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惯例需要搜集信息
“应该说，‘绿豆汤’系统是最早一批开发出来，并被运用在实际生活之中的，它主要就是为了应对人口老龄化。在过去的时代，养老是个大问题，从老龄化社会、居家养老再到日间照料、候鸟老人，一切的数据都反映在人均预期寿命这一个衡量指标之下。人人都会变老，长寿就成为社会的一种刚需。于是养生系统最先被开发了出来……当然，这些都是历史。在‘data时代’下，养老问题已经无人问津，就和‘凭粮票、油票购物’话题一般，让人觉得可笑而又不可思议。”
——“回收站”系统内有关“绿豆汤”养生系统的说明。
“对于渗透者是什么，众说纷纭。有人说渗透者就是病毒，渗透入系统，感染系统；也有人支持渗透者是系统在宿主发生排异造成的；还有人将之不可知化，认为它是上天赋予我们的一种警告。但不管怎么说，渗透者有一种特性：那就是它所呈现出来的形状都与某个作家笔下的神话有异曲同工之处，因此许多专家支持这样一种论调：渗透者就只有一个，死亡只是意味着它离开了当前这个宿主，而它则有一种强烈的意识去渗透到人类社会。”
——“回收站”系统内有关渗透者的说明。
……
回到冰镇市，罗琦回到家，忙活完手头的活，晚上他终于可以躺在床上好好梳理一下这次的信息了。
关于“绿豆汤”系统和渗透者的说明他细细看过之后，内心对于“data时代”是如何运用的有了一种好奇，根据现有的资料，隔绝神经反应，不再担心老龄化，未来的社会是如此先进的吗？
之后看系统发布的新任务，“舆论场”系统、“中二病”系统、“蜚语”系统三选一，这次这三个系统分别为a级、c级和b级，罗琦选了“中二病”系统，限期为一个月，惩罚还是为无。
之后，罗琦又试了试自己的超能力“聚沙成塔”。他看到这名字，一开始的想象是我爱罗的“沙瀑送葬”，要是如此之强得多厉害呀！然而现实再次给了他失望的结果，“聚沙成塔”是能够将泥土、沙子构筑成心中所想的物质结构，条件则是需要液体。这不是低配版的“砂之守护”吗？
罗琦尝试了几次后，终于能够熟练掌握“聚沙成塔”超能力，不过他发现这个超能力与持有者的图形想象能力直接相关，看着手里丑了吧唧的板凳，长得像兔子的狗，头上带着“王”字的狗……一切四条腿的都是以狗为原型出发的。而他做的最成功的，则是各种几何体，纯粹的几何体，正方体，圆锥体，圆柱体，球体……脑袋中划线就够啦！这时，罗琦一扫前面的各种“狗”，满满的成就感。
当然超能力也要讲科学，需要科学意识的参与。罗琦精确测量了水的体积与构成物质体积之间的关系，发现只要5ml的水就能够满足一个体积为30公分的球体需求，当然球体壁很薄。如果改成30公分的实体球体，则至少需要30ml的水。而且一旦成型，并不能恢复到泥沙和水的状态，只能碎成一块块的土坷垃。
有了精确的衡量，才能够在对阵之中熟练使用。这是罗琦的想法。
折腾完这些，精神力耗费颇大，罗琦困了。看着这一片区域中的泥啊水啊，他一阵苦笑：这真得需要收拾一段时间了，幸好自己不是强迫症，那就明天再收拾喽。
……
转过天来，罗琦早上早早起床打扫了卫生，然后来到办公室，跟葛玉宏报了一下张明娟这个题目，说想深度挖掘一下，就出门了。
期间他联系了写出这篇报道的记者张凯，由于都是民生记者，两人比较熟悉，所以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张凯说，他没见到现场，就是听邻居说，张明娟是被自家养的狗给咬死的，一口咬断喉咙，死的相当凄惨。当然出了事以后，小区就不让外人进了，觉得传出去不好。他后续想跟进，也没办法了。
“怎么你也感兴趣啊，你们党报能报吗？”张凯在电话里阴阳怪气地说，都市报对于日报的怨念向来挺重。他们喜欢说日报报喜不报忧，可又缺乏日报内参直达政府的手段，对市直单位的影响力必然不如日报。
“我写内参，有关宠物管理的！”罗琦笑着说，往对方伤口上撒盐。
“有什么新的进展，告诉我一声啊，请你吃饭。”对方哈哈一笑，挂断了电话。
……
龙腾小区在冰镇市算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了，坐落在主干道上，依湖傍水，开发商建设之初就打造的非常宜人，加上物业设置的特别人性化，服务到位，门口还专门由一个美女物业执勤站岗，博人眼球，因此吸引了许多有点资本的入住。
罗琦这次坐的公交，来到龙腾小区正门，就准备往里走。
“哎，你找谁啊？”果不其然，门口物业的大爷并不让进。
“大爷，我找人。”罗琦说道。
“找谁呀？”大爷问。
“找5号楼三单元的李可乐。”罗琦答。
然后就见大爷翻出一个本子，翻了几页，找到5号楼三单元，食指在表格上平移过去，转头怒视罗琦，“你撒啥慌啊，人明明不是李可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没办法，罗琦只好说明来意，他是记者，知道小区里发生大事了，想来采访一下。
“不行不行！这两天全是你们这样的记者，一有坏事就‘哄’的一下都来了，好事怎么没见你们呢，之前物业捡了钱包也没见你们过来报道！损害小区的名声，那不成！”大爷言辞坚决地拒绝了罗琦。
罗琦讪讪一笑，转头走了。
当然这并不是他不想介入此事了，而是他觉得在此纠缠没意义。从正门右转，走了几十米，果然就让他发现了一个小门，锁着的，常年不开锁都生锈了。瞅了瞅四下无人，罗琦一个闪跃就进到了小区里。
张明娟住在12号楼二单元7楼，罗琦一会就来到了门前。
来到楼下，发现门口很是冷清，他一想，就直奔前面的广场而去。
“阿姨，7号楼现在怎么这么冷清？”罗琦跟一群看孩子的大妈们套近乎，大妈永远是传递信息最有效的载体，而且传播欲望非常强烈。眼见大妈们带着怀疑的目光，他还是赶紧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证件确实好使，大妈们可没有为小区遮丑的使命感，纷纷插嘴说起来。
“你肯定听说了张明娟的事情来得吧？”“7号楼的人都跑到亲戚朋友家住啦，不敢在这里住。”“哎呀，张明娟老惨啦，据说被狗开膛破肚，那血流了一地。”“不过说起来，40多岁自己一个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说不定是惹上什么仇家，被人杀了，假装是狗咬死的。”“不过说起来，她是真喜欢狗啊，据说为了狗耗尽家财。”“可不是！都快犯神经了，跟谁都说要爱护狗狗，拉着人加入什么爱狗协会，说能修福报……”“对呀对呀，你没看大家都躲着她走吗？”
几人杂七杂八的说法让罗琦有了大概的了解。虽说其中有些夸张的成分，比如“开膛破肚”什么的，不过张明娟平常的为人就明白了：与丈夫离婚后，她内心空虚，转而将满腔的热情放在了狗身上，加入爱狗协会后更是感觉找到共鸣，于是变本加厉，与其他人一块拦车救狗，随时随地宣扬为狗献爱心，却没想到引狗入室，被咬死。
有了这些信息后，他对于狗的下落有了兴趣。就问狗逮着了吗？
“没有，那狗都快成精了，据说杀人之后，自己还会开门跑出来，然后把门又关上了，不然也不能一周闻到臭味才发现啊。”“你别说了，听着都要吐了。”“好像物业监控看到，它跑出小区，往南边去了。”众人再次杂七杂八地说着。
南边？冰镇市的南边是丘陵、山区，离城区并不遥远，也就30公里的距离，这条狗跑那里去了？
离开广场，罗琦再次翻起手机查新闻。
——“回收站”系统内有关“绿豆汤”养生系统的说明。
“对于渗透者是什么，众说纷纭。有人说渗透者就是病毒，渗透入系统，感染系统；也有人支持渗透者是系统在宿主发生排异造成的；还有人将之不可知化，认为它是上天赋予我们的一种警告。但不管怎么说，渗透者有一种特性：那就是它所呈现出来的形状都与某个作家笔下的神话有异曲同工之处，因此许多专家支持这样一种论调：渗透者就只有一个，死亡只是意味着它离开了当前这个宿主，而它则有一种强烈的意识去渗透到人类社会。”
——“回收站”系统内有关渗透者的说明。
……
回到冰镇市，罗琦回到家，忙活完手头的活，晚上他终于可以躺在床上好好梳理一下这次的信息了。
关于“绿豆汤”系统和渗透者的说明他细细看过之后，内心对于“data时代”是如何运用的有了一种好奇，根据现有的资料，隔绝神经反应，不再担心老龄化，未来的社会是如此先进的吗？
之后看系统发布的新任务，“舆论场”系统、“中二病”系统、“蜚语”系统三选一，这次这三个系统分别为a级、c级和b级，罗琦选了“中二病”系统，限期为一个月，惩罚还是为无。
之后，罗琦又试了试自己的超能力“聚沙成塔”。他看到这名字，一开始的想象是我爱罗的“沙瀑送葬”，要是如此之强得多厉害呀！然而现实再次给了他失望的结果，“聚沙成塔”是能够将泥土、沙子构筑成心中所想的物质结构，条件则是需要液体。这不是低配版的“砂之守护”吗？
罗琦尝试了几次后，终于能够熟练掌握“聚沙成塔”超能力，不过他发现这个超能力与持有者的图形想象能力直接相关，看着手里丑了吧唧的板凳，长得像兔子的狗，头上带着“王”字的狗……一切四条腿的都是以狗为原型出发的。而他做的最成功的，则是各种几何体，纯粹的几何体，正方体，圆锥体，圆柱体，球体……脑袋中划线就够啦！这时，罗琦一扫前面的各种“狗”，满满的成就感。
当然超能力也要讲科学，需要科学意识的参与。罗琦精确测量了水的体积与构成物质体积之间的关系，发现只要5ml的水就能够满足一个体积为30公分的球体需求，当然球体壁很薄。如果改成30公分的实体球体，则至少需要30ml的水。而且一旦成型，并不能恢复到泥沙和水的状态，只能碎成一块块的土坷垃。
有了精确的衡量，才能够在对阵之中熟练使用。这是罗琦的想法。
折腾完这些，精神力耗费颇大，罗琦困了。看着这一片区域中的泥啊水啊，他一阵苦笑：这真得需要收拾一段时间了，幸好自己不是强迫症，那就明天再收拾喽。
……
转过天来，罗琦早上早早起床打扫了卫生，然后来到办公室，跟葛玉宏报了一下张明娟这个题目，说想深度挖掘一下，就出门了。
期间他联系了写出这篇报道的记者张凯，由于都是民生记者，两人比较熟悉，所以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张凯说，他没见到现场，就是听邻居说，张明娟是被自家养的狗给咬死的，一口咬断喉咙，死的相当凄惨。当然出了事以后，小区就不让外人进了，觉得传出去不好。他后续想跟进，也没办法了。
“怎么你也感兴趣啊，你们党报能报吗？”张凯在电话里阴阳怪气地说，都市报对于日报的怨念向来挺重。他们喜欢说日报报喜不报忧，可又缺乏日报内参直达政府的手段，对市直单位的影响力必然不如日报。
“我写内参，有关宠物管理的！”罗琦笑着说，往对方伤口上撒盐。
“有什么新的进展，告诉我一声啊，请你吃饭。”对方哈哈一笑，挂断了电话。
……
龙腾小区在冰镇市算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了，坐落在主干道上，依湖傍水，开发商建设之初就打造的非常宜人，加上物业设置的特别人性化，服务到位，门口还专门由一个美女物业执勤站岗，博人眼球，因此吸引了许多有点资本的入住。
罗琦这次坐的公交，来到龙腾小区正门，就准备往里走。
“哎，你找谁啊？”果不其然，门口物业的大爷并不让进。
“大爷，我找人。”罗琦说道。
“找谁呀？”大爷问。
“找5号楼三单元的李可乐。”罗琦答。
然后就见大爷翻出一个本子，翻了几页，找到5号楼三单元，食指在表格上平移过去，转头怒视罗琦，“你撒啥慌啊，人明明不是李可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没办法，罗琦只好说明来意，他是记者，知道小区里发生大事了，想来采访一下。
“不行不行！这两天全是你们这样的记者，一有坏事就‘哄’的一下都来了，好事怎么没见你们呢，之前物业捡了钱包也没见你们过来报道！损害小区的名声，那不成！”大爷言辞坚决地拒绝了罗琦。
罗琦讪讪一笑，转头走了。
当然这并不是他不想介入此事了，而是他觉得在此纠缠没意义。从正门右转，走了几十米，果然就让他发现了一个小门，锁着的，常年不开锁都生锈了。瞅了瞅四下无人，罗琦一个闪跃就进到了小区里。
张明娟住在12号楼二单元7楼，罗琦一会就来到了门前。
来到楼下，发现门口很是冷清，他一想，就直奔前面的广场而去。
“阿姨，7号楼现在怎么这么冷清？”罗琦跟一群看孩子的大妈们套近乎，大妈永远是传递信息最有效的载体，而且传播欲望非常强烈。眼见大妈们带着怀疑的目光，他还是赶紧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证件确实好使，大妈们可没有为小区遮丑的使命感，纷纷插嘴说起来。
“你肯定听说了张明娟的事情来得吧？”“7号楼的人都跑到亲戚朋友家住啦，不敢在这里住。”“哎呀，张明娟老惨啦，据说被狗开膛破肚，那血流了一地。”“不过说起来，40多岁自己一个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说不定是惹上什么仇家，被人杀了，假装是狗咬死的。”“不过说起来，她是真喜欢狗啊，据说为了狗耗尽家财。”“可不是！都快犯神经了，跟谁都说要爱护狗狗，拉着人加入什么爱狗协会，说能修福报……”“对呀对呀，你没看大家都躲着她走吗？”
几人杂七杂八的说法让罗琦有了大概的了解。虽说其中有些夸张的成分，比如“开膛破肚”什么的，不过张明娟平常的为人就明白了：与丈夫离婚后，她内心空虚，转而将满腔的热情放在了狗身上，加入爱狗协会后更是感觉找到共鸣，于是变本加厉，与其他人一块拦车救狗，随时随地宣扬为狗献爱心，却没想到引狗入室，被咬死。
有了这些信息后，他对于狗的下落有了兴趣。就问狗逮着了吗？
“没有，那狗都快成精了，据说杀人之后，自己还会开门跑出来，然后把门又关上了，不然也不能一周闻到臭味才发现啊。”“你别说了，听着都要吐了。”“好像物业监控看到，它跑出小区，往南边去了。”众人再次杂七杂八地说着。
南边？冰镇市的南边是丘陵、山区，离城区并不遥远，也就30公里的距离，这条狗跑那里去了？
离开广场，罗琦再次翻起手机查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