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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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十六)

    我终于又一次回到了巴黎。

    “迈克,一会儿进城的时候不用顾虑什么,如果有人敢阻拦我们,你可以直接拔剑。顺便告诉士兵们要对平民表现的和善一点,对于其他人就随意吧。”在巴黎残破的城门前,我偏过头对于迈克悄悄的吩咐道。

    果然,在通过城门时,我们被守卫城墙的士兵拦了下来。

    “站住这里是巴黎,没有艾伯特伯爵的通行文书是不允许进入的。”

    “滚开!南宫将军也是你可以阻拦的吗?”迈克拔出剑向着拦路的两个卫兵,直接砍去。

    卫兵见状立刻躲到了一边,让开了道路。而其他巴黎城内的士兵,见到这一幕后,再看看我们身后的一万士兵,明智的选择了安静静的让开路,转过身体离开了城门处。

    “占领城墙,但不要伤害法兰克士兵。如果遇到抵抗最好可以将他们打昏,关押起来。”我对迈克吩咐道。

    于是迈克留在了城墙上,保障着我们的退路。而我则带领着索菲亚和一千名士兵,前往了王宫的方向。在路过巴黎大教堂时,我回忆起,原来的教堂。那个时候在那里还有许多宏伟的建筑,到现在只剩下了一座孤零零的主教堂。

    我停下了脚步,盯着主教堂回忆起了那天在资料室中遇到的那位实力深不可测老人——莫里斯·德·苏利主教。

    “怎么啦。”索菲亚顺着我的目光,看下了屹立在那里的主教堂。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位认识的老人,如果等一会儿我们能安全的走出了皇宫,记得提醒我,要到那座教堂中去拜访那位老人。”我的目光移向前方的王宫,仍然对索菲亚说道。

    守卫在王宫前的两拨人,见我们来势汹汹,便立刻转身跑回王宫中通风报信去了。但他们很快就被我的士兵用刀剑逼着退回原地。

    走进王宫,只见这里的装饰丝毫没有改变。但少了几分奢华,多几分清冷。原本王官内一百米长的走廊内,每隔十米便会有一位侍卫挺直的站在那里。然而现在走廊内空空荡荡的,不仅没有一个侍卫,而且原来放置在这里的瓷器名画也都消失不见。

    凭借我的感知能力,我们很快找到了位于会客大厅内的奥古斯都国王。

    “亲爱的奥古斯都国王,别来无恙。”我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你是谁?卫兵怎么会……”会客大厅内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位中年男子,生气地说道。可惜,当他看到在我身后的一千名士兵后,立刻闭上了嘴巴。

    “南宫雾夜,我想我们已经有二个月,还是三个月没见了吧。我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居然会是在这种情景下。”奥古斯都国王表情镇定,神色轻松地说道。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化这么快,只能说是造化弄人。我也没有想到,当初听从了您的建议,前往了维也纳寻找真正的力量,竟然真的让我找到了。如您所见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力量,你觉得怎么样。”我忍不住骄傲地说道。

    “就凭你身后的这几个士兵,……”艾伯特伯爵嘲讽道。

    “闭嘴!没有见到我正在和奥古斯都国王说话嘛。”我转过头瞥了艾伯特伯爵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和奥古斯都国王说道。

    “你……居然敢这么对待一个绅士。来人啊,给我……”艾伯特伯爵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你与我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步。我可以保证,在你的士兵来到之前,你的人头就已经提在了我的手中。”

    “你在威胁我吗?”

    “我并不是在威胁你,只是在向你陈述一个事实。如果你还记得巴黎城外塞纳河边的那个新池塘,你就会相信我说的话。”

    “你……”

    “怎么?你想见识一下我的力量吗?”

    “够了。艾伯特伯爵你可以先出去了。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的。”奥古斯都国王拍着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

    “没有必要,我更希望他留在这里。因为我们接下来讨论的是关于法兰克王国的未来。”就在艾伯特伯爵即将摔门而去时,我不紧不慢地说道。

    “……”奥古斯都国王和艾伯特伯爵一时呆立在原地。

    “哈哈哈……,”奥古斯都国王突然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并对我说道,“是我小看你了,早知道我应该将你留在法兰克和我的女儿结婚。”

    “不可以,南宫他已经和神圣罗马帝国的索菲亚公主订婚了。”索菲亚突然从我身后站了出来,双手抱住我的胳膊,如同护着小鸡的母鸡一般。

    “……,你不就索菲亚公主吗?我可是在你十岁生日的宴会上见过你。”哦古诗都好像认出了索菲亚,笑着对她说道。

    “他不是要和我们谈论法兰克王国的未来吗?”站在一旁的艾伯特伯爵冷冷的说道。

    “我真是老了,居然变得爱的唠叨了。那我们继续说正事吧。”奥古斯都国王脸上带着感叹的笑容,语气平常的对我说道。“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只是来炫耀你的力量,没想到你居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也好。士兵们去外面将这个会客大厅包围起来,禁止任何人接近。如果有人不听你们的劝阻想要强行闯入会客厅,我允许你们可以将他就地斩杀。”我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艾伯特伯爵,却是对身后的一千士兵说道。

    在士兵们离开后,会客大厅内只剩下了我和索菲亚,奥古斯都国王,艾伯特伯爵四个人,于是我接着说道:“人啊,有了力量自然就会寻求与这种力量相匹配的地位。虽然我现在只有二万士兵,连艾伯特伯爵兵力的一半都不到,但我想奥古斯都国王应该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恰巧那天我和英格兰人的亚瑟王同时掉进了塞纳河中,之后我们还在同一个地方上了岸。与他谈过后,他和我都认为对方并不是敌人,所以说……”

    “所以说你随时都可以变成我的敌人吗?”奥古斯都国王眯着眼睛,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该死的,你到底想要什么?”艾伯特伯爵对我愤怒的说道。

    “罗纳河,瓦尔河以南的全部土地。”我接过索菲亚手中的地图,将它摊到茶几上,指给他们看。

    “做梦!”艾伯特伯爵拍着桌子,对我大吼道。

    “你太贪心了,这几乎是一半法兰克王国的土地。这是不可能的。”奥古斯都国王收起了笑容,严肃地摇摇头说道。

    “你们不用着急着拒绝,一个月。”我目光直视着奥古斯都国王说道,“一个月之后,我不用你们帮忙,就可以将英格兰人的亚瑟王抓到你们的面前。到时候是战还是和,就有你们来决定。”

    “哼!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了吧!就凭你手下的这些士兵吗?并且你不是和亚瑟王都相互认为对方不是敌人吗?”艾伯特伯爵讥讽道。

    “艾伯特伯爵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幼稚了吗?什么时候国与国之间会存在着永远的朋友,永恒的只有利益。而且我记得艾伯特伯爵,你是属于香槟伯国的香槟家族吧。我还记得在你们家族的背后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的领土,你觉得当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奥托四世察觉到法兰克王国的虚弱之后,不会行动起来吗?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你……”

    “你说的很对,南宫雾夜。那我就相信你一个月之后可以将亚瑟王带到我们面前。不过在这一个月之内我们是绝对不会和签订什么契约。”奥古斯都国王说罢就站起身来,向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哼!我们就等你一个月。”自然,艾伯特伯爵紧随在奥古斯都国王身后,离开了会客厅。

    …………

    等到我同样从会客厅走出来后,却意外的遇到了徘徊在走廊尽头的雷贝莎公主。我虽然有些好奇她到底在等谁,但我和她的关系又不是很好。所以我并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而是打算绕过她继续前行。

    “请等等,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雷贝莎公主突然在我背后纠结的说道。

    “你是在叫我吗?”我疑惑地转过身,对着她说道。

    “……是的。我想和你谈谈。你……能陪我到花园中走一走吗?”

    “不了,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以谈的。而且我现在还有急事要忙。”我摇着头拒绝道。

    “真的……不行吗?”雷贝莎公主捂着胸口,脸色苍白,表情楚楚可怜的说道。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花园走走吧。”索菲亚突然蹿了出来,站在我身边,笑着对雷贝莎公主说道。

    “……”×2

    结果我没能挣脱索菲亚的双手,被她强行拉到了王宫的后花园中。

    “好了,你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说了。”我无奈地说道。

    “可是……”雷贝莎公主用偷偷的看了正在赏花的索菲亚一眼,示意着她可以离开了。

    “你们不用管我,尽管谈就好了。”索菲亚无所谓地说道。

    “你不用管她,时间紧迫,现在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同样对雷贝莎公主说道。

    “请你救救我,”雷贝莎公主突然跪在地上,向我哀求道,“艾伯特伯爵向我的父亲提亲,希望我可以嫁给他。可是他的年龄和我父亲一样大,我怎么可能嫁给他。我……”

    “等一等,你不是要嫁给诺曼底伯爵吗?”

    “他已经投降的英格兰人。”

    “那小享利呢?”

    “他……因为反对家人的投降,死在了战场上。”

    “……,好吧。你要我如何帮你,难不成想让我帮你杀了艾伯特伯爵吗?”

    “不,不需要那样做。我听说你同样拥有一支军队,实力和艾伯特伯爵相当,你完全可以向我的父亲提亲。他是不会拒绝……”

    “停下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我不认为你会与曾经毁了你幸福的人结婚。”

    “当然我并没有和你结婚的打算,这只是一时权宜之计,等到事情结束你完全可以单方面悔婚,到时候……”

    “看来你真的疯了。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你有我帮助的价值吗?”我摇着头,直接转身离开。

    “请等等,在这段时间内,我完全可以当你的情人,我可以听你的一切吩咐,任你摆布……”雷贝莎公主在我身后大喊道。

    可惜,我已经没有了听下去的欲望,直接离开了花园。

    离开了花园后,索菲亚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吗?”我好奇地问向她。

    “没有,只是感觉到开心而已。”她摇摇头笑着说道。

    …………

    走出了王宫,我再一次看到了巴黎大教堂。

    “你不是说要去巴黎大教堂,拜访那位认识的老人吗?”索菲亚提醒道。

    “是的,我是应该拜访一下那位老人。”我仿佛自言自语道。

    这一次我没有让任何人跟着我,独自走进了主教堂,拜访那位莫里斯·德·苏利主教。

    主教堂的内部并排着两列长柱子,柱子高约二十五米,直通屋顶。两列柱子距离不到二十米,而屋顶却高约三十五米,从而形成狭窄而高耸的空间,圆形的着天花板上绘画着天国的风景,使人产生了一种向天国靠近的幻觉。

    主堂内部的东西墙壁上,整齐地排列着两行彩色玻璃制成的正方形窗户,在这些正方形窗户之上,是长达到天花板的长方形窗子。透过这些彩色玻璃,一束束阳光被分解成不同颜色,宁静地射进堂内。

    在主堂的耶稣受难像前静静的站立着两位教父。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年老的教父用沙哑的声音念着经文。

    我坐在教堂第一排的椅子上,安静的听着莫里斯·德·苏利主教的经文。

    十几分钟后,莫里斯主教停了下来,合起经书,将它夹在腋下。在身旁年轻教父的搀扶下,缓缓地转过身来。

    “你来了。”他的语气好像是熟人见面。

    在我的感知中,莫里斯·德·苏利主教的生命气息虽然微弱,但他身体中所蕴含的能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又增加了几分,达到了可以完全摧毁巴黎的程度。

    “是的,我来到这里是希望您可以为我解答几个问题。”我态度谦逊,语气平静地说道。

    “说说看。”

    “神真的存在吗?”

    “你信,则存在。你不信,我也无法证明他真的存在。”

    “神对于我们来说有什么作用?”

    “很多时候,特别是当遭遇某些我们不能解释的事情时,我们必须寻求某种精神上的信仰,所以我们找到了上帝。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对未知的的好奇心和恐惧感安静下来,对这个世界不再感到恐惧。”

    “神重要还是人重要?”

    “……人重要。”

    “可是我看到在天主教的教区,教父只会向人民征收税款。每当有人生病时,教父又会告诉病人‘这是上帝对你的考验,你需要交纳一笔赎罪费,来证明你的信仰。’。教会总是借着上帝的名义,在向人民伸手要钱。并用信仰使他们愚昧,麻木。用天堂引诱他们,使他们义无反顾。这样做,在教区的人民会幸福吗?”

    “……”

    “所以我希望您——莫里斯·德·苏利主教可以来到我的领地,建立一个不同的全新的天主教。”

    “哎!我老了,就不想走远路了,你们年轻人的斗争就交给你们自己解决吧。”莫里斯·德·苏利主教摇着头转身走向了教堂的后门,留下了我一个人在教堂中。

    走出教堂,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屋顶上的那个十字架。

    “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诺,不会参与我和教皇英诺森三世的战争。”我自言自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