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跟踪
回去的路上，于小语计算着他们剩下的家当，只有二十一两不到了。
大哥还要吃药，兄妹几人的伙食不能下降。本就不太好的伙食，在下降大哥就不用恢复了，三哥也不用长个了。
必须得想办法挣点银钱，但他们几个残弱幼小，能做点什么呢，于小语苦恼不已。
“四丫，你想什么呢，来，哥牵着你走。！”于正梅看着妹妹心不在焉的样子伸出手道。
于小语自然的伸手抓住哥哥的手。
“是不是担心二哥啊！我也担心呢，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了，二哥又走了，唉……”于正梅叹气。
“二哥最聪明了，会回来的。”于小语握紧三哥道。
“我是在想有什么办法能挣钱……”于小语接着道，让每个家庭成员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她觉得很有必要。
“啊，我们没钱了啦……”
“不多了。”
于正梅仔细想想这段时间花出去的银子，确实不多了。
跟着也沉默起来，心里想着连妹妹都知道为家里着想，他也得想想办法怎么挣钱。
两人就这样怀着心思往家里走去。
中途于小语几次回头往后瞧，三哥问她看什么，她四处打量一下，没有什么异状，只好说没什么。
于正梅摸摸她的头，以为妹妹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
只是于小语没说，她感觉后面总有人看着他们。
……
等回到家中，并没有特殊事情发生，关了门进了屋中，她也就没在意。
而就在他们关了门之后，从对街的胡同里转出来一个人，如果于正梅在此，定会认出这人赫然就是昨天纠缠他们的那个酒鬼。
‘酒鬼’仔细记好他们住的地方，便邪笑一声离开了。
……
城西一处房子里，此时聚集了三个大汉。
“黄老大，这人都死了，还要我们调查干啥。”
“谁知道，那老头说，虽是砸了腿，但不至于死的那么快。”
“那我们怎么查。”
“昨天那老头不是说了，让问问最近有没有谷林那边来的人。”
“那跟人死没死有什么关系。
”
“怎么那么多话！”
……
“起来了，别磨磨蹭蹭的，等会去县城的几个医馆问问最近又没有腿骨伤了的人。”
“这大冷天的，再多睡一会吧……”
被叫黄老大的人，一脚踹过去“没长脑子就算了，还那么懒，要你有何用。”
“老大……别别别，去就去嘛，别动脚啊，哎呦……三狗，还不拉你爷爷起来……”
“好好好，爷爷拉你起来，等着啊……”叫三狗的人作势要拉起地上的人。
“唉……唉……对不住，癞子，爷爷没吃早饭，这手没劲！”三狗拉癞子一把，却半路松了手。
“哎呦……好你个三狗……”癞子在地上龇牙咧嘴。
黄老大看着这两个蠢货手下，气得直摇头。
“快点，再不干活以后别跟着我了。”
癞子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嫌弃的赶紧跟上出了门的黄老大。
到了街上，黄老大手拢在袖子里“城里就两个医馆，癞子去城西，我和三狗去城南，快去快回。”
“好嘞，不过黄老大，这大早上的没吃东西，跑不快啊。”癞子嘿嘿道。
黄老大甩了两个铜板出来给癞子，带着三狗快步离去。
“哼，打发叫花子呢……”癞子阴着脸掂了下手里的铜板。
他一路晃荡着去了医馆，他们本就住在城西这边，癞子没走多久便到了。
大早上医馆里也没有人，只有伙计顺子打着哈欠抹着柜子。
癞子手里拿着那两块铜板转来转去，漫不经心的走进医馆朝顺子问道“哎，问个事……”
顺子回过头来手里不停道“什么事？”
“这两天有没有治腿的人？”
顺子一顿，前天晚上那一行人，他映像还是很深刻的。
“你问这个干啥？”顺子动作不停，他其实是认识这个人，城西一块的无赖混混。
他是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
“管我干啥，有没有说不就行了，找揍呢…”癞子凶狠狠道。
顺子想赶紧打发走，说不定前天那人还是他祸害的，“有是有，说明啊，他们治了腿就走了，我可不知道他们在哪。”
癞子听了心里一惊，随即欢喜，哼，还说我不会办事，爷爷出马，立马搞定。
“早说不就完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癞子便不多纠缠。
出了医馆，本想回去等黄老大他们，但又改了主意，老子早饭都还没吃呢，先吃点东西再说。
可是两个铜板也买不到啥，这不晃悠看去哪个摊子上混一餐。
没等到他选中目标，身边突然窜出来一个人。
“哎……癞子哥，我可找到你了……”
原来是那个‘酒鬼’。
“嘿，酒鬼张，是你啊。”癞子挺高兴“咋的，想请我喝酒啊……”
“嗨，哥说笑了，我倒是好久没喝了，可惜没这个。”酒鬼张两手指一撮比划着“这不来找哥来了吗。”
“找我有啥用，难不成还我请，我这兜里可比脸干净。”
“哪敢让您请啊。”
“那你找我干啥？”
“哥，吃早饭没，我兜里还有几个铜板，酒我请不起，吃顿早饭还成，吃完了我们再说事。”
“还有这好事……”癞子高兴道，今天走远了，得了消息不说，还有人请吃饭。
“那走着呗，看是个什么稀罕事。”
癞子这一路晃都快到了城南，和酒鬼张进了丁记饭馆。
“两位坐，吃点啥，本店现有新鲜的馄饨……”二牛招呼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行，来两碗馄饨，动作快一点啊。”酒鬼张催道。
“好咧，叔，两碗馄饨。”
……
“癞子哥，不好意思，兄弟只能买两碗馄饨了。”
癞子无所谓，反正有吃又不用他出钱。不过他倒是好奇这个酒鬼张找他有啥事，居然请他吃饭。
“到底找我啥事，说吧。”
看着馄饨还没来，酒鬼张搓着手说道:“昨天早上你们不是放消息说，问咱们县最近有没有从谷林县来的人吗。嘿嘿，我昨天下午倒是碰到了两个。”
“啥，你碰到了谷林县的人？”癞子此刻真觉得今天运气真是好爆了。黄老大昨天才接的一个活，今天就被自己得了消息。
因为激动，声音大了点，正好被端馄饨过来的丁老板听到。
“你怎么确定是谷林县的，而且知道他们是最近来的？”
癞子兴奋问道。
“口音呗，我昨天听那两兄弟说话带点谷林那边的口音。当时想缠住他们想办法给你递消息的，可惜让他们跑了，嘿，你猜怎么着，我今早又遇到了他们，这回我跟他们回家了，我知道他们住哪。”
“哈哈，酒鬼张，看不出来啊，你还长本事啦，快说说，他们住哪。”
“嘿嘿，这个，我不能白说不是。”酒鬼张谄媚道。
癞子挥过一掌:“少不了你的好处，快给我说。”
“癞子哥，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得兑现，我可是好久没过酒瘾了。”酒鬼张兴奋道“离我家不是很远，吃完饭我带你去。”
……
丁老板给他们送完馄饨，一直留意着他们的对话。
听完之后，觉得他们说的人好像很熟悉。最近从谷林县来的，昨天下午见过，又是两兄弟，怎么那么像是说于正竹他们呢，这两人找于正竹干啥，看起来不像是朋友。
不会是他们大哥的事出问题了吧？这不行，不管是干什么，得通知一下他们，万一是冲着他们大哥来的，这事妹夫虽然没掺和，但总归有那么一点联系。可别出事才好。
想到这里他连忙喊二牛
“二牛，过来……”
“叔，咋啦？”
丁老板拉过他低声道“你出城去一趟，上次不是带你去过牛家村吗，你去找你陈叔，让他来一趟，我有事找他。”
“现在去？”
“现在去，要快。”
二牛听了他的话，放下手中的一路奔跑而去。
……
这边癞子两人吃完馄饨付了钱马上离去。
丁老板走不开，也无他法。突然他一拍脑袋，心想真是蠢透了。
那两人不是去看于正竹他们住哪吗，刚让二牛跟上去看看，等他们走了再去敲门看看是不是不就得了，是的话给他们提个醒不就快很多，还让二牛出城去，这不耽误事吗。
他想跟妻子交待一声自己跟上去，可转眼那两人就不见了。他只懊恼的原地跺脚。
……
“酒鬼张，你确定他们住城东。”
“那是，我看着他们进去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最近搬过来的。”
“我家就住那块不远，要是他们很早就来了，我肯定见过，但他们我确实是最近才见到。”
“姑且相信你……”
两人心里都激动着，腿脚加快，没过多久就到了于小语他们住的附近。
“呐，就是那，我今早还看见一小丫头片子。”
“还有一小丫头？”
“千真万确。”
癞子看了一会转身道“行，我去找我老大，有消息了我去找你。”
“癞子哥，带上我行吗，我也想见黄老大。”
“美的你，老实等消息吧，放心，要是消息正确，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谢谢癞子哥了……”等癞子走远了，酒鬼张才朝他背后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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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还要吃药，兄妹几人的伙食不能下降。本就不太好的伙食，在下降大哥就不用恢复了，三哥也不用长个了。
必须得想办法挣点银钱，但他们几个残弱幼小，能做点什么呢，于小语苦恼不已。
“四丫，你想什么呢，来，哥牵着你走。！”于正梅看着妹妹心不在焉的样子伸出手道。
于小语自然的伸手抓住哥哥的手。
“是不是担心二哥啊！我也担心呢，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了，二哥又走了，唉……”于正梅叹气。
“二哥最聪明了，会回来的。”于小语握紧三哥道。
“我是在想有什么办法能挣钱……”于小语接着道，让每个家庭成员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她觉得很有必要。
“啊，我们没钱了啦……”
“不多了。”
于正梅仔细想想这段时间花出去的银子，确实不多了。
跟着也沉默起来，心里想着连妹妹都知道为家里着想，他也得想想办法怎么挣钱。
两人就这样怀着心思往家里走去。
中途于小语几次回头往后瞧，三哥问她看什么，她四处打量一下，没有什么异状，只好说没什么。
于正梅摸摸她的头，以为妹妹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
只是于小语没说，她感觉后面总有人看着他们。
……
等回到家中，并没有特殊事情发生，关了门进了屋中，她也就没在意。
而就在他们关了门之后，从对街的胡同里转出来一个人，如果于正梅在此，定会认出这人赫然就是昨天纠缠他们的那个酒鬼。
‘酒鬼’仔细记好他们住的地方，便邪笑一声离开了。
……
城西一处房子里，此时聚集了三个大汉。
“黄老大，这人都死了，还要我们调查干啥。”
“谁知道，那老头说，虽是砸了腿，但不至于死的那么快。”
“那我们怎么查。”
“昨天那老头不是说了，让问问最近有没有谷林那边来的人。”
“那跟人死没死有什么关系。
”
“怎么那么多话！”
……
“起来了，别磨磨蹭蹭的，等会去县城的几个医馆问问最近又没有腿骨伤了的人。”
“这大冷天的，再多睡一会吧……”
被叫黄老大的人，一脚踹过去“没长脑子就算了，还那么懒，要你有何用。”
“老大……别别别，去就去嘛，别动脚啊，哎呦……三狗，还不拉你爷爷起来……”
“好好好，爷爷拉你起来，等着啊……”叫三狗的人作势要拉起地上的人。
“唉……唉……对不住，癞子，爷爷没吃早饭，这手没劲！”三狗拉癞子一把，却半路松了手。
“哎呦……好你个三狗……”癞子在地上龇牙咧嘴。
黄老大看着这两个蠢货手下，气得直摇头。
“快点，再不干活以后别跟着我了。”
癞子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嫌弃的赶紧跟上出了门的黄老大。
到了街上，黄老大手拢在袖子里“城里就两个医馆，癞子去城西，我和三狗去城南，快去快回。”
“好嘞，不过黄老大，这大早上的没吃东西，跑不快啊。”癞子嘿嘿道。
黄老大甩了两个铜板出来给癞子，带着三狗快步离去。
“哼，打发叫花子呢……”癞子阴着脸掂了下手里的铜板。
他一路晃荡着去了医馆，他们本就住在城西这边，癞子没走多久便到了。
大早上医馆里也没有人，只有伙计顺子打着哈欠抹着柜子。
癞子手里拿着那两块铜板转来转去，漫不经心的走进医馆朝顺子问道“哎，问个事……”
顺子回过头来手里不停道“什么事？”
“这两天有没有治腿的人？”
顺子一顿，前天晚上那一行人，他映像还是很深刻的。
“你问这个干啥？”顺子动作不停，他其实是认识这个人，城西一块的无赖混混。
他是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
“管我干啥，有没有说不就行了，找揍呢…”癞子凶狠狠道。
顺子想赶紧打发走，说不定前天那人还是他祸害的，“有是有，说明啊，他们治了腿就走了，我可不知道他们在哪。”
癞子听了心里一惊，随即欢喜，哼，还说我不会办事，爷爷出马，立马搞定。
“早说不就完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癞子便不多纠缠。
出了医馆，本想回去等黄老大他们，但又改了主意，老子早饭都还没吃呢，先吃点东西再说。
可是两个铜板也买不到啥，这不晃悠看去哪个摊子上混一餐。
没等到他选中目标，身边突然窜出来一个人。
“哎……癞子哥，我可找到你了……”
原来是那个‘酒鬼’。
“嘿，酒鬼张，是你啊。”癞子挺高兴“咋的，想请我喝酒啊……”
“嗨，哥说笑了，我倒是好久没喝了，可惜没这个。”酒鬼张两手指一撮比划着“这不来找哥来了吗。”
“找我有啥用，难不成还我请，我这兜里可比脸干净。”
“哪敢让您请啊。”
“那你找我干啥？”
“哥，吃早饭没，我兜里还有几个铜板，酒我请不起，吃顿早饭还成，吃完了我们再说事。”
“还有这好事……”癞子高兴道，今天走远了，得了消息不说，还有人请吃饭。
“那走着呗，看是个什么稀罕事。”
癞子这一路晃都快到了城南，和酒鬼张进了丁记饭馆。
“两位坐，吃点啥，本店现有新鲜的馄饨……”二牛招呼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行，来两碗馄饨，动作快一点啊。”酒鬼张催道。
“好咧，叔，两碗馄饨。”
……
“癞子哥，不好意思，兄弟只能买两碗馄饨了。”
癞子无所谓，反正有吃又不用他出钱。不过他倒是好奇这个酒鬼张找他有啥事，居然请他吃饭。
“到底找我啥事，说吧。”
看着馄饨还没来，酒鬼张搓着手说道:“昨天早上你们不是放消息说，问咱们县最近有没有从谷林县来的人吗。嘿嘿，我昨天下午倒是碰到了两个。”
“啥，你碰到了谷林县的人？”癞子此刻真觉得今天运气真是好爆了。黄老大昨天才接的一个活，今天就被自己得了消息。
因为激动，声音大了点，正好被端馄饨过来的丁老板听到。
“你怎么确定是谷林县的，而且知道他们是最近来的？”
癞子兴奋问道。
“口音呗，我昨天听那两兄弟说话带点谷林那边的口音。当时想缠住他们想办法给你递消息的，可惜让他们跑了，嘿，你猜怎么着，我今早又遇到了他们，这回我跟他们回家了，我知道他们住哪。”
“哈哈，酒鬼张，看不出来啊，你还长本事啦，快说说，他们住哪。”
“嘿嘿，这个，我不能白说不是。”酒鬼张谄媚道。
癞子挥过一掌:“少不了你的好处，快给我说。”
“癞子哥，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得兑现，我可是好久没过酒瘾了。”酒鬼张兴奋道“离我家不是很远，吃完饭我带你去。”
……
丁老板给他们送完馄饨，一直留意着他们的对话。
听完之后，觉得他们说的人好像很熟悉。最近从谷林县来的，昨天下午见过，又是两兄弟，怎么那么像是说于正竹他们呢，这两人找于正竹干啥，看起来不像是朋友。
不会是他们大哥的事出问题了吧？这不行，不管是干什么，得通知一下他们，万一是冲着他们大哥来的，这事妹夫虽然没掺和，但总归有那么一点联系。可别出事才好。
想到这里他连忙喊二牛
“二牛，过来……”
“叔，咋啦？”
丁老板拉过他低声道“你出城去一趟，上次不是带你去过牛家村吗，你去找你陈叔，让他来一趟，我有事找他。”
“现在去？”
“现在去，要快。”
二牛听了他的话，放下手中的一路奔跑而去。
……
这边癞子两人吃完馄饨付了钱马上离去。
丁老板走不开，也无他法。突然他一拍脑袋，心想真是蠢透了。
那两人不是去看于正竹他们住哪吗，刚让二牛跟上去看看，等他们走了再去敲门看看是不是不就得了，是的话给他们提个醒不就快很多，还让二牛出城去，这不耽误事吗。
他想跟妻子交待一声自己跟上去，可转眼那两人就不见了。他只懊恼的原地跺脚。
……
“酒鬼张，你确定他们住城东。”
“那是，我看着他们进去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最近搬过来的。”
“我家就住那块不远，要是他们很早就来了，我肯定见过，但他们我确实是最近才见到。”
“姑且相信你……”
两人心里都激动着，腿脚加快，没过多久就到了于小语他们住的附近。
“呐，就是那，我今早还看见一小丫头片子。”
“还有一小丫头？”
“千真万确。”
癞子看了一会转身道“行，我去找我老大，有消息了我去找你。”
“癞子哥，带上我行吗，我也想见黄老大。”
“美的你，老实等消息吧，放心，要是消息正确，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谢谢癞子哥了……”等癞子走远了，酒鬼张才朝他背后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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