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谁对不起谁
“小离！”那边传来女人嘶哑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她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江离眼皮跳了跳，声线冷淡，“这次又欠了多少钱？”
“小离啊，妈妈对不起你，呜呜呜……”中年女人悲悲切切的忏悔。
江离听的头皮发麻，这样的话她从十六岁开始已经听了不下上万遍了，有用吗？
她恶心。
“多少钱？！”江离控制不住大吼道。
那头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沉默半晌后开口，“五百万。”
五百万……
江离捏了捏眉心，掐断电话。
她抬头，看见镜子里发丝凌乱，眼眶发红的女人酸涩的笑了笑，掏出包补了一下口红，又细细将自己梳理好，完成这一切动作后，她又练习着对镜子露出甜腻腻的笑，压着嗓子提前练习道，“阿衍，d家出了一款新珠宝，我好喜欢呀……”
第一遍、第二遍、第三遍……
练习十遍之后她才拨通电话，那边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阿衍！”江离甜甜道，眼角眉梢都带着甜意。
“什么事？”那头陆衍之兴致不高，似乎有什么正事。
江离识趣的没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想买一套新珠宝，上次我去……”
“直接联系秦扬。”陆衍之似是极为不耐烦，很快掐断电话。
听着几声机械的滴滴滴声，江离脸上的笑还没收回冷然的表情就浮了上来，看上去非常滑稽。
最终她也只是笑了笑，把没说完的话说完，“谢谢亲爱的，我好开心哦。”
十六岁以前，江离的人生还没有如此悲剧。
养父尚在，养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染上这样的恶习，她还是干干净净的少年，等着姐姐回来接她一起离开。
然而十六岁那年的骤然转弯，自从养父车祸死亡，母亲也不知从何处染上毒瘾，她的人生便开始朝着扭曲的方向一往无前。
程映初，江离讨厌她。
可是，却也感谢她。
那晚她是有察觉的，但也由着她做了。
不这样，母亲和她都得死。
陆衍之，是她唯一的跳板和救赎。
说不上谁对不起谁，谁算计了谁。
很快就收到了秦扬的汇款，三百万，加上她之前的存款，差不多可以了。
江离带上鸭舌帽，妆也没来得及卸匆匆到车库取车。
刚刚打电话时她还以为陆衍之是有什么急事，却没想到在车库遇上他，还有程映初。
江离远远看见他们，这一次陆衍之没有推开程映初，任由她抱着自己，两个人如痴男怨女一般，好生登对。
程映初也看见了她，目光不知是挑衅还是无意的撇过来。
她本想打算直接无视的，可是他们俩就在她的车跟前，她必须得过去。
“阿衍，”江离扬起脸走过去，跟没看见程映初似的，“你怎么在这里啊？”
陆衍之转身看着她，目光没有以往的宠溺和温情，而是以一种极近冷酷的眼神审视着她，仿佛是第一天认识。
江离心里一咯噔，突然想起她在咖啡店里说过那些话。
程映初脸上还挂着涟涟的泪水。
她被算计了！
江离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她强撑着自己的不堪，假装无视陆衍之的冷漠，依旧跟没事一样甜笑着，“阿衍，我还有点事，先撤了，晚上回家我给你做甜点。”
背脊挺的笔直，江离腿打颤的上了车，直到发动的那一刻，她还能从余光里瞥见陆衍之冷彻骨的眼神和程映初伪善的脸。
程映初居然摆了她一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三年她仗着陆衍之对不起她，利用他的愧疚对程映初的厌恶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嚣张跋扈的盘踞在他身边，现在什么都没了……
江离不敢想象，如果陆衍之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屡教不悔的母亲该怎么办？
江离眼皮跳了跳，声线冷淡，“这次又欠了多少钱？”
“小离啊，妈妈对不起你，呜呜呜……”中年女人悲悲切切的忏悔。
江离听的头皮发麻，这样的话她从十六岁开始已经听了不下上万遍了，有用吗？
她恶心。
“多少钱？！”江离控制不住大吼道。
那头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沉默半晌后开口，“五百万。”
五百万……
江离捏了捏眉心，掐断电话。
她抬头，看见镜子里发丝凌乱，眼眶发红的女人酸涩的笑了笑，掏出包补了一下口红，又细细将自己梳理好，完成这一切动作后，她又练习着对镜子露出甜腻腻的笑，压着嗓子提前练习道，“阿衍，d家出了一款新珠宝，我好喜欢呀……”
第一遍、第二遍、第三遍……
练习十遍之后她才拨通电话，那边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阿衍！”江离甜甜道，眼角眉梢都带着甜意。
“什么事？”那头陆衍之兴致不高，似乎有什么正事。
江离识趣的没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想买一套新珠宝，上次我去……”
“直接联系秦扬。”陆衍之似是极为不耐烦，很快掐断电话。
听着几声机械的滴滴滴声，江离脸上的笑还没收回冷然的表情就浮了上来，看上去非常滑稽。
最终她也只是笑了笑，把没说完的话说完，“谢谢亲爱的，我好开心哦。”
十六岁以前，江离的人生还没有如此悲剧。
养父尚在，养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染上这样的恶习，她还是干干净净的少年，等着姐姐回来接她一起离开。
然而十六岁那年的骤然转弯，自从养父车祸死亡，母亲也不知从何处染上毒瘾，她的人生便开始朝着扭曲的方向一往无前。
程映初，江离讨厌她。
可是，却也感谢她。
那晚她是有察觉的，但也由着她做了。
不这样，母亲和她都得死。
陆衍之，是她唯一的跳板和救赎。
说不上谁对不起谁，谁算计了谁。
很快就收到了秦扬的汇款，三百万，加上她之前的存款，差不多可以了。
江离带上鸭舌帽，妆也没来得及卸匆匆到车库取车。
刚刚打电话时她还以为陆衍之是有什么急事，却没想到在车库遇上他，还有程映初。
江离远远看见他们，这一次陆衍之没有推开程映初，任由她抱着自己，两个人如痴男怨女一般，好生登对。
程映初也看见了她，目光不知是挑衅还是无意的撇过来。
她本想打算直接无视的，可是他们俩就在她的车跟前，她必须得过去。
“阿衍，”江离扬起脸走过去，跟没看见程映初似的，“你怎么在这里啊？”
陆衍之转身看着她，目光没有以往的宠溺和温情，而是以一种极近冷酷的眼神审视着她，仿佛是第一天认识。
江离心里一咯噔，突然想起她在咖啡店里说过那些话。
程映初脸上还挂着涟涟的泪水。
她被算计了！
江离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她强撑着自己的不堪，假装无视陆衍之的冷漠，依旧跟没事一样甜笑着，“阿衍，我还有点事，先撤了，晚上回家我给你做甜点。”
背脊挺的笔直，江离腿打颤的上了车，直到发动的那一刻，她还能从余光里瞥见陆衍之冷彻骨的眼神和程映初伪善的脸。
程映初居然摆了她一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三年她仗着陆衍之对不起她，利用他的愧疚对程映初的厌恶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嚣张跋扈的盘踞在他身边，现在什么都没了……
江离不敢想象，如果陆衍之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屡教不悔的母亲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