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当家:别跑,小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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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以命相抵

    阿墨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圆形的金牌来丢在它的面前,接着道:“你应该识得的,是你的救命恩人在你走时送你的,上面写的字,你也应该识得,简沧海,那是她的名字,是我娘的名字,我们没有被你烧死,我们藏在水井里,一天一夜,她再出来时,逃进山里,不出十日便生下了我,那山里有个砍柴的阿公,我娘把我托付给他照料,又写了一封信,让阿公等我长大时交给我。

    她在信里告诉了我一切,却劝我不要找你报仇,让我好好的活着,她会在天上保佑我,我那时不知道六玄宫是什么地方,但是,我一定要找到你,我一定要看看,当初我娘是被一个什么样的人害死的,可是我还是来晚了,我来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死了,我那时有些绝望,可是后来,阿吉来了,他竟然也是扶桑人,于是我就去找他聊天,后来我才得知,他和你也有深仇大恨,而且还知道,你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真是报应,不是吗?

    “但是,我突然不知道要怎么找你报仇了,杀你变得容易起来,可是,那样不公平,我不能让你这么容易死去,所以,我只好用了这个法子,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我也用了别的办法让你的儿子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他并不知道我是谁,我不会伤他,但是我要让他知道,他那道貌岸然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正符合了你现在的样子。”

    阿墨笑了几声,接着说道:“我说完了,你可以去死了。”说着她指了指面前的那颗药丸。

    萧家安依然用那种眼神看着她,眼泪不断地涌出来,一旁的萧左堂问着他:“爹,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去杀她?你不是坏人啊。”

    萧家安看看自己的儿子,摇了摇头,此时的它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那颗药丸前,这时又有一道脚步声自我们身后走来,我们回身,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面色腊黄,头发稀疏,后背半躬着,穿着一件宽袖大袍,更显得他的消瘦。

    “当初去烧渔村的人,不是他,是我。”那老者走进来站在萧家父子面前弯腰将那药丸捡了起来,萧家安惊愕地看向他。“什么?!不是他?”阿墨也同样地看向这个老者,萧左堂也同样惊讶地叫了一声:“叔父?”

    原来这人就是萧左堂口中所说的叔父,他不是带着钱财逃走了吗?我们奇怪地盯着他,他将那药丸在指尖来回拈着看一面道:“对,不是他,是我!我那时不在六玄宫,在外面,不过也借他的光,做些小买卖。”他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将那药丸放在桌上,慢慢说道:“六玄宫在前朝便是个有些名声的商号,做些染布生意,后来入了宫,专为那些宫中的人做布,后来,惹出了些风尘的事,便消沉了一

    段日子,后来,又慢慢好起来,其中过往也不必再提。

    “我们萧家曾是六玄宫最大的一家商号的掌柜,因那一段消沉的日子,宫中人手不足,便让我们的祖上到宫中来,日子久了,我们便经常来往与此,后来,我兄长被派往扶桑做生意,我们就留在这里,但是我们渐渐发现,六玄宫里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半兽人的奇闻,其实,那半兽人,正是六玄宫的祖上。

    “他们的身体里一直有着异变的东西,并非是受什么蛊,什么诅咒而成,那棵树里的头颅,就是变异后要杀人的六玄宫的后人,再之后,六玄宫的人都先后变异,与我们的祖上发生了拼杀,我们的伯父砍下了其中一人的头颅后藏于树干之中,其余人口皆被杀死,祖上的人也都先后离世,六玄宫就家道中落,后继无人,之后,我兄长和他的好兄弟就搬来这里,还带了一件宝贝,要说,天道轮回,有时真不可不信。

    “我偷见过那东西,当时就吓的说不出话来,远远离开六玄宫,我也曾劝过他,可是他不听,也不信,那个宝贝,就是当年与六玄宫祖上那个从外送回来的婴孩一起带来的东西,是一块冥石,上面刻着许多符文,无人识得,便是那东西入了六玄宫后,所有的人都起了变化,后来,有人拓印了符文,说那是鬼令符,也是一枚大印,说是当年有人带着他请了地下的阴兵助战得胜所用之物。

    “传说真假放下不论,此物给六玄宫的人带来了什么,便是事实,而且也是当年有人将它偷出带离此地,便没了踪影,却不知,它绕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这里,我怕它的回来又会引来什么灾祸,于是我便离开了,唉,再后来呢,兄长生下一子,身后还有一条尾巴,我便知道,此事远远没有结束,便趁他年幼,将那长尾斩去,又将他远远送出六玄宫,我便从旁照应着。

    “谁知道,没过几年,兄长又一次自扶桑回来,告诉我,他过些日子要接个扶桑女子回来,与嫂嫂商量过后便动身,后来嫂嫂找到了我,让我去把那女子结果了,又给了我些金子,我一时起了贪心,便去下了手,却不知,天意弄人,还是让这个丫头寻到这里来了。

    “我躲了一辈子,却也还是躲不过这个命运,前几年,我拿了那些银子逃了出去,也算是享受了些好日子,现在,我又回来了,哥哥,我来陪你,丫头,你娘的命,我来赔,总算给你有个交待,你爹没负你们娘俩,他后来也去寻过,终无功而返,整日念叨着,唉,这便是命数。”他说时,将那药丸丢入了口中。

    阿墨因他的一番言辞怔在原地发着呆,半晌也是回不过味儿来,而萧家父子也是才知道真相,那老者看了看阿吉道:“小子,上一代的恩怨,

    已然如此,你的蛊术也实在是厉害了,让我的兄长和他的兄弟变异之后,也无法离开这里,让他们能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他们和我一样,都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该有报应,既然如此,你便放手罢,你年纪尚轻,还有大把的好日子,何必,继续陷入这痛苦之中呢?另外,我这些年拿了银子也去天南地北的寻求解方,有人说,若将那鬼印销毁便好,这,是,销毁的法子,也,不知,准不准,权且,试,试看,吧……”

    老者嘴角滴出血来,自怀中拿出一个竹筒放在桌上,整个人便倒了下去,蜷成一团挣扎着,喉咙里只是闷哼不断,我这才看见他滑开的宽袖下,是一条长着毛发的手臂,众人也是大惊。

    这时,萧家安看着自己的兄弟如此痛苦,长嘶一声,猛地转过头来对着阿吉竟然开口说了句含糊的话:“我赔你性命!”这几个字说的极其含糊不清,还是一如兽嘶之声,但却也正是这几个字,接着,它冲上前一口咬住老者的喉咙,转身一头撞破大窗跌了出去。

    窗外便是另一处断崖,萧左堂惨叫一声扑到窗前,我们众人也扑了上去,解虎先是一把抓住萧左堂怕他一时情急也跟着跳下,再回头时,便看见苍白的月色下,一人一兽往深处跌落,不断撞在山壁上,撞出一团团的血花和沉闷的落地声,之后,一切便寂然无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