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蛮不讲理宋老头
当服装模特？
青雾纱虽然难得，但林夕可不愿意让自己的照片摆到大街上去供人观赏，顿时摇了摇头。
“感谢老伯您让我长了见识，见过传说中的青雾纱，不虚此行。不过当模特这事儿，您还是找别人吧。”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老头顿时急了，一把抓住林夕。感受到林夕胳膊上不多但是充满爆发力的肌肉，顿时更加不舍了。这种兼具儒雅气质和强健力量的模特可不好找。
“好商量，好商量，小伙子你别走啊……”
见林夕执意要走，老头儿顿时黑了脸，“小伙子，见了青雾纱，说声谢谢就够了？至少得留下名号吧？”
林夕有些啼笑皆非，“老伯，我姓林，叫林夕。”
“姓林？”送仙桥谁家能教出这样的子弟？“三宝堂？”
见林夕一脸迷茫，又试着问林夕，“荣聚斋？”林夕更加迷茫了，老头顿时有些急了。
“送仙桥姓林的就这么几家，你小子不是哄我吧？听口音你可是地道的蜀中人，不是外来的。”
“我是从m市来的，今天第一次到省城。”林夕无奈的回答。
m市？m市玩古玩的，没有几个姓林啊。对古玩这么了解，肯定不是一般子弟。
老头脸更黑了，“你家长是谁？问问他有没有听过琴台老宋的名号？”
这怎么还牵扯到家长了？林夕顿时有些怒了，这老头也太不讲理了一些。冷哼一声，甩开老头儿的手转身就要往外走。
旁边的于师傅一见情势不对，连忙过来挡住林夕的去路，一个劲儿道歉。
“小兄弟，小兄弟。你听我解释，师傅他是真急了，这件衣服就是他的心病啊！最后这么一点青雾纱，是他花了大价钱，收罗了好几件古董才从朋友那里换回来的，全为了做这件衣服。师傅他是急啊！”
“衣服做好，他又想找个既年轻、又儒雅有中国传统气质的人来穿，可一直找不到这个人。这衣服做得瘦长，师傅说，这样的人才是古代书生的气质。可瘦长的人多，师傅看了，说不是奶油小生就是长得太丑，或者又是和长衫气质不搭调。今天看到你，身材正好，虽然衣服是按185的身高做的，可下面可以收一点的，收太多就不行了；你的样子也好，看起来斯斯文文又颇有威仪，这不就是师傅最想要的衣架子吗？你别着急，别着急，师傅他没有坏心思。他就是想把中国传统服饰的极致展现给人看！”
林夕听了，气消了一些，也不禁对老头有些钦佩。
看着快急出眼泪花的于师傅，温言说道，“可是，要我当模特、拍广告招牌摆大街上去，那是肯定不行的；如果说买，那我也买不起。所以，我留下有什么意义？”
于师傅看老头还在旁边气哼哼的，却又拿余光往林夕身上瞟，很是有些无奈。“可以商量，可以商量。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穿上试试。如果真的效果很好，我们折价卖你。照片还是要拍，但不做招牌，不做广告，放我们的vip订制画册里。我们的客户都是高端客人，
不会到处乱传。而且看画册也是严禁拍照的，绝对不会流到外边。”
虽然觉得放画册上也很别扭，但好歹不算是抛头露脸。林夕看着眼前一脸诚恳的于师傅，又看看依旧气呼呼仰头盯着天花板的倔老头，觉得其实这老头也挺可爱的。
想了一想，勉强点点头，“那行，先试试，如果合适我就买了。不过画册你们一定要保管好，流出去我肯定要找你要说法。”
于师傅带林夕去了试衣间，连同配套的圆领衬衣都给林夕准备齐了，这才退出来。一会儿，林夕换好衣服，开门走了出来，顿时，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刀削一般的五官轮廓、灿若星河的眼神，两把砍刀一样的浓眉，加上修长却又让人感觉力量澎湃的身形，简直和这衣服就是绝配！
唯一的遗憾或许是林夕头发太短，要是来个发髻……这在古代绝对就是胸怀大志仗剑走天涯的美书生一枚嘛！
林夕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又转身看看身后的穿衣镜，也觉得这衣服很适合自己。
老头斜着眼睛带着于师傅走到林夕身边，“这里，这里要调整一下，下摆也得卷起来一点才行。谁叫咱家衣服要求的模特身材太好，一般人达不到啊，啧啧……”
林夕和于师傅好笑的看着这个倔老头，什么叫衣服要求的模特身材太好？蜀中人普遍身高偏矮，林夕目前超过180的身高，绝对算是鹤立鸡群了，这还太矮了？
“下摆稍微卷一点吧，我还要长的，应该很快就能长到185，到时候完全放下来，刚刚好。”
老头气哼哼的瞪了林夕一眼，也不说话，偏着头走到一边去了。于师傅记录好需要调整的几个地方，让林夕换下长衫方便修改，又吩咐旗袍小妹去旁边的古典艺术影楼，让他们安排最好的摄影师布好场景准备拍摄。都是一条街做生意的，而且似乎宋老头在这里地位很高，这些安排自然只是小事一桩。
经过三次调整之后，足足废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长衫终于调整到最佳状态。其实第二次林夕就很满意了，可禁不住宋老头眼光太高，一丁点瑕疵都不放过，第三次更是亲自上手，让林夕在穿衣镜前摆出各种姿势。摆弄了好久，才做了两处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调整，让林夕觉得这老头是不是在故意报复。只是看宋老头一脸严肃的表情，林夕也不好说什么。
去影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摄影师、化妆师早已经就位了。影楼的老板更是亲自迎在门口，让林夕更加肯定宋老头不简单。
听说要化妆，林夕在宋老头店里换衣服的时候特意洗了一把脸，把本已经比较薄的黑灰洗掉了，露出原本散发着荧光的肤色，这下子效果更好了。影楼的化妆师拿着粉扑在林夕脸上盯了好久，最终无奈的放弃了。如果林夕的形象还需要化妆，那才是真的白璧蒙尘。
摄影师很有经验，在灯光师、道具师的配合下很快完成了摄影。当然这里面有林夕的原因。上一世作为一个记者，怎么拍摄一个人物、怎么抓人物最好最特别的表情，这本来就是林夕长久形成的习惯。拍得多了，自然知道怎么被拍。
晚上七点多，拍摄终于完成了，摄影团队可能从来没有这么短时间完成一个大型摄影，都举手欢庆。而林夕的古装表演也征服了现场的所有人，离开的时候，影楼的漂亮迎宾小妹甚至还过来偷偷塞给林夕自己的传呼号码，让林夕哭笑不得。
回到宋老头店里，林夕问于师傅，“拍也拍了，这衣服多少钱，您可千万给个我买得起的价，不然拍了也白拍。”
宋老头脑袋仰着望着天花板，于师傅为难的看了看，有些头疼。都这么半天多了，宋老头还仰着头，不怕得颈椎病啊？可这价，实在是不好说啊。
这可是师傅的宝贝，三年前换衣料的古董，宋老头就花了小十万，那可是三年前，现在二十万肯定拿不住。可让林夕照价给吧，看林夕虽然见识不错、风度上佳，但衣着平凡，高了肯定也不行。
于师傅摇摇头，头疼的说，“这……唉，你看着给点吧……”
对于这么一个倔师傅，于师傅是彻底绝望了。
林夕沉吟了一下，对于师傅说，“按照我的估计，目前这青雾纱布料在20到25万之间，当然肯定有钱也买不到。按照低了算，20万，加上制作费五万，一共算二十五万。只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您看能不能宽限几天？三天后，我来给你钱。”
宋老头和于师傅都是一呆，林夕的估价实在是太精确了。
布料价值的确是15万，还是有价无市；说手工费五万，那是抬举宋老头，但做衣服还搭进去不少其他名贵衣料，比如内衬、成套的内衣等等，算下来正好差不多4万，剩下接近一万，正好是大师级巨匠的手工钱。
沉默了一会儿，宋老头哼哼唧唧的开了口，“我宋老三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过！我说了是送，那就是送，你小子拿上衣服赶紧滚蛋，我老人家看见你就烦。”
林夕站起来，也不管宋老头嘀咕，对于师傅说，“那就说好了，三天内我送钱过来。”
一边说，一边带着辉哥和刀疤往外走。
于师傅赶紧站起来往外送客，哀声叹气的说，“你还是别来了。我要是敢收钱，师傅非把我腿打折了。”
又有些感慨的说，“这件衣服其实是师傅的心病，早点送出去也好。这不关钱不钱的事，我只有一个希望，你以后能够多穿，尤其是重要场合，要让所有人知道咱老祖宗的华服之美！”
林夕轻轻点点头，“钱还是要给的，毕竟还是我占便宜。你说的我一定做到。”
于师傅看着三人身影远去，这才转身回了店里。宋老头正端一杯茶嗤嗤的喝着，时不时嘴里还哼两句川剧。于师傅摸摸头，不了解这是什么情况？
“都走了？”
“走了。”
“走了好，哼哼，小家伙连我老宋都不知道，不知道尊老敬贤！等我查出来他是哪家的，叫他爷爷打他屁股，哼哼……”
说着端着茶杯美滋滋的走了。
剩下于师傅一个人在风中凋零，感觉自己是越来越不懂这个世界了……
（本章完）
青雾纱虽然难得，但林夕可不愿意让自己的照片摆到大街上去供人观赏，顿时摇了摇头。
“感谢老伯您让我长了见识，见过传说中的青雾纱，不虚此行。不过当模特这事儿，您还是找别人吧。”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老头顿时急了，一把抓住林夕。感受到林夕胳膊上不多但是充满爆发力的肌肉，顿时更加不舍了。这种兼具儒雅气质和强健力量的模特可不好找。
“好商量，好商量，小伙子你别走啊……”
见林夕执意要走，老头儿顿时黑了脸，“小伙子，见了青雾纱，说声谢谢就够了？至少得留下名号吧？”
林夕有些啼笑皆非，“老伯，我姓林，叫林夕。”
“姓林？”送仙桥谁家能教出这样的子弟？“三宝堂？”
见林夕一脸迷茫，又试着问林夕，“荣聚斋？”林夕更加迷茫了，老头顿时有些急了。
“送仙桥姓林的就这么几家，你小子不是哄我吧？听口音你可是地道的蜀中人，不是外来的。”
“我是从m市来的，今天第一次到省城。”林夕无奈的回答。
m市？m市玩古玩的，没有几个姓林啊。对古玩这么了解，肯定不是一般子弟。
老头脸更黑了，“你家长是谁？问问他有没有听过琴台老宋的名号？”
这怎么还牵扯到家长了？林夕顿时有些怒了，这老头也太不讲理了一些。冷哼一声，甩开老头儿的手转身就要往外走。
旁边的于师傅一见情势不对，连忙过来挡住林夕的去路，一个劲儿道歉。
“小兄弟，小兄弟。你听我解释，师傅他是真急了，这件衣服就是他的心病啊！最后这么一点青雾纱，是他花了大价钱，收罗了好几件古董才从朋友那里换回来的，全为了做这件衣服。师傅他是急啊！”
“衣服做好，他又想找个既年轻、又儒雅有中国传统气质的人来穿，可一直找不到这个人。这衣服做得瘦长，师傅说，这样的人才是古代书生的气质。可瘦长的人多，师傅看了，说不是奶油小生就是长得太丑，或者又是和长衫气质不搭调。今天看到你，身材正好，虽然衣服是按185的身高做的，可下面可以收一点的，收太多就不行了；你的样子也好，看起来斯斯文文又颇有威仪，这不就是师傅最想要的衣架子吗？你别着急，别着急，师傅他没有坏心思。他就是想把中国传统服饰的极致展现给人看！”
林夕听了，气消了一些，也不禁对老头有些钦佩。
看着快急出眼泪花的于师傅，温言说道，“可是，要我当模特、拍广告招牌摆大街上去，那是肯定不行的；如果说买，那我也买不起。所以，我留下有什么意义？”
于师傅看老头还在旁边气哼哼的，却又拿余光往林夕身上瞟，很是有些无奈。“可以商量，可以商量。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穿上试试。如果真的效果很好，我们折价卖你。照片还是要拍，但不做招牌，不做广告，放我们的vip订制画册里。我们的客户都是高端客人，
不会到处乱传。而且看画册也是严禁拍照的，绝对不会流到外边。”
虽然觉得放画册上也很别扭，但好歹不算是抛头露脸。林夕看着眼前一脸诚恳的于师傅，又看看依旧气呼呼仰头盯着天花板的倔老头，觉得其实这老头也挺可爱的。
想了一想，勉强点点头，“那行，先试试，如果合适我就买了。不过画册你们一定要保管好，流出去我肯定要找你要说法。”
于师傅带林夕去了试衣间，连同配套的圆领衬衣都给林夕准备齐了，这才退出来。一会儿，林夕换好衣服，开门走了出来，顿时，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刀削一般的五官轮廓、灿若星河的眼神，两把砍刀一样的浓眉，加上修长却又让人感觉力量澎湃的身形，简直和这衣服就是绝配！
唯一的遗憾或许是林夕头发太短，要是来个发髻……这在古代绝对就是胸怀大志仗剑走天涯的美书生一枚嘛！
林夕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又转身看看身后的穿衣镜，也觉得这衣服很适合自己。
老头斜着眼睛带着于师傅走到林夕身边，“这里，这里要调整一下，下摆也得卷起来一点才行。谁叫咱家衣服要求的模特身材太好，一般人达不到啊，啧啧……”
林夕和于师傅好笑的看着这个倔老头，什么叫衣服要求的模特身材太好？蜀中人普遍身高偏矮，林夕目前超过180的身高，绝对算是鹤立鸡群了，这还太矮了？
“下摆稍微卷一点吧，我还要长的，应该很快就能长到185，到时候完全放下来，刚刚好。”
老头气哼哼的瞪了林夕一眼，也不说话，偏着头走到一边去了。于师傅记录好需要调整的几个地方，让林夕换下长衫方便修改，又吩咐旗袍小妹去旁边的古典艺术影楼，让他们安排最好的摄影师布好场景准备拍摄。都是一条街做生意的，而且似乎宋老头在这里地位很高，这些安排自然只是小事一桩。
经过三次调整之后，足足废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长衫终于调整到最佳状态。其实第二次林夕就很满意了，可禁不住宋老头眼光太高，一丁点瑕疵都不放过，第三次更是亲自上手，让林夕在穿衣镜前摆出各种姿势。摆弄了好久，才做了两处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调整，让林夕觉得这老头是不是在故意报复。只是看宋老头一脸严肃的表情，林夕也不好说什么。
去影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摄影师、化妆师早已经就位了。影楼的老板更是亲自迎在门口，让林夕更加肯定宋老头不简单。
听说要化妆，林夕在宋老头店里换衣服的时候特意洗了一把脸，把本已经比较薄的黑灰洗掉了，露出原本散发着荧光的肤色，这下子效果更好了。影楼的化妆师拿着粉扑在林夕脸上盯了好久，最终无奈的放弃了。如果林夕的形象还需要化妆，那才是真的白璧蒙尘。
摄影师很有经验，在灯光师、道具师的配合下很快完成了摄影。当然这里面有林夕的原因。上一世作为一个记者，怎么拍摄一个人物、怎么抓人物最好最特别的表情，这本来就是林夕长久形成的习惯。拍得多了，自然知道怎么被拍。
晚上七点多，拍摄终于完成了，摄影团队可能从来没有这么短时间完成一个大型摄影，都举手欢庆。而林夕的古装表演也征服了现场的所有人，离开的时候，影楼的漂亮迎宾小妹甚至还过来偷偷塞给林夕自己的传呼号码，让林夕哭笑不得。
回到宋老头店里，林夕问于师傅，“拍也拍了，这衣服多少钱，您可千万给个我买得起的价，不然拍了也白拍。”
宋老头脑袋仰着望着天花板，于师傅为难的看了看，有些头疼。都这么半天多了，宋老头还仰着头，不怕得颈椎病啊？可这价，实在是不好说啊。
这可是师傅的宝贝，三年前换衣料的古董，宋老头就花了小十万，那可是三年前，现在二十万肯定拿不住。可让林夕照价给吧，看林夕虽然见识不错、风度上佳，但衣着平凡，高了肯定也不行。
于师傅摇摇头，头疼的说，“这……唉，你看着给点吧……”
对于这么一个倔师傅，于师傅是彻底绝望了。
林夕沉吟了一下，对于师傅说，“按照我的估计，目前这青雾纱布料在20到25万之间，当然肯定有钱也买不到。按照低了算，20万，加上制作费五万，一共算二十五万。只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您看能不能宽限几天？三天后，我来给你钱。”
宋老头和于师傅都是一呆，林夕的估价实在是太精确了。
布料价值的确是15万，还是有价无市；说手工费五万，那是抬举宋老头，但做衣服还搭进去不少其他名贵衣料，比如内衬、成套的内衣等等，算下来正好差不多4万，剩下接近一万，正好是大师级巨匠的手工钱。
沉默了一会儿，宋老头哼哼唧唧的开了口，“我宋老三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过！我说了是送，那就是送，你小子拿上衣服赶紧滚蛋，我老人家看见你就烦。”
林夕站起来，也不管宋老头嘀咕，对于师傅说，“那就说好了，三天内我送钱过来。”
一边说，一边带着辉哥和刀疤往外走。
于师傅赶紧站起来往外送客，哀声叹气的说，“你还是别来了。我要是敢收钱，师傅非把我腿打折了。”
又有些感慨的说，“这件衣服其实是师傅的心病，早点送出去也好。这不关钱不钱的事，我只有一个希望，你以后能够多穿，尤其是重要场合，要让所有人知道咱老祖宗的华服之美！”
林夕轻轻点点头，“钱还是要给的，毕竟还是我占便宜。你说的我一定做到。”
于师傅看着三人身影远去，这才转身回了店里。宋老头正端一杯茶嗤嗤的喝着，时不时嘴里还哼两句川剧。于师傅摸摸头，不了解这是什么情况？
“都走了？”
“走了。”
“走了好，哼哼，小家伙连我老宋都不知道，不知道尊老敬贤！等我查出来他是哪家的，叫他爷爷打他屁股，哼哼……”
说着端着茶杯美滋滋的走了。
剩下于师傅一个人在风中凋零，感觉自己是越来越不懂这个世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