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当家:别跑,小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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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花绣

    我立即抱拳道:“承蒙二小姐错爱,也是我小常胜山的荣幸,我已然恭喜过这位姑爷了,不过,出门数日,挂念山寨,我明日一早便要回去,不能喝这杯喜酒,还请帮主见谅。”

    “怎么?走的这般急么?”帮主又问,我点头道:“小公子已然送回,也再无牵挂,便早早回去,今日也是累了,我先行回去了。”我抬手抱拳时又扯了伤口,不由闷哼出声,抬手去捂伤口,帮主这才注意我身上有伤,忙问:“你这身上何时受了伤来?”

    “哦,方才闲的无事舞刀时不当心刺到自己,无碍的,帮主,晚辈告退了。”说时我不再看谁,转了身便走,又听帮主吩咐道:“让郎中去给她看看伤,她的功夫那么好,怎么会伤了自己的?定是喝多了酒。”说时便又笑。

    我捂着伤一路出了大院,便看见解虎等人也等在外面一副苦相道:“四处找过了……”我忙摆手道:“人回来了,事情已然解决,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天不亮就起程回山,另外,你们去跟柱子告别一声,他要当这马帮的二姑爷了,你们给他道个喜,不过别误了明天行程,回去的路还远。”我哽咽一声怕他们听出来忙轻唳着快步走远了。

    回了房中,也不想点灯,便默默地坐在桌旁抬眼看着窗外月光,发觉这月光与在山上所看的并不相同,显得更为惨白,如洒了一地白雪般清冷,明明是盛夏,却让人觉得如初冬般,我不禁都有些发颤起来。

    “砰砰。”有人敲了两下门,我问了声是谁,门外回答一声郎中,却是个女声,我上前去开了门,看见一个妇人包着头手里拿着个小木箱和一壶热水走了进来。

    这妇人约摸四五十岁年纪,头上蒙着花头巾,耳上附着银耳坠,颈上挂着银项圈,穿着粗布的花衣裳,腕上银镯叮铛作响,细细的眉毛下是细细的双眼,脸色偏白,表情说不上冷漠也不能淡及慈祥。

    她走进门来将水壶放在桌上道:“关了门,过来我给你医伤。”

    我应了声关了门便走到桌旁,她让我坐下便来扯我的衣领,我先她一步扯开一半衣领道:“小伤而已,无碍的,随便涂些药便好。”

    她看了看伤道:“要不要随便涂药药婆子我说了算,嗯,确实刀口不深,是个女人刺的吧?还是没什么功夫的女人,力道不大,也摸不准方位,要么是不想杀你,要么就是不知道往哪里刺才能杀了你。”她细小的眼睛扫了扫我的脸。

    我也看她笑道:“你倒是眼光独到。”

    她一咧嘴,露出一排黄牙来道:“我看过无数病人伤口,什么样的伤也是见过的,见伤如见人,能伤到你鬼见愁的不是高手,便是不设防的人,我这草药敷一晚便好,你的衣裳须得再往下拉开一些我好给你包扎。”

    她用热水给我

    清洗了伤口,这才将一些黑色的草药盖在伤口处,我听着她说的话也不反驳,只是笑一笑。

    待她拿了布条来时,却见我的手臂上端与肩后那道伤痕直发怔,我扭头看她,她才指着那些伤疤问道:“你这身上的伤,用此物伤你之人实是手段残忍,便只这一处么?”

    我看看那些已然坑洼不平的伤疤道:“身上别处还有,已然结疤,并无碍了。”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她催促道,我却不知她为何要看,只以为她可能有法子能让这些伤疤变淡一些,便站起身来褪了上衣让她看身前后背上的几道疤痕。

    看罢我拉好衣裳,她不断地点点头,上前来先给我包扎了便又问道:“你这些伤是无计复原,不过,你是否愿意在这些疤上纹些花绣?”

    “花绣?”我讶然看她,并未想过她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来。

    她坐在桌边点头道:“自是,将这些长长短短的疤纹成一条龙来如何?身前一处纹个鬼面,应你的名号,岂不是更有气魄?我曾学过此技艺,你看,我给自己纹的花绣。”她说时抬起腿来一掀裙摆露出她的一条腿,在腿面上,纹着一朵花,倒是精致。

    “如何?总盛过你这一身的疤痕好看,只不过会有些疼,且要费些时辰。”她放下裙摆时说道。

    “再疼还能有我落得这一身伤时更疼么?要纹多久?我明日一早便要回去了。”我也被她说的引起兴致来问道。

    她思忖一阵道:“你若是能挨得住,天亮前便能纹完。”我扭头看看月色,离天亮还有四个时辰,便道:“那就有劳了。”她咧嘴一笑道:“便让你鬼见愁看看我纹花绣的本事,也给你个名符其实的名号,我药婆的花绣可非浪得虚名啊,我这就去拿东西,你稍等片刻,嘿嘿。”她拿了药箱离去,不出半盏茶便复来,手里拿着个长盒子来放在桌上,得意地笑着一打开,里面便是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银针和彩料。

    “你若是后悔还来得及。”她看着我窃笑着道。

    我一摆手道:“我为何要后悔?不过我有言在先,你若纹不好,我可会拿你是问,到时你可别求饶。”

    她又嘿嘿直笑道:“只怕你要急于给我打赏咧,宽衣!”

    她将那些银针束在一起沾了彩料道:“这些彩料中有一些草药,不会引起任何不适,复原的更快些,你且忍着我便要下针了。”也不见她作图,站在我背后便下针,她的手法很快,那数根针刺着身体,那一下下的刺痛也还是能忍着。

    于是快到天亮时,她一甩针道:“好咧。”说时放了针又拿了一团布来,从木箱中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些汁液来给我擦一遍,那火热之感便消了些,片刻又觉清凉,她拿了铜镜来放在桌上让我看,我起身照去,便见一条飞龙缠绕全身与双臂

    ,在身前便是一个奇异的鬼脸,好生威武,原来那些伤疤便全然看不出来了,我不禁笑道:“果真好手艺。”便在镜来转了身来回看着连连称赞。

    她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双坐下喝了两杯茶道:“这三五日内莫要碰水饮酒便是。”

    我拿了衣裳穿了又自腰袋中摸出一锭银子来给她道:“赏你的。”她咧嘴一笑收将起来道:“嗯,大当家的便是出手阔绰,不负我这手艺,老婆子便告辞了。”说罢打个哈欠推门而去。

    待她走后我便又看手臂上,此时细看去,也是连针眼也看不清了,却是那一片片的龙鳞看着有趣,看看窗外,转身倒在床上,双眼一闭便是睡了过去。

    期间似是听到有人呼唤,也无力张眼转个身便又睡去,待睡醒时起身,竟发觉天色已然过午,这才又想起一早要回去的事,这才起身推门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