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慕老心事
待到众少年介绍完自己，祁山满意地道：“你们能够通过本门的收徒考核，必然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不过本门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与强者，与你们同龄的外门高阶弟子实力如何，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在玄水门外门，一切只讲实力，你们初来乍到实力又差，刚开始肯定会不习惯，所以你们最好团结起来，这样才能更快地适应外门的生存法则。”
众少年齐声应诺：“是！晚辈谨记祁副门主教诲。”。
祁山接着道：“两天后外门会为你们举办一场入门仪式，到时候你们才算正式成为本门弟子，你们中没有修真基础的，必须修至筑基后期才能回家探亲，有修真基础的，则需修至筑基后期圆满阶段才能回家探亲，今天晚上你们可以回玄印城陪陪家人，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一下，明日一早进入外门驻地后，就不准再随意出入了，都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众少年再次齐声应诺。
“明日上午辰时在玄印城主府门前集合，你们需要带上......”祁山又交代了几句，然后便让众少年们就地解散了。
赵光瑜带着慕汐子找到父亲，赵清之一见慕汐子，立刻训斥道：“慕汐子，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知道你离家出走后，你爷爷和父亲急成什么样了吗？要不是我在玄印城恰好打听到你的消息，他们这会儿还满世界地找你呢。”
慕汐子低着头道：“赵叔，我知道错了，你替我爷爷和爹爹打我一顿，骂我几句吧，明日一早进了外门驻地，我就不能随便出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修进筑基后期，什么时候能回家向爷爷和爹爹认错，你代我向爷爷和爹爹道个歉好不好？就说我对不起他们.......”
慕汐子越说眼睛越红，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赵清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说话的语气也逐渐缓和了起来：“你还是自己当面跟他们认错吧，他们现在就在赶往玄印城的路上，天黑前就到。”
慕汐子猛地抬起头，激动地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爷爷得知你来玄水门拜师后，不顾家人阻拦，日夜兼程地往这里赶，他老人家都多大岁数了，还要枉遭这份罪，你呀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先跟我回玄印城去吧。”
赵清之带着儿子和慕汐子回到了客栈，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慕离裴和儿子慕关阳终于赶到了玄印城，慕汐子一见到爷爷和父亲，立刻冲上去抱住他二人哭了起来。
慕离裴已是七十四岁高龄，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他颤颤巍巍地拍着孙女的后背道：“小汐，别哭了，都是爷爷不好，不该拦着你不让你学修真，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爷爷再不拦着你了。”
慕汐子哭泣道：“不不不，不怪爷爷，是我太任性了，我知道错了，爷爷，对不起。”
慕离裴道：“好孩子，懂得心疼爷爷了，看来我们家小汐真的长大懂事了，好啦，别哭了，你再哭爷爷可要心疼了。”
“嗯，我不哭了。”慕汐子松开父亲和爷爷，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
“这样才对嘛。”慕离裴松开孙女，转而看向赵清之父子道：“清之，这次可多亏了你，这是光瑜吧，跟你小的时候可真像。”
赵光瑜施礼道:“慕爷爷好，慕伯伯好。”
赵清之上前搀扶住慕离裴，恭敬地道：“老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在里面定好了包间，咱们进去聊吧。”
一行人进屋刚坐好，慕离裴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小汐，听说玄水门的收徒考核已经结束，你和光瑜的成绩如何？”
慕汐子道：“除了那些修真家族的人，光瑜的成绩是最好的，考核时光瑜帮了我一把，所以我也勉强通过考核。”
慕离裴道：“这么说你们两个都被玄水门选中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清之，你这宝贝儿子似乎比你当年还要强上不少，真是了不起啊。”
赵清之道：“老师您过奖了，光瑜这孩子确实比我小时候早熟了些，不过我看小汐的天赋也不差，若是她能像光瑜一样提前几个月准备，成绩肯定不比光瑜差的。”
慕离裴道：“差得远了，光瑜的天赋不在你之下，小汐的天赋却是连你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
慕汐子禁不住嘟了嘟嘴道：“爷爷，您的孙女有这么差吗？我怎么也能赶上赵叔的一半吧？”
慕离裴笑道：“一半？小汐，你的天赋要是能赶上你赵叔的一半，我做梦都能笑醒，当年整个大晟国，你赵叔若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那点天赋也就在富州城里耍耍危威风，在颖北行省都排不上号，怎么跟你赵叔比？”
慕汐子讶道：“赵叔这么厉害的话，那光瑜岂不是也天下无敌了，以后在外门有他罩着，我可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看差不多。”慕离裴说完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慕离裴忽然放下筷子道：“这玄印城的菜好是好，却不怎地符合我的口味，小汐，要不你去后厨借灶给我炒两个小菜，等明个你进了玄水门，爷爷再想吃到你做的菜可就难了。”
慕汐子忙起身道：“好，爷爷，我这就去给您做。”
慕离裴点点头道：“去吧，光瑜，你也去给你师姐打打下手，别看你师姐平日里最爱舞刀弄剑，她的厨艺可是一点不比武艺差，要说你哪点比不上你师姐，估计就是这厨艺了。”
“好。”赵光瑜连忙答应，跟着慕汐子出了包间。
两个人出了包间才走没几步，慕汐子突然拉住赵光瑜的手做了禁声的手势：“走，回去听听他们背着咱们聊些什么。”
慕汐子太了解自己的爷爷了，爷爷借故支开自己和赵光瑜，肯定不单单是想吃自己做的菜，她拉着赵光瑜蹑手蹑脚回到包间门口，两个人都躬着身子，竖起耳朵偷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只听慕离裴道：“清之，你觉得我们家小汐这丫头怎么样？”
赵清之道：“小汐她天赋异禀，此番又被玄水门收为弟子，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慕离裴道：“嗨......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让我们家小汐给你们家光瑜做媳妇你觉得如何？”
“这个嘛......”赵清之犹豫道：“老师，我看小汐是个挺有主见的孩子，这种人生大事还是让她自己做主的好，再说小汐和光瑜已经拜入玄水门，都是即将走上修真道路的人，修真者跟咱们凡人肯不同，他们选择双修伴侣一般都很谨慎的，而且都不会过早做决定，我看孩子这方面的事咱们还是别参合了。”
慕离裴不高兴地道：“怎么，你觉得我们家小汐配不上你们家光瑜？要真是这样，那就算了吧。”
赵清之忙解释道：“老师，学生绝不是这个意思，小汐这么优秀，配我们家光瑜绝对绰绰有余，倒是我们家光瑜，虽然文学武艺有几分天赋，但其修真资质却是平平，我恐怕他将来的修真成就有限，反而耽误了小汐。”
慕离裴有些不信地道：“你说你们家光瑜的修真资质平平，不会是在骗我吧？”
赵清之道：“老师，学生什么时候骗过您，光瑜的修真资质确实很差，甚至都达不到玄水门收徒的最低标准，我是托了门内的熟人，才勉强给他报上名的，这件事光瑜自己也知道。”
慕离裴道：“那也无妨，反正我是看中光瑜这孩子了，他修真资质好坏都没有关系。”
赵清之苦笑道：“老师，光您看中光瑜不行，关键是小汐那边......”
慕离裴道：“你放心，小汐那边的工作我来做，你只需问光瑜愿不愿意就行了。清之，不瞒你说，我这辈子最欣赏的人就是你了，可惜我没有女儿，不然我一定招你做女婿，我的四个儿子当中，只有关阳趁我的心意，但是关阳他不善言语，小汐的母亲去世后，关阳更是不再开口说话。
“至于我那十多个孙子孙女，更是除小汐外个个无能不肖，所以我唯独疼爱小汐，小汐也最像我，以前我总是想，要是小汐是个男孩就好了，不过我现在想通了，男孩女孩都一样，所以除了小汐，我这辈子倒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了，若是能在离世前看到小汐有个好人家托付，我便此生无憾了，光瑜那孩子很像你，我一见就喜欢，小汐若是能托付给他，那真的是再好不过。
“如今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怕是熬不过一两年了，明日小汐一进入玄水门，我们爷孙俩此生也就无缘再见了，光瑜的年龄虽小，心智却比小汐成熟得多，小汐在玄水门有他照顾，我也就能放心的去了，咱们也不用为难俩孩子，待会儿他们回来，咱们各自悄悄问上一句，再暗着交换一下答案，若是两人都有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两人都无此意，咱们就让他们结为姐弟，这样孩子们不为难，我也能走得安心些，你说怎么样？”
赵清之道：“老师，您言重了，回头我找人帮你调养调养身体，保您长命百岁。”
慕离裴笑道：“但愿如此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为师我也是略懂医术，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想要再多活上几年，怕是几乎不可能了。”
慕汐子听到这里，红着眼睛拉着赵光瑜悄悄离开了，这期间两个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所以赵光瑜感觉得到，慕汐子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手心也出汗了。
（本章完）
众少年齐声应诺：“是！晚辈谨记祁副门主教诲。”。
祁山接着道：“两天后外门会为你们举办一场入门仪式，到时候你们才算正式成为本门弟子，你们中没有修真基础的，必须修至筑基后期才能回家探亲，有修真基础的，则需修至筑基后期圆满阶段才能回家探亲，今天晚上你们可以回玄印城陪陪家人，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一下，明日一早进入外门驻地后，就不准再随意出入了，都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众少年再次齐声应诺。
“明日上午辰时在玄印城主府门前集合，你们需要带上......”祁山又交代了几句，然后便让众少年们就地解散了。
赵光瑜带着慕汐子找到父亲，赵清之一见慕汐子，立刻训斥道：“慕汐子，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知道你离家出走后，你爷爷和父亲急成什么样了吗？要不是我在玄印城恰好打听到你的消息，他们这会儿还满世界地找你呢。”
慕汐子低着头道：“赵叔，我知道错了，你替我爷爷和爹爹打我一顿，骂我几句吧，明日一早进了外门驻地，我就不能随便出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修进筑基后期，什么时候能回家向爷爷和爹爹认错，你代我向爷爷和爹爹道个歉好不好？就说我对不起他们.......”
慕汐子越说眼睛越红，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赵清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说话的语气也逐渐缓和了起来：“你还是自己当面跟他们认错吧，他们现在就在赶往玄印城的路上，天黑前就到。”
慕汐子猛地抬起头，激动地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爷爷得知你来玄水门拜师后，不顾家人阻拦，日夜兼程地往这里赶，他老人家都多大岁数了，还要枉遭这份罪，你呀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先跟我回玄印城去吧。”
赵清之带着儿子和慕汐子回到了客栈，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慕离裴和儿子慕关阳终于赶到了玄印城，慕汐子一见到爷爷和父亲，立刻冲上去抱住他二人哭了起来。
慕离裴已是七十四岁高龄，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他颤颤巍巍地拍着孙女的后背道：“小汐，别哭了，都是爷爷不好，不该拦着你不让你学修真，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爷爷再不拦着你了。”
慕汐子哭泣道：“不不不，不怪爷爷，是我太任性了，我知道错了，爷爷，对不起。”
慕离裴道：“好孩子，懂得心疼爷爷了，看来我们家小汐真的长大懂事了，好啦，别哭了，你再哭爷爷可要心疼了。”
“嗯，我不哭了。”慕汐子松开父亲和爷爷，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
“这样才对嘛。”慕离裴松开孙女，转而看向赵清之父子道：“清之，这次可多亏了你，这是光瑜吧，跟你小的时候可真像。”
赵光瑜施礼道:“慕爷爷好，慕伯伯好。”
赵清之上前搀扶住慕离裴，恭敬地道：“老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在里面定好了包间，咱们进去聊吧。”
一行人进屋刚坐好，慕离裴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小汐，听说玄水门的收徒考核已经结束，你和光瑜的成绩如何？”
慕汐子道：“除了那些修真家族的人，光瑜的成绩是最好的，考核时光瑜帮了我一把，所以我也勉强通过考核。”
慕离裴道：“这么说你们两个都被玄水门选中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清之，你这宝贝儿子似乎比你当年还要强上不少，真是了不起啊。”
赵清之道：“老师您过奖了，光瑜这孩子确实比我小时候早熟了些，不过我看小汐的天赋也不差，若是她能像光瑜一样提前几个月准备，成绩肯定不比光瑜差的。”
慕离裴道：“差得远了，光瑜的天赋不在你之下，小汐的天赋却是连你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
慕汐子禁不住嘟了嘟嘴道：“爷爷，您的孙女有这么差吗？我怎么也能赶上赵叔的一半吧？”
慕离裴笑道：“一半？小汐，你的天赋要是能赶上你赵叔的一半，我做梦都能笑醒，当年整个大晟国，你赵叔若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那点天赋也就在富州城里耍耍危威风，在颖北行省都排不上号，怎么跟你赵叔比？”
慕汐子讶道：“赵叔这么厉害的话，那光瑜岂不是也天下无敌了，以后在外门有他罩着，我可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看差不多。”慕离裴说完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慕离裴忽然放下筷子道：“这玄印城的菜好是好，却不怎地符合我的口味，小汐，要不你去后厨借灶给我炒两个小菜，等明个你进了玄水门，爷爷再想吃到你做的菜可就难了。”
慕汐子忙起身道：“好，爷爷，我这就去给您做。”
慕离裴点点头道：“去吧，光瑜，你也去给你师姐打打下手，别看你师姐平日里最爱舞刀弄剑，她的厨艺可是一点不比武艺差，要说你哪点比不上你师姐，估计就是这厨艺了。”
“好。”赵光瑜连忙答应，跟着慕汐子出了包间。
两个人出了包间才走没几步，慕汐子突然拉住赵光瑜的手做了禁声的手势：“走，回去听听他们背着咱们聊些什么。”
慕汐子太了解自己的爷爷了，爷爷借故支开自己和赵光瑜，肯定不单单是想吃自己做的菜，她拉着赵光瑜蹑手蹑脚回到包间门口，两个人都躬着身子，竖起耳朵偷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只听慕离裴道：“清之，你觉得我们家小汐这丫头怎么样？”
赵清之道：“小汐她天赋异禀，此番又被玄水门收为弟子，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慕离裴道：“嗨......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让我们家小汐给你们家光瑜做媳妇你觉得如何？”
“这个嘛......”赵清之犹豫道：“老师，我看小汐是个挺有主见的孩子，这种人生大事还是让她自己做主的好，再说小汐和光瑜已经拜入玄水门，都是即将走上修真道路的人，修真者跟咱们凡人肯不同，他们选择双修伴侣一般都很谨慎的，而且都不会过早做决定，我看孩子这方面的事咱们还是别参合了。”
慕离裴不高兴地道：“怎么，你觉得我们家小汐配不上你们家光瑜？要真是这样，那就算了吧。”
赵清之忙解释道：“老师，学生绝不是这个意思，小汐这么优秀，配我们家光瑜绝对绰绰有余，倒是我们家光瑜，虽然文学武艺有几分天赋，但其修真资质却是平平，我恐怕他将来的修真成就有限，反而耽误了小汐。”
慕离裴有些不信地道：“你说你们家光瑜的修真资质平平，不会是在骗我吧？”
赵清之道：“老师，学生什么时候骗过您，光瑜的修真资质确实很差，甚至都达不到玄水门收徒的最低标准，我是托了门内的熟人，才勉强给他报上名的，这件事光瑜自己也知道。”
慕离裴道：“那也无妨，反正我是看中光瑜这孩子了，他修真资质好坏都没有关系。”
赵清之苦笑道：“老师，光您看中光瑜不行，关键是小汐那边......”
慕离裴道：“你放心，小汐那边的工作我来做，你只需问光瑜愿不愿意就行了。清之，不瞒你说，我这辈子最欣赏的人就是你了，可惜我没有女儿，不然我一定招你做女婿，我的四个儿子当中，只有关阳趁我的心意，但是关阳他不善言语，小汐的母亲去世后，关阳更是不再开口说话。
“至于我那十多个孙子孙女，更是除小汐外个个无能不肖，所以我唯独疼爱小汐，小汐也最像我，以前我总是想，要是小汐是个男孩就好了，不过我现在想通了，男孩女孩都一样，所以除了小汐，我这辈子倒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了，若是能在离世前看到小汐有个好人家托付，我便此生无憾了，光瑜那孩子很像你，我一见就喜欢，小汐若是能托付给他，那真的是再好不过。
“如今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怕是熬不过一两年了，明日小汐一进入玄水门，我们爷孙俩此生也就无缘再见了，光瑜的年龄虽小，心智却比小汐成熟得多，小汐在玄水门有他照顾，我也就能放心的去了，咱们也不用为难俩孩子，待会儿他们回来，咱们各自悄悄问上一句，再暗着交换一下答案，若是两人都有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两人都无此意，咱们就让他们结为姐弟，这样孩子们不为难，我也能走得安心些，你说怎么样？”
赵清之道：“老师，您言重了，回头我找人帮你调养调养身体，保您长命百岁。”
慕离裴笑道：“但愿如此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为师我也是略懂医术，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想要再多活上几年，怕是几乎不可能了。”
慕汐子听到这里，红着眼睛拉着赵光瑜悄悄离开了，这期间两个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所以赵光瑜感觉得到，慕汐子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手心也出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