌晨，大家的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散场了，孙华成跟聂江叶寒他们一同走出酒店，离别时，孙华成约聂江叶寒后天去他的景点游玩。
倒完别后，双方各自上车，朝着不同的方向绝尘而去。
聂江的酒量相当一般，今晚他们依旧是找人代驾，坐在后排，他现在俨然一副老板派头，闲暇无事，聂江掏出手机准备看看还有多少人在自己的动态里调侃自己，可是，当他打开朋友圈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孙华成的新动态。
孙华成这个微信也是刚发出来，内容是：“省里的相关领导和《不再爱你》的制片人都在新项目上意见达成了一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很期待。”
跟这个消息一同出现的，还有两张配图，一张是聂江下午跟石厅长站在一起的合影，而另一个，则是孙华成刚在包间跟聂江他们一起的自拍。
这则消息聂江刚刚看到，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又消失了，聂江冷冷一笑，这个孙华成居然也玩这个把戏，估计他也是喝多了，发消息忘了屏蔽，不过，这也是个强而有力的讯息——孙华成，已经开始铺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