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阴郁皇子与愚者挽歌_45 圣女
「孩子们不懂事，还求魔法使大人有大量……」
肥胖中年妇女跪在地上的样貌，看起来有些可怜。
不知是否是因为晦暗的天空的缘故，众人的脸面都像是蒙了层灰似的。
「没关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实际上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莱恩皇子上前去安慰，然而现场的尴尬却无法缓解过来了。
每个人都只得沉默着，孩童们也不再是一开始那脸上挂着笑容的样貌。
显露出了那种惧怕的，如同受惊麋鹿那般的样子。
这个情况也是无可奈何的，因为这就是帝国魔法使，远远地和民众拉开了距离。
即便有着各种各样的先进技术，为帝国提供了相当多的便利之处。
但是民众似乎并不怎么买账，对于其无人性的认知已经深入人心了。
况且魔法使又是特权阶级的情况，那么民众们也就只得无能为力。
但是在教养院里的情况又如何呢，毕竟这些教师们，训斥孩子的话语就是
“不听话的话，就会被魔法使抓走哦”
也有着这种成分在里头，所以就具体的情况而言尚且还是复杂的程度。
「光之勇者呢？」
「在、在后院给孩子们讲故事。」
尽管已经收到了事前通知，并且做了相当多的排练工作。
但这位带头的教师还是显得十分紧张，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经历了一些混乱之后，已经没有了迎接之时的游刃有余了。
至少因为担心莱恩皇子等人的发怒等等事项，所以预先定下的话语也就混乱了不少。
只能说幸好这不是什么迎接检查的工作，而且教养院等机构也没有迎接检查的义务。
「去看看吧。」
「好、好的，莱恩皇子大人。」
穿过了那显得有些破败的门檐，这栋建筑是从落魄贵族们那里得来的。
因为家道中落，所以便让出了这间大宅邸。
因此在破败之余，还能窥见些许那作为荣耀的存在。
但都仅仅只是残渣而已，因此落魄贵族的末路，不，被帝国铁蹄所践踏者们的末路。
正因为有了辉煌之事物作为对比，所以落魄之凄惨才会变得明显起来。
在莱恩皇子看来，如果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着的末路，那么又为何要如此疯狂其去执着。
执着于这些腐朽败奢之物呢？
不过即便如此，作为反面教材的一个环节，让人们都更多地见识到这一切。
或者说是从孩童时期就开始，作为教育的一个环节，让民众们认识到。
这些贵族的愚蠢之处便是了。
但是其深意，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呢，不外乎都是感叹于其华美。
并哀悼其破败罢了。
众人来到了后院，经过走廊的转角。
便看到了一群孩童围着一名少女，于后院的小花园里，听她讲故事。
因为再向前走进，便会打扰到这个场景，所以众人就这样
看着注视着这个场景。
「小朋友们，今天我们要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对于孩童们而言，并不是讲故事这么简单的事情，而是对于他们日后。
若是日后回过头来追忆，这便会成为创造梦想的旅程。
「好呀好呀~」
「我要听王子娶公主的故事！」
「哼，才不期待故事呢，我已经是大人了……我要听勇者斗恶龙的故事！」
不同于先前那一群欢迎莱恩皇子一行人的孩童。
这一群簇拥着少女的孩童，他们听闻她讲述的故事。
其眼里有着更多更纯粹的事物，是应当在孩童眼里展现出来的那种纯粹。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没有化开之时，在遥远的东方之里。
一位名为盘古的巨人苏醒了，他期望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
于是就用其百臂之力，击开了混沌并撑起了天地。
让日月星辰显现于这个世界上。」
盘古开天地的故事，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听闻过的故事。
实际上，就连盘古开天地的故事，在原世界也是快要被淡忘的传说。
「咦？不是伊碧莉丝女神创造了这个世界吗。」
就像这名小女孩的问话那样，这个故事很快便受到了质疑。
毕竟各式各样的魔法和奇迹，作为神造世界的证据，确实地留存于伊碧莉丝大陆。
少女也只是笑了笑，然后道。
「嗯嗯，小芳你很聪明呢，但这只是一个故事哦？」
「诶，姐姐你好狡猾。」
确实，故事本身而言，追究其真实性并没有意义。
「好了，让我们继续这个故事吧……
于是盘古牺牲了自己，把自己的血肉化作薪火，赋予了这个世界生机。
生机之下，便是万物的显现，人、兽等等，各式各样的生灵都开始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为了构建一个美好的世界，各式各样的生灵都团结在了一起，为了一个共同的世界而努力着。
于是每日，世界都充满着欢声笑语，幸福和谐的日子就这样持续到永远。」
语毕，少女脸上便是温柔而祈愿着的样子，就像是确实预见了这个幸福和谐的世界一般。
不过，孩童们似乎对这个故事不满意。
「诶，这个故事好无聊啊？」
「我想要听打倒恶龙的故事！」
「我想要听公主们宫斗的故事！」
确实，充满矛盾和曲折的故事，也许才是更为吸引人的事物。
所以，就像接下来少女所讲述的那般，一个乌托邦是不可能存在的。
即便是在故事里也是一样的——
「团结在一起的生灵，想要建造通天的高塔，想要去摘下那无限遥远天边的星星。
然而却不料这个行为，让居住在天上的恶魔们感到恐惧了。
恐惧于生灵们的团结一致，于是恶魔们开起了邪恶的会议，
“用毒火烧死他们”
“用邪光魅惑他们”
“用诅咒暗杀他们”恶魔
们纷纷提出了它们的想法，但是聪明的恶魔们都知道。
若是利用毒火，生灵们因为团结，必定会有勇敢者挺身挡下这道毒火。
若是利用邪光，生灵们因为团结，必定会有因为高昂的意志而抵御邪光。
若是利用诅咒，生灵们因为团结，在众生那众志成城之下，诅咒也只是可笑渺小之物罢了。
于是恶魔们纷纷垂头丧气着，但是恶魔之中的极恶者，一直沉默着的两脚羊恶魔，提出了它的意见。
“将语言、文化和智慧赋予他们吧”
在两脚羊恶魔那邪恶的笑意下，恶魔众们理解了这个手段的高明之处，并纷纷拍手叫好。
于是，得到了语言、文化和智慧的生灵们，其团结宛如不存在之事物一般。
人言各言，彼此语言不通所以无法理解。
人思各思，彼此智慧程度不一所以无法通心。
人文各文，彼此文化不同所以便有了偏见。
于是那本来将是伟业的高塔，顷刻间倒塌了。
而生灵们的团结也不存在着，取而代之的是那漫长的斗争历史。
首先是兽与兽的斗争，于是在这斗争之下便有了弱肉强食的法则。
然后是人与兽的斗争，于是在这斗争之下便有了人食兽肉的规矩。
最后是人与人的斗争，这个是所有斗争中最为漫长的。
这是也成了人类文明的起源……宗族、部落、国家，然后是它们的历史。
用鲜血谱写而成的历史，人们讴歌这个历史，赞扬恶魔的大能。
因为在征服的历程中，人们知道了用征服和支配来替代沟通与团结。
而只要拥有征服和支配这两样宝具，即便是恶魔阻拦在前也无济于事。
然后同样地，为了摘星，胜利者们将失败者们的尸骨。
败兽、败者以及被击败的恶魔们的尸骨，将尸骨堆叠了起来。
这次没人能阻拦，所以星星便被摘到了。
所以……可喜可贺，大团圆的结局哦~！」
尽管少女在那沉重漫长故事的末尾，述说了一个好结局的形式。
脸上挂着笑容，那献上祈愿的样子，如果不在意那故事的内容。
也许就会误以为是一个好故事了呢，至少故事或许可以迎合某些人的胃口。
例如莱恩皇子，或者是魔法使们，这些人就很喜欢这个故事。
即便他们是在远处观望着的样子，但是随着走廊通道的传音。
依旧可以清晰地听到故事的内容，所以也难免地，在这对上口味的故事下。
有了些许找回童心的感觉，不过，对于孩童们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诶，姐姐，这个故事好奇怪啊？」
「哼，我、我已经是大人了，这种难懂的故事不在话下……呃，好像是个挺惨的故事？」
「哈哈，明明你年纪最小，却总想装大人！」
「什么？！你再说一句试试？」
「你这个小~大~人，嘿！」
「
可恶，看招！」
本来是在争论着，但是话题却转移了开来，最后变成了孩童间的打闹了。
少女就这样笑着看着这个场景，看向了孩童那纯真的样貌。
似乎是在其中窥见了曾经的人或事，如今已经失去的人或事。
于是少女眼神里流露出了些许的悲伤，但很快就收起了这份悲伤。
下一秒便换为了决心，因为是时候该上路了。
……
在妇女们和孩童们的簇拥下，不舍地，但没有办法。
就像是一国公主出行那般，使者们夹道护卫着的场景那般。
魔法使们跪在了两旁，然后莱恩皇子道。
「圣女大人，该出发了。」
低着头，然后打开了车厢的门，就像是管家一般的场景。
在民众们面前之时，莱恩皇子会放低身份，将光之勇者称呼为“圣女”。
而关于《囚隶圣女》的传闻，则是变成了街头小巷的传言那般。
妇女们和孩童们就这样有些呆然地看着这个场景——
莱恩皇子打开了车门之后，少女便优雅着步伐，然后一步一步地顺着车厢的阶梯踏板。
——一瞬间，有种目睹其赴死的错觉般，虽然不知道少女要去哪里。
但是，就像是注定了破灭和悲剧那般，与他们身后的那栋本是贵族宅邸的教养院那般。
此刻的光辉之感，有如残响般令人惋惜，让人感到了无比的落空感。
（本章完）
肥胖中年妇女跪在地上的样貌，看起来有些可怜。
不知是否是因为晦暗的天空的缘故，众人的脸面都像是蒙了层灰似的。
「没关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实际上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莱恩皇子上前去安慰，然而现场的尴尬却无法缓解过来了。
每个人都只得沉默着，孩童们也不再是一开始那脸上挂着笑容的样貌。
显露出了那种惧怕的，如同受惊麋鹿那般的样子。
这个情况也是无可奈何的，因为这就是帝国魔法使，远远地和民众拉开了距离。
即便有着各种各样的先进技术，为帝国提供了相当多的便利之处。
但是民众似乎并不怎么买账，对于其无人性的认知已经深入人心了。
况且魔法使又是特权阶级的情况，那么民众们也就只得无能为力。
但是在教养院里的情况又如何呢，毕竟这些教师们，训斥孩子的话语就是
“不听话的话，就会被魔法使抓走哦”
也有着这种成分在里头，所以就具体的情况而言尚且还是复杂的程度。
「光之勇者呢？」
「在、在后院给孩子们讲故事。」
尽管已经收到了事前通知，并且做了相当多的排练工作。
但这位带头的教师还是显得十分紧张，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经历了一些混乱之后，已经没有了迎接之时的游刃有余了。
至少因为担心莱恩皇子等人的发怒等等事项，所以预先定下的话语也就混乱了不少。
只能说幸好这不是什么迎接检查的工作，而且教养院等机构也没有迎接检查的义务。
「去看看吧。」
「好、好的，莱恩皇子大人。」
穿过了那显得有些破败的门檐，这栋建筑是从落魄贵族们那里得来的。
因为家道中落，所以便让出了这间大宅邸。
因此在破败之余，还能窥见些许那作为荣耀的存在。
但都仅仅只是残渣而已，因此落魄贵族的末路，不，被帝国铁蹄所践踏者们的末路。
正因为有了辉煌之事物作为对比，所以落魄之凄惨才会变得明显起来。
在莱恩皇子看来，如果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着的末路，那么又为何要如此疯狂其去执着。
执着于这些腐朽败奢之物呢？
不过即便如此，作为反面教材的一个环节，让人们都更多地见识到这一切。
或者说是从孩童时期就开始，作为教育的一个环节，让民众们认识到。
这些贵族的愚蠢之处便是了。
但是其深意，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呢，不外乎都是感叹于其华美。
并哀悼其破败罢了。
众人来到了后院，经过走廊的转角。
便看到了一群孩童围着一名少女，于后院的小花园里，听她讲故事。
因为再向前走进，便会打扰到这个场景，所以众人就这样
看着注视着这个场景。
「小朋友们，今天我们要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对于孩童们而言，并不是讲故事这么简单的事情，而是对于他们日后。
若是日后回过头来追忆，这便会成为创造梦想的旅程。
「好呀好呀~」
「我要听王子娶公主的故事！」
「哼，才不期待故事呢，我已经是大人了……我要听勇者斗恶龙的故事！」
不同于先前那一群欢迎莱恩皇子一行人的孩童。
这一群簇拥着少女的孩童，他们听闻她讲述的故事。
其眼里有着更多更纯粹的事物，是应当在孩童眼里展现出来的那种纯粹。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没有化开之时，在遥远的东方之里。
一位名为盘古的巨人苏醒了，他期望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
于是就用其百臂之力，击开了混沌并撑起了天地。
让日月星辰显现于这个世界上。」
盘古开天地的故事，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听闻过的故事。
实际上，就连盘古开天地的故事，在原世界也是快要被淡忘的传说。
「咦？不是伊碧莉丝女神创造了这个世界吗。」
就像这名小女孩的问话那样，这个故事很快便受到了质疑。
毕竟各式各样的魔法和奇迹，作为神造世界的证据，确实地留存于伊碧莉丝大陆。
少女也只是笑了笑，然后道。
「嗯嗯，小芳你很聪明呢，但这只是一个故事哦？」
「诶，姐姐你好狡猾。」
确实，故事本身而言，追究其真实性并没有意义。
「好了，让我们继续这个故事吧……
于是盘古牺牲了自己，把自己的血肉化作薪火，赋予了这个世界生机。
生机之下，便是万物的显现，人、兽等等，各式各样的生灵都开始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为了构建一个美好的世界，各式各样的生灵都团结在了一起，为了一个共同的世界而努力着。
于是每日，世界都充满着欢声笑语，幸福和谐的日子就这样持续到永远。」
语毕，少女脸上便是温柔而祈愿着的样子，就像是确实预见了这个幸福和谐的世界一般。
不过，孩童们似乎对这个故事不满意。
「诶，这个故事好无聊啊？」
「我想要听打倒恶龙的故事！」
「我想要听公主们宫斗的故事！」
确实，充满矛盾和曲折的故事，也许才是更为吸引人的事物。
所以，就像接下来少女所讲述的那般，一个乌托邦是不可能存在的。
即便是在故事里也是一样的——
「团结在一起的生灵，想要建造通天的高塔，想要去摘下那无限遥远天边的星星。
然而却不料这个行为，让居住在天上的恶魔们感到恐惧了。
恐惧于生灵们的团结一致，于是恶魔们开起了邪恶的会议，
“用毒火烧死他们”
“用邪光魅惑他们”
“用诅咒暗杀他们”恶魔
们纷纷提出了它们的想法，但是聪明的恶魔们都知道。
若是利用毒火，生灵们因为团结，必定会有勇敢者挺身挡下这道毒火。
若是利用邪光，生灵们因为团结，必定会有因为高昂的意志而抵御邪光。
若是利用诅咒，生灵们因为团结，在众生那众志成城之下，诅咒也只是可笑渺小之物罢了。
于是恶魔们纷纷垂头丧气着，但是恶魔之中的极恶者，一直沉默着的两脚羊恶魔，提出了它的意见。
“将语言、文化和智慧赋予他们吧”
在两脚羊恶魔那邪恶的笑意下，恶魔众们理解了这个手段的高明之处，并纷纷拍手叫好。
于是，得到了语言、文化和智慧的生灵们，其团结宛如不存在之事物一般。
人言各言，彼此语言不通所以无法理解。
人思各思，彼此智慧程度不一所以无法通心。
人文各文，彼此文化不同所以便有了偏见。
于是那本来将是伟业的高塔，顷刻间倒塌了。
而生灵们的团结也不存在着，取而代之的是那漫长的斗争历史。
首先是兽与兽的斗争，于是在这斗争之下便有了弱肉强食的法则。
然后是人与兽的斗争，于是在这斗争之下便有了人食兽肉的规矩。
最后是人与人的斗争，这个是所有斗争中最为漫长的。
这是也成了人类文明的起源……宗族、部落、国家，然后是它们的历史。
用鲜血谱写而成的历史，人们讴歌这个历史，赞扬恶魔的大能。
因为在征服的历程中，人们知道了用征服和支配来替代沟通与团结。
而只要拥有征服和支配这两样宝具，即便是恶魔阻拦在前也无济于事。
然后同样地，为了摘星，胜利者们将失败者们的尸骨。
败兽、败者以及被击败的恶魔们的尸骨，将尸骨堆叠了起来。
这次没人能阻拦，所以星星便被摘到了。
所以……可喜可贺，大团圆的结局哦~！」
尽管少女在那沉重漫长故事的末尾，述说了一个好结局的形式。
脸上挂着笑容，那献上祈愿的样子，如果不在意那故事的内容。
也许就会误以为是一个好故事了呢，至少故事或许可以迎合某些人的胃口。
例如莱恩皇子，或者是魔法使们，这些人就很喜欢这个故事。
即便他们是在远处观望着的样子，但是随着走廊通道的传音。
依旧可以清晰地听到故事的内容，所以也难免地，在这对上口味的故事下。
有了些许找回童心的感觉，不过，对于孩童们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诶，姐姐，这个故事好奇怪啊？」
「哼，我、我已经是大人了，这种难懂的故事不在话下……呃，好像是个挺惨的故事？」
「哈哈，明明你年纪最小，却总想装大人！」
「什么？！你再说一句试试？」
「你这个小~大~人，嘿！」
「
可恶，看招！」
本来是在争论着，但是话题却转移了开来，最后变成了孩童间的打闹了。
少女就这样笑着看着这个场景，看向了孩童那纯真的样貌。
似乎是在其中窥见了曾经的人或事，如今已经失去的人或事。
于是少女眼神里流露出了些许的悲伤，但很快就收起了这份悲伤。
下一秒便换为了决心，因为是时候该上路了。
……
在妇女们和孩童们的簇拥下，不舍地，但没有办法。
就像是一国公主出行那般，使者们夹道护卫着的场景那般。
魔法使们跪在了两旁，然后莱恩皇子道。
「圣女大人，该出发了。」
低着头，然后打开了车厢的门，就像是管家一般的场景。
在民众们面前之时，莱恩皇子会放低身份，将光之勇者称呼为“圣女”。
而关于《囚隶圣女》的传闻，则是变成了街头小巷的传言那般。
妇女们和孩童们就这样有些呆然地看着这个场景——
莱恩皇子打开了车门之后，少女便优雅着步伐，然后一步一步地顺着车厢的阶梯踏板。
——一瞬间，有种目睹其赴死的错觉般，虽然不知道少女要去哪里。
但是，就像是注定了破灭和悲剧那般，与他们身后的那栋本是贵族宅邸的教养院那般。
此刻的光辉之感，有如残响般令人惋惜，让人感到了无比的落空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