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了厌婚总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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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虎狼之词

    从急救室出来,宋经年转去了普通病房。我跟在宋家人后面看了眼,还好,除了脸色不好看,精神状态还行。

    心中的大石落地,我正准备悄悄离开,被宋经年叫住。

    “李助理,你要去哪?”他头靠着枕头,似笑非笑。

    刚遭受了重创,元气大伤,说话的语气软软的,但我听出他在磨牙槽。

    求生欲强烈的我连忙回道,“我去楼下小卖部,给你买些洗漱用品。”

    宋经年瞄了我眼,嘴角勾起,“不需要,林聪会送过来,你留在这里看护我就行。”

    “这怎么行!”吴丽丽出言阻止,“李助理不是专业医护人员,怎么能照护好你?再说,男女有别,你们这孤男寡女的处在一室,不方便不说,还惹闲话。”

    “太太说的是。”我朝吴丽丽投去感激的目光。

    “闭嘴!”宋老太太喝道,“就按经年说的来,李释丫头留下照护经年。好了,我们回去吧,我也累了。”

    “老公,你觉得我说错了吗?”吴丽丽朝宋董事长撒娇,寻求战友支援。

    我目光灼灼的看着宋董事长。

    “好了,李释丫头留这里,我们回去,经年该休息了。”宋老爷子站出来护妻。

    将宋家人送走,再回到病房,宋经年因为身体虚弱睡着了。

    我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等着服务对方。

    期间收到温明渊发来信息,他说镯子已经当了,卖了十三万,交完欠下的医疗费,还预交了五万。我言辞恳切的回信息致谢。

    老杨也发来信息,说他在找朋友借钱,让我放宽心。我摸索着手机,一言难尽。

    林聪送来宋经年的换洗衣物,还带来了一沓文件。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对我的厌恶指数又上升了。

    以前他只是无视我,现在,他看我的眼睛里,淬了冰霜。

    “咳咳……”床上的病娇醒了,睁着一双雾气朦胧的惺忪大眼,没了平时的凌厉和算计,整个人如冬日暖阳,叫见了的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我手指动了动,忍不住想上去摸摸他的狗头。正要过去扶他,林聪动作比我快,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前,一手小心翼翼地扶起病娇,一手将床头摇高。

    “这个幅度可以吗?”林聪关切问。

    宋经年挥了挥手,林聪明白合适了。然后他拿杯子打了温水,细心地喂宋经年。

    几十年的好兄弟,他们彼此熟悉,默契十足。

    饮了水,宋经年面色好些,“林聪你先回去,这里有李助理就够了。”

    林聪原本想切水果的手停下,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

    “这几天我不在,公司就靠你了。”宋经年拍着他肩膀,委以重任。

    林聪点头,“好,你安心养伤。”

    林聪走了,宋经年开始作妖。

    “我要上洗手间。”

    我老脸一红,拿起手机往外走,“我去请林总助回来。”

    “你给我回来!”宋经年把我喝住,“不必麻烦其他人,你过来扶我。怎么,嫌弃我,我是怎么进医院的?”

    行,就当看教育片吧!

    我咬牙走过去将他扶起,起身时,宋经年将全部重量压我身上,害我差点闪了腰。

    咬牙扶他进了洗手间,宋经年靠着我一动不动。

    “那个,你靠着墙行吗,我要出去了。”我细声细语说。

    “你不能走,我没力气,随时会摔倒。”宋经年拒绝。

    “哦。”我点头。

    良久,我们俩谁都没有动,面面相觑。

    宋经年皱着眉看我,“你不帮我解开裤子,我怎么尿?”

    这事还需要我做?太难为情了!

    上次两人在酒店虽坦诚相见,但因为光线昏暗,又醉了酒,并没有实际的看到什么。

    病服没有拉链,也没有松紧带,只一根带子松松的绑着。我手指一勾,带子轻而易举解开,然后肥大的裤子直落落的掉地上。

    从下往上看,一双肌理匀称的大长腿,里面不着寸缕,直接显山见水。

    完了完了,要长针眼了,我脸烧得通红,连忙捂住眼,“你,你怎么不穿内内?”

    “没人帮我穿。”宋经年往前挪了一小步,然后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好羞耻,我将眼睛捂得更紧。

    解决完,宋经年俯身下来,头搭着在我肩膀,“多做几次,你就习惯了。”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激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帮我提裤子。”他气定神闲的说。

    这脸皮厚的,承让承让。

    十分钟后,宋经年双臂枕头,看着天花板,“我要吃水果。”

    我哦了一声,洗了个苹果递给他。

    宋经年扭头看了眼苹果,又保持原来的姿势,“削皮,切丁。”

    “矫情。”我小声嘀咕,拿起水果刀削皮,切丁。

    只是我哪做过这些事,以前都是别人给我削皮切丁,之后条件有限没人做了,我就洗洗皮直接吃。所以初次削果,一个圆润的苹果被削的,坑坑洼洼。

    “啧,你是在削皮,还是在分尸?”宋经年毫不留情地嘲笑。

    我没理他,垂着头继续切丁,然后很不开心地把手指给切开了。

    “嘶!”我握着手指,疼得不知该做什么,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

    “停!”宋经年叫住我,他按了床头呼救按钮,“到我这边来。”

    我双眸含泪,循着他的声音走过去。

    宋经年将我按在病床上,抓着我受伤的食指往嘴里送。温热将手指包住,降低了火辣辣的痛感。

    从来没人为我做过这种事,我傻傻地看着近在眼前如玉般的男人,被社会毒打过的心,不自觉的坍塌了一块。

    护士送来消毒水和创口贴,宋经年没有假借他们的手,亲自为我消毒包扎。

    完了后问,“还痛吗?”

    我吸了吸鼻子,摇头说不痛了。

    宋经年轻声叹气,“你说你能做什么呢,背不能扛,肩不能挑,就切个水果,还把手割破。这救命之恩,你怕是还不上了,不如,”他顿了一下,“不如,直接肉·偿了吧!”

    “肉,肉·偿?”我杏眼睁得圆圆的。

    宋经年一本正经的点头。

    我又吸了吸鼻子,“你能行吗?”断了一根肋骨,还能动?

    宋经年全身僵硬,磨牙根,“上来,自己动。”

    我呸了他一口,推开他,“肉·偿就算了,上次的经历实在太不愉快。宋先生,还是多观摩观摩,学习学习,先积累经验吧!”

    我眉飞色舞,虎狼之词,谁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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