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修仙路
字体: 16 + -

第十七章 无远镖局

    见季松答应,闫震封心头一喜,表现在脸上,刚想再次开口说些什么,但见少年将行李放在自己身前,一愣下,面上露出苦笑,随即起身,将两物抓在手中。正欲跟着季松到马车上,却突觉手中一沉,心中也是惊讶,“好重!”又抬头看向前方正慢悠悠抬步的少年。

    想到先前其轻松的模样,心中更是肯定!深吸口气,手中使力的同时,口中发出一声低哼,一把将石箱抬起,扛在肩头,一步一步地跟了过去。

    那坐在马车上的老者见季松走来,心中明了,起身下车,将插在光膀大汉腿上的弓箭拔下,疼得大汉一阵阵呲牙咧嘴。

    将其扶到马车上,又转头看着已经身死的另外三人,口中发出长叹。将其绑在马上,转头刚想迎呼季松,却发现其已走进马车,只说了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要叫我。”便再没什么动静了。

    而此时,浓眉汉子也终于将石箱抬到了马车上,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向老者摆了摆手,意思其可以走了,便也骑上另一匹马,黑色长剑别于腰间,缰绳一摆,便驾马在前,口中长吁一声,意思着身后的老者,便是在前开路,向着一行人原本走的方向,不快不慢地御马前进。

    老者见此,也没有多言,坐在一开始驾驶马车的位置,左手扯着缰绳,右手马鞭一扬,便跟着闫震封前进了。

    而那绑着三人尸体,并无人控制的马儿,却是灵性十足,竟自动跟着老者驾驶的马车,也是抬步向前,缓慢的前进着。

    这样的赶路持续了半月之数,不知是因前方开路的是闫震封,还是季松他们已是靠近西疆主城的原因。一行人在这匪寇众多的西疆,一路上却再没遇到什么阻碍。

    而除了每日三餐的吃饭伙食,季松都是呆在马车里,没有出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传出。

    但随着闫震封和那光膀大汉趁着每日的吃饭时间,不厌其烦的和季松进行攀谈下,几人的关系,倒是较之前好了许多。

    ,,,,,,,,,,

    这一日,季松依旧坐在马车中打坐修炼着,忽然,马车却是一停,接着从外面传来了闫震封的声音:“恩公,西疆城到了,我们要换马车和罗管家们分开了!”

    “好,我这就出来。”季松心中一动,收敛气息,便起身走出了马车。

    入眼之中,只见一堵高达数十丈的黑石高墙,立在身前,给人一股肃杀的庄严之感!

    此刻季松正站在其数丈高的城门下,其上赫然厉笔刻着“西疆”二字!

    季松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直到闫震封拍了拍他的肩头,才反应了过来,随后又在闫震封笑吟吟面色中,坐上了从城中赶来的另一辆马车。

    季松没有多言,慢慢的走到其上。又是半日的时间,终于,马车停了。却是不等浓眉汉子招呼,季松率先从马车上走下,看着眼前的府邸,便是无远镖局了!

    ,,,,,,,,,

    ,,,,,,,,,

    季松从打坐中醒来,呼了口气,感受了下自身经脉中真气的流动,忽然手掌一张,一股灵力在其上爆发,青光闪现,看去比他沉睡两年醒来后,施放的雄浑了许多!

    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灵力一撤,起身活动了一下许久未动的筋骨,只听得全身骨头一串乱响,畅呼一声,走出了密室,才发现此时竟是深夜时刻,一愣之下,也是轻笑的摇头。

    这已是他在无远镖局的第四年了!

    当年来到无远镖局,倒着实让他惊讶了一番!这里说是一方镖局,其实入眼看来,更像是一处门派!其府中大的出奇的同时,还具有习体校场,和一个可与普通府苑相比的广场,其中楼阁房屋不仅精致,更是数量众多,而在其中出走的人数以百计不为过。说这是一武林大派,也不遑多让的!

    看到一路上都是平静对待的季松,此刻脸上却颇为精彩,闫震封心中当然得意,可想到等会儿要宣布的事,心中却是提不上劲。

    待季松看了一会儿,便将其邀到了客房,并吩咐下人们,将自己的兄弟和家眷传来。

    又过了片刻,客房中便有来者依次落座,有男有女,男的皆是身材魁梧,女的则燕瘦环肥,来此后,要么面色好奇,要么神色疑惑,都是有意无意的看向坐在上宾位的季松。

    虽然并不怕他人的眼光,但这样被人盯着,季松多少觉得有些不自在,呼了口气,索性闭目养神,不再管这些。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见人来的差不多了,闫震封便不再等,转头向坐在右边的一名身穿锦绣上裳和绣花长裙,左眼边下有一颗美人痣的少妇问道:“文广了?怎么不见他人来此?”

    少妇听出闫震封语气的低沉,先是一愣,随后回复道:“前些日子有人押镖,文广说他许久未走动,有些无聊,便接过那趟走活,送镖去了。”

    “送镖去了?几时走的?飞鸽传书唤他回来!另外通知云山镖局,接过他的生意,若是物什太贵重,就对外说那是我无远的货,谁动,谁便死!!!”闫震封眉头一皱,随后毫不犹豫地开口,便不再看那少妇,而是还视一下众人,面色有些阴沉,自身气息间,竟是存在着肃杀之意!

    少妇听到浓眉汉子如此开口,本想说什么,可注意到汉子目中的冷意,已到喉咙中的话,却被卡住,她已经很多年未见自己这位大伯子出现如此的神情了,而此刻不止是她,在座的众人都是心中一紧,不解的同时,也有了不安。

    闫震封似乎不忍,但随后还是叹了口气,接着对门外吩咐了一声,一名下人手端着那把红色长剑恭敬的放在闫震封身旁的桌上,便退了下去。

    众人看清长剑后,面色各异,惊讶的同时有些反应快的已是猜到了其代表着什么!

    坐在左边的一白衣男子双目一缩,心中害怕的道:“这是,,,,鸣渊!!五弟的剑!!这,,,莫非!!!”

    “对,,,,方天他,,,死了!”

    未等那名白衣男子说完,闫震封便双目一暗,说话有些颤抖的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