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帮忙打领带好不好
又来了，那种想亲吻原牧的感觉。叶恺然捏着眼药水，瞬间就不想滴了。他想一直就这么盯着原牧，他不想原牧因为几滴眼药水而闭上眼睛。
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暗暗握了一下拳头，叶恺然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滴眼药水的几秒钟，对于叶恺然来说仿佛忍受了几个世纪的煎熬，那是不能亲吻拥抱原牧的煎熬。
“谢了啊。”原牧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道，“你那么忙，赶紧睡吧。”
叶恺然把眼药水放回原位，然后关了卧室所有的灯。他不知道原牧必须开着床头灯睡觉，因此连床头灯也没留。可是，刚闭上眼睛的原牧也没有觉察到床头灯被关了。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要叶恺然在身边，陪他一起睡，他就不再害怕没开床头灯。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会依赖，会变成习惯，会自然而然地成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像原牧，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最深处，已经悄悄埋下一粒叫做叶恺然的种子，正在慢慢生根，慢慢发芽，慢慢侵占自己的内心，慢慢盘踞自己的所有感情。等到察觉到它的存在之后，才发现已经拔不掉它了。
十二点多，叶恺然感觉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胸膛上，让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缓缓伸出手，打开床头灯，看到原牧踢翻了被子，横着躺在床中央，脑袋正枕着自己的胸膛。
叶恺然看着原牧张牙舞爪，横七竖八的睡姿，哑然失笑。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抱住原牧的上半身，帮他调整好睡姿，又盖好被子，才关了灯继续睡。
过了没多久，半睡半醒的叶恺然感觉自己的腹部痒痒的。他闭着眼睛打开床头灯，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到原牧整个身体都缩在被窝里；他掀开被子，发现原牧一只手臂抱住自己的腰，脑袋时不时地蹭着自己的腹部，头发挨到了旁边裸露的皮肤，所以才感觉痒痒的。
叶恺然刚要把原牧抱起来，原牧又突然猛地翻了个身，裹着被子滚到了床尾，然后以四仰八叉的姿势躺着，还皱了两下鼻子。
叶恺然看着原牧不停变换的创造力十足的睡姿，心里早已笑翻了天。这么奇葩的睡姿，可不能让别的女人看了去，只能他一个人看。叶恺然倚在床头，想看看原牧还有什么奇怪的动作。果然没有让叶恺然失望，原牧还没安静地躺十分钟，就蹬掉被子，滚到叶恺然身边，然后抱住了他的大腿。
没错，原牧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叶恺然的大腿。
这个动作先是让叶恺然愣了一下，随后就是拼了命却依旧压抑不住的低笑，这么笑有些难受，叶恺然感觉自己的肚子
都疼了。他捂住肚子憋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气儿，然后选择把原牧抱在怀里睡觉。
经过叶恺然的调整，原牧的睡姿终于变得正常。他侧身睡着，后背紧紧贴着同样侧身睡着的叶恺然的胸膛，叶恺然伸出一只手臂搂住原牧的腰，防止他再到处胡乱翻滚。这个姿势让叶恺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吻到原牧的后颈。叶恺然是这么想的，他也这么做了，不光亲了一下原牧，还坏心眼地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记吻痕。
早晨六点半，叶恺然睁开了眼。他一向起得早，生物钟使然。如他所料，原牧依旧保持着昨天叶恺然帮他调整好的姿势，窝在叶恺然怀里，睡得正香。
果然，原牧就是缺了叶恺然的一个怀抱。
叶恺然盯着原牧安静而乖巧的睡颜看了几秒，然后低下头，一个轻吻落在原牧的耳垂。他起了床，帮原牧掖了掖被子，又把原牧定的闹钟关掉，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的房门，走了出去。
忙活了将近半个小时，叶恺然做好了早餐才去喊原牧起床。他打开卧室的门，发现床上的原牧又不见了，只有床中间鼓起来的一大团被子。
叶恺然走过去掀开被子的一端，看到了原牧的脚；他换了个方向掀开被子才看见原牧的脑袋。叶恺然坐在床边无声地笑，原牧，你迟早都要承认，没了我，你连觉都睡不好。
叶恺然伸出手拨开原牧额前的刘海，然后轻轻喊了一声：“原牧，起床。”
原牧没反应。
叶恺然看着原牧依旧睡得天昏地暗，突然感觉自己被奥兰多欺骗了，因为奥兰多最羡慕他有一副烟嗓，他还说他女朋友的梦想之一就是希望能有一个拥有烟嗓的大帅哥每天早上叫她起床，这样她绝对连闹钟都不需要。可是，为什么烟嗓的作用到原牧这里就失效了？
既然烟嗓没用，叶恺然决定换一种方式。他捏住原牧的鼻子，想让他没法正常呼吸。可是停了快一分钟，原牧还是没醒。叶恺然偏过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原牧已经不用鼻子呼吸了，他正半张着薄唇，用嘴巴呼吸。
捏鼻子又没成功，叶恺然想出了第三种方法。他低下头，凑近原牧的耳朵，低声说道：“原牧，该查房了。”
“啊？！什么？查房？”原牧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也被他扔到了地上，“等等我——主任没来吧？”
连叶恺然都没想到这一招会奏效，原牧突然起身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躲开的机会，结果原牧的脑袋碰到了叶恺然的鼻子，把叶恺然疼得揉了好几下才缓过劲儿来。
原牧睁了眼，以为真要查房，环顾四周才发
现他还在自己家里，而叶恺然正揉着鼻子看着自己。原牧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又重新躺在床上：“叶恺然，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今天要迟到——几点了？”
“七点零三。”鼻子终于不疼了，叶恺然坐在床边摸了摸原牧的脑袋，“快点起来，别等早饭凉。”
“哦。”原牧揉了揉眼睛，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才坐起身，迷瞪了一会儿，看着叶恺然问道，“都七点了？我闹钟怎么没响？”
“我关了。”叶恺然把衣服放在原牧身边，“想让你多睡会儿。”
“不错。”原牧抓了抓头发，半眯缝着眼睛，依旧处于未完全清醒状态，“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好心……”
叶恺然看着原牧头顶立起来的几根头发，迷迷糊糊的眼神，还有从松松垮垮的领口露出来的精致性感的锁骨，目光里的情绪变得深沉，变得不可琢磨。他紧盯着原牧的嘴唇，哑着嗓子问了一句：“原牧，你从小到大起床都这么勾人么？”
“啊？”原牧没听懂什么意思，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终于可以清醒地看向叶恺然。
“没什么。”叶恺然看到原牧解开睡衣扣子，露出精瘦匀称的上身，呼吸重了一下，然后转过头，选择离开卧室。
在原牧面前，叶恺然感觉自己连最后的控制力也丧失了。原牧之于他，就像罂粟花之于瘾君子，可叶恺然比瘾君子还要严重，光是看着原牧，他就会上瘾，无法自拔。
原牧穿戴整齐之后，在盥洗室刚刷完牙，正在洗脸，叶恺然就穿着银色西装外套走了进来。
“走这么早？”原牧看着镜子里的叶恺然问了一句。
“今天视察工地。”叶恺然趁原牧转身的时候走近他，“帮我系领带好么？”
“拿来。”原牧看在叶恺然帮他做早餐的份上，没有拒绝。
“什么打法？”原牧把领带套在叶恺然的脖子上，问道。
“你会哪个？”
“马车夫结，十字结，交叉结，四手结……”原牧整了整叶恺然的衣领，“领带所有打法基本上我都会。”
“浪漫结。”叶恺然看着近在咫尺的原牧，觉得像是在梦里，可眼前的原牧又是那么真实。他了解到原牧会那么多领带打法之后，坏笑着说道。
“你想得美。”原牧白了他一眼，“还浪漫，我不把你勒死就算不错了。”
“你舍不得。”叶恺然眼里盈满了笑意，几乎快要与原牧额头抵着额头。
“你再贫嘴——”
“就把我扔下水道？”叶恺然打断原牧丝毫没有威胁力的话语，
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盯着他说道。
“知道就好。”原牧拉了拉领带，仔细地看了一下叶恺然衬衫的类型，说道，“打温莎结吧，你衬衫领口是意大利式的八字领，配温莎结正好。”
温莎结算是常用的领带打法中最复杂的一种，叶恺然没想到身为医生的原牧竟然连这个打法也会。惊讶的同时，叶恺然当然是百分之百的答应，他看着原牧的鼻尖，说道：“听你的。”
原牧没说话，平衡好领带的大端和小端，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原牧。”叶恺然轻声喊道。
“干嘛？”
“过几天元旦。”
“嗯。”原牧正聚精会神地打着领带，嘴上漫不经心地应道，“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我想送你新年礼物。”
“不要。”
“原牧。”
“说。”
“镜子里的我和你面前的我，哪个好看？”
“你想听实话？”原牧抬了下眼皮，问了一句。
叶恺然没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里都能看出来，他想听实话。
“当然是——”原牧将领带大端从中区域内侧翻折出来，完成最后一个动作，然后看着叶恺然，笑眯眯地回答，“我比较好看了。”
（本章完）
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暗暗握了一下拳头，叶恺然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滴眼药水的几秒钟，对于叶恺然来说仿佛忍受了几个世纪的煎熬，那是不能亲吻拥抱原牧的煎熬。
“谢了啊。”原牧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道，“你那么忙，赶紧睡吧。”
叶恺然把眼药水放回原位，然后关了卧室所有的灯。他不知道原牧必须开着床头灯睡觉，因此连床头灯也没留。可是，刚闭上眼睛的原牧也没有觉察到床头灯被关了。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要叶恺然在身边，陪他一起睡，他就不再害怕没开床头灯。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会依赖，会变成习惯，会自然而然地成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像原牧，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最深处，已经悄悄埋下一粒叫做叶恺然的种子，正在慢慢生根，慢慢发芽，慢慢侵占自己的内心，慢慢盘踞自己的所有感情。等到察觉到它的存在之后，才发现已经拔不掉它了。
十二点多，叶恺然感觉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胸膛上，让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缓缓伸出手，打开床头灯，看到原牧踢翻了被子，横着躺在床中央，脑袋正枕着自己的胸膛。
叶恺然看着原牧张牙舞爪，横七竖八的睡姿，哑然失笑。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抱住原牧的上半身，帮他调整好睡姿，又盖好被子，才关了灯继续睡。
过了没多久，半睡半醒的叶恺然感觉自己的腹部痒痒的。他闭着眼睛打开床头灯，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到原牧整个身体都缩在被窝里；他掀开被子，发现原牧一只手臂抱住自己的腰，脑袋时不时地蹭着自己的腹部，头发挨到了旁边裸露的皮肤，所以才感觉痒痒的。
叶恺然刚要把原牧抱起来，原牧又突然猛地翻了个身，裹着被子滚到了床尾，然后以四仰八叉的姿势躺着，还皱了两下鼻子。
叶恺然看着原牧不停变换的创造力十足的睡姿，心里早已笑翻了天。这么奇葩的睡姿，可不能让别的女人看了去，只能他一个人看。叶恺然倚在床头，想看看原牧还有什么奇怪的动作。果然没有让叶恺然失望，原牧还没安静地躺十分钟，就蹬掉被子，滚到叶恺然身边，然后抱住了他的大腿。
没错，原牧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叶恺然的大腿。
这个动作先是让叶恺然愣了一下，随后就是拼了命却依旧压抑不住的低笑，这么笑有些难受，叶恺然感觉自己的肚子
都疼了。他捂住肚子憋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气儿，然后选择把原牧抱在怀里睡觉。
经过叶恺然的调整，原牧的睡姿终于变得正常。他侧身睡着，后背紧紧贴着同样侧身睡着的叶恺然的胸膛，叶恺然伸出一只手臂搂住原牧的腰，防止他再到处胡乱翻滚。这个姿势让叶恺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吻到原牧的后颈。叶恺然是这么想的，他也这么做了，不光亲了一下原牧，还坏心眼地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记吻痕。
早晨六点半，叶恺然睁开了眼。他一向起得早，生物钟使然。如他所料，原牧依旧保持着昨天叶恺然帮他调整好的姿势，窝在叶恺然怀里，睡得正香。
果然，原牧就是缺了叶恺然的一个怀抱。
叶恺然盯着原牧安静而乖巧的睡颜看了几秒，然后低下头，一个轻吻落在原牧的耳垂。他起了床，帮原牧掖了掖被子，又把原牧定的闹钟关掉，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的房门，走了出去。
忙活了将近半个小时，叶恺然做好了早餐才去喊原牧起床。他打开卧室的门，发现床上的原牧又不见了，只有床中间鼓起来的一大团被子。
叶恺然走过去掀开被子的一端，看到了原牧的脚；他换了个方向掀开被子才看见原牧的脑袋。叶恺然坐在床边无声地笑，原牧，你迟早都要承认，没了我，你连觉都睡不好。
叶恺然伸出手拨开原牧额前的刘海，然后轻轻喊了一声：“原牧，起床。”
原牧没反应。
叶恺然看着原牧依旧睡得天昏地暗，突然感觉自己被奥兰多欺骗了，因为奥兰多最羡慕他有一副烟嗓，他还说他女朋友的梦想之一就是希望能有一个拥有烟嗓的大帅哥每天早上叫她起床，这样她绝对连闹钟都不需要。可是，为什么烟嗓的作用到原牧这里就失效了？
既然烟嗓没用，叶恺然决定换一种方式。他捏住原牧的鼻子，想让他没法正常呼吸。可是停了快一分钟，原牧还是没醒。叶恺然偏过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原牧已经不用鼻子呼吸了，他正半张着薄唇，用嘴巴呼吸。
捏鼻子又没成功，叶恺然想出了第三种方法。他低下头，凑近原牧的耳朵，低声说道：“原牧，该查房了。”
“啊？！什么？查房？”原牧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也被他扔到了地上，“等等我——主任没来吧？”
连叶恺然都没想到这一招会奏效，原牧突然起身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躲开的机会，结果原牧的脑袋碰到了叶恺然的鼻子，把叶恺然疼得揉了好几下才缓过劲儿来。
原牧睁了眼，以为真要查房，环顾四周才发
现他还在自己家里，而叶恺然正揉着鼻子看着自己。原牧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又重新躺在床上：“叶恺然，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今天要迟到——几点了？”
“七点零三。”鼻子终于不疼了，叶恺然坐在床边摸了摸原牧的脑袋，“快点起来，别等早饭凉。”
“哦。”原牧揉了揉眼睛，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才坐起身，迷瞪了一会儿，看着叶恺然问道，“都七点了？我闹钟怎么没响？”
“我关了。”叶恺然把衣服放在原牧身边，“想让你多睡会儿。”
“不错。”原牧抓了抓头发，半眯缝着眼睛，依旧处于未完全清醒状态，“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好心……”
叶恺然看着原牧头顶立起来的几根头发，迷迷糊糊的眼神，还有从松松垮垮的领口露出来的精致性感的锁骨，目光里的情绪变得深沉，变得不可琢磨。他紧盯着原牧的嘴唇，哑着嗓子问了一句：“原牧，你从小到大起床都这么勾人么？”
“啊？”原牧没听懂什么意思，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终于可以清醒地看向叶恺然。
“没什么。”叶恺然看到原牧解开睡衣扣子，露出精瘦匀称的上身，呼吸重了一下，然后转过头，选择离开卧室。
在原牧面前，叶恺然感觉自己连最后的控制力也丧失了。原牧之于他，就像罂粟花之于瘾君子，可叶恺然比瘾君子还要严重，光是看着原牧，他就会上瘾，无法自拔。
原牧穿戴整齐之后，在盥洗室刚刷完牙，正在洗脸，叶恺然就穿着银色西装外套走了进来。
“走这么早？”原牧看着镜子里的叶恺然问了一句。
“今天视察工地。”叶恺然趁原牧转身的时候走近他，“帮我系领带好么？”
“拿来。”原牧看在叶恺然帮他做早餐的份上，没有拒绝。
“什么打法？”原牧把领带套在叶恺然的脖子上，问道。
“你会哪个？”
“马车夫结，十字结，交叉结，四手结……”原牧整了整叶恺然的衣领，“领带所有打法基本上我都会。”
“浪漫结。”叶恺然看着近在咫尺的原牧，觉得像是在梦里，可眼前的原牧又是那么真实。他了解到原牧会那么多领带打法之后，坏笑着说道。
“你想得美。”原牧白了他一眼，“还浪漫，我不把你勒死就算不错了。”
“你舍不得。”叶恺然眼里盈满了笑意，几乎快要与原牧额头抵着额头。
“你再贫嘴——”
“就把我扔下水道？”叶恺然打断原牧丝毫没有威胁力的话语，
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盯着他说道。
“知道就好。”原牧拉了拉领带，仔细地看了一下叶恺然衬衫的类型，说道，“打温莎结吧，你衬衫领口是意大利式的八字领，配温莎结正好。”
温莎结算是常用的领带打法中最复杂的一种，叶恺然没想到身为医生的原牧竟然连这个打法也会。惊讶的同时，叶恺然当然是百分之百的答应，他看着原牧的鼻尖，说道：“听你的。”
原牧没说话，平衡好领带的大端和小端，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原牧。”叶恺然轻声喊道。
“干嘛？”
“过几天元旦。”
“嗯。”原牧正聚精会神地打着领带，嘴上漫不经心地应道，“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我想送你新年礼物。”
“不要。”
“原牧。”
“说。”
“镜子里的我和你面前的我，哪个好看？”
“你想听实话？”原牧抬了下眼皮，问了一句。
叶恺然没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里都能看出来，他想听实话。
“当然是——”原牧将领带大端从中区域内侧翻折出来，完成最后一个动作，然后看着叶恺然，笑眯眯地回答，“我比较好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