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英雄始终都在，只是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瞳从猛毒龙身体上跳下，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洛基，忍不住松了口气。
“还好赶上了。”
“亲人呐，来的太及时啦！”似乎是刚刚反应过来，洛基上来就给了瞳一个热切的拥抱，接着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没在瞳的脸上舔几口了。
“如果不是你的指错了路，我会来的更及时，”瞳厌恶地推开洛基，“按照你指的路，我现在应该出现在城市的另一边。”
“那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听声音。”瞳理所当然地说。
洛基有些无语，“你......莫非不知道自己是路痴？”
瞳一愣，随及盯着洛基看了一阵，“自己指挥不当就推卸责任，这就是你的作风吗？”
“......”是是是，我打不过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洛基一脸受气的模样。
“话说你这武器是从哪里弄到的，”洛基饶有兴趣地凑上前，用手指碰触着链接手臂的金属外壳，开玩笑地说，“这么先进，不会是从‘源’偷出来的吧？”
瞳脸色一僵，“比起这个，麻烦也已经解决了，如果你再不把水交出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别急别急嘛，”洛基一副奸商模样，“我早就说过了，那间咖啡厅的地下室里就有能让你们继续旅行的足够水源。”
“所以，说没有水只是为了骗我们来帮忙？”瞳冷冷地盯着洛基。
“我最后不是良心过意不去反悔了嘛，谁知道你们就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吆喝着‘区区a级危险种’，拉都拉不住。”洛基贼眉鼠眼，表情活像一只偷了鸡的黄鼠狼。
瞳被噎了一口，忽然有些后悔救下洛基了。
“喂喂，别生气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
“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扭头就走。”
“开车装水。”
“......”
看的出，没有了a级危险种的威胁后洛基兴致高昂，心头也仿佛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他邀瞳在a级危险种尸体旁边坐下，随手点了根烟。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超能力存在，”洛基吐出一口烟丝，“以前虽然也从电视上看过‘源’的报道，但总觉得离我们太远了。瞳，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可以使用超能力的人？”
瞳眉头一挑，沉默片刻，“你觉得呢？”
“小时候和父亲一起看旧年代漫威电影，一直认为英雄是存在的，他总是会在人们需要他时出现，保护无辜的人们，将坏蛋消灭，然后飘然而去，”洛基躺在地上，仰望浑浊的天空，“但现在我长大了，我开始思考，为什么父亲死的时候英雄没有出现？为什么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英雄没有出现？为什么世界都成这个样子了英雄还没有出现？”
“最后我明白了，所谓英雄啊，只不过是童年一份纯真的幻想而已......”他说着语气中充满苦涩与悲伤。
“你错了，”瞳忽然说，“其实英雄每刻都在，他像是引航的路标，在这黑暗的世界中时刻指引你前进的方向，不至于让你迷失，不至于让你堕落。”
“你是想说英雄存在于心中？”
“也不是，‘虎王’不就是一个现实的英雄嘛。她能够操控危险种，与更强大的危险种作斗争从而保护人类，”瞳难得打开了话匣子，“但她离你那么远，你又怎么让她知道你，怎么让她在危险的时候赶过来救你呢？”
“所以说，英雄一定存在，但英雄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
洛基沉默下来，一根雪茄混快燃到了末端，洛基将烟火随手碾灭，站起身。
“虎王么，果然电视上的广告还是令人没有什么实质感，有条件的话真想见见本人，”洛基扭过头，“休息的差不多了，走吧，带你去装水。”
“等等，”瞳忽然叫住洛基，“有人来了。”
洛基眉头一挑，最近水源周围的人有点多啊。
不一会儿，街道尽头便出现了十几个人影。
“熟人。”瞳说。
洛基点了点头，朝人群方向走了过去。而对方似乎也发现了洛基，开始朝这边跑来。
“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待走近后，洛基惊讶地问向对面领头的人。
而那个人却正是常年蹲在地下城门前的“门人”。
“首领，家里出事了。”门人的额头补满汗丝，看样子是一路赶过来。他忽然止住了话语，拿眼神瞥向瞳。
“自己人，不用在意。”洛基说。
“芬里尔动手了，家里乱成一锅粥。组织里有一半的人和他一起反叛，剩下的都被困在地下城里。”门人有条不紊地陈述着情况，“家里剩的人除了莉西娅就只有我知道‘水源’的地点，所以我就带着年轻人们过来找您了。”
“终于忍不住了么，真会挑时候。”洛基皱着眉头。
“芬里尔是谁？”瞳问。
“先代捡到的孩子，以前一直跟在父亲身边，也算是组织里的元老。不过一直对我颇有微词，总是在算计着除掉我。啧，忘恩负义的东西，明明连名字都是我父亲取的。”
“终结的邪神和吞噬天地的狼吗？看来你父亲很喜欢北欧神话？”
“算是吧......”洛基有些尴尬地回答，随后扭头望向下面众人，脸上是严肃地表情，“那么有谁能告诉我那一半人是怎么被他争取到的吗？虽然我不自信谁也没得罪过，但我平时也不算亏待大家吧。”
“他们都有家室，首领。”有一名年轻人忽然出声，“叛变的都是有家室的。”
“被抓住把柄了吗，”洛基不屑地一咂嘴，“真像芬里尔的作风。”
“准备怎么做？”瞳望向洛基。
“先回去看看情况吧，这是咖啡厅地下室的钥匙，地点你知道，拿好水直接离开就可以，不要回来了。”洛基将钥匙递给瞳。
“不用我帮忙么？”瞳没有接过钥匙。
“虽然我知道有你帮忙事情会变得很简单，”洛基看向瞳背在身后的武器，“但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而且你帮的也够多了，再麻烦你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洛基将钥匙塞进瞳的手里，“路途愉快，还有，再见。”
他的眼中，是一片坚定。
“再见。”瞳轻轻地说，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了洛基“从现在起这里的人都是亲信......”的一派慷慨激昂洗脑演讲，以及底下年轻人无知的呼喊。
这世界真傻，被人鼓动几句就可以去给人拼命；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却硬是要选择麻烦。
自己又何尝不是。
认识了道路，回来的路途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
蓝色的路标和黑色的越野车理所当然的停在那里，而在车里等待着的还有两个人。瞳心中一暖，或许“家”也是这种感觉吧。
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消失，始终会有在那里等着你的人。
光恐怕会向自己抱怨“太慢了”吧。这样想着，瞳的嘴角勾起微笑。
然而当瞳走近车子时，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黑色的鸟儿在车顶停留，被他走来的脚步惊起。
太静了，静的没有人气。
瞳慌忙跑过去，敞开车门。
座位上还胡乱摆放着光的玩偶和游戏机，空气中仿佛残存着少女的体香，但车中没有人迹。
为什么会不在这里！
瞳的左眼迸发出从未有过的猩红，仿佛流淌着鲜血。
忽然，一点微弱的声音被耳朵所捕捉，他转过身，仿佛择人欲噬的野兽。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而马路旁灌木丛中，一个纤细的身影被瞳掐着脖子提了出来。
是那个被瞳收留的女孩。
“是你？光呢？”瞳目中红光不见。
被瞳扼住咽喉，少女呼吸有些困难，“我......不知道，刚刚我不在......”
“嘭！”一身闷响震动着耳膜，打断了少女的话语。
瞳将少女按在地上，拳头狠狠地锤向少女脸旁的水泥地，碎裂的不是瞳的拳头，而是残旧的混凝土路面。
“我只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他说着，眼神在与杀死危险种时如出一辙，那一刻，少女真正的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
“被大卫他们带走了，他们和格尔是一伙的。”
“带去了哪里？”
“洛基的地下城。”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瞳忽然问。
轻咬着下唇，女孩没有说话。
瞳伸出手，在女孩的惊呼中撕开了她的上衣，少女雪白的肌肤显露在瞳的面前。
瞳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伸了进去，从她左胸紧贴肌肤的位置摸出了一块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面包。
“一块面包？嗯？顺便再将你抛在这里？”瞳“嘿嘿”地笑着，笑声中满是冰冷。
“那是我讨来的面包。”少女慌乱地辩解。
“不要撒谎，”瞳俯在少女耳边轻轻诉说，仿若恶魔低语“我们见面时你只有右胸藏着面包。”
女孩惊恐地注视着瞳，似乎不明白瞳为什么会知道。
而瞳冷冷注视着她，沉默不语。
在瞳的注视下女孩认命般放弃了辩解。
“......要杀了我吗？”她将手臂抬起，遮挡住住眼睛。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今晚吃什么。
瞳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犹如恒古不化的冰山。
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瞳放开手，从女孩身上走开。
“不，我要让你跟着我。”
少女愣了一下。
“你刚刚不会是在幻想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吧？对不起，我不是英雄，所以不要奢望我是那种烂好人，”瞳打开车门同时冷冷地说，“如果光出了一点意外，我会让你明白，死亡是多么美好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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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还好赶上了。”
“亲人呐，来的太及时啦！”似乎是刚刚反应过来，洛基上来就给了瞳一个热切的拥抱，接着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没在瞳的脸上舔几口了。
“如果不是你的指错了路，我会来的更及时，”瞳厌恶地推开洛基，“按照你指的路，我现在应该出现在城市的另一边。”
“那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听声音。”瞳理所当然地说。
洛基有些无语，“你......莫非不知道自己是路痴？”
瞳一愣，随及盯着洛基看了一阵，“自己指挥不当就推卸责任，这就是你的作风吗？”
“......”是是是，我打不过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洛基一脸受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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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脸色一僵，“比起这个，麻烦也已经解决了，如果你再不把水交出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别急别急嘛，”洛基一副奸商模样，“我早就说过了，那间咖啡厅的地下室里就有能让你们继续旅行的足够水源。”
“所以，说没有水只是为了骗我们来帮忙？”瞳冷冷地盯着洛基。
“我最后不是良心过意不去反悔了嘛，谁知道你们就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吆喝着‘区区a级危险种’，拉都拉不住。”洛基贼眉鼠眼，表情活像一只偷了鸡的黄鼠狼。
瞳被噎了一口，忽然有些后悔救下洛基了。
“喂喂，别生气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
“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扭头就走。”
“开车装水。”
“......”
看的出，没有了a级危险种的威胁后洛基兴致高昂，心头也仿佛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他邀瞳在a级危险种尸体旁边坐下，随手点了根烟。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超能力存在，”洛基吐出一口烟丝，“以前虽然也从电视上看过‘源’的报道，但总觉得离我们太远了。瞳，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可以使用超能力的人？”
瞳眉头一挑，沉默片刻，“你觉得呢？”
“小时候和父亲一起看旧年代漫威电影，一直认为英雄是存在的，他总是会在人们需要他时出现，保护无辜的人们，将坏蛋消灭，然后飘然而去，”洛基躺在地上，仰望浑浊的天空，“但现在我长大了，我开始思考，为什么父亲死的时候英雄没有出现？为什么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英雄没有出现？为什么世界都成这个样子了英雄还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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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英雄存在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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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英雄一定存在，但英雄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
洛基沉默下来，一根雪茄混快燃到了末端，洛基将烟火随手碾灭，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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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街道尽头便出现了十几个人影。
“熟人。”瞳说。
洛基点了点头，朝人群方向走了过去。而对方似乎也发现了洛基，开始朝这边跑来。
“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待走近后，洛基惊讶地问向对面领头的人。
而那个人却正是常年蹲在地下城门前的“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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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不用在意。”洛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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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忍不住了么，真会挑时候。”洛基皱着眉头。
“芬里尔是谁？”瞳问。
“先代捡到的孩子，以前一直跟在父亲身边，也算是组织里的元老。不过一直对我颇有微词，总是在算计着除掉我。啧，忘恩负义的东西，明明连名字都是我父亲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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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有家室，首领。”有一名年轻人忽然出声，“叛变的都是有家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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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消失，始终会有在那里等着你的人。
光恐怕会向自己抱怨“太慢了”吧。这样想着，瞳的嘴角勾起微笑。
然而当瞳走近车子时，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黑色的鸟儿在车顶停留，被他走来的脚步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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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被瞳收留的女孩。
“是你？光呢？”瞳目中红光不见。
被瞳扼住咽喉，少女呼吸有些困难，“我......不知道，刚刚我不在......”
“嘭！”一身闷响震动着耳膜，打断了少女的话语。
瞳将少女按在地上，拳头狠狠地锤向少女脸旁的水泥地，碎裂的不是瞳的拳头，而是残旧的混凝土路面。
“我只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他说着，眼神在与杀死危险种时如出一辙，那一刻，少女真正的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
“被大卫他们带走了，他们和格尔是一伙的。”
“带去了哪里？”
“洛基的地下城。”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瞳忽然问。
轻咬着下唇，女孩没有说话。
瞳伸出手，在女孩的惊呼中撕开了她的上衣，少女雪白的肌肤显露在瞳的面前。
瞳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伸了进去，从她左胸紧贴肌肤的位置摸出了一块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面包。
“一块面包？嗯？顺便再将你抛在这里？”瞳“嘿嘿”地笑着，笑声中满是冰冷。
“那是我讨来的面包。”少女慌乱地辩解。
“不要撒谎，”瞳俯在少女耳边轻轻诉说，仿若恶魔低语“我们见面时你只有右胸藏着面包。”
女孩惊恐地注视着瞳，似乎不明白瞳为什么会知道。
而瞳冷冷注视着她，沉默不语。
在瞳的注视下女孩认命般放弃了辩解。
“......要杀了我吗？”她将手臂抬起，遮挡住住眼睛。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今晚吃什么。
瞳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犹如恒古不化的冰山。
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瞳放开手，从女孩身上走开。
“不，我要让你跟着我。”
少女愣了一下。
“你刚刚不会是在幻想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吧？对不起，我不是英雄，所以不要奢望我是那种烂好人，”瞳打开车门同时冷冷地说，“如果光出了一点意外，我会让你明白，死亡是多么美好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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