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当家:别跑,小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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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空了

    解虎忙上来看我,我抬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领道:“你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解虎从未有过的严肃,脸上没有笑,没有说对,没有点头,却只是摇了摇头,我一把将他推开,掀了被子便下床去,一手紧紧地捂着伤处一面往屋外走,解虎忙跟在身后:“大哥,你哪里去?你的伤还未好……”

    我哪里管他说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地冲出房门向着柱子的住处快步跑去,却觉得脚下生疼,低头看看,却是连鞋也忘了穿。

    我一把推开柱子的房门,走入房中时,觉得里面一片阴冷,没有点过火的迹象,床上,是铺的整整齐齐的被褥,拉开柜子,里面空空荡荡,似乎,这里就从来不曾住过人一般,而桌上,放着一对匕首,是当初在镇上买的那对。

    “信呢?”我猝然坐在桌旁喃喃地对解虎问道,他便自怀中拿出一片纸来放在我面前,我急忙打开来看着,上面只有一句话:兄弟们,我下山了,许不再回来,拜托替我照顾我师父,柱子拜谢,柱子拜别。

    缭缭几字,便是交待了,却不提我半字,我呆望着那几个熟悉的字,他就这么走了?不来与我告别,最后见他时,他正在角落里发着呆,在我受了伤回来之前,便已然走了,终是放下了一切么?终是想明白了么?连一点牵挂也没有的走了?我该怎么做呢?让兄弟们下山去寻他?告诉他,老子的山岂容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这时,我站起身来道:“是你们合伙想了这个法子骗我的,定是这样,这不好玩,你们把他藏哪了?”我看向解虎,他一时并不明白我说什么只是摇着头。

    我一把将他推开又路向院中,院里兄弟们还是忙着自己的事,我几步到了厨房,翟三正在里面做什么,我上前扯过他的手臂问道:“你们把他藏哪去了?”他一回头,见我衣裳单薄地站在他面前,还光着脚立即瞪大了双眼又看向追出来的解虎,解虎正要说话,我却更用力地扯着他的手臂道:“说啊,你们把他藏哪了?”

    翟三的眉头紧紧皱着道:“谁啊?你怎么不穿鞋?”说着便脱了自己身上的大袄来披在我身上,我一把甩开又问他:“你们到底把他藏哪了?”解虎这才在身后说了句:“是柱子的事。”

    翟三脸色这才沉了沉道:“我们不曾将他藏在哪,他只是下山去了,你的伤还不好,快快回去躺着。”

    我摇着头道:“不,你们骗我的,我去寻他。”说着便又出了厨房转身往后院柱子曾住的木屋去,一路上其他弟兄们都奇怪地看着我一面叫着,又看见解虎与翟三追在身后便都围了上来。

    我推开那房门,里面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床上只是空空的床板,衣柜里放着他夏日盖的被褥和几件薄衣,其他别无他物。“大哥,

    你怎么了?”锦儿站在门外问着,这时又听有人惊呼:“大哥,你的伤又崩开了,流血了!”

    有人上前来拉扯我,我抬起一只手来道:“都出去,谁也别在这里,都出去!”我大吼一声,四下里众人都退出房外,我无力地跌坐在床沿上,抬手抚着那单薄的床面。

    也许我命该如此,只能独自一人过活,身边所有那些喜爱的人都会离我而去,杜洛生也好,郡王也好,现在连柱子便也是这样,不过都是过客,来来往往也属正常,谁愿娶个山贼做娘子呢?况且在他眼里,我便也是花天酒地之徒,不值得托付终身,不值得相伴。

    可是,若是不值得,却为何要悉心照料?为何要替我出头,为何要为我挡箭,便是该早早下山,可是若值得,为何久久不表明心迹,为何要离我而去?

    我手臂支着双腿,将脸埋在掌心中,柱子,你为何如此对我?

    我不知在他的房里坐了多久,直到察觉浑身发冷时这才抬起头来,外面天已然黑了,点了灯笼,一片人影都在门外,我起了身来,也才觉得伤处发疼,低头看时,血将白色的内衫又染了一片,几丝血正顺着腿流在脚面上,我一步步走到门前,双手按在门上,希望当我推开门时,他便在门外,皱眉嗔我一句:“不知冷么,却在这里坐了这会子。”于是,我打开了门,门外,是一干众兄弟,却是没有他,我垂下头去,他是块石头,说走便是走了,说不回来,便是真的不再回来了。

    “大哥!”“大哥!你伤口又流血了,还是快让郎中包扎起来。”面前的众人都在看着我说话,而我看着他们的脸孔竟是在眼前旋转,接着我听见一声声的惊呼,人却倒在了他们面前。

    “大哥,你醒了?喝些水不?”我听见有人对我说话,扭过脸来,看见的是解虎,我轻轻摇一摇头又合上眼睛,却听见解虎重重的一声叹息道:“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当初咱们兄弟们没有柱子在,不也照样快活?如今,还是这些兄弟,人各有命,还是看开些,不如,让兄弟们再找些年轻后生来让大哥开心开心?”解虎正说着,便被一人打断了话头:“二当家,你这说的什么话?没看大哥不舒服么?还说找什么年轻后生的废话!你快出去吧!”正是翟三。

    解虎怏怏地走了出去,翟三便坐在一旁道:“我已经让兄弟们去寻他了,也许,他非是你命中那人,你也别太过执拗,先养好了伤,便胜过一切。”

    “有酒么?”我问了一句。

    “有是有,只是郎中说,你伤还未愈,饮不得……”他说着。“拿些来。”我又低声说,他顿了顿便起身出去了,过了半晌才又起来手里拿着一壶酒道:“替你热过了。”

    我坐起身,从他手里拿过酒便往口里倒,却刚喝一口便将酒壶砸碎在地上喝道:“老子要喝酒,不是喝这些汤水!拿酒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