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当家:别跑,小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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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不见棺材不落泪

    彭头领咬一咬牙看看地上的一石米,对身旁人道:“再去拿三石来。”身后戏子上前道:“便只拿来这些,分出几石,咱们兄弟们如何过年?”彭头领看看他道:“若真被那野兽吃进肚里,便也不必过年了,放心,定然不能让你饿了肚子,我少吃些也成。”此时另有人对他道:“便是那里有野兽,却也不见得真能来袭寨子,当年若有官兵能困得住它,今日里,咱们也这许多人,还怕困不住它么?再说,能会是什么野兽,不过就是老虎,熊类的罢了,有多可怕。”

    此言一出,彭头领也觉得有理,一旁的解虎却冷笑一声道:“老虎,熊?嘿嘿,几位,你们便只见过那两种兽么?若只是那些,这方园数里之内还须用在地下埋了东西么?”

    听解虎如此一说,他们一伙人又都目瞪口呆起来,彭头领对我们问道:“到底是何野兽如此难以对付?”

    解虎冲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来坐下细说,于是他便走来,与戏子一起坐在对面,我再看那戏子,倒是皮肤细致,只是脸上有油彩,若是洗去,也定然好看,他见我打量自己,便有些羞涩地别过脸去,我第一回见男子如此娇媚,不禁有些好笑。

    解虎此时说道:“当初人们只当被锁之物份外凶狠,又近不得身,便投喂毒食,那物吃下之后其实便死了,结果,谁也不曾想,那兽腹中另有凶悍之物,当时那些看押的官兵们见此兽已死,便都放松了戒心,将那兽草草掩埋了事,过了数十日之后,忽一夜过后,附近上山打柴的百姓路过那处时,竟发觉在那里看押的官兵们一夜之间都化成了白骨!”

    说到此处,一旁的戏子啊地惊了一声,紧紧地握着彭头领的手臂,一双眼睛盯着解虎。

    解虎看了看他,便又说道:“当时那几个山民也不知实情,还前去查看,结果一看之下……”解虎停下喝茶,彭头领则追问道:“一看如何?”

    解虎放下茶杯道:“这一看之下,自己也变成了一堆白骨,其中一个只往外跑了不出数丈便也化成白骨,自此那片地方便不再有人经过,后来,因为那些官兵莫名死去,自然会有人来查访,查了两日后,又有几人死了,便才去寻了方子来,却是无济于事,只得拿了一些东西埋在那林子附近,将那兽困在里面,可是不出几日,他们再去查看时,发觉四周有一些鸟兽的枯骨,便得知那兽应是自树梢跃出林子,捕杀四周鸟兽,于是官兵们又将树皮剥去,在树身上涂抹了什么,于是,林外便再不见有枯骨,而这四周山上住的人便还是担忧,那兽会出林害人,便时常将一些活物丢到林中,这县衙的衙役们还在镇外也铺了此物防范。”

    “如今过了数月,那林外一圈不再有人投食,也不知那林中

    猛兽是否已然出外觅食。”我接着说了一句,彭头领与那戏子已然相信,而在他们一旁站立的一个小子却梗着脖子道:“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我家世代打猎,什么样的猛兽不曾见过,我便去会会它!”说着也不听彭头领劝阻,拿了刀箭便要走,其他几个兄弟便也与他同行。

    待他走后,我们也不发一言地坐着饮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忽听远远传来哀号之声,众人皆起身眺望,却见方才去的那几人正匆匆而归,其中一人背上正背着那个打猎的小子,进来后,戏子却惊叫一声捂着面背过身去,原是那小子一条腿已然只剩白骨,身上一片血污,因为太过疼痛,他无法昏厥,只得不断号叫着。

    “这是怎么回事?”彭头领喝问着让人将他送回屋中又让人去请郎中,可是郎中未请来,人却已然死了。

    彭头领垂头丧气地走到院中,又问及与那小子同去的几人,他们才道:“我们去时,那片林中并无异常,他便直说,直说这当家的骗人,便又往林中深处去,我们几人初也不信,虽是见那林中沉静异常,却也不觉得这世上会有什么可怕的猛兽会如当家所说那般可怖,但,我们往林中越走越深时,忽听一片荒草中传来一阵声响,我们以为是蛇,正举刀要砍时,走在前头的斧子忽地大叫起来,转眼便倒在地上,我们几人前去一看,却见他的腿上密密麻麻地全是小虫,他向我们挣扎求救,我们也上前拖拽他,只是一拖之下,他的腿上已然无肉,那小虫又向我们扑来,我们吓破了胆,转身就跑,再回头时斧子便没了。”

    说话那人抹一抹被吓出的眼泪又道,“我们没跑几步,那声响便又来到身后,二蛋气极,拿刀回身乱砍之机,腿上便有了几只,此时我们已然到了马前,便拉着他一起跑起来,到林外时,那些虫儿便不再跟着,而二蛋腿上落的那数十只便很快将他的腿吃成白骨,出了林子我们拿刀将其拍落,又恐他们又来吃我们,我们只管上了马便跑,便是如此了。”

    这番话说完,彭头领的脸色已然煞白了,如今他亲眼见到此事,也不由得不信服起来,他扭脸看向我道:“那林中有此物,为何不放把烧尽数烧了?”

    翟三叹道:“曾经放过火,可是那些虫儿太过凶悍,全能将火用身子扑灭,又恐将地上之物烧毁,反而引来大祸。”

    彭头领闻言忙道:“如此,当家便快快与我告知那地下所埋何处,我们也将这附近埋些以作保命之用。”

    “说与你也并不难,只是,有些东西确是难寻,只在夏日才有,如今已然进了腊月,怕是寻不得了,待我去问问镇上药铺子再与彭兄回话,天已然黑了,还是先行回山。”我慢慢起身时又被彭头领按住道:“既是如此,

    不如就在我这里住上一晚,明日我与当家同去。来人,快升火做饭,做些干饭,烧些荤菜来!再烫些酒!”这回院里再无人说些闲话,全都去张罗,我们一干人等便闲坐在屋里说话。

    再将饭菜端上桌时便与午饭全不一样了,鸡鸭鱼肉摆了满满一桌,又烫了几壶酒来给每人倒了一杯,屋里的火盆也多点了几个。彭头领端杯起身对我道:“当家的,今日能与你相识便是洒家的荣幸,来,洒家敬你一杯,从此后咱们便兄弟相称。”

    我也端了杯来笑道:“那便也是我的荣幸了,请!”

    我们便推杯换盏,一直吃到掌灯时分,他又安排了几间房让我们住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