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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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扬眉吐气

    窦铭转身看着台下星辰宗弟子笑道:“今天不知诸位师兄,师弟,长老,敢不敢和我赌上一赌,我能赢这周循炬?并且我毫发无损。”

    嘶!

    星辰宗弟子们倒吸一口凉气,此等大话窦铭怎会有脸皮说出口。

    “鬼才信你。”

    “信你个大头鬼。”

    “谁要是信了,真是见鬼了。”

    灵丘府一众人饶有兴趣看着窦铭,想看着这窦铭到底会玩出什么把戏。

    临时设赌局?

    有何用意?

    路长遥仔细盯着窦铭,不放过任何表情细节,待窦铭对他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并做一个让人无法察觉的手势,路长遥浑身一震。

    难道他早就发现了?

    不怪是他,也许很多人都发现了吧?

    周循炬听着这话气的浑身颤抖厉声道:“窦铭,你真是口出狂言,你要毫发无损是吧,我今天就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窦铭没有理会周循炬,而是继续看着台下笑道:“你们不相信也属正常,但我以两千上品灵石作为赌注,赌自己赢,而你们随意选择赌谁赢,也随意加筹码。”

    诸人听到两千上品灵石两眼放光,毕竟几乎没有人会赌窦铭赢的。

    但想到窦铭的窘迫境地,又怎会有两千上品灵石呢?

    “哼,就你这穷困潦倒的模样,那里有两千上品灵石?莫要诓我们!”

    “对,你那里来的上品灵石?当我们是傻子啊。”

    “哼,有本事你拿出来。”

    窦铭看了路长遥一眼,路长遥心领神会道:“窦铭,的确有两千上品灵石,你们若是赌周循炬赢,输了也会交付大家,咳咳……大家……可以尽情的赌。“

    说到最后一个字,路长遥脸色都憋红了,堂堂一宗之主,竟然公然教唆弟子们剧中赌博,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事。但不知为何路长遥心中却十分暗爽。

    有些弟子啊,平日里总是仗势欺人,是该给点教训了,嗯,一个深刻的教训。

    古顽固神情怪异看着路长遥心中叹道:“难怪星辰宗发展三十年后继无力,逐显没落之象,此等情况,也不无道理啊!这对于灵丘府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诸人一听路长遥说真有两千上品灵石,立刻眼露精光,宗主的话他们岂能不信,这可是足足两千上品灵石啊。

    灵石分为下品,中品,上品,极品,若是说下品灵石可以让普通弟子修行一月,那上品灵石便是一年,而且里面的灵气极为精纯,对于普通人来说无异于珍宝,就连长老们也都蠢蠢欲动了。

    而在这个时候阴少风悄悄从古顽固身旁抽身,不知要去何处。

    窦铭瞥了一眼阴少风离去背影大喝道:“想要压的,赶紧拿出筹码去宗主面前报道。”

    “我压十块中品灵石。”史诈率先发声道。

    “我压也压十块。”

    “我压一百块下品灵石。”

    诸多人纷纷出言,赶紧下筹码,一瞬间星辰宗有百十人弟子踊跃参与,而很多弟子看着这些参与赌博的弟子怒目圆睁,甚至想要破口大骂。

    这在自家的宗门前赌别人宗门弟子赢,还要赢自家弟子的钱财?

    还有没有对宗门的赤诚之心?

    有没有归属感?

    即使他们相信窦铭赢不了,也绝不会参与其中,因为这关系宗派的声誉。

    而有些长老也是按捺不住参与其中,路长遥咳嗽一声,有些厚颜无耻看着身旁任不良笑道:“任长老,我看你兴致勃勃、怎么不去赌一把,这赌窦铭输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能去?“

    “当然,你开心就好。“

    “那宗主,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任不良心中兴奋,赶紧大喝挤进弟子人群道:“我赌一百上品灵石!”

    “白兄怎么不去?”于凛然笑道。

    “事情或许没这么简单吧?而且不是很多人没去吗?”

    “明白人。”于凛然笑容意味深长。

    “路长遥,我真是替你感到一丝丝心凉,没想到你们宗派弟子无一人赌窦铭赢,今天我倒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古顽固揶揄笑道。

    “无妨,他们乐意便好。”路长遥淡淡一笑摆手,而身旁的爻秉公忍不住怒声道:“宗主,你让窦铭与宗门弟子参与赌博,是否太过骄纵了,又将宗规置于何地,若要这样,我戒律堂长老岂不是如同虚设。”

    “爻长老,何必着急。”路长遥淡笑摆手,随即传音在爻秉公耳中:“将今天这些参与赌博的弟子,长老们全部详细记下,明日逐出宗门。“

    爻秉公心中凛然,一股寒气冒在心间。

    这是要宗门大清洗?

    早在之前,他就说过此事,但路长遥一直说不是时候,但为何现在这般果断?

    爻秉公疑惑郁闷一扫而空,星辰宗如今如同一盘散发,一年前就有一大批年少天赋不错的弟子离开了宗门,近来也有很多弟子心思动摇起来,这是一个非常致命的隐患,若是遇到强敌来袭,一个宗门不够众志成城,终究会覆灭的。

    “窦铭,看来我要好好认识你了。”

    爻秉公心中渐渐明朗,目光不由多看窦铭一眼,因为一个赌注却将异心之人彻底铲除,而这些下筹码的人毫无察觉。

    高,果真高!

    “窦铭,你将你我的约战比做什么了,当做赌场?”周循炬冷声道。“

    “是又如何,当年不就是一个赌注吗?应该是说有预谋的赌注吧?“

    “休要污蔑,废话还是少说了吧,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是凭嘴巴,还是凭本事胜人了。“

    “请!“

    “找死!“

    “凌云飞霜!“

    大战一触即发!

    周循炬拔剑踏空,漫天剑光如同寒霜射向窦铭,

    此刻,他根本没有想过给窦铭反击的机会,一出手便是杀招!

    “凌云飞霜,这也算周循炬较为得意的武技了,剑光凝霜,一出手便要置于死地,看来对窦铭也是恨之入骨啊。”

    “我倒要窦铭如何接下这一击,还是要为自己狂妄之言付出代价了。”

    窦铭气若神闲,以他如今的听力,眼力,速度,剑光寒霜的速度在他眼中变得极为缓慢,只见窦铭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不慌不忙夺过,随即眼眸的杀气无可遏制的宣泄而出喝道:“周循炬,当年之辱,今日如数奉还!”

    窦铭神情自若游走,随即轻轻一拳击向周循炬,而拳头上萦绕淡黄光芒,实则暗藏着千钧之力。

    “一道毫无力道的拳头,还想击败我?”周循炬冷笑看着轻飘飘拳头袭来,神情颇为轻松用剑应挡。

    可当拳头碰到玉剑上时,周循炬神色大变。

    咔擦!

    玉剑瞬间断为七截,咣当落地,独独看见周循炬惊愣失神的面孔。

    这可是寒蓝玉剑,以上好的寒蓝石铸造而成,可以说是坚不可摧,锋利无比。

    但现在竟然被窦铭看似无力的拳头击断了!

    “这不可能!”周循炬红着脸嘶吼,眸中尽是不可思议。

    但接下来,他不由自主感受身体飞上高空,口中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窦铭踏空,招式快如奔雷,一手扣紧周循炬喉咙,带着身躯淡定异常的回到地面上。

    整个交战时间,不足半刻钟,也就三个回合,周循炬败的一败涂地!

    “你……咳咳……”周循炬无法言语,连声咳嗽,到现在他不敢相信败给了窦铭。

    因为时间太快了,因为窦民那一拳太强了。

    “我什么?愿赌就要服输,赐你一死!”窦铭眼眸前所未有的冰冷、

    “窦铭,你敢!”古顽固反应过来怒喝道。

    “为何不敢?生死战,既是不论生死,你们提出的,我遵守便是。”

    咔嚓!

    窦铭毫无犹豫捏碎周循炬脖子,周循炬眼眸陡然凸出,随即瞳孔涣散,气息无存,耷拉着脑袋被窦铭悬在空中。

    周循炬没有想到今天会葬身在星辰宗。

    也更是没想到死的这般干脆,憋屈!

    古顽固阻止的手势停在空中,饶是以他沉稳的心智,也是勃然大怒起来。

    “竖子好胆!”古顽固爆喝,却未出手。

    生死战他们提出的,只能说他们认栽,只是载的跟头太大了,白白损失了一个耗费诸多心力培养出来的首席弟子!

    战武台下,寂静万分,诸人失神,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周循炬败了?

    周循炬死了?

    怎么会这么快?

    怎么毫无防备?

    窦铭实力为何这般强了?

    窦铭怎么敢杀死周循炬?

    萦绕在诸人心头的疑惑扑面而来。

    但大家唯一心中肯定的是窦铭如今至少有铸血一重修为!

    因为周循炬是入武境第九重,如果不是铸血境一重修为如何打败了周循炬?

    “好!”

    爻秉公第一个反应,一个不小心兴奋拍在身旁的长老身上,直接将那长老拍的翻滚在地,满身灰尘。

    “爻长老,你我有仇?”那长老脸上脏兮兮问道。

    “这……兴奋过度,失手,失手而已,莫要介意。”爻秉公尴尬一笑,随即喝道:“窦铭,你是我星辰宗的骄傲!我以你为豪,你……真是豪杰。”

    爻秉公激动语无伦次,让身旁的路长遥扶额叹息,大长老从未这般失态过啊。

    路长遥此刻非常理解爻秉公的心情,哪是一种憋屈在心里很久扬眉吐气的快感,虽然他早已预计到了这般结果,不免内心也是热血繁滚。

    “好!”

    “好!”

    顿时星辰宗有些弟子高声欢呼起来。

    “我就说窦师兄可以的吧?”

    “屁话,是我说有奇迹的吧?”

    “这些年星辰宗被灵丘府,崇武府连连打压,他们门中弟子自以为高人一等,欺负不少我们。今日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痛快啊!”

    “这毫无犹豫就杀了周循炬,可谓是杀伐果断!”

    可那些下了筹码的弟子表情如****的苍蝇般难受,窦铭竟然赢了,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白耀扬面色阴沉,拓跋锐则是吃惊,而于凛然倒显得神情自得,似乎不管好坏都不关他的事情。

    古顽固,阴少风两人脸色面沉如水,时至今日,他们才明白今天算是被窦铭戏耍了,这完全就是一个阴谋。

    让灵丘府自投罗网,而且还信心满满的阴谋!

    如今真是辱人不行反被辱。

    古顽固浑身气的颤抖,堂堂一宗之主,带着弟子来星辰宗提亲,竟断送了性命,这传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古宗主,可满意这结果?”窦铭捏着周循炬脖子笑道。

    “好,非常好,窦铭,你很有本事!”古顽固怒极反笑,最后声音低沉的充满杀气。

    “既然古宗觉得好,我也觉得甚好,既然此战告捷,是否该履行承诺了?”

    “好。”

    “那就请古宗妥善保管周兄的遗躯了。”窦铭将周循炬的尸体缓缓以战气投递过去,没有扔,没有甩,这是对一个武者起码的尊重。

    古顽固接过周循炬的尸体面无表情道:“今天灵丘府输的心服口服,但不代表灵丘不计较此事,来日方长,告辞!”

    古顽固带着周循炬尸体离去,星辰宗他不想久待了,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杀了窦铭。

    “小子,你让我对你有兴趣了。”阴少风阴笑一声,转身离开。

    “慢,阴公子,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吧?”

    “哦?”

    “这剩下的一千上品灵石没有给我,我想阴公子不会言而无信吧?”

    阴少风顿时心中一万只***狂奔而过,随即冷声道;“拿去,希望你能用的掉。”

    “多谢阴公子,若不是阴公子的三千上品灵石,今日我怎会赚的满盆而归呢。”

    阴少风嘴角抽搐,差点摔了一个跟头,窦铭简直是气死人不活命,拿他的钱做赌注,又赢了一大笔,这完全空手套白狼,而且一套一个准。

    窦铭看着两人离去背影,在看着战武台下激动万分的星辰宗弟子,眼眸中寒光闪动。

    “我窦铭终于回来了,灵丘府,崇武府我们之间的交战才刚刚开始,欠我的,总要还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