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宝妻药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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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闯王府

    宋喜乐眉头一敛,走上前问:“除了苏相和京城府尹,还有别人吗?”

    “没了。只是王爷现下不在,小的们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宋喜乐仔细想了想,觉着自己露面终究是不妥当的,于是道:“你去找迟先生,还有老国师雪竟天,他们会想办法让苏相和京城府尹离开,不敢发难。”

    “这……这能行吗?”

    “你听我的就是了。眼看着明日就是何公子和齐姑娘的婚期,我必须得先想尽办法把这事儿给压过去。无论如何,婚期不能耽误。”

    “好,小的这就去找迟先生和老国师。”小厮点了下头,转身就往外跑。

    小棋满脸担忧:“王妃娘娘,王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宋喜乐吐口浊气:“若王爷回来了,他们反倒有理由打压王爷。眼下整个摄政王府的处境都不容乐观,我们必须万事小心。你去跟罗叔说一声,无论如何,不能让外面的人踏进王府一步。”

    “是,奴婢这就去。”

    小棋福了福,匆忙去寻找罗叔。

    苏相一身傲气立在王府门外,正在跟罗叔交涉。

    苏相脸色阴鸷:“今日,不管谁在,也不能包庇害死本相女儿的罪人。罗管家,麻烦你让个路。”

    罗叔肃然道:“相爷,实在抱歉,老奴乃是王府的下人,任何事都只听命于王爷。王爷出门前说了,这几日府上有喜事,任何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入。更何况,相爷今日带了这么多人,进入府中,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老奴可担待不起。”

    “不必你担待,本王自己会跟王爷解释。”

    罗叔拱了拱手:“可老奴方才说的很清楚,老奴是王府的下人,只听命于王爷。相爷要入府不是不能,但要等王爷回来。”

    苏相冷笑:“一个下人,也敢阻挠公务,本相最后再问一次,你到底让不让?”

    “老奴的指责便是看官王府,自然不能让。”罗叔低首摇头,态度不卑不亢。

    “你若不让,本相就只能硬闯了。”

    这时,小棋赶了过来,附在罗叔耳边低语:“王妃娘娘说了,不管如何,都不能让苏相踏入王府。”

    罗叔蹙眉颔首,深呼吸一口气:“我明白,你回去跟王妃说,我一定不会退让。”

    小棋“嗯嗯”应声,直接离开。

    苏相这时候已经不耐烦,凛然上前几步,一挥手,一副硬闯的架势。

    罗叔深呼吸一口气,喝道:“来人!”

    王府内护卫兵齐刷刷跑了过来,执着长矛挡在门口,挡住了苏相等人的去路。

    苏相气的咬牙切齿,呵斥道:“让开!”

    罗叔依旧维持着恭而不卑的态度:“相爷,请您看清楚些,这里是摄政王府,摄政王乃是先帝亲封的,这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硬闯的。即使是陛下在,也要忌惮三分,何况,您只是个宰相。”

    苏相

    眼底闪着阴寒的光:“先帝亲封的摄政王就能罔顾国法,窝藏罪犯了吗?”

    “相爷口口声声说王府窝藏罪犯,敢问相爷,这王府窝藏的罪犯,姓甚名谁呀?”

    迟玉白的声音朗朗自苏相身后传来,他从从容容走到苏相面前,俯首作揖:“在下迟玉白,见过相爷。”

    “迟玉白?”

    苏相不屑的嗤笑一声:“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本相从来就没听说过。”

    “在下不才,不过王府一谋士,还真不足挂齿。不过,今日相爷想进这王府,在下还是有权阻拦的。”

    “现在这世道是怎么了,一个小小谋士,都敢阻拦本相了。”

    迟玉白啧了一声:“在下呢,没什么本事,就是喜欢讲道理,放相爷进去不是不可,那得看,相爷您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本相来抓害死我女儿的凶犯,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那敢问相爷,凶犯是谁?”

    “摄政王妃,宋喜乐,昨日于相府水榭,持剑刺死本相爱女。当时许多人都听到小女的呼救,可终究没来得及救下爱女。”

    苏相说着,眼眶已经一片血红,紧握的拳头指节喀吱作响。

    迟玉白点点头:“听相爷这意思,就是只听到了呼救声,并未亲眼看到了?”

    “小女自小饱读诗书,何况生死关头,绝对不可能说谎。”

    “这可就不好说了,这事儿,我觉得应该从苏小姐收留宋高生一家子说起。苏相您应该知道那一家人吧?您难道不想知道,那一家人跟王妃是什么关系?”

    苏相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与我无关。”

    “是与您无关,但却跟苏小姐有关。那一家人,是王妃在乡下的养父的兄弟,说起来并无血缘关系,因王妃少年时时常被他们欺辱,因此他们来找王妃时,被王妃赶出门。苏小姐收留他们,不过是别有用心。”

    “你一个谋士,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苏相恼羞成怒。

    “相爷您别急啊,听在下把话说完。”

    缓了缓,继续说下去:“昨日,那夫妇二人带着孩子来了府上,王妃却因此险些小产,苏相您说,这事儿真的跟苏小姐脱得了干系吗?”

    苏相憋红了脸:“你这都是信口雌黄,就算叫他们出来,他们也是向着凶手。小女已经香消玉殒,根本就是死无对证。”

    迟玉白轻笑一声:“若不是因为苏小姐死了,死无对证,王爷也不会拖着这事儿暂时不处理。更何况,相爷您以为王爷和王妃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去找苏小姐。”

    苏相赤着脸辩驳:“摄政王本就与小女有婚约,余情未了理所应当。王妃是后来才去的,定是见到王爷与小女亲近,心生妒恨,痛下杀手。”

    “那相爷您再解释一下,剑从何而来,难道王妃是带着剑进入相府的吗?”

    苏相张嘴,哑然失声。

    迟玉

    白吁口气:“其实相爷您心中有数,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如此决绝,以死嫁祸。但事情已经发生,您就算怪罪王妃也于事无补。更何况,若王爷真的对苏小姐余情未了,王妃对苏小姐下杀手,王爷又怎会无动于衷。”

    “那是因为她怀了王爷的孩子。”

    迟玉白好笑摇头:“王妃若真的对苏小姐还有情,便不会退婚。如今的王妃也不可能成为正妃。您说呢?”

    苏相再次哑然,白着脸思索说辞。

    这时,雪竟天骑着马匆忙赶来。

    周围人听到动静,纷纷侧目。

    雪竟天吃力的从马背上爬下来,朝苏相拱着手呵呵笑:“相爷,您怎么在这儿呢!我可是找了您很久啊!”

    “找我?”苏相纳闷儿的看向他。

    雪竟天上前道:“可不是嘛,昨日我就想找您了,三日前,老夫测算出相府有血光之灾,甚至牵连朝廷。本想着告诉您的,可您成日忙的很,我实在见不着您,这才没机会跟您说。”

    “血光之灾?”

    苏相半信半疑的盯着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雪竟天继续道:“这血光之灾啊,来自于府上之人,而且有枉死的迹象。卦象还显示,这事儿定有误解,您追究下去,会掀起轩然大波,后果不堪设想,甚至殃及府上其他人啊!”

    苏相冷笑:“雪国师,您这是在危言耸听。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这次回来,可是跟摄政王一起回来的,这说话做事,自然是帮着摄政王府。”

    雪竟天啧啧道:“您若是不信我也成,但摄政王是什么什么,您未经同意便来王府拿人,已经失了分寸。您觉得,如此闹下去,真是不会殃及府上吗?”

    末了,压低声音:“别忘了,您可不只有一个女儿,还有两个儿子。如今朝廷暗潮汹涌,更何况,您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心思,您比谁都清楚。您可还记得,上次王妃在宫中被人栽赃陷害的事儿?”

    苏相眼底的冷色一点点压下去,情绪也慢慢平复。

    雪竟天叹口气:“该说的,我都说了,也都是为相爷您着想。至于听不听,那就是相爷您自己决定的了。”

    转了身,上马就直接离开了。

    苏相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迟玉白敛眉道:“相爷,您要来拿人,得做好两个准备,一是证据,二是陛下同意。今日,您还是先回吧!”

    苏相愤然一挥袖摆:“本相定要禀告陛下,与王妃当面对质。就不信,不能替小女讨还一个公道!”

    转了身,大步离开。

    迟玉白和罗叔同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往门内走,同时吩咐护卫关门。

    王府大门紧闭上的一瞬间,罗叔道:“幸亏先生和国师来的及时,不然,老夫一个人可挡不住。”

    迟玉白呵呵笑:“若非王妃不方便露面,哪里用得着我和国师来解围。”

    罗叔点头:“那倒也是

    ,王妃娘娘的才智,老夫也是佩服的。”

    元锦羿和何玉成一前一后,悄然从侧面的走廊走出来。

    罗叔一抬头,吃了一惊:“王……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元锦羿看了他一眼,往院内走,淡淡道:“听说此事之后,本王便赶了回来。”

    “那方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