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盲妃:我家王爷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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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暗流涌动

    她话音未落,紫月便推门而进,慌张道,“小姐,不好了,陌上公子抱着秋蝉的尸体从后院进来了。”

    “什么?”陈曦一惊,放下手上的茶杯,站了起来,“她……又死了?怎么死的?”

    “不知道,陌上公子很悲伤,现在正在前厅的会客室里和王爷说话呢。”紫月如实回话,谁也没有注意到陈曦说了个“又”字。

    陈曦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被站在门口的紫月拦住了,“小姐,您这是要去做什么?外面漆黑一片,天寒地冻,还是我去前厅看看吧。”

    陈曦叹息了一声,她就是去了又怎么样?她已经再也看不到她了,可是就算看见有能怎样?不过是一个陌生的躯壳而已,她知道海洋的灵魂还会回到这个房间来找她的。于是又坐回了桌边。

    小寒将加好了新碳的手炉放在了陈曦手中,“娘娘,您也别太难过了,秋蝉姐姐……”她说不下去了,哽咽了一下,抬手擦了擦眼泪出去了。

    大约一刻钟之后,紫月回来了,她叹息了一声走到陈曦身边,“我大听清楚了,秋蝉是为了救陌上公子而死的。”然后她讲述了一下秋蝉死的过程。

    听得大家一阵唏嘘。

    陈曦想起当初海洋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他很中意陌上桑的颜值。没想到他还能为他而死,看来这次他是对他动了真情。她不知道若是她和柳子澈遇到同样的情形,她会不会也义无反顾替他挡下那一剑,此刻她是很佩服海洋的。

    几个丫头在屋内坐了一会儿就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陈曦坐在床边上丝毫没有睡意,她在等待海洋,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又等了一刻钟左右,她听见门板响了一下,接着一阵风从门缝里挤了过来,她一下子露出了笑容,轻声道,“海洋,是你吗?”

    “是我,我又死了。”海洋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陈曦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这下你又自由了。”

    “可是这样的自由太虚无缥缈了,我还是喜欢不自由。哎,你能帮我个忙吗?”海洋压低了声音。

    陈曦笑道,“什么忙你说。”

    “你帮我打听一下陌上桑喜欢谁,我要夺舍她的身体。”海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凝脂宫。

    柳子清半靠在软榻上,双目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想着事情,凝贵妃坐在他身边,手上拨弄着小巧的手炉,随身的几个丫头跪在地上为她捶腿。

    “陛下,臣妾听说皇后姐姐产下鸾儿那日,旱了一冬的天气,忽然下了一场大雪,故赐名鸾瑞,明日便是鸾儿四岁生辰,臣妾为她亲自绣了一件小衣。”凝贵妃说着让枫溪将那件衣服取了出来,她拿在手上看了一眼,然后递到柳子清面

    前,“陛下,您看好看吗?”

    柳子清随意地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不错。你看着准备就好了。”说着他坐了起来,警惕地四下环顾一圈,询问道,“爱妃这几凝脂宫最近可有异常?”

    凝贵妃将手上的衣服递给枫溪,又将手上的暖炉放在了桌上,“并无异常,只是……”她想起除夕夜在路上看到的事,犹豫起来。

    柳子清揽过她的肩头,“只是怎样?”

    凝贵妃看着他,慢慢说道,“除夕夜,臣妾回来的路上看见有黑影闪过,不知最近其他宫里有没有出事?臣妾总怀疑那妖物来了宫中。”

    柳子清想了想说道,“这几日,朕会加强防守,宫内也会多增设一班巡逻,唐大师说他最快也要五月份才能回来。不过……”他想起什么,忽然眼神一亮,“他临行之前给我留下了三个锦囊,说是束手无策之际再行打开。最近宫中并无事端,唯一的大事就是明日鸾瑞公主的生辰了。”

    凝贵妃微笑了一下,将头靠在了柳子清的肩头,一只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缓缓说道,“陛下已经有了一位公主,臣妾想为陛下再添一位小公主,人人都说女孩子贴心,是父母的小棉袄,臣妾希望陛下多一个贴心的小棉袄。”

    柳子清听了这话倒有些感动,他没想到她会不盼望生龙子,毕竟母凭子贵,他也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刚放上去便感受到她腹中的孩子跳动了一下,他欣喜地笑道,“这孩子好像听见了你的话,他这么顽皮,我想应该是个皇子。”

    凝贵妃脸色淡然,“皇子也罢,公主也好,只要陛下喜欢,他们就都是好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渐渐地都困乏了,便都回床上睡觉去了。内室的烛火熄灭之后,一阵风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吹动着帷幔飘忽不定。

    黑暗中一个黑影停在窗子上,静静地趴了片刻,然后又悄然消失了。

    大约子时初刻,柳子澈才回到了房中,陈曦让海洋留在外间,但他却不肯留下来做电灯泡,执意从门缝里溜了出去。

    柳子澈见她还坐在床上,有些奇怪,走上前挨着她坐下来,“怎么了小娘子,往日老早就睡下了,今日却依旧枯坐着,有心事?”

    陈曦想起海洋交代给她的事,问道,“陌上公子有没有心上人?”

    柳子澈好奇地盯着她,“怎么,你要给他做媒?这次是打算将小寒还是岫云说给他?”

    “我只是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心上人?”陈曦嗔道。

    柳子澈笑道,“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和流霜从前是同门师兄妹,可谓青梅竹马,但流霜对他没有任何情愫,这个我看得出来。”

    “你看得出来?”陈曦不太相信。

    柳子澈得意道,“当

    然了,流霜中意的人是公子。”

    陈曦冷笑道,“你别太自我感觉良好了,自作多情不是好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就很自恋,觉得全天下的女人见了你都得多看两眼?是个好看的女人就得喜欢你?”

    柳子澈听得出她话中的讥讽,他满不在乎的哈哈一笑,一边褪去了外衣,揽过她的身子,“你吃醋了吧,这满口酸气。你放心吧小娘子,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我,吵着闹着,要死要活的要嫁给我,我柳子澈也不要她们,在我眼里她们都不如你的一根手指头,我就只要你。”说着低下头就吻住了她。

    陈曦的心猛然一跳,很久没有跟他近距离的接触了,紧张与羞怯瞬间涌上来,她笨拙的回应着他,良久,柳子澈伸手放下了床上的帷幔。

    第二日,王府给秋蝉办了一场简单的葬礼,将她葬在了城外的山上。

    陈曦派了几个丫头去送了送,为她烧了一把纸钱就算完了。

    大约巳时左右,钟离府上的一个小厮着急忙慌地赶来王府报信,说钟离夫人病了,想要接王妃回去看看。

    陈曦急忙命紫月收拾了东西,跟着小厮的车回去了,临走前让小寒转告柳子澈一声,与此同时海洋也跟着她去了钟离府上。

    钟离夫人躺在榻上,一张脸如纸一般苍白,头上戴着棕色的抹额,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陈曦回了家,直接被带到了夫人的房间,她坐在床边抓住母亲一只枯槁的手,不禁心疼道,“这才几日,为何母亲竟瘦了这么多?”

    洛夜听闻她回来,立刻也赶了过来,站在床边,满脸心疼愧疚之色,“韵儿,母亲她,自从你走后,大年初一的晚上受了惊吓,便一直昏迷不醒,这几日竟连汤水都喂不进去了。”说话间落下泪来。

    陈曦叹息一声问道:“母亲受了什么惊吓?”

    “那天夜里,母亲用过晚饭之后,与岫珍、紫霞一同回房休息,刚出了前厅的月门就看见了一团黑影,黑影飘过发出一阵怪叫,鬼哭狼嚎一般,岫珍回头看了一眼,那黑影忽的一下没入了她的体内,不多时,岫珍整个人便只剩下了一副骨架。眼看着活生生的人瞬间化作了森森白骨,母亲一下子就昏迷了,紫霞也吓得呆住了,半晌之后才疯狂的跑回去喊了人来。”洛夜继续说道,“父亲给岫珍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木,收敛了她的尸骨,又许了一千两银子给她的父母。”

    “有没有郎中来为母亲诊治?”陈曦蹙了蹙眉。

    洛夜叹道,“当晚就请了一个郎中,他诊过脉之后说母亲是受到了惊吓,便开了一些药,但母亲这个情况根本喂不进去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才请你来。”

    “父亲呢?”陈曦有些奇怪,

    回来了一会儿还没看到钟离老爷子。

    “昨日父亲收到一封信,今日一早便出远门去了东途。只怕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洛夜十分为难。

    陈曦点了点头,想起一个人来,她对站在身边的紫月道,“你去太医院请王喜先生来吧,我想他应该有办法。”

    紫月立刻出门去了。

    陈曦双手摩挲着钟离夫人那双冰凉的手,心中祈祷着她能快点醒过来,耳边除了众人的呼吸声外,并无其他,陈曦问道,“二哥,父亲收到什么人的书信,去东途又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