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回忆有些沉痛
“陶紫，你听李杰说起过他以前的情况吗？”卢阿姨正色的看着陶紫问。
“好像是说起过，他说过他结过婚，后来又离了。”
陶紫刚才吃的是有些急了，肚子有点发胀，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顺时真的揉着肚皮，反问道：“你问我这个做什么？这个阿彤的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
卢阿姨面色凝重的唏嘘一声：“他不仅结过婚，而且还有过孩子。”
陶紫想起来了，李杰跟她说过，阿彤长得特别像他死去的女儿。
本来她想说，这个她知道，不用赘述了，可看到面前这位老人的眼里泛着泪光，刚到嘴边的话，又不由自主的咽下了。
卢阿姨一只手拿着调羹，慢慢的搅合着青瓷饭里的皮蛋粥，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语气舒缓的说：
“我们家从李杰的爷爷那辈开始，就是三代单传，现在就李杰这么一个儿子。
“我们从小就宠着他，他长大以后，所以就变得特别的任性。
“本来我们都不希望他当警察，因为那个行当太危险了，整天要跟罪犯打交道，弄不好还得把命搭上。
“可李杰根本就不听我们的，高中没等毕业，就偷偷地报考了警校。我们也拗不过他，只好随着他的性子了。
“后来李杰他遂了愿，终于穿上了那身警服。
“他这个人工作起来就不要命，又疾恶如仇，做什么事根本就不会变通，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让那些混社会的人恨之入骨……”
说到这里，卢阿姨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长长的叹息一声，低着头想了想，这才继续道：
“后来李杰结了婚，还有了一个宝贝女儿，我和李杰他爸把那个宝贝孙女喜欢得像什么似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捧在手心里，从没撒过手。
“可谁成想，那个孩子都考上高中了，眼看着都要长大成人了，却……”
说着说着，卢阿姨又说不下去了，哽咽着低下头，眼见着那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似的，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陶紫看不过去了，抽出了两张纸巾，伸出手递了过去。
卢阿姨把纸巾捂在眼睛上，整个身子像被扔在雪地里，不住地颤抖着。
总算哭得差不多了，她这才抬起头，勉强睁开泪眼，嘶哑着说：
“那些丧尽天良的东西，不仅祸害了我们家小雨，还把她给……杀了。
“就因为这件事，新雨的妈妈和李杰离了婚。李杰的爸爸听说了这个消息，也一病不起，没过两年就撒手去了。
“……我那老伴儿临终前，还喊着小雨的名字……他喊着：小雨啊，你啥时候回来呀？爷爷都想死你了，你回来一夜给你做你爱吃的腰果虾仁，给你买漂亮的衣服，还有你跟我要的好看的娃娃……”
卢阿姨越说越激动，这回哭起来也不顾形象了，呜呜的哭个没完，弄得陶紫浑身上
下都不自在了。
陶紫想劝劝她，又不知道从哪开口，见旁边的顾客又把这里当成焦点了。不知道的，还当时她在欺负老太太呢。
她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儿，一只手揉着额头，尽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那窘迫的表情。
卢阿姨哭得告一段落，又继续哽咽着说道：
“……我见到阿彤第一眼，我真以为我的小雨回来了，她长得跟她实在是太像了……
“真的，她那脸蛋儿，那眉眼，那说话的声音，还有那一笑起来的表情，简直就是我的小雨重生了……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李杰要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了，他把她当成小雨了……
“其实不仅是李杰，我也把阿彤当成了小雨了，我也是真心诚意的喜欢上了这个姑娘……我想把她当成我的亲孙女待……”
卢阿姨说着把手伸了过来，紧紧的抓住陶紫的手道：
“陶紫，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心肠好，有担当。你把阿彤当成了你的亲姐妹，生怕她跟着李杰受委屈，生怕我和李杰欺负她……你的初心是好的，普通女孩子绝不会有你这样的责任心。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现在阿彤还在那个老山沟子里待着呢，她指不定还得受多少苦，遭多少罪呢……
“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不仅是阿彤，我和李杰都会把这份恩情记一辈子的……
“陶紫，你放一百个心，我和李杰一定会好好待阿彤，哪怕是将来，阿彤真的不喜欢李杰了，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我也会像爱自己亲孙女一样，真心诚意的爱着她！”
陶紫没想到这么一个老太太的手劲儿会这么大，把她的手都攥疼了。
她呲牙咧嘴的说：“好了阿姨，我听明白了。您是把阿彤当成了您的孙女，您是想用她来寄托哀思对吧？”
“对对对。”卢阿姨连连点头。
“可……”陶紫借势把手缩了回来，在桌子底下偷偷甩了甩，总算痛感消失了，这才说：
“可阿彤她……毕竟不是您真正的孙女。时间长了，她这样那样的缺点肯定都得暴露出来，您能保证，一直都会像亲奶奶一样喜欢她吗？”
“我会，我保证会。”卢阿姨郑重的说。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陶紫也只得笑道：
“说起来，我也是个外人，昨天人家还说我呢，没事儿闲的，去当法海，去棒打鸳鸯。现在我也想明白了，阿彤和李局都是你情我愿的，我又何必中间插那么一杠子呢？”
卢阿姨收了眼泪，兴奋的点头说：“对对对，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太好了。”
“不过……”陶紫话锋一转，弄得卢阿姨的神情又紧张了。
“还有……什么？”她小心的问。
陶紫说：“碧金华那个房子，我已经写上阿彤的名字了。总归算是阿彤娘家给她的陪嫁吧？这个房子，
你们要是不要，那可就是瞧不起我了。”
“哦，那当然好了。”
卢阿姨开心的笑道：
“阿彤有你这么有钱的娘家，我们也替她高兴。至于那个房子，只要阿彤愿意要，我们肯定也不会说什么的。”
……
陶紫像领导视察似的，和卢阿姨一块儿来到了李杰家。
见李家也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房子比阿彤住的那间还要大上许多。里面带着越层，上上下下七八个房间，只是装修稍显得有些过时了，但收拾得绝对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卢阿姨把陶紫和上官彤领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门口，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道尘封已久的门。
“这个房间，我已经快有五年没打开过了。”
卢阿姨摸索着按开了灯，房间里渐渐的亮了起来，卢阿姨走过去拉开了窗帘，含着眼泪说：“不过今天，我终于有勇气进来了。因为，我们的小雨回家了……”
她走过来，拉着站在门口发呆的上官彤，指着这个房间道：“阿彤，你看，这就是你曾经住过的房间。”
不仅是上官彤，连陶紫看到墙上挂着的大大小小的照片，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了。
那一整面墙上，全都是“上官彤”，尽管那照片里的女孩儿比上官彤要稚嫩许多，但那眉眼，笑容，气质，真的就是上官彤的翻版，几乎一丝一毫都不带差的。
上官彤直愣愣的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像被降了魔咒似的，痴痴的走近那些照片。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伸出手，轻轻的拂去照片上的灰尘，和照片中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儿彼此对视着。
那个女孩看着她，笑得那么甜美，那么纯真，像一朵烂漫的玫瑰，在曾经久违的春季里舒缓的无声绽放。
“她……长得真美。”上官彤轻轻的说。
卢阿姨站在她的身边，含着眼泪笑着说：“你也和她一样美，你们长得那么像，差不多就是一个人了。”
“不，我比不上她，”上官彤摇头：“我没有她那么可爱，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爱过我。”
她哽咽着说：“那时候，我的父母离婚了，都有了自己的新家，他们谁都不要我了。我知道，那都是因为我不好，我不值得他们去爱……”
“你胡说什么？”陶紫过来揽住了她的肩头，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水：“不是你不值得他们爱，是他们不懂得好好爱你。”
“嗯，陶紫说的对，他们不懂得去爱你。”
卢阿姨也凑过来，把自己的脸贴在了上官彤的脸上，温柔的轻声说：“以后，妈会好好的爱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正说话间，楼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刚刚睡着的小臭宝给惊醒了，孩子的哭声让上官彤从臆想中回过味来，她连忙走出了房间，脚步急促的下了楼。
陶紫和卢阿姨也一块
跟着走了下来，两个人都挺好奇的，到底是谁呀，这么急的敲门。
这时李杰已经走到门口，没等他把门彻底打开，就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个女人。
那个女的进来以后，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环顾着四周，那身前的茶具椅子，全都被她撞得七扭八歪，嘴里还像失心疯的似的嘟囔道：“小雨呢？我的小雨呢？”
李杰和卢阿姨见到了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化各异。
卢阿姨皱起了眉头，嘀咕了一声：“她怎么来了？”
李杰干脆挡在了那个女人的面前，黑着脸呵斥道：“余馨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比李杰还要高亢，大声尖叫着：“我要见我的小雨！”
这时上官彤又把小臭宝给哄睡了，生怕别人再惊醒她，这回关好了门，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可她万万没想到，上官彤刚走出那个房间，那个女人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紧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呼天抢地的哭道：“小雨，我的小雨，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本章完）
“好像是说起过，他说过他结过婚，后来又离了。”
陶紫刚才吃的是有些急了，肚子有点发胀，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顺时真的揉着肚皮，反问道：“你问我这个做什么？这个阿彤的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
卢阿姨面色凝重的唏嘘一声：“他不仅结过婚，而且还有过孩子。”
陶紫想起来了，李杰跟她说过，阿彤长得特别像他死去的女儿。
本来她想说，这个她知道，不用赘述了，可看到面前这位老人的眼里泛着泪光，刚到嘴边的话，又不由自主的咽下了。
卢阿姨一只手拿着调羹，慢慢的搅合着青瓷饭里的皮蛋粥，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语气舒缓的说：
“我们家从李杰的爷爷那辈开始，就是三代单传，现在就李杰这么一个儿子。
“我们从小就宠着他，他长大以后，所以就变得特别的任性。
“本来我们都不希望他当警察，因为那个行当太危险了，整天要跟罪犯打交道，弄不好还得把命搭上。
“可李杰根本就不听我们的，高中没等毕业，就偷偷地报考了警校。我们也拗不过他，只好随着他的性子了。
“后来李杰他遂了愿，终于穿上了那身警服。
“他这个人工作起来就不要命，又疾恶如仇，做什么事根本就不会变通，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让那些混社会的人恨之入骨……”
说到这里，卢阿姨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长长的叹息一声，低着头想了想，这才继续道：
“后来李杰结了婚，还有了一个宝贝女儿，我和李杰他爸把那个宝贝孙女喜欢得像什么似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捧在手心里，从没撒过手。
“可谁成想，那个孩子都考上高中了，眼看着都要长大成人了，却……”
说着说着，卢阿姨又说不下去了，哽咽着低下头，眼见着那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似的，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陶紫看不过去了，抽出了两张纸巾，伸出手递了过去。
卢阿姨把纸巾捂在眼睛上，整个身子像被扔在雪地里，不住地颤抖着。
总算哭得差不多了，她这才抬起头，勉强睁开泪眼，嘶哑着说：
“那些丧尽天良的东西，不仅祸害了我们家小雨，还把她给……杀了。
“就因为这件事，新雨的妈妈和李杰离了婚。李杰的爸爸听说了这个消息，也一病不起，没过两年就撒手去了。
“……我那老伴儿临终前，还喊着小雨的名字……他喊着：小雨啊，你啥时候回来呀？爷爷都想死你了，你回来一夜给你做你爱吃的腰果虾仁，给你买漂亮的衣服，还有你跟我要的好看的娃娃……”
卢阿姨越说越激动，这回哭起来也不顾形象了，呜呜的哭个没完，弄得陶紫浑身上
下都不自在了。
陶紫想劝劝她，又不知道从哪开口，见旁边的顾客又把这里当成焦点了。不知道的，还当时她在欺负老太太呢。
她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儿，一只手揉着额头，尽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那窘迫的表情。
卢阿姨哭得告一段落，又继续哽咽着说道：
“……我见到阿彤第一眼，我真以为我的小雨回来了，她长得跟她实在是太像了……
“真的，她那脸蛋儿，那眉眼，那说话的声音，还有那一笑起来的表情，简直就是我的小雨重生了……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李杰要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了，他把她当成小雨了……
“其实不仅是李杰，我也把阿彤当成了小雨了，我也是真心诚意的喜欢上了这个姑娘……我想把她当成我的亲孙女待……”
卢阿姨说着把手伸了过来，紧紧的抓住陶紫的手道：
“陶紫，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心肠好，有担当。你把阿彤当成了你的亲姐妹，生怕她跟着李杰受委屈，生怕我和李杰欺负她……你的初心是好的，普通女孩子绝不会有你这样的责任心。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现在阿彤还在那个老山沟子里待着呢，她指不定还得受多少苦，遭多少罪呢……
“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不仅是阿彤，我和李杰都会把这份恩情记一辈子的……
“陶紫，你放一百个心，我和李杰一定会好好待阿彤，哪怕是将来，阿彤真的不喜欢李杰了，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我也会像爱自己亲孙女一样，真心诚意的爱着她！”
陶紫没想到这么一个老太太的手劲儿会这么大，把她的手都攥疼了。
她呲牙咧嘴的说：“好了阿姨，我听明白了。您是把阿彤当成了您的孙女，您是想用她来寄托哀思对吧？”
“对对对。”卢阿姨连连点头。
“可……”陶紫借势把手缩了回来，在桌子底下偷偷甩了甩，总算痛感消失了，这才说：
“可阿彤她……毕竟不是您真正的孙女。时间长了，她这样那样的缺点肯定都得暴露出来，您能保证，一直都会像亲奶奶一样喜欢她吗？”
“我会，我保证会。”卢阿姨郑重的说。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陶紫也只得笑道：
“说起来，我也是个外人，昨天人家还说我呢，没事儿闲的，去当法海，去棒打鸳鸯。现在我也想明白了，阿彤和李局都是你情我愿的，我又何必中间插那么一杠子呢？”
卢阿姨收了眼泪，兴奋的点头说：“对对对，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太好了。”
“不过……”陶紫话锋一转，弄得卢阿姨的神情又紧张了。
“还有……什么？”她小心的问。
陶紫说：“碧金华那个房子，我已经写上阿彤的名字了。总归算是阿彤娘家给她的陪嫁吧？这个房子，
你们要是不要，那可就是瞧不起我了。”
“哦，那当然好了。”
卢阿姨开心的笑道：
“阿彤有你这么有钱的娘家，我们也替她高兴。至于那个房子，只要阿彤愿意要，我们肯定也不会说什么的。”
……
陶紫像领导视察似的，和卢阿姨一块儿来到了李杰家。
见李家也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房子比阿彤住的那间还要大上许多。里面带着越层，上上下下七八个房间，只是装修稍显得有些过时了，但收拾得绝对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卢阿姨把陶紫和上官彤领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门口，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道尘封已久的门。
“这个房间，我已经快有五年没打开过了。”
卢阿姨摸索着按开了灯，房间里渐渐的亮了起来，卢阿姨走过去拉开了窗帘，含着眼泪说：“不过今天，我终于有勇气进来了。因为，我们的小雨回家了……”
她走过来，拉着站在门口发呆的上官彤，指着这个房间道：“阿彤，你看，这就是你曾经住过的房间。”
不仅是上官彤，连陶紫看到墙上挂着的大大小小的照片，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了。
那一整面墙上，全都是“上官彤”，尽管那照片里的女孩儿比上官彤要稚嫩许多，但那眉眼，笑容，气质，真的就是上官彤的翻版，几乎一丝一毫都不带差的。
上官彤直愣愣的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像被降了魔咒似的，痴痴的走近那些照片。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伸出手，轻轻的拂去照片上的灰尘，和照片中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儿彼此对视着。
那个女孩看着她，笑得那么甜美，那么纯真，像一朵烂漫的玫瑰，在曾经久违的春季里舒缓的无声绽放。
“她……长得真美。”上官彤轻轻的说。
卢阿姨站在她的身边，含着眼泪笑着说：“你也和她一样美，你们长得那么像，差不多就是一个人了。”
“不，我比不上她，”上官彤摇头：“我没有她那么可爱，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爱过我。”
她哽咽着说：“那时候，我的父母离婚了，都有了自己的新家，他们谁都不要我了。我知道，那都是因为我不好，我不值得他们去爱……”
“你胡说什么？”陶紫过来揽住了她的肩头，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水：“不是你不值得他们爱，是他们不懂得好好爱你。”
“嗯，陶紫说的对，他们不懂得去爱你。”
卢阿姨也凑过来，把自己的脸贴在了上官彤的脸上，温柔的轻声说：“以后，妈会好好的爱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正说话间，楼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刚刚睡着的小臭宝给惊醒了，孩子的哭声让上官彤从臆想中回过味来，她连忙走出了房间，脚步急促的下了楼。
陶紫和卢阿姨也一块
跟着走了下来，两个人都挺好奇的，到底是谁呀，这么急的敲门。
这时李杰已经走到门口，没等他把门彻底打开，就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个女人。
那个女的进来以后，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环顾着四周，那身前的茶具椅子，全都被她撞得七扭八歪，嘴里还像失心疯的似的嘟囔道：“小雨呢？我的小雨呢？”
李杰和卢阿姨见到了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化各异。
卢阿姨皱起了眉头，嘀咕了一声：“她怎么来了？”
李杰干脆挡在了那个女人的面前，黑着脸呵斥道：“余馨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比李杰还要高亢，大声尖叫着：“我要见我的小雨！”
这时上官彤又把小臭宝给哄睡了，生怕别人再惊醒她，这回关好了门，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可她万万没想到，上官彤刚走出那个房间，那个女人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紧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呼天抢地的哭道：“小雨，我的小雨，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