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顺藤摸瓜
“嘀铃铃——”
电子工程师，门森斯特，正在家中无所事事地摆弄一台元件密布的仪器。门铃声突然响起，随后墙上的监视画面自动显示，门森斯特看到门口站着一位陌生男子。
鲍勃说明来意后，门森斯特才把门打开。门森斯特刚好无聊，他很愿意有人陪。
“请坐，警察先生。要不要来杯咖啡？”门森斯特显得很友好。
“好的，非常感谢。”这些天，鲍勃因为失眠导致上火，嗓子也有些发干。
“我需要向您了解一下弗得尔教授。”鲍勃礼貌地坐在沙发上，看了看门森斯特的豪华别墅，无论是家具还是装饰品都别具一格。
“关于爱尔顿大学的弗得尔教授，说起来……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们现在几乎不联系。当初，弗得尔教授为了更好地搞实验，曾让我为他开发几套新仪器。对，就是这样，我们说干就干，结果也是非常棒！”说完，门森斯特得意地吹了一下口哨。
鲍勃刚要继续问，不料一扇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一米高的机器人循着门森斯特的口哨声，绕过室内的几个障碍物，滑动到门森斯特的腿边。门森斯特对机器人说：“给鲍勃先生来杯咖啡。”随即，机器人滑动到鲍勃的腿边。
“您好，鲍勃先生！”机器人主动打招呼。
“您好！”鲍勃十分惊讶。
还没等鲍勃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听见机器人的内部发出一阵响动。然后，它把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轻轻地端到茶几上。
“请用咖啡，鲍勃先生。”机器人说。
鲍勃相当好奇地端起杯子，唏嘘不已地欣赏完机器人泡制的咖啡后，又小心翼翼地放下。
看到鲍勃用手摸着机器人，门森斯特故意卖弄说，“它已经记录了您的姓名和职务，摄制了您的形象和身高，您的回答提供了特征声纹，而且还提取了您的指纹。另外，它在您身边，精确地记录了您的体味——它有电子鼻，比狗的嗅觉灵敏数千倍。完全可以在亿万人之中，探测到您的位置，根本无需跟踪。更为准确地说，就像卫星定位，不管您在哪儿，它都可以找到您，而且是永久性的！如果说一条狗，可以不远千里找到主人，那么这个机器人，可以在全世界任何地方找到您！”
鲍勃瞬间就吓瘫了，连汗毛孔都快炸开了。他才刚坐下而已，竟然被这个小机器人全盘掌握了！鲍勃感觉到自己的腋窝流下一股冷汗，他甚至紧张到想要撒尿。是的，有时候，撒尿也是缓解紧张的一种方式。看来，门森斯特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工程师！虽然看上去很随性，但做起事来十分缜密，科学家的脑袋就是不白长！坐在这样的门森斯特面前，鲍勃俨然就像个白痴！
“关于……弗得尔教授的一切，能详细说说吗？”鲍勃浑身发软。
“与弗得尔教授在一起时，我们不仅仅努力研究颅脑影像学，还利用频谱探测和广电倍增的最新技术制造了一台人体辐射场观察仪。另外，我们也在挥发气体探测和声波探测等方面下了些功夫，它们全部被弗得尔教授用于人体外的信息研究。我们最杰出的成就是开发出一套专用的计算机系统。这个系统配备了多种多样的传感器，用于人体，尤其是大脑内物质流速、温度、电量、频率、辐射剂量等方面的探测。还有电极、光纤、导管、机电执行器等大量伺服控制机构，然后对接计算机，在终端上实时监测，及时控制神经运动过程。”
门森斯特悠闲地端起咖啡，继续说，“弗得尔教授通过各种设备再次证实，人的体表确实存在肉眼看不到的生命迹象，某些物质就像节日里燃放的焰火，既规则又千变化万地活动着，它们与周围环境发生着千丝万缕的相互作用。不但人的生理活动，代谢程度等都影响着这种体外化学物质的挥发和物理声光热特性，而且精神活动也能引起同样的效果。人的任何一种精神状态，都对应着与之相应的体外挥发、辐射、发射强度和图谱。如果能准确区分和辨认出这些不同的表现，不仅能了解一个人的健康状况，还能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
鲍勃一言不发，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甚至完全忘记品尝那杯机器人泡制的咖啡。
“他已经到了研究立体信息如何与外界环境相互作用的层次了，尤其是当那些挥发出去的气体、粒子流和辐射出去的声音、电磁波等，于被作用物质达到最大相干时所引起的谐振效果——这些在物理学上当然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实际上，他是在研究心灵如何与体外物质相互作用，然后，再通过物质的相互作用了解人的心灵……”
越听下去，鲍勃越听不懂。但门森斯特却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僵持了几秒钟后，门森斯特才缓口气说，“可惜，我现在并不知道这个性情古怪的老家伙，到底把这项研究搞成什么样了。”
鲍勃脑子里，想的永远是侦破案件。门森斯特脑子里，想的永远是研究成果！
“哦，对了！还有……”门森斯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为了快速处理试验当中那些小动物的尸体，我们还特地研制出一种消尸液。”
“消尸液？”鲍勃顿时来了兴趣。
“消尸液专门用来销毁尸体。作为超级教授，经常用小动物做试验，但我们没工夫去处理动物尸体，我们总不能今天去野外埋掉一只死猫，后天去山上挖个坑埋掉一条死狗。哦，天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经常都要去埋尸体。消尸液，完全可以解决这一难题。不但可以溶掉尸体，而且任何物品以及活物，都可以瞬间溶掉！假如，我现在就把你扔进去，你马上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天呐，太可怕了！哦……到底是怎么……怎么就消失了呢？”鲍勃瞪大了眼睛，紧张到有点结巴。
“消尸液是一种乳白色的特制液体，是我和弗得尔使用上百种化学成分，研制了很长时间，最后才成功配制出来。当然除了特制的消尸柜，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装它。因为，它可以溶掉一切，所以被命名为消尸液。当然，这件事除了我和弗得尔，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也绝不可能把这项研究成果公诸于世。如果，人们一旦知道，世界上竟然存在这种可怕的液体，势必会引起恐慌！”
听到这，鲍勃突然想起，小镇上的农民说过，曾经帮助弗得尔往地下室抬过什么仪器，会不会是消尸柜？
“我想……机器人一定很熟悉弗得尔教授是吗？”鲍勃打断了门森斯特，鲍勃只想得到货真价实的证据和资料，不想听一大堆科学原理。
“是的，当然！”
“呃……我有个请求，不知道您能否配合我。”
“说吧，到底……需要我做什么？”门森斯特有点心里没底。
“您知道，在办案过程中，毫无疑问我需要很多弗得尔的相关资料。比如：他的指纹信息等等……”
门森斯特恍然大悟，“哦，好吧好吧，没问题！关于弗得尔的资料，只要我有的都可以提供给您。”
对于鲍勃来说，拿到弗得尔的指纹，就等同于拿到了地下室的入场券，鲍勃很兴奋！
“如果不着急的话，我可以带你看看我个人的实验室，就在后边。”门森斯特歪了歪头，示意鲍勃一起去。
沿着绿茸茸的草坪，门森斯特带着鲍勃走进别墅后面的一栋两层小楼，“我们的研究，最初是分析镇静剂和致幻剂的作用机理开始的，同时考察了大量的焦躁和幻觉病人。”
两人走进一个房间，在一大堆晶莹闪亮的实验仪器中坐下，门森斯特打开一台计算机并放进去一张光盘，“我们精细地检测过上万种药物的药效，并采用技术手段，通过精确的剂量和严格的配比，用定位注射来影响和控制高等动物的精神活动。”
“比如这只老鼠。”门森斯特指着屏幕说，“它本来已经吃饱了，可是当我们在它的脑内注射以后，它会立即感到饥饿，然后疯狂地进食，直到最后撑死，它还是感觉非常饿。”
“再比如这只猫，它本来喜欢吃鱼，我们可以把它变得更喜欢吃草，哈哈，就像一只兔子！实验对象还包括狗、黑猩猩等等，我们很容易就能使它们产生喜怒哀乐、幻听幻视或意象云集。”
门森斯特意犹未尽，“在我们眼里，生物体包括人类，早已经简化到只是一大堆有机高分子的程度了。”说到这儿，门森斯特歉意地一笑，他担心这种话伤害到鲍勃，“当然，只要您愿意接受实验，我完全可以控制您的情绪，包括吃喝拉撒。”
看到鲍勃一脸尴尬，门森斯特立即把话题转移到弗得尔身上，“不过，我在这方面没有弗得尔厉害。弗得尔试图研究，在一个人清醒的状态下，操控一个人的思想和行为。”
听完门森斯特说的一切，鲍勃暗自思忖，真是太可恶了，简直是天方夜谭，唯恐天下不乱！科学技术真的发展到了这种程度了吗？不是搞出基因突变的巨型怪物，就是研制出核武器毁灭地球，现在又搞出人为控制精神活动，这些科学家到底想干什么！他们总想凭着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为所欲为，这明明就是打破原有的自然与和谐！这种倾向如果不加以约束，必将带来恐慌与灾难，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弗得尔自信地说，他已经能通过这种手段深入到人脑的纵深处随心所欲地干扰、破坏、变更那些错综复杂的神经网络。再后来，弗得尔已经完全不需要我了，毕竟我只是配合他。所以，我们一直没再联系，具体情况只有这些。”
门森斯特介绍完神乎其神的试验，已经快中午了。时间真够快，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连鲍勃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很快就对高科技产生了反感。参观完门森斯特的私人实验室后，鲍勃带上弗得尔的资料离开。鲍勃知道，虽然他无法让那些变化无穷、魔力万般的有机高分子去见鬼。但是他可以做到，让弗得尔马上去见鬼！
鲍勃走出门森斯特的别墅，太阳刚好从云层里出来，阳光炙热的令人不敢直视。青翠的草坪上落着几只吃虫的鸟儿，它们发现鲍勃走来立即飞走了，就像鲍勃讨厌门森斯特一样，飞得远远的……
电子工程师，门森斯特，正在家中无所事事地摆弄一台元件密布的仪器。门铃声突然响起，随后墙上的监视画面自动显示，门森斯特看到门口站着一位陌生男子。
鲍勃说明来意后，门森斯特才把门打开。门森斯特刚好无聊，他很愿意有人陪。
“请坐，警察先生。要不要来杯咖啡？”门森斯特显得很友好。
“好的，非常感谢。”这些天，鲍勃因为失眠导致上火，嗓子也有些发干。
“我需要向您了解一下弗得尔教授。”鲍勃礼貌地坐在沙发上，看了看门森斯特的豪华别墅，无论是家具还是装饰品都别具一格。
“关于爱尔顿大学的弗得尔教授，说起来……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们现在几乎不联系。当初，弗得尔教授为了更好地搞实验，曾让我为他开发几套新仪器。对，就是这样，我们说干就干，结果也是非常棒！”说完，门森斯特得意地吹了一下口哨。
鲍勃刚要继续问，不料一扇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一米高的机器人循着门森斯特的口哨声，绕过室内的几个障碍物，滑动到门森斯特的腿边。门森斯特对机器人说：“给鲍勃先生来杯咖啡。”随即，机器人滑动到鲍勃的腿边。
“您好，鲍勃先生！”机器人主动打招呼。
“您好！”鲍勃十分惊讶。
还没等鲍勃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听见机器人的内部发出一阵响动。然后，它把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轻轻地端到茶几上。
“请用咖啡，鲍勃先生。”机器人说。
鲍勃相当好奇地端起杯子，唏嘘不已地欣赏完机器人泡制的咖啡后，又小心翼翼地放下。
看到鲍勃用手摸着机器人，门森斯特故意卖弄说，“它已经记录了您的姓名和职务，摄制了您的形象和身高，您的回答提供了特征声纹，而且还提取了您的指纹。另外，它在您身边，精确地记录了您的体味——它有电子鼻，比狗的嗅觉灵敏数千倍。完全可以在亿万人之中，探测到您的位置，根本无需跟踪。更为准确地说，就像卫星定位，不管您在哪儿，它都可以找到您，而且是永久性的！如果说一条狗，可以不远千里找到主人，那么这个机器人，可以在全世界任何地方找到您！”
鲍勃瞬间就吓瘫了，连汗毛孔都快炸开了。他才刚坐下而已，竟然被这个小机器人全盘掌握了！鲍勃感觉到自己的腋窝流下一股冷汗，他甚至紧张到想要撒尿。是的，有时候，撒尿也是缓解紧张的一种方式。看来，门森斯特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工程师！虽然看上去很随性，但做起事来十分缜密，科学家的脑袋就是不白长！坐在这样的门森斯特面前，鲍勃俨然就像个白痴！
“关于……弗得尔教授的一切，能详细说说吗？”鲍勃浑身发软。
“与弗得尔教授在一起时，我们不仅仅努力研究颅脑影像学，还利用频谱探测和广电倍增的最新技术制造了一台人体辐射场观察仪。另外，我们也在挥发气体探测和声波探测等方面下了些功夫，它们全部被弗得尔教授用于人体外的信息研究。我们最杰出的成就是开发出一套专用的计算机系统。这个系统配备了多种多样的传感器，用于人体，尤其是大脑内物质流速、温度、电量、频率、辐射剂量等方面的探测。还有电极、光纤、导管、机电执行器等大量伺服控制机构，然后对接计算机，在终端上实时监测，及时控制神经运动过程。”
门森斯特悠闲地端起咖啡，继续说，“弗得尔教授通过各种设备再次证实，人的体表确实存在肉眼看不到的生命迹象，某些物质就像节日里燃放的焰火，既规则又千变化万地活动着，它们与周围环境发生着千丝万缕的相互作用。不但人的生理活动，代谢程度等都影响着这种体外化学物质的挥发和物理声光热特性，而且精神活动也能引起同样的效果。人的任何一种精神状态，都对应着与之相应的体外挥发、辐射、发射强度和图谱。如果能准确区分和辨认出这些不同的表现，不仅能了解一个人的健康状况，还能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
鲍勃一言不发，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甚至完全忘记品尝那杯机器人泡制的咖啡。
“他已经到了研究立体信息如何与外界环境相互作用的层次了，尤其是当那些挥发出去的气体、粒子流和辐射出去的声音、电磁波等，于被作用物质达到最大相干时所引起的谐振效果——这些在物理学上当然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实际上，他是在研究心灵如何与体外物质相互作用，然后，再通过物质的相互作用了解人的心灵……”
越听下去，鲍勃越听不懂。但门森斯特却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僵持了几秒钟后，门森斯特才缓口气说，“可惜，我现在并不知道这个性情古怪的老家伙，到底把这项研究搞成什么样了。”
鲍勃脑子里，想的永远是侦破案件。门森斯特脑子里，想的永远是研究成果！
“哦，对了！还有……”门森斯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为了快速处理试验当中那些小动物的尸体，我们还特地研制出一种消尸液。”
“消尸液？”鲍勃顿时来了兴趣。
“消尸液专门用来销毁尸体。作为超级教授，经常用小动物做试验，但我们没工夫去处理动物尸体，我们总不能今天去野外埋掉一只死猫，后天去山上挖个坑埋掉一条死狗。哦，天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经常都要去埋尸体。消尸液，完全可以解决这一难题。不但可以溶掉尸体，而且任何物品以及活物，都可以瞬间溶掉！假如，我现在就把你扔进去，你马上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天呐，太可怕了！哦……到底是怎么……怎么就消失了呢？”鲍勃瞪大了眼睛，紧张到有点结巴。
“消尸液是一种乳白色的特制液体，是我和弗得尔使用上百种化学成分，研制了很长时间，最后才成功配制出来。当然除了特制的消尸柜，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装它。因为，它可以溶掉一切，所以被命名为消尸液。当然，这件事除了我和弗得尔，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也绝不可能把这项研究成果公诸于世。如果，人们一旦知道，世界上竟然存在这种可怕的液体，势必会引起恐慌！”
听到这，鲍勃突然想起，小镇上的农民说过，曾经帮助弗得尔往地下室抬过什么仪器，会不会是消尸柜？
“我想……机器人一定很熟悉弗得尔教授是吗？”鲍勃打断了门森斯特，鲍勃只想得到货真价实的证据和资料，不想听一大堆科学原理。
“是的，当然！”
“呃……我有个请求，不知道您能否配合我。”
“说吧，到底……需要我做什么？”门森斯特有点心里没底。
“您知道，在办案过程中，毫无疑问我需要很多弗得尔的相关资料。比如：他的指纹信息等等……”
门森斯特恍然大悟，“哦，好吧好吧，没问题！关于弗得尔的资料，只要我有的都可以提供给您。”
对于鲍勃来说，拿到弗得尔的指纹，就等同于拿到了地下室的入场券，鲍勃很兴奋！
“如果不着急的话，我可以带你看看我个人的实验室，就在后边。”门森斯特歪了歪头，示意鲍勃一起去。
沿着绿茸茸的草坪，门森斯特带着鲍勃走进别墅后面的一栋两层小楼，“我们的研究，最初是分析镇静剂和致幻剂的作用机理开始的，同时考察了大量的焦躁和幻觉病人。”
两人走进一个房间，在一大堆晶莹闪亮的实验仪器中坐下，门森斯特打开一台计算机并放进去一张光盘，“我们精细地检测过上万种药物的药效，并采用技术手段，通过精确的剂量和严格的配比，用定位注射来影响和控制高等动物的精神活动。”
“比如这只老鼠。”门森斯特指着屏幕说，“它本来已经吃饱了，可是当我们在它的脑内注射以后，它会立即感到饥饿，然后疯狂地进食，直到最后撑死，它还是感觉非常饿。”
“再比如这只猫，它本来喜欢吃鱼，我们可以把它变得更喜欢吃草，哈哈，就像一只兔子！实验对象还包括狗、黑猩猩等等，我们很容易就能使它们产生喜怒哀乐、幻听幻视或意象云集。”
门森斯特意犹未尽，“在我们眼里，生物体包括人类，早已经简化到只是一大堆有机高分子的程度了。”说到这儿，门森斯特歉意地一笑，他担心这种话伤害到鲍勃，“当然，只要您愿意接受实验，我完全可以控制您的情绪，包括吃喝拉撒。”
看到鲍勃一脸尴尬，门森斯特立即把话题转移到弗得尔身上，“不过，我在这方面没有弗得尔厉害。弗得尔试图研究，在一个人清醒的状态下，操控一个人的思想和行为。”
听完门森斯特说的一切，鲍勃暗自思忖，真是太可恶了，简直是天方夜谭，唯恐天下不乱！科学技术真的发展到了这种程度了吗？不是搞出基因突变的巨型怪物，就是研制出核武器毁灭地球，现在又搞出人为控制精神活动，这些科学家到底想干什么！他们总想凭着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为所欲为，这明明就是打破原有的自然与和谐！这种倾向如果不加以约束，必将带来恐慌与灾难，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弗得尔自信地说，他已经能通过这种手段深入到人脑的纵深处随心所欲地干扰、破坏、变更那些错综复杂的神经网络。再后来，弗得尔已经完全不需要我了，毕竟我只是配合他。所以，我们一直没再联系，具体情况只有这些。”
门森斯特介绍完神乎其神的试验，已经快中午了。时间真够快，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连鲍勃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很快就对高科技产生了反感。参观完门森斯特的私人实验室后，鲍勃带上弗得尔的资料离开。鲍勃知道，虽然他无法让那些变化无穷、魔力万般的有机高分子去见鬼。但是他可以做到，让弗得尔马上去见鬼！
鲍勃走出门森斯特的别墅，太阳刚好从云层里出来，阳光炙热的令人不敢直视。青翠的草坪上落着几只吃虫的鸟儿，它们发现鲍勃走来立即飞走了，就像鲍勃讨厌门森斯特一样，飞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