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阴郁皇子与愚者挽歌_06 决策
每个人都愁眉苦脸着的样子，然后瓦尔登帝皇开口了。
「没有办法了……吗。」
然后就这样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让这本来就不大的会议室里，更是增添了不少压抑的氛围。
莱恩皇子则是有些坐立不安着的样子，然后说道。
「宝珠的光泽暗淡了，透过这个魔法使协会制作的道具。
可以得知《黑霾》一行已经彻底死亡了。
起初从马尔斯王国的冒险者公会得到的消息，就有《黑霾》死亡的情报。
但是当时以为是假消息，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父皇，这是儿臣的失职。」
就这样低下了那帅气脸颊的头，闭上了眼睛似一副请求受罚的姿态。
瓦尔登帝皇见状，仅仅是叹了口气，然后道。
「失职了又如何，若是要惩罚你，那么蒙哥利特帝国里的子民们都要受罚了。
你的工作已经做得很好了，尤其是现在孤只剩下你和孤的第三个孩子了……
话说回来，你认为是谁干的，或者说事故原因是什么。
毕竟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黑霾》虽然在我国的四位特派魔法使中。
不是武力最强的存在，但是在生存能力和策略制定等方面。
在这些方面，《黑霾》所拥有的魔法实力可谓是最为出色的。
毕竟那种一瞬间化作雾霾移动位置的法术，某种程度上可是无敌的。
在掌握多种高阶级魔法的同时，而且还有着可以散播疾病的剧毒法术。
所以孤问你，这种如此强大的存在，到底是被谁干掉的？」
面对瓦尔登帝皇的质问，莱恩皇子答道。
「据说是被自称《城主》的稀有精灵干掉的。」
话语的同时，神情严肃着的样子，看起来是疑惑着的样子。
说是疑惑也不对，只是事情的虚实，至今仍旧没有结论而已。
瓦尔登帝皇就这样反问道。
「难道不是火之勇者做的吗？」
语气里带有着不快，看来是不满意爱恩皇子的回答。
面对瓦尔登帝皇那副有些不快的样子，莱恩皇子则是抬起头开始解释道。
「父皇，请宽恕儿臣的冒犯。
因为到底是怎么样，也是没办法进行调查的事情。
在火之勇者已经死去的现在，连最基本的外交询问都做不到。
尼赫教宗则是意外地拐弯抹角着，事情的真相死活不肯回答。
现在新上任的是巴雷巴利摄政王，在联系渠道上尚且不成熟。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在开春时派过去的三支密探小队。
都在马尔斯王国的西乡地区没有了音讯，因为没有装备宝珠。
所以在失踪了的现在，可以认为是生死不明，但是凶多吉少是肯定的事实。」
莱恩皇子的话语里是一连串的惊人消息，但是无论如何。
似乎除了火之勇者等王国战力的死去。
便没有什么称得上是正面消息的回馈。
在这个有些消极的时刻，
瓦尔登帝皇有些狐疑不决，然后问道。
「自称《城主》……吗
那么是名副其实的那种吗？」
「是名副其实的，实际上被巴雷巴利摄政王和新王授予了伯爵爵位。
而且然后拥有西乡和北乡的大半部分领土。
单单看程度而言，不仅仅是城主，若说是国主也是没问题的。」
「是因为这近二分之一的领土面积吗？」
「诚如父皇所言。」
然后便是恐怖的沉寂，并不是有什么恐怖的事物。
仅仅是气氛吓人而已。
似乎是这些讨论着的内容，有着想象以上的冲击性。
然后由瓦尔登帝皇打破了这份沉寂，开口道。
「那么，孤再问一件事情吧。」
「父皇请讲。」
瓦尔登是以试探性，或者说是带有请求意味的语气。
以这种语气进行问话，并不是说允不允许的问题。
在蒙哥利特帝国内，没有人可以说允许或者说不允许。
因此是谨慎，瓦尔登此举理解为谨慎，才是比较合适的评价。
「一个月前正午之时，天边有一道漆黑的光柱……
孤只是问一问……嗯，只是问一问啊……」
「父皇请问。」
先前说是谨慎，那么现在说是犹豫不决，则是没有问题的说法。
并不是说犹豫不决是这位帝皇的性格。
而是某些超乎常理的事情，不是凭借莽撞或者“气度”就可以下定论的。
「那道漆黑的光柱是怎么回事，按照方位来判断，是马尔斯王国方向。
那道光柱是在马尔斯城内发出来的吗？」
「十分抱歉，儿臣不知道。
原因就像先前的说明那样，密探们都失联了，所以情报来源也就断开了。
目前的情报来源都是情报贩子和正规外交渠道。」
听闻莱恩皇子的话语后，瓦尔登帝皇便问道。
「这个异常天象和火之勇者的死亡相关吗？」
「智囊团们认为这个这个情况和火之勇者的死亡具备相关性。
不过实际上的情况并不清楚，仅仅是在时间上具备相关性。
因为在光柱出现之后，火之勇者的神言便黯淡了。
但是漆黑的光柱，由谁发出的，详细具体的方位，这些一律不清楚。
如果要详细调查情况的话，再派遣密探小队是行不通的。
因此儿臣在此向父皇请示，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听闻了莱恩皇子的话语之后，瓦尔登帝皇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让那初老男性的脸庞，显得苍老了起来。
思忖了一会后，瓦尔登帝皇便开口道。
「那么通过正规外交渠道吧，目前这个渠道是没有问题的对吧？」
「是的，父皇。」
「那么派遣商队吧，刚好在上个星期之时，王国方面发来了博物会的邀请。
说实话，孤实在是不认为那种仅仅是奢侈品，陈列奢侈品的博物会。
有什么意义。但是商人们却很热衷于这种博物会，难道是
孤落后时代了吗？」
面对那瓦尔登帝皇像是自嘲的语气，莱恩皇子连忙否定道。
「父皇您是我国开国以来，最为务实的帝皇。」
在莱恩皇子的否定之后，是内阁要员们的附和声。
「是啊是啊」
「对奢侈品没有嗜好」
「价值观十分端正，」
「我们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跟着您的」
听起来像是乌合之众，不过却是真心实意的。
瓦尔登帝皇尽管裁决独断，章法任性。
但是在用人和评议等方面，十分地遵守流程和规矩。
在座的内阁要员们，除了一位擅长于会计的内阁——科威特之外。
都是没有贵族血统的，仅仅是因为才能出众，所以才被选上的。
而作为标志性的《帝国魔法使协会》。
在协会里面的魔法使，尽数是对帝国没有丝毫忠诚心的人。
仅仅是因为只要定期发表成果，便可以从帝国财政里获得相当雄厚的资金援助。
而且虽然是发表，仅仅只需要展示这个成果的确实存在便可。
并不需要上交帝国，若是帝国需要这个成果，便需要帝国出面向这个魔法使购买。
这是除去帝国，伊碧莉丝大陆上任何一个国家，所都没有的待遇。
因此，帝国魔法使协会聚集了全大陆最为顶尖的魔法使。
也有着最为完善的魔法使育成系统——《魔法学校》
然后是屹立于这一切的顶点——《摘星者》，大贤者。
大贤者——森文思·杰尔拉德·克里斯芬顿。
「有你们这群忠心的家伙，孤再有什么要求，便是奢求了……
那么，大贤者的看法是什么？」
面对瓦尔登帝皇的询问，莱恩皇子显得有些紧张，冷汗从那帅气的脸颊流了下来。
咽下了口沫，然后莱恩皇子从文件夹中取出了一份树浆纸。
不是羊皮纸而是树浆纸，是a4规格的类型，在这个世界里出现这种事物。
并不是什么异常的情况，即便没有《囚隶圣女》所带来的技术。
再过几百年，也会有自然出现的造纸术。
不过就纸张其精致度、白皙度来看，明显是《囚隶圣女》所传授的技术。
然后莱恩皇子拿起了这张a4纸，手指持握的样子，明显还不习惯使用这种纸张。
不过无妨，至少纸张上所写下的，是莱恩皇子所熟悉的文字。
于是便站起了身子，读，不，就像是在总结。
「从大贤者所给出的报告来看，那种等级的天象若是魔法。
那么便是需要我等精心准备数百年，才得以发动的神迹级别的魔法。
而且在程度和种类上还不一定可以与之比肩。
若这种魔法是由个体所发动的，那么这个个体的威胁度，按照《帝国流行异种图鉴》的分类方法……」
即便是总结，但仍旧显得有些长，因此瓦尔登帝皇显得有些不耐烦。
「结论是什么。」
尽可能地
压制住了自己的焦躁，但焦灼的感觉还是弥漫于气氛之中。
因为不仅仅是瓦尔登帝皇，会议室里的其他内阁要员，也是表现出同样的焦躁。
于是就在这躁静中，莱恩皇子开口了。
「——魔神。」
这话语一出，使得会场各位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像是为了安慰似的，莱恩皇子再度开口。
「但至少不可能是魔王，因为据可靠消息，魔王军并不在王国领内。
儿臣建议，在下个星期的商会交流中，派遣我的勇者众们随会参与。
毕竟还有在商会中，还有南国设计师们所开展的时装秀。
若是她们的话，以参加时装展为名，定是可以刺探虚实。」
「刺探虚实……吗。」
在瓦尔登帝皇那不稳的语气下，是莱恩皇子嘴角那加深着的笑意。
（本章完）
「没有办法了……吗。」
然后就这样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让这本来就不大的会议室里，更是增添了不少压抑的氛围。
莱恩皇子则是有些坐立不安着的样子，然后说道。
「宝珠的光泽暗淡了，透过这个魔法使协会制作的道具。
可以得知《黑霾》一行已经彻底死亡了。
起初从马尔斯王国的冒险者公会得到的消息，就有《黑霾》死亡的情报。
但是当时以为是假消息，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父皇，这是儿臣的失职。」
就这样低下了那帅气脸颊的头，闭上了眼睛似一副请求受罚的姿态。
瓦尔登帝皇见状，仅仅是叹了口气，然后道。
「失职了又如何，若是要惩罚你，那么蒙哥利特帝国里的子民们都要受罚了。
你的工作已经做得很好了，尤其是现在孤只剩下你和孤的第三个孩子了……
话说回来，你认为是谁干的，或者说事故原因是什么。
毕竟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黑霾》虽然在我国的四位特派魔法使中。
不是武力最强的存在，但是在生存能力和策略制定等方面。
在这些方面，《黑霾》所拥有的魔法实力可谓是最为出色的。
毕竟那种一瞬间化作雾霾移动位置的法术，某种程度上可是无敌的。
在掌握多种高阶级魔法的同时，而且还有着可以散播疾病的剧毒法术。
所以孤问你，这种如此强大的存在，到底是被谁干掉的？」
面对瓦尔登帝皇的质问，莱恩皇子答道。
「据说是被自称《城主》的稀有精灵干掉的。」
话语的同时，神情严肃着的样子，看起来是疑惑着的样子。
说是疑惑也不对，只是事情的虚实，至今仍旧没有结论而已。
瓦尔登帝皇就这样反问道。
「难道不是火之勇者做的吗？」
语气里带有着不快，看来是不满意爱恩皇子的回答。
面对瓦尔登帝皇那副有些不快的样子，莱恩皇子则是抬起头开始解释道。
「父皇，请宽恕儿臣的冒犯。
因为到底是怎么样，也是没办法进行调查的事情。
在火之勇者已经死去的现在，连最基本的外交询问都做不到。
尼赫教宗则是意外地拐弯抹角着，事情的真相死活不肯回答。
现在新上任的是巴雷巴利摄政王，在联系渠道上尚且不成熟。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在开春时派过去的三支密探小队。
都在马尔斯王国的西乡地区没有了音讯，因为没有装备宝珠。
所以在失踪了的现在，可以认为是生死不明，但是凶多吉少是肯定的事实。」
莱恩皇子的话语里是一连串的惊人消息，但是无论如何。
似乎除了火之勇者等王国战力的死去。
便没有什么称得上是正面消息的回馈。
在这个有些消极的时刻，
瓦尔登帝皇有些狐疑不决，然后问道。
「自称《城主》……吗
那么是名副其实的那种吗？」
「是名副其实的，实际上被巴雷巴利摄政王和新王授予了伯爵爵位。
而且然后拥有西乡和北乡的大半部分领土。
单单看程度而言，不仅仅是城主，若说是国主也是没问题的。」
「是因为这近二分之一的领土面积吗？」
「诚如父皇所言。」
然后便是恐怖的沉寂，并不是有什么恐怖的事物。
仅仅是气氛吓人而已。
似乎是这些讨论着的内容，有着想象以上的冲击性。
然后由瓦尔登帝皇打破了这份沉寂，开口道。
「那么，孤再问一件事情吧。」
「父皇请讲。」
瓦尔登是以试探性，或者说是带有请求意味的语气。
以这种语气进行问话，并不是说允不允许的问题。
在蒙哥利特帝国内，没有人可以说允许或者说不允许。
因此是谨慎，瓦尔登此举理解为谨慎，才是比较合适的评价。
「一个月前正午之时，天边有一道漆黑的光柱……
孤只是问一问……嗯，只是问一问啊……」
「父皇请问。」
先前说是谨慎，那么现在说是犹豫不决，则是没有问题的说法。
并不是说犹豫不决是这位帝皇的性格。
而是某些超乎常理的事情，不是凭借莽撞或者“气度”就可以下定论的。
「那道漆黑的光柱是怎么回事，按照方位来判断，是马尔斯王国方向。
那道光柱是在马尔斯城内发出来的吗？」
「十分抱歉，儿臣不知道。
原因就像先前的说明那样，密探们都失联了，所以情报来源也就断开了。
目前的情报来源都是情报贩子和正规外交渠道。」
听闻莱恩皇子的话语后，瓦尔登帝皇便问道。
「这个异常天象和火之勇者的死亡相关吗？」
「智囊团们认为这个这个情况和火之勇者的死亡具备相关性。
不过实际上的情况并不清楚，仅仅是在时间上具备相关性。
因为在光柱出现之后，火之勇者的神言便黯淡了。
但是漆黑的光柱，由谁发出的，详细具体的方位，这些一律不清楚。
如果要详细调查情况的话，再派遣密探小队是行不通的。
因此儿臣在此向父皇请示，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听闻了莱恩皇子的话语之后，瓦尔登帝皇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让那初老男性的脸庞，显得苍老了起来。
思忖了一会后，瓦尔登帝皇便开口道。
「那么通过正规外交渠道吧，目前这个渠道是没有问题的对吧？」
「是的，父皇。」
「那么派遣商队吧，刚好在上个星期之时，王国方面发来了博物会的邀请。
说实话，孤实在是不认为那种仅仅是奢侈品，陈列奢侈品的博物会。
有什么意义。但是商人们却很热衷于这种博物会，难道是
孤落后时代了吗？」
面对那瓦尔登帝皇像是自嘲的语气，莱恩皇子连忙否定道。
「父皇您是我国开国以来，最为务实的帝皇。」
在莱恩皇子的否定之后，是内阁要员们的附和声。
「是啊是啊」
「对奢侈品没有嗜好」
「价值观十分端正，」
「我们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跟着您的」
听起来像是乌合之众，不过却是真心实意的。
瓦尔登帝皇尽管裁决独断，章法任性。
但是在用人和评议等方面，十分地遵守流程和规矩。
在座的内阁要员们，除了一位擅长于会计的内阁——科威特之外。
都是没有贵族血统的，仅仅是因为才能出众，所以才被选上的。
而作为标志性的《帝国魔法使协会》。
在协会里面的魔法使，尽数是对帝国没有丝毫忠诚心的人。
仅仅是因为只要定期发表成果，便可以从帝国财政里获得相当雄厚的资金援助。
而且虽然是发表，仅仅只需要展示这个成果的确实存在便可。
并不需要上交帝国，若是帝国需要这个成果，便需要帝国出面向这个魔法使购买。
这是除去帝国，伊碧莉丝大陆上任何一个国家，所都没有的待遇。
因此，帝国魔法使协会聚集了全大陆最为顶尖的魔法使。
也有着最为完善的魔法使育成系统——《魔法学校》
然后是屹立于这一切的顶点——《摘星者》，大贤者。
大贤者——森文思·杰尔拉德·克里斯芬顿。
「有你们这群忠心的家伙，孤再有什么要求，便是奢求了……
那么，大贤者的看法是什么？」
面对瓦尔登帝皇的询问，莱恩皇子显得有些紧张，冷汗从那帅气的脸颊流了下来。
咽下了口沫，然后莱恩皇子从文件夹中取出了一份树浆纸。
不是羊皮纸而是树浆纸，是a4规格的类型，在这个世界里出现这种事物。
并不是什么异常的情况，即便没有《囚隶圣女》所带来的技术。
再过几百年，也会有自然出现的造纸术。
不过就纸张其精致度、白皙度来看，明显是《囚隶圣女》所传授的技术。
然后莱恩皇子拿起了这张a4纸，手指持握的样子，明显还不习惯使用这种纸张。
不过无妨，至少纸张上所写下的，是莱恩皇子所熟悉的文字。
于是便站起了身子，读，不，就像是在总结。
「从大贤者所给出的报告来看，那种等级的天象若是魔法。
那么便是需要我等精心准备数百年，才得以发动的神迹级别的魔法。
而且在程度和种类上还不一定可以与之比肩。
若这种魔法是由个体所发动的，那么这个个体的威胁度，按照《帝国流行异种图鉴》的分类方法……」
即便是总结，但仍旧显得有些长，因此瓦尔登帝皇显得有些不耐烦。
「结论是什么。」
尽可能地
压制住了自己的焦躁，但焦灼的感觉还是弥漫于气氛之中。
因为不仅仅是瓦尔登帝皇，会议室里的其他内阁要员，也是表现出同样的焦躁。
于是就在这躁静中，莱恩皇子开口了。
「——魔神。」
这话语一出，使得会场各位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像是为了安慰似的，莱恩皇子再度开口。
「但至少不可能是魔王，因为据可靠消息，魔王军并不在王国领内。
儿臣建议，在下个星期的商会交流中，派遣我的勇者众们随会参与。
毕竟还有在商会中，还有南国设计师们所开展的时装秀。
若是她们的话，以参加时装展为名，定是可以刺探虚实。」
「刺探虚实……吗。」
在瓦尔登帝皇那不稳的语气下，是莱恩皇子嘴角那加深着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