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嫁到:王爷来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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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饭后消食

    纪凌尘开口道:“本王的这位皇嫂表面上看起来倒是颇为自信,但心中可是畏首畏尾到了极致,更是多疑惯了,不管冬梅落了个什么下场,她的心中怕都是要惴惴不安、不得安宁才是,更何况冬梅眼下对她来讲已经是一枚废子了,而她又怎能容得一枚废子扰乱她的心神,没有用的人当然是不配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了。”说罢,便见着他的眼神一眯,好似回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

    见着他这副神情,重夜心中不禁有些无奈,知道自家主子肯定又是回想起了过往那些不好的经历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将过往的那些经历放下,不要再陷在从前的记忆之中了。

    重夜也心知,对于自家主子而言,从过往记忆中的泥潭沼泽中迈出来是有多么的困难。每当重夜回想起当年,都有着不忍回顾的感觉,他一个旁观者都是如此,更何况当时还是当事人的纪凌尘呢?

    那一年,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与其说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如将它说成是一场预谋已久的事故,那件事,对于当时还是少年的纪凌尘来讲,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那些事情给他所带来的重量与打击怕是在他的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痕迹,想来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够轻易释怀的。

    过了半晌,重夜见着自家主子又将双目给合上了,还将手抬了起来,对他挥了挥,重夜便在心下叹了口气,默默告退了。

    重夜才刚一出去将门给带上后,屋内这人便又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眸中带了丝怅然的意味,面上有些怔怔的神情,思绪早就不知飘到了哪处。

    “纪霄……”纪凌尘轻轻的皱着眉头,嘴巴微微的动了动,声音极小的喃喃着,随即面上又一副显得极为痛苦的神色,闭上了双眸,将眼中的思绪全都给遮挡了回去。

    “十一,十一!”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犹如铜铃一般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将纪凌尘的思绪给拉扯了回来,刚一睁开眼,便看见到门口处出现了他所熟悉的一道身影。

    见着这道身影,纪凌尘心中一定,将眼中的种种情绪全都埋藏于眼底,眸中又换上了一副清澈无痕的眼神,看着门口的易之初咧开了嘴无声的笑着。

    易之初虽是才刚到了门口,离纪凌尘还有些距离,但是,她刚一进门分明是看见到了纪凌尘眼神中不似以往的神情,心中一下子就有些吃惊,不禁一愣,但是,随即在下一刻便见着眼中的人又变了一副神情,情绪转换之快让她不由得在心内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但还是在心下保留了一分怀疑。

    她靠近纪凌尘走了过去,看着面前的人如同以往的样子正对自己傻笑着,不由告诫自己刚才一定是多想了,他这么傻的人,怎么可能是装的呢?但心中一边这么想着的同时

    ,脑内便不由自主的闪出刚才一进门看到的画面,便不禁有些别的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内荡漾开来。

    “初儿你怎么才来呀,你要是再不来,十一都要忍不住去找你啦。”纪凌尘带了些抱怨的语气将着话,也将易之初从理不清的思绪中拉扯回来。

    易之初因着还有些惦念着刚才脑中的事情,声音便有些弱弱的,嘟了嘟嘴开口道:“啊……出来的时候耽误些时间,不好意思嘛。”

    “好吧,那十一就原谅你这一次哦!”两人也不再多加计较,一前一后的疯跑了出去。

    玩耍嬉戏的时光总是一闪而逝,很快便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两人便商量去易之初所在的穗风居一起用膳,随即,就结伴一同过去了。

    两人这一顿吃的还真是肚皮溜儿圆的,而且吃饱喝足后本就应该再多加活动活动,更何况这两人先前还有些没玩够的意思,所以又是一块儿去了王府内的花园,美名其曰的说是去消消食。

    从穗风居去后花园的路上,晚风徐徐的吹着,让人感觉舒爽极了。

    “唔,吃饱喝足以后再来和小伙伴一同散散步,真好呀!而且晚上的天气真好呀,让初儿觉得好舒服呀!幸福的生活便是如此了吧!”摸了摸自己浑圆的小肚子,易之初开口感叹着。

    纪凌尘侧过头去看了一眼身旁的易之初,面上挂了一丝无奈的笑容,开口道:“你还真容易满足。”说完后,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在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已经鬼使神差的抬了起来正在揉易之初的头发,不禁有些愣神。

    易之初倒是没有心情去关注纪凌尘的面上是何种神情,只有些烦闷的皱着眉头将他的手给拍掉,边拍着边抱怨着:“哎呀,臭十一不要摸初儿的头,这样初儿会长不高的!而且初儿的头发都要被你揉乱的乱七八糟了。”

    被拍掉的手又跌落回了大腿侧,纪凌尘不禁驻足,将手抬起,有些怅然若失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随即,缓缓的将那只手汇拢,变成拳头的模样,好似抓住了什么一般……

    “十一,你还不快点儿跟上,傻愣在原地干什么呢?”在前面走了一会儿的易之初,见着身侧的人落了她几步远,带着些疑惑的神情转回身,便看见那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听到易之初的喊话,纪凌尘便回过了神,面上又是挂上了一抹傻兮兮的笑容,露着大白牙跑了几步,又回到了她的身侧。

    易之初看了看在身侧的这个人,不知为何,越来越有种奇怪的感觉,总是有一种这人今天的种种行为都奇奇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奇怪,难不成自己还真以为他是像自己一样,是装成痴傻模样的吗?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呢?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些什么所以然来,便有些烦闷的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这些旁的事情来烦自己了。

    两人来到花园后,散了好一会儿的步子,随后,便屏退了先前身后跟着的小厮侍女们,往花园中的亭子中乘凉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