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了厌婚总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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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一发不可收拾

    我挺直脊梁,“老杨,在我之前,你谈过三场恋爱,没错吧?不是初恋,这期间也没那么甜,所以,你也不会很伤心,对吧?”

    说完这句,我静静看着老杨,不再开口。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老杨垂下眼,精神不靡,整个人显得佝偻。

    忽而,他抬起头,“这几个月,你我各忙各的事业,都没好好出去玩过。下个月,我们去日本,就当作是,分手旅行。”

    似是知道我会拒绝,老杨又道,“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你要是不答应,我不同意分手。”

    得,威胁上我了。

    “行吧,你定个时间,我休假需要向公司打申请。”我妥协。

    老杨点头,“我们分手这事,先别跟我爸妈说,我后面再跟他们解释。”

    我回说明白,待他要离开时,我忽然问他,“你跟许莹,到底什么关系?”

    老杨僵了僵,轻喘了口气,反问我,“她不是你同事?”

    送走老杨后,我收拾自己行李离开桃源山庄。

    出来之前,我向宋经年告别。

    彼时他正在书房看文件,清冷的脸上竟然波澜不起,送我了一个字“滚!”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我有种恍若隔世的赶脚。

    一进屋,我一边开电脑,一边打电话给黎艳。

    死丫头过了很久才接我电话,哭着跟说我,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赶去医院,黎艳在抱头痛哭,她男朋友也来了,两人不顾形象在争执。

    她男友的意思是,孩子要留下,但是没有钱,希望黎艳辛苦些,一边工作,一边等着孩子长大。

    “然后呢,孩子出生后,谁来照顾?我坐月子的时候,谁去挣钱,你吗?”黎艳含着眼泪问。

    男子沉默。

    黎艳哽咽,“陆恒,徐家收了你家给的十万块,不追究我俩任何责任,你家里因此对我不乐意,我知道,所以我愿意陪你出来闯荡。徐谦一家已经移民国外,你不告诉我,不让我给家里打电话,怕我后悔,我也知道,但我假装不知道,我听你的,我想证明给你家人看,也想告诉你,我,黎艳,不是那种吃不得苦的人,我跟你,是真的喜欢你。你呢?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陆恒整个人僵在那,一动不动。

    “这几个月,我们住在地下室,你心气高,不想出去工作,行,我可以养你,家里酱油瓶倒了,你也不理,等着我回家收拾。我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回来继续被这个家折腾,我向你抱怨过么?我没有。”

    “是,你为我打人,为我奋不顾身,我很感动,可是“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够了,真的够了。陆恒,十万块已经打进你的卡里了,我也联系了我爸,就这样吧,你走吧,我们两清了。”

    无声的眼泪划过,黎艳闭上眼,再不去看他。

    陆恒走了,我陪着黎艳做了流产手术。

    回去的路上她跟我说了很多。她早就知道怀孕,也知道未来日子很辛苦,她欠人家的,该还这些债。可是昨晚在宋家祖宅她被人欺辱,陆恒连个屁都不敢放,令她绝望透顶。

    一个不顶用的男人,还给他生个屁儿子啊,生出来一起被别人欺辱吗?!

    黎艳回到我的出租屋,看到门口放着的我的行李箱,我们俩相视而笑。我们回到了原点。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自己才最实在。男人,用来锦上添花就好,你想他们雪中送炭,他们有这种高尚的品质吗?

    我去楼下小超市买了鸡肉和蔬菜,在黎艳崇拜的目光下,做了一碟五花肉炒干豆腐,一叠蒜蓉菜心和一罐五全大补鸡汤。

    色香味俱全的菜汤端上桌,黎艳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我得意洋洋的朝她抛媚眼。

    “话说,我们只吃菜吗,饭呢?”黎艳掀开空空的电饭锅问。

    我“……”许婶只教我做菜,没教我做饭啊。

    “没事,做菜我不会,做饭我还行。”黎艳取了两碗米,放水淘洗,加上适量的水,丢进电饭锅。

    我看了眼,确实挺简单的。

    汤饱饭足,黎艳摸着鼓鼓的肚皮,“没想到啊,你出去几天,竟然做的一手好菜了。你那个宋总,很会调教女人啊!”

    我将碗碟丢进洗碗机,出来踹了她一脚,“闭嘴!别偷懒,起来干活。”

    我们打开电脑,在某闲置网上注册卖家账号,一人拍照做图,一人写文案优化页面。

    到晚上十一点,我们的网店释,上线了。

    凑在电脑前的两只脑袋相视而笑,激动的抱在一起。

    我们俩做了分工,我正常上班,兼做客服,她负责发货,并在家里继续拍照上传。

    我的生活导师,俄罗斯师姐曾说过,男人开了荤,就不会再吃素。为此,她引用了一句中国成语,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我还觉得好笑,待见了宋经年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后,我笑不来了。

    江湖上有传言,year公司总裁离婚后,彻底放飞自我,每天约会不同女性,短短半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作为见证人,我很想告诉江湖人士,一千八百是虚高,六七十是实数。

    为什么我会这么清楚?因为是我排的时间表,给姑娘们发放约会的号码牌。

    这半个月,我每天安排宋经年接客,有种当妈妈桑的错觉。不同的是,别人是挣钱的,而我是倒贴钱的那种。

    另外,我觉得我可以帮宋经年写一本关于时间管理的书,告诉大家如何在完成高强度总裁工作的同时,每天安排六七场约会。还可能带上床的那种。

    唔,甚(肾)好!

    这天,宋经年终于消停片刻,我伏在办公桌上偷偷做客服。

    因为物美价廉模特美,网店释的生意很不错,每天订单不断。半个多月,账户上的金额有八千之多。

    每天有钱进账,心情倍儿爽,以致精神焕发、气色红润,吃嘛嘛香。

    员工上班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按理说老板应该满意表扬,可宋经年每每见我笑颜如花,脸色铁青,仿佛我拖欠了他几个亿。

    当然,他不是只针对我一个,公司中高层都被他怼了个遍。特别是开项目会,简直是吃了炸药。

    昨天例会上,七里巷项目成为重灾区。过去半月,新媒体部拿不出像样的宣传片,公关部的推广方案多次被pass,两部门被“毒舌”批得体无完肤。公关部女总监脸皮薄受不住,哭着跑出会议室。

    “给,这是那些狐狸精要的。”许莹来送采购清单。

    我接过,粗粗看了眼,lv包,迪奥口红,爱马仕高定礼服,一溜儿下来,花了五六百万。这败家玩意儿!

    将清单加入文件夹,晚点去向老板汇报。

    “回回买贵重的礼物,知道有什么猫腻吗?”许莹戳我肩膀问。

    说实话我也觉得很奇怪,以宋经年的抠门劲,不该花钱在这种事上。

    “听说这是道歉礼,总裁打了那几个妖精。”许莹捂着嘴笑。

    我狐疑的仰头看她,许莹点头,“千真万确。”

    许莹俯身凑到我耳朵,小声说,“再跟你说个八卦事,我刚才见钟医生又进总裁办公室。”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医生来给总裁看病,不是很正常么,有什么好八卦的。”

    许莹戳了戳我脑袋,“工作上你这脑子挺聪明的,怎么遇到这事就瓦特了。钟凡是心理医生,谁稀罕让心理医生登门,还半个月七八次的那种。”

    我点头,“有道理!”

    “今天又约妖艳贱·货吗?”许莹问,带着点委屈,那模样,仿佛她是正宫。

    我收回目光,“暂时还没收到指令。”

    许莹咬唇,“总裁这是怎么了,以前都不让女人近身的,现在每天约好几个来。”

    “两位美女在聊什么呢?这么神秘。”头顶上传来一道男声。

    我和许莹吓了一跳,赶紧站直身子,向对方问好,“总裁好,钟医生好。“

    钟凡笑眯眯地应了我们,他身边的宋经年则摆着张臭脸。

    宋经年向许莹问起我负责的项目,在我一串黑人问号中,他带着许莹离开,整个过程连个正眼都不给我。

    我多次怀疑,昨晚是不是梦游,挖了他家祖坟。

    “李助理,你觉得经年怎么样!”钟凡拖了张椅子坐我旁边,大有跟我座谈的架势。

    我给灌了一大口凉白开,“他有病,很严重。”

    钟凡眼睛一亮,“你知道了,那这事你怎么看?”

    瓦特,我知道什么?我能看什么?

    “唉,其实经年真是可怜,白白浪费了大好年华。说起来,都是吴丽丽那禽兽给害的!”

    我斜瞄了他眼,原来说这事。不是已经好了吗?现在每天御·女数人,很是了得啊!

    不过,据说太频繁也是种病。这一发不可拾,也会要人命的。

    “钟医生,我们总裁这病严重吗?”我紧张问。

    “怎么不严重!”钟凡握紧拳头,“如此践踏男人的尊严,简直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

    钟凡的前一句叫我担忧,后一句又让我更疑惑,这都什么跟什么!

    等等,这咬牙切齿的,怎么感觉像在骂我。

    “李助理,你想不想你家总裁尽快痊愈?”钟凡又抛出一个问句。

    我抿了抿唇,很上道的接话,“需要我做什么?”

    钟凡挪动椅子靠近我,一手搭我肩膀,附耳说“需要你为公司服务,作点牺牲……”

    “你们在干什么?”

    钟凡的话被打断,冷面魔王抬脚踢他椅子,将他推出好几米,差点没翻下来。

    “宋经年,你干什么!”钟凡站起来,没好气地问。

    “你别多事。”宋经年语气冰冷,说完转身进办公室,进去前又加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钟医生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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