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列车
第二天一早，李察在见到列夫希的第一时间，就兴奋地把昨晚的战绩与自己的这位朋友分享。
“你是说真的？我们要去莫斯科上学了？”列夫希虽然还在发问，但李察已经看到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是真的，我的好列夫，我们一起，对，一起，去莫斯科的军校学习！”
列夫希一把抱住李察，这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我的朋友，真的是，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这样就算是我的父亲也不能再骂我一事无成了。”说着列夫希搂着李察的胳膊更紧了几分。
“松松手，我要喘不过气来了”李察拍着列夫希的后背，示意赶紧松开。
列夫希啊了一声，赶紧把李察放了开来慌张地说到：“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
李察深呼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这列夫希的上肢力量确实大，估计再抱一会自己还没能继续享受在这个世界剩下的生活，就要在他手里驾鹤西去。
“没事，回去准备准备吧，顺便通知一声你父亲，估计明天就要出发了。”
列夫希用力地点了下头，和李察道过别，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列夫希走后，李察也准备回家收拾下自己的行李，不过在那之前他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城内，从上次两人停留的地方买了份报纸。
看着偌大的庄园，李察不禁有些感叹，这里作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落脚点，还没呆多长时间就要草草告别。不过叶夫根尼的效率确实让李察吃了一惊，昨天刚刚决定的如此严肃的事情，今天就已经打通关系准备出发，这个做事效率是他这种现代拖延症大学生无法想象的。
除了自己的一些衣物和几本之前买到的书，李察没有什么行礼可以收拾，呆在卧室中看完今天的报纸，继续研究了一下现在的欧洲局势，李察惊讶的发现奥斯曼帝国虽然赢得了一战，但奥斯曼根本并没有获得任何利益。
俄国报纸上的评论家，应该说，那个时期的评论家对于时事的评论让李察无比叹服，读了一遍之后，李察已经对于奥斯曼帝国的现状已经有了详细的了解，除了奥斯曼，还有奥地利，两个国家赢得一战胜利之后没有吃到任何好处，在李察这个历史学学生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巨大的研究点。
奥斯曼赢得战争之后没有吃到他应得的土地却拖欠了同盟国即德奥，巨额的债务，让这个古老的苏丹国家几乎解体，虽然还控制着整个中东和半个北非，但就以现在战后的军力根本无法维持，评论中还提到了奥斯曼有意改革，但以李察的了解这个时期的苏丹对于国家和军队的控制根本不能与中世纪奥斯曼崛起的时候相媲美。
政治、经济、军队、法律都不能维护苏丹的统治，李察有一种预感，奥斯曼这个巨人在不久之后将会被内战的阴霾所笼罩，那些中东的附庸国不会继续依附于奥斯曼，这个充满着歧视的多民族多信仰国家，如若无法完成整合，那些游牧民族怎么会听这个名义上的统治者的话，
转过来看奥地利，这个古老的国家虽然还是帝制，但这个传统的二元君主制国家简直羸弱不堪，作为曾经神圣罗马帝国的选帝侯现在只能困居于中欧，但以李察的分析中欧仍然是一个潜力股，或许会是俄国遏制德二的筹码。
几个小时的时间，李察已经把欧洲的局势了解了个大概，除了西边的那两个神秘的工团国家。
晚上，庄园内，叶夫根尼组织了一场家庭晚宴，送别李察，这次让李察庆幸的是，没有再请来乌压压的一片人。
“罗科啊，去了莫斯科有什么事就去找你哥哥，你哥哥在莫斯科，虽然已经毕业了，但还是能帮到你不少的。”拉齐维乌夫人苦口婆心地嘱咐李察，从晚餐开始就没停下来过，听的叶夫根尼也微微皱起眉头。
李察则一直嗯、嗯、嗯地应和着，一开始还认真地听，后来发现她嘱咐的内容不过和自己每次上学离家的时候母亲的叮咛没什么分别，便也不在上心。
最终还是叶夫根尼出言打断了自己夫人的唠叨，李察松了口气，他感觉要是没有父亲出言阻止，自己的这位母亲大人能说一晚上。
“你去了莫斯科，好好学习，别玷污了拉齐维乌的名字。”说完叶夫根尼低头吃饭不再言语。
第二天的库尔斯克火车站，叶夫根尼并没有来送李察，只是委托了一个老仆人帮李察提着行礼，但据这位仆人说，自己的哥哥当时走的时候父亲也没有来送，李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和列夫希上了火车。
旧沙俄的火车站就如同不少小说和电影中描绘的一样，水泥的顶棚，木制的指示牌，已经掉漆的长椅，亲友们趴在列车的窗户边上，做着道别。
叶夫根尼给两人买的一天几乎只跑一次的车次，车厢中异常的拥挤，不少人拖家带口，在这个时代，首都永远是机会最多最为富庶的地方。
“妈妈，到了莫斯科就能治好我的病么？”年幼的孩子坐在母亲的怀里看着窗外慢慢远去的车站十分好奇，那个时代的农民和市民一生中都不一定能有一次坐上火车的机会。
“一定会的，我的小娜塔莎，到了莫斯科我们就能看到亮闪闪的宫殿，那里的医生有世界上最好的医术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母亲慈祥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孩子，李察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最纯洁的母爱，没有任何杂质。
“那，妈妈答应我，治好了我的病，妈妈不能再哭了！”听到亮闪闪的宫殿小娜塔莎立刻高兴地说道。
“这次去莫斯科，别再去找那些不靠谱的老板，连一戈比都不舍得给，害的去年几乎没怎么赚钱，反而还赔钱了！”穿着稍显邋遢，但面容硬朗的中年男人和身边的同伴大声地交谈，显然他们是来自乡下去莫斯科打工的农民。
“你还嫌咱们受到的白眼不够多，我妈都说了如果我嫁给了你，这辈子都不能回家门！”
“亲爱的，这次不一样了，我们有了钱，我看到时候谁还敢瞧不起我们！”
李察观察了很久身边的各色人物，整个车厢让李察觉得一正在演一出二十世纪早期话剧。
李察把自己的行礼交给列夫希，嘱咐他一定看好，然后还没等列夫希说什么，就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呢子大衣准备闭上眼睛小睡一会。
“你是说真的？我们要去莫斯科上学了？”列夫希虽然还在发问，但李察已经看到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是真的，我的好列夫，我们一起，对，一起，去莫斯科的军校学习！”
列夫希一把抱住李察，这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我的朋友，真的是，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这样就算是我的父亲也不能再骂我一事无成了。”说着列夫希搂着李察的胳膊更紧了几分。
“松松手，我要喘不过气来了”李察拍着列夫希的后背，示意赶紧松开。
列夫希啊了一声，赶紧把李察放了开来慌张地说到：“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
李察深呼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这列夫希的上肢力量确实大，估计再抱一会自己还没能继续享受在这个世界剩下的生活，就要在他手里驾鹤西去。
“没事，回去准备准备吧，顺便通知一声你父亲，估计明天就要出发了。”
列夫希用力地点了下头，和李察道过别，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列夫希走后，李察也准备回家收拾下自己的行李，不过在那之前他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城内，从上次两人停留的地方买了份报纸。
看着偌大的庄园，李察不禁有些感叹，这里作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落脚点，还没呆多长时间就要草草告别。不过叶夫根尼的效率确实让李察吃了一惊，昨天刚刚决定的如此严肃的事情，今天就已经打通关系准备出发，这个做事效率是他这种现代拖延症大学生无法想象的。
除了自己的一些衣物和几本之前买到的书，李察没有什么行礼可以收拾，呆在卧室中看完今天的报纸，继续研究了一下现在的欧洲局势，李察惊讶的发现奥斯曼帝国虽然赢得了一战，但奥斯曼根本并没有获得任何利益。
俄国报纸上的评论家，应该说，那个时期的评论家对于时事的评论让李察无比叹服，读了一遍之后，李察已经对于奥斯曼帝国的现状已经有了详细的了解，除了奥斯曼，还有奥地利，两个国家赢得一战胜利之后没有吃到任何好处，在李察这个历史学学生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巨大的研究点。
奥斯曼赢得战争之后没有吃到他应得的土地却拖欠了同盟国即德奥，巨额的债务，让这个古老的苏丹国家几乎解体，虽然还控制着整个中东和半个北非，但就以现在战后的军力根本无法维持，评论中还提到了奥斯曼有意改革，但以李察的了解这个时期的苏丹对于国家和军队的控制根本不能与中世纪奥斯曼崛起的时候相媲美。
政治、经济、军队、法律都不能维护苏丹的统治，李察有一种预感，奥斯曼这个巨人在不久之后将会被内战的阴霾所笼罩，那些中东的附庸国不会继续依附于奥斯曼，这个充满着歧视的多民族多信仰国家，如若无法完成整合，那些游牧民族怎么会听这个名义上的统治者的话，
转过来看奥地利，这个古老的国家虽然还是帝制，但这个传统的二元君主制国家简直羸弱不堪，作为曾经神圣罗马帝国的选帝侯现在只能困居于中欧，但以李察的分析中欧仍然是一个潜力股，或许会是俄国遏制德二的筹码。
几个小时的时间，李察已经把欧洲的局势了解了个大概，除了西边的那两个神秘的工团国家。
晚上，庄园内，叶夫根尼组织了一场家庭晚宴，送别李察，这次让李察庆幸的是，没有再请来乌压压的一片人。
“罗科啊，去了莫斯科有什么事就去找你哥哥，你哥哥在莫斯科，虽然已经毕业了，但还是能帮到你不少的。”拉齐维乌夫人苦口婆心地嘱咐李察，从晚餐开始就没停下来过，听的叶夫根尼也微微皱起眉头。
李察则一直嗯、嗯、嗯地应和着，一开始还认真地听，后来发现她嘱咐的内容不过和自己每次上学离家的时候母亲的叮咛没什么分别，便也不在上心。
最终还是叶夫根尼出言打断了自己夫人的唠叨，李察松了口气，他感觉要是没有父亲出言阻止，自己的这位母亲大人能说一晚上。
“你去了莫斯科，好好学习，别玷污了拉齐维乌的名字。”说完叶夫根尼低头吃饭不再言语。
第二天的库尔斯克火车站，叶夫根尼并没有来送李察，只是委托了一个老仆人帮李察提着行礼，但据这位仆人说，自己的哥哥当时走的时候父亲也没有来送，李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和列夫希上了火车。
旧沙俄的火车站就如同不少小说和电影中描绘的一样，水泥的顶棚，木制的指示牌，已经掉漆的长椅，亲友们趴在列车的窗户边上，做着道别。
叶夫根尼给两人买的一天几乎只跑一次的车次，车厢中异常的拥挤，不少人拖家带口，在这个时代，首都永远是机会最多最为富庶的地方。
“妈妈，到了莫斯科就能治好我的病么？”年幼的孩子坐在母亲的怀里看着窗外慢慢远去的车站十分好奇，那个时代的农民和市民一生中都不一定能有一次坐上火车的机会。
“一定会的，我的小娜塔莎，到了莫斯科我们就能看到亮闪闪的宫殿，那里的医生有世界上最好的医术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母亲慈祥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孩子，李察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最纯洁的母爱，没有任何杂质。
“那，妈妈答应我，治好了我的病，妈妈不能再哭了！”听到亮闪闪的宫殿小娜塔莎立刻高兴地说道。
“这次去莫斯科，别再去找那些不靠谱的老板，连一戈比都不舍得给，害的去年几乎没怎么赚钱，反而还赔钱了！”穿着稍显邋遢，但面容硬朗的中年男人和身边的同伴大声地交谈，显然他们是来自乡下去莫斯科打工的农民。
“你还嫌咱们受到的白眼不够多，我妈都说了如果我嫁给了你，这辈子都不能回家门！”
“亲爱的，这次不一样了，我们有了钱，我看到时候谁还敢瞧不起我们！”
李察观察了很久身边的各色人物，整个车厢让李察觉得一正在演一出二十世纪早期话剧。
李察把自己的行礼交给列夫希，嘱咐他一定看好，然后还没等列夫希说什么，就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呢子大衣准备闭上眼睛小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