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不义归者与失堕天堂_19 街道
穿过宏伟装饰的大门，瓦尔登一行就此来到城内。
和在其他城市所见的景象不一样，来玩行人皆透露出富有活力生机的样貌。
从这份光彩之中可以得知，虽然城市的戒备相当严格，但也不像是处在恐怖统治下的状况。
只要是实际来过这个城市的人，便能很快识破这些谎言，但因为这座城市并不能那么轻易进入。
然后旅行者们的描述也可能出现错误，从戒备森严的角度来看，也许容易遭人误解。
由城门直通城市广场的大道相当宽敞，从砖石路面新砌合的痕迹来看，这应该是不断扩建的结果。
宽敞整齐的大道两旁便是被划分为人行道的通路，藉由护栏与马车道相隔离，这种设计在任何一个城市都是没有见过。
然后通路两旁每隔一定距离都设置有柱形物，其中一些是照明用具，听说有着相当大的输出量，能够在夜晚照亮整个通路。
然后其中的大多数都是被用于确保环境整洁的魔导具，空气净化、污物分解以及气流推动等等。
也许正是在那庞大的魔法石产量下，才能在城市的细微之处面面俱到。
以至于这个城市干净得不像话，和其他城市那勉强维持的体面上来看，这座城市实在是相当惊人。
然后在街道两旁开设有大量商铺，大都是以魔法石为主的专铺，也有少数是各种特产的。
每间店铺都聚集了一定程度的人流，还有在远离主要干道的空旷地，开展着各式各样的表演活动。
其中聚集人数最多的，是精灵一族的歌舞会，即便是从远处看去也能感受到现场的火热。
这些精灵少女无一例外都身着轻薄的衣装，然后蹦蹦跳地唱着像是给小孩子听的歌曲，然后这种乱来的方式聚集了大量的观众。
从聚集观众无一例外都是男性这一点来看，可以看出这个歌舞会的针对性也相当地强。
无论如何，亚人能够像这样在公众场合进行戏曲活动，先不谈论民众们的看法。
本来这是女神教教条所不允许的事情，然而这座城市却看不到半点这样的影子，就像是宗教本身是为民众存在一般。
如果是在教国早已得知此事的情况下，仍允许这种程度的亚人活动，那这一定是对王国国力的忌惮。
教国对外进行着宗教与政治并驾齐驱的侵略活动，这一点在北方小国群地区体现得最为明显。
国王不能自由指定，而必须经过教国教团的同意，这无疑是被附属国化了的行为。
一般情况下，按照王国近来频频出现的亚人事件，以及发展起来的亚人聚落《桃源乡》，教国不可能坐视不管。
然而直到现在为止，不仅仅是在马尔斯王国的分部，就连本部也将《桃源乡》视作不存在似的。
而且对于巴雷巴利摄政王也不作任何的表态，像这种新王
上位的情况，教国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
给这位新王颁发圣王的教号，如果愿意接受圣王的教号，那么王国就能从教国那里得到诸多好处。
如果说富裕的王国现在还缺少什么，那便是均衡与稳定，教国教典中提到的手段很适合解决这些问题。
只是接受了圣王称号的话，也就一定程度上变相实现了君权神授，在瓦尔登帝皇看来，这只不过是附属国的第一步而已。
尽管女神教确实有着名为奇迹的神秘力量，但这也是与教典结合起来，如果目的是为了实现人类大团结。
实际上也是打算统一这片大陆，并在最后关头驱逐所有的神敌，也是相当程度的野心行为。
如果教国意识到那个羽翅精灵少女才是王国的主宰者，那么不进行圣王称号颁布也是能说得通的。
实际上有实力的国家都会拒绝这个称号，而北方小国群则不得不依赖于教国，因此才会演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如果是通过篡位等等方式进行登基的王，一定会通过寻求圣王的称号以巩固自身地位和实力。
这也是教国在阿斯图特王时代想做的事情，但阿斯图特王不从，便有了尼赫教宗等等后续事件，作为两国斗争的表象。
然后那个羽翅精灵少女，也正是在这个斗争激烈化的时候横空出世，如果是计算好时机的结果，那未免也太恐怖了。
教国对王国迟迟不出手，如果不是对这个羽翅精灵少女有所忌惮，那么就是戒备着暗中活动的魔王军。
至于这个戒备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这个行动本身也存在着疑惑，尽管在教国侧的乌托鲁一带地区布下天罗地网。
但在一年前仍发生了教廷部门被恶魔入侵了的事件，透过魔法使协会的情报得知，是因为着手破解《月光魔法》才会被盯上的。
和魔法使协会的手段不同，如果是渴求神之奇迹的话，破解《月光魔法》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仅仅是传出了《月光魔法》正在被破解的消息，就让魔王军如此忌恨，那么能自如出入《精灵之乡》的娜娜希·西琴·希芙达姆。
一定会遭到远在此之上的忌恨，然而马尔斯王国却不见恶魔入侵的事件，按常理来看的话。
如果无法对娜娜希·西琴·希芙达姆本人出手，那么就对她所珍视的事物,抑或是她的事业出手。
例如让恶魔进入桃源乡执行破坏活动，或者派遣恶魔部队对王国高层进行暗杀活动。
如果是活动失败了那也就算了，但至少失败了也会引起风浪，但从这个无风无浪的平静状况来看。
简直就像是，魔王军刻意不对娜娜希·西琴·希芙达姆出手似的，或者是在忌惮着其他的事情。
虽然有不少限制条件，但如果是利用魔王军的传送秘术的话，完全可以越过城墙进行大肆破坏。如
果破坏活动是选在博物大会这种聚集大量人流的祭典场合，那么一定可以造成非常轰动的效果。
然后就这样一步一步地破坏这个羽翅精灵少女的事业，终究可以有把她逼入绝境的那一刻。
在瓦尔登帝皇看来，这是行得通的做法，如果魔王军要有所针对那么也一定会这么做。
毕竟在一般状况下，如果不依靠勇者和异邦人的力量，是难以对恶魔进行有效攻击的。
就算这个羽翅精灵少女再强大，独力面对恶魔大军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力量是可以超乎谋略的事物。
说不定这个羽翅精灵少女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然后魔王军对此感到棘手，并就此放弃了行动。
倘若事实如此，那么仍旧不可解释魔王军迄今为止的蛰伏行动，而魔法使协会早已掌握到四大魔公之一《恶魔王子》的行动迹象。
恶魔王子在南方小国群有活动过的迹象，因为城邦战斗频发。
如果有意扩大战争规模，并且进行大范围献祭和恶魔召唤的话，也许是在暗中准备着什么也说不定。
随着队列的行进，瓦尔登帝皇开始注意到在一旁民房屋顶上的亚人。
「牛头人以及小鬼族……他们在做什么事情？」
「在进行安全戒备，似乎是有着和城门狼兽一样的能力，可以辨识使用了《变形》魔法的对象。」
「……原来如此。」
藉由思考，瓦尔登帝皇得到了某个答案，如果从情报渠道上进行管制，那么缺乏情报的魔王军便无法顺利行动。
千面恶魔之类拥有《变形》能力的对象，可以潜入人类城市收集情报。
如果无法事先潜入这座城市掌握相关情报的话，那些拥有《瞬移》能力的上级恶魔也就无法自如行动了。
在屋顶上进行移动的话，也许房屋本身就添加了特殊的构造，以加固称重能力。
虽然这些亚人不会出现在街道上，但如果是在屋顶上移动并持续巡逻的话，又到底该用什么方式解除民众对其的反感。
尽管有着这些细微方面的顾虑，但就成效上来看也是相当明显的，如果这是持续进行的行动，魔王军就没有入侵的可能性了。
在情报上进行彻底的断绝行动，就算有千面恶魔能够越过城墙，也无法逃脱这些亚人的感知和追捕。
尽管拥有侦查能力，但并不意味着拥有同等的作战能力。
恶魔终究是强大的敌人，即便不进行暗中行动而是正面闯入。
恶魔也能在行动中取得他们想要的成果，导致教国风之勇者牺牲的事件，据说正是恶魔正面闯入的结果。
考虑到这一点，限制情报并不能阻止恶魔的行动，不如说没有情报会让魔王军的行动更为鲁莽和积极。
只能说娜娜希·西琴·希芙达姆拥有太多的秘密，任凭瓦尔登帝皇如何汇总情报，都得不出可以
解释现状的答案。
瓦尔登帝皇开始注意到在城市上方低空盘旋的武装者。
即便没有提问，马斯特早已注意到瓦尔登帝皇疑惑，就此答道：
「那是近来王国军开始训练的，能在空中环境下战斗的士兵。」
也许是有着太多无法理解的事物，瓦尔登帝皇放弃了一一提问，至于这些能在空中战斗的士兵。
使用特制的《飞行》魔法石以达成长时间飞行，然后利用《护盾》魔法石防御来自地面的弓矢，然后使用魔法石投射器进行远距离攻击。
至于这些士兵的假想敌，瓦尔登早已心中有数，但没想到可以透过魔法石技术轻易达成这个效果。
并不是说帝国缺乏这种技术，而是材料匮乏，并不是说没有储量。
内环荒漠地区的《风之庙宇》则过于危险，也不可能向龙之峰所在地的《铁之庙宇》出手。
因为与他国交恶也没有办法向他国购买材料，和条件丰沃的王国相比，帝国存在着太多的劣势。
说到底帝国中心地带的荒凉景象，也是千年前魔王侵攻战的遗害，本来是肥沃的草原。
然后蒙哥利特帝国的先祖们作为游牧民族自由自在地生活，但在战争结束后几乎所有的草原都变成了荒漠。
而能够生活的地方也就只有沿海地带和靠近山脉流域的地方，但那些地方的国家和领主不可能接纳被视为野蛮人的游牧民族。
于是游牧民族的各大部族联合起来，就此发动了侵略战争，因为是魔王侵攻战后的疲软阶段。
而勇者和异邦人们在大战之后力量开始减弱，唯有这些游牧民族所持有的勇者，因为没有参与魔王侵攻战得以保存力量。
没有参与魔王侵攻战的勇者是耻辱般的存在，所以即便这些游牧民族依靠这名勇者取得胜利，也无法为他留下传说和传记。
实际上也不需要传说和传记，因为作为蒙哥利特帝国的开国帝皇，勇者的身份是多余的。
正因为这个传承是只有皇族才能知道的事情，所以这也是在那满是侵略野心的帝国历史中，少数可以称得上是光荣的事物。
所谓异邦人带来了发展的契机，帝国正是对这番话深信不疑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敬畏，而是作为一种可以利用的资源去彻底使用，因此眼前王国的盛况。
瓦尔登帝皇难免考虑与异邦人的关联性，要么出自异邦人之手，要么是从异邦人处得到灵感。
立交桥、魔法石投射器、魔石动力装甲以及空战兵……
因为所见所闻有着太多未知的事物，这些不可能是什么精灵的神秘技术，如果不是来自于异邦人，那么唯一的答案便是进行了创新或者发明。然而精灵是众多不适合进行精密脑力劳动种族的典型代表，懂得进行政治活动说不定已是极限，即便像是娜娜希·西琴·希芙达姆这
种异类。
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创造那么多奇思妙想，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天空勇者，也许才能需要慢慢发掘。
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能在事前判断出囚隶圣女战死的可能性，那么也就不会犯下这种错误了。
然后在这之前便是火之勇者，如果这一切的成果都有迹可循，那么便说明娜娜希·西琴·希芙达姆是擅长吸收他人成果的优秀者。
这足以体现出惊人的学习能力，因此能够使用诡异魔法力量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但问题也就在此，而诡异的力量会引发恐慌情绪，民众到底是如何看待这个羽翅精灵少女的？瓦尔登帝皇对此感到好奇。
疑惑疑问越来越多，最根本的地方则是其目的。
以亚人之身周旋于人类世界，历尽千辛万苦四处奔波，然后才有了《桃源乡》和这座城市的伟业。
即便拥有力量但仍需面对人世险恶，也许这一切都是忍辱负重的结果。
如果是一名寻常人类那么尚可解释，但却是一名羽翅精灵少女，由一名羽翅精灵少女来达成这一切本来就是相当荒唐的事情。
（本章完）
和在其他城市所见的景象不一样，来玩行人皆透露出富有活力生机的样貌。
从这份光彩之中可以得知，虽然城市的戒备相当严格，但也不像是处在恐怖统治下的状况。
只要是实际来过这个城市的人，便能很快识破这些谎言，但因为这座城市并不能那么轻易进入。
然后旅行者们的描述也可能出现错误，从戒备森严的角度来看，也许容易遭人误解。
由城门直通城市广场的大道相当宽敞，从砖石路面新砌合的痕迹来看，这应该是不断扩建的结果。
宽敞整齐的大道两旁便是被划分为人行道的通路，藉由护栏与马车道相隔离，这种设计在任何一个城市都是没有见过。
然后通路两旁每隔一定距离都设置有柱形物，其中一些是照明用具，听说有着相当大的输出量，能够在夜晚照亮整个通路。
然后其中的大多数都是被用于确保环境整洁的魔导具，空气净化、污物分解以及气流推动等等。
也许正是在那庞大的魔法石产量下，才能在城市的细微之处面面俱到。
以至于这个城市干净得不像话，和其他城市那勉强维持的体面上来看，这座城市实在是相当惊人。
然后在街道两旁开设有大量商铺，大都是以魔法石为主的专铺，也有少数是各种特产的。
每间店铺都聚集了一定程度的人流，还有在远离主要干道的空旷地，开展着各式各样的表演活动。
其中聚集人数最多的，是精灵一族的歌舞会，即便是从远处看去也能感受到现场的火热。
这些精灵少女无一例外都身着轻薄的衣装，然后蹦蹦跳地唱着像是给小孩子听的歌曲，然后这种乱来的方式聚集了大量的观众。
从聚集观众无一例外都是男性这一点来看，可以看出这个歌舞会的针对性也相当地强。
无论如何，亚人能够像这样在公众场合进行戏曲活动，先不谈论民众们的看法。
本来这是女神教教条所不允许的事情，然而这座城市却看不到半点这样的影子，就像是宗教本身是为民众存在一般。
如果是在教国早已得知此事的情况下，仍允许这种程度的亚人活动，那这一定是对王国国力的忌惮。
教国对外进行着宗教与政治并驾齐驱的侵略活动，这一点在北方小国群地区体现得最为明显。
国王不能自由指定，而必须经过教国教团的同意，这无疑是被附属国化了的行为。
一般情况下，按照王国近来频频出现的亚人事件，以及发展起来的亚人聚落《桃源乡》，教国不可能坐视不管。
然而直到现在为止，不仅仅是在马尔斯王国的分部，就连本部也将《桃源乡》视作不存在似的。
而且对于巴雷巴利摄政王也不作任何的表态，像这种新王
上位的情况，教国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
给这位新王颁发圣王的教号，如果愿意接受圣王的教号，那么王国就能从教国那里得到诸多好处。
如果说富裕的王国现在还缺少什么，那便是均衡与稳定，教国教典中提到的手段很适合解决这些问题。
只是接受了圣王称号的话，也就一定程度上变相实现了君权神授，在瓦尔登帝皇看来，这只不过是附属国的第一步而已。
尽管女神教确实有着名为奇迹的神秘力量，但这也是与教典结合起来，如果目的是为了实现人类大团结。
实际上也是打算统一这片大陆，并在最后关头驱逐所有的神敌，也是相当程度的野心行为。
如果教国意识到那个羽翅精灵少女才是王国的主宰者，那么不进行圣王称号颁布也是能说得通的。
实际上有实力的国家都会拒绝这个称号，而北方小国群则不得不依赖于教国，因此才会演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如果是通过篡位等等方式进行登基的王，一定会通过寻求圣王的称号以巩固自身地位和实力。
这也是教国在阿斯图特王时代想做的事情，但阿斯图特王不从，便有了尼赫教宗等等后续事件，作为两国斗争的表象。
然后那个羽翅精灵少女，也正是在这个斗争激烈化的时候横空出世，如果是计算好时机的结果，那未免也太恐怖了。
教国对王国迟迟不出手，如果不是对这个羽翅精灵少女有所忌惮，那么就是戒备着暗中活动的魔王军。
至于这个戒备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这个行动本身也存在着疑惑，尽管在教国侧的乌托鲁一带地区布下天罗地网。
但在一年前仍发生了教廷部门被恶魔入侵了的事件，透过魔法使协会的情报得知，是因为着手破解《月光魔法》才会被盯上的。
和魔法使协会的手段不同，如果是渴求神之奇迹的话，破解《月光魔法》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仅仅是传出了《月光魔法》正在被破解的消息，就让魔王军如此忌恨，那么能自如出入《精灵之乡》的娜娜希·西琴·希芙达姆。
一定会遭到远在此之上的忌恨，然而马尔斯王国却不见恶魔入侵的事件，按常理来看的话。
如果无法对娜娜希·西琴·希芙达姆本人出手，那么就对她所珍视的事物,抑或是她的事业出手。
例如让恶魔进入桃源乡执行破坏活动，或者派遣恶魔部队对王国高层进行暗杀活动。
如果是活动失败了那也就算了，但至少失败了也会引起风浪，但从这个无风无浪的平静状况来看。
简直就像是，魔王军刻意不对娜娜希·西琴·希芙达姆出手似的，或者是在忌惮着其他的事情。
虽然有不少限制条件，但如果是利用魔王军的传送秘术的话，完全可以越过城墙进行大肆破坏。如
果破坏活动是选在博物大会这种聚集大量人流的祭典场合，那么一定可以造成非常轰动的效果。
然后就这样一步一步地破坏这个羽翅精灵少女的事业，终究可以有把她逼入绝境的那一刻。
在瓦尔登帝皇看来，这是行得通的做法，如果魔王军要有所针对那么也一定会这么做。
毕竟在一般状况下，如果不依靠勇者和异邦人的力量，是难以对恶魔进行有效攻击的。
就算这个羽翅精灵少女再强大，独力面对恶魔大军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力量是可以超乎谋略的事物。
说不定这个羽翅精灵少女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然后魔王军对此感到棘手，并就此放弃了行动。
倘若事实如此，那么仍旧不可解释魔王军迄今为止的蛰伏行动，而魔法使协会早已掌握到四大魔公之一《恶魔王子》的行动迹象。
恶魔王子在南方小国群有活动过的迹象，因为城邦战斗频发。
如果有意扩大战争规模，并且进行大范围献祭和恶魔召唤的话，也许是在暗中准备着什么也说不定。
随着队列的行进，瓦尔登帝皇开始注意到在一旁民房屋顶上的亚人。
「牛头人以及小鬼族……他们在做什么事情？」
「在进行安全戒备，似乎是有着和城门狼兽一样的能力，可以辨识使用了《变形》魔法的对象。」
「……原来如此。」
藉由思考，瓦尔登帝皇得到了某个答案，如果从情报渠道上进行管制，那么缺乏情报的魔王军便无法顺利行动。
千面恶魔之类拥有《变形》能力的对象，可以潜入人类城市收集情报。
如果无法事先潜入这座城市掌握相关情报的话，那些拥有《瞬移》能力的上级恶魔也就无法自如行动了。
在屋顶上进行移动的话，也许房屋本身就添加了特殊的构造，以加固称重能力。
虽然这些亚人不会出现在街道上，但如果是在屋顶上移动并持续巡逻的话，又到底该用什么方式解除民众对其的反感。
尽管有着这些细微方面的顾虑，但就成效上来看也是相当明显的，如果这是持续进行的行动，魔王军就没有入侵的可能性了。
在情报上进行彻底的断绝行动，就算有千面恶魔能够越过城墙，也无法逃脱这些亚人的感知和追捕。
尽管拥有侦查能力，但并不意味着拥有同等的作战能力。
恶魔终究是强大的敌人，即便不进行暗中行动而是正面闯入。
恶魔也能在行动中取得他们想要的成果，导致教国风之勇者牺牲的事件，据说正是恶魔正面闯入的结果。
考虑到这一点，限制情报并不能阻止恶魔的行动，不如说没有情报会让魔王军的行动更为鲁莽和积极。
只能说娜娜希·西琴·希芙达姆拥有太多的秘密，任凭瓦尔登帝皇如何汇总情报，都得不出可以
解释现状的答案。
瓦尔登帝皇开始注意到在城市上方低空盘旋的武装者。
即便没有提问，马斯特早已注意到瓦尔登帝皇疑惑，就此答道：
「那是近来王国军开始训练的，能在空中环境下战斗的士兵。」
也许是有着太多无法理解的事物，瓦尔登帝皇放弃了一一提问，至于这些能在空中战斗的士兵。
使用特制的《飞行》魔法石以达成长时间飞行，然后利用《护盾》魔法石防御来自地面的弓矢，然后使用魔法石投射器进行远距离攻击。
至于这些士兵的假想敌，瓦尔登早已心中有数，但没想到可以透过魔法石技术轻易达成这个效果。
并不是说帝国缺乏这种技术，而是材料匮乏，并不是说没有储量。
内环荒漠地区的《风之庙宇》则过于危险，也不可能向龙之峰所在地的《铁之庙宇》出手。
因为与他国交恶也没有办法向他国购买材料，和条件丰沃的王国相比，帝国存在着太多的劣势。
说到底帝国中心地带的荒凉景象，也是千年前魔王侵攻战的遗害，本来是肥沃的草原。
然后蒙哥利特帝国的先祖们作为游牧民族自由自在地生活，但在战争结束后几乎所有的草原都变成了荒漠。
而能够生活的地方也就只有沿海地带和靠近山脉流域的地方，但那些地方的国家和领主不可能接纳被视为野蛮人的游牧民族。
于是游牧民族的各大部族联合起来，就此发动了侵略战争，因为是魔王侵攻战后的疲软阶段。
而勇者和异邦人们在大战之后力量开始减弱，唯有这些游牧民族所持有的勇者，因为没有参与魔王侵攻战得以保存力量。
没有参与魔王侵攻战的勇者是耻辱般的存在，所以即便这些游牧民族依靠这名勇者取得胜利，也无法为他留下传说和传记。
实际上也不需要传说和传记，因为作为蒙哥利特帝国的开国帝皇，勇者的身份是多余的。
正因为这个传承是只有皇族才能知道的事情，所以这也是在那满是侵略野心的帝国历史中，少数可以称得上是光荣的事物。
所谓异邦人带来了发展的契机，帝国正是对这番话深信不疑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敬畏，而是作为一种可以利用的资源去彻底使用，因此眼前王国的盛况。
瓦尔登帝皇难免考虑与异邦人的关联性，要么出自异邦人之手，要么是从异邦人处得到灵感。
立交桥、魔法石投射器、魔石动力装甲以及空战兵……
因为所见所闻有着太多未知的事物，这些不可能是什么精灵的神秘技术，如果不是来自于异邦人，那么唯一的答案便是进行了创新或者发明。然而精灵是众多不适合进行精密脑力劳动种族的典型代表，懂得进行政治活动说不定已是极限，即便像是娜娜希·西琴·希芙达姆这
种异类。
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创造那么多奇思妙想，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天空勇者，也许才能需要慢慢发掘。
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能在事前判断出囚隶圣女战死的可能性，那么也就不会犯下这种错误了。
然后在这之前便是火之勇者，如果这一切的成果都有迹可循，那么便说明娜娜希·西琴·希芙达姆是擅长吸收他人成果的优秀者。
这足以体现出惊人的学习能力，因此能够使用诡异魔法力量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但问题也就在此，而诡异的力量会引发恐慌情绪，民众到底是如何看待这个羽翅精灵少女的？瓦尔登帝皇对此感到好奇。
疑惑疑问越来越多，最根本的地方则是其目的。
以亚人之身周旋于人类世界，历尽千辛万苦四处奔波，然后才有了《桃源乡》和这座城市的伟业。
即便拥有力量但仍需面对人世险恶，也许这一切都是忍辱负重的结果。
如果是一名寻常人类那么尚可解释，但却是一名羽翅精灵少女，由一名羽翅精灵少女来达成这一切本来就是相当荒唐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