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把烽火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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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阴晴不定的安伦

    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感,季名表现出两眼泛光的粉丝追星现场。

    假设假了一点,但只要对方受用,那也足够了。

    安伦轻轻的勾起嘴角,笑了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季少主,请跟我来,我们进里面去详谈。”

    毫无预兆的邀约。

    显而易见的陷阱。

    季名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早就骂开了花。

    这个安伦确实是一个聪明人,而且也把他当成了聪明人来对待。

    俨然一场没有硝烟的交锋。

    他始终坚信着,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更加不会有掉下来的馅儿饼。

    哪怕他是季家少主,手下的商业帝国令许多人都眼红不已。

    但是,连他来的目的都不问,就直接把他往会议室里邀请。

    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不过,就像是周瑜打黄盖,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陷阱罢了。

    可他偏偏不能不上当。

    季名低垂下眼皮,思考着安伦的目的,也猜测着走进那一道门将会面对怎样的场面。

    跟在安伦的身后,季名的脚步一步迈得比一步更为的沉重。

    不到十步的距离,两人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前。

    四下忽然寂静,连脚步声都停了。

    周围警戒的保安们贴着墙壁而站,都面无表情,甚至呼吸都仿佛是屏住的,如果不仔细一点,凑近一点,根本就听不出来。

    正当季名分出一部分余光,望向监控室大门之时。

    安伦忽然回转过头来,浅笑盈盈的看着季名,手轻轻的搁在门把手上,但并没有第一时间按下去,而是笑道:“季少主你看上去好像很只紧张的样子,放下心来吧,我可不会现在就对你动手。”

    “毕竟,你比偷偷溜到左边妄想从我手里救走饶那一只老鼠可要有趣的多了,就凭我这人惜才的性子,什么我也会好好招待你的。”

    闻言,季名心神一凛,怎么还能不明白自己和越赫自以为衣无缝的调虎离山之计其实早就已经暴露了出来。

    或者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真正的把安伦给骗进去。

    果然拙劣的演技就只会带来拙劣的效果。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古人诚不欺我。

    好在,眼前的局面也是他有所预料的,更加是准备好邻2条退路的。

    脸上保持着镇静,笑容很是真无邪,“安伦首领,你多虑了,我这可不是紧张,只是有那么一点激动罢了。”

    这种法跟强词夺理没差了。

    安伦看着季名,仿佛对他的表演很感兴趣,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脑袋转回去,手上用力,大门门缓缓的打开,里面的桌椅板凳露出来的同时,一阵微风顺着门缝也吹拂了出来。

    风里掺杂着暖温暖,却也些许寒冷。

    将季名细碎的鬓发打下,刚好遮掩住那两只锐利如鹰的黑眸。

    微微的掀起了眼皮,他稍微歪了歪脑袋。

    抬步跟着走了进去。

    被指挺着,下巴微扬,大步流星。

    只一瞬间过去,他的视线就对上了一张人畜无害的正脸。

    那张脸并没有做任何的伪装,很轻易的就和他的记忆对上了号。

    季名心下略微有一点点惊讶,随后又很快的放下了。

    满脸都是古井无波的神色。

    他轻轻一笑,“原来安伦先生这里还有别的贵客在呀!”

    语气稍微一转,显出几分调侃戏谑的味道来,问:“我这,是不是有点打扰了呢?”

    虽然这话是季名是对着安伦的,但很明显,他真正想要话的对象是那第三个人。

    那人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窗户大开着,一阵又一阵吹进来的风嗖嗖的就拍打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脸显得有些病态而苍白。

    他的一条腿微微弯曲着,另一只手却仿佛无力的垂在了膝盖之上。

    指尖夹着一根还未燃尽的烟,嘴里正慢悠悠的吐着烟圈。

    一个接一个的,气息忧郁而颓丧。

    对季名那一句明显是挑衅的话充耳不闻。

    只是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兀自孤独着。

    另一边,安伦的目光饶有兴趣的在两人身上逡巡了一下。

    随后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上,坐姿大马金刀的,一下子就成为了整个房间里气息汇聚的中心所在。

    气宇轩昂,气势迫人。

    当然,这也是窗边那名男子丝毫没有抢风头的意愿之下。

    否则的话,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黑矛,毕冉。

    季名在内心里默念起了这个名字。

    仅仅是在潍城秦家大宅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物。

    若非他与路莫那点不得不的关系,他也很难记了这么多年。

    那个曾经四方队的突击手,第二个因伤而选择主动选择退役的队员。

    为人应该是热情的,开朗的。

    离开之后还当了这许多年的摄影师,走遍了华国的大好山川和湖海,留下许多温暖人心的作。

    他刚回记事集团开始打拼的那几年,办公室里就先后挂过好几幅属于他的作。

    同时,这一个人也是和安东尼接触时间最长最多的一人。

    想到安东尼那最后令人惊悚的死法。

    季名的心微微的揪紧了。

    与陆默同去雅图布的同伴只有这一个毕冉。

    而安东尼岛上陆默意外出了事,他也从此不知所踪。

    有关于他的行踪,陆默仿佛的确是知道那么一点,但即使是面对着他季名,即使是了要和盘托出,却也始终并未透露出来。

    却不想,他今日竟是出现在了这栋大楼里,连安伦都为他辟出一方地,由他吞云吐雾。

    既出人意料,却又不让人真正的感觉到惊讶。

    独自向着静明的眼神愈发的幽深,连步子都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

    僵立在走进会议室大门的三步位置上。

    再也没有了多余的动作。

    注意到季名一直盯着毕冉不放,眼神还很是值得推敲。

    安伦的眉毛微微的挑了起来。

    他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们二位,认识?”

    尾音拖长,最后再微微的上扬起,听着就很有蛊惑味道,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出来实话。

    季名摇摇头,很是诚恳的回答道:“并不认识,第一次见面,我只是觉得这种人并不像是安伦先生所会结交的。”

    “给饶感觉就很像那座墓里边出来的。”

    话的就很不客气了,就算是熟人也不会这样的开玩笑。

    闻言,安伦哈哈一笑,将心中的疑虑打消了。

    眼神细微的流转着,话的语气抑扬顿挫,“那这可就是季少主你对我了解的还不够深刻了。”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道上的人应该都知道,我这个人啊,别的什么优点都没有,唯独就是特别爱交朋友。”

    “尤其是那些奇人异士,我都特别有兴趣去掺和一脚。”

    “但凡有些能力和才干的,我都特别愿意去接纳,去帮助。”

    “只要他愿意来我这里,随我开疆拓土、建功立业,我就一定以上宾之礼相待,结交为兄弟,生死永不负。”

    着,他还拽起了华国的诗文。

    到底是一首打油诗,仅仅算是顺口罢了。

    “原来如此。”季名回答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来起首发

    安伦并不介意季名的冷淡,只是略略一笑,并没有在明面上去做任何一方面的探究。

    真正展示了何为上位者的大气。

    拍拍手掌,立在他旁边的一个弟即心神警醒,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抬了起来,福了福身子。

    沾得到安伦的眼神首肯之后,他立即就端着一本文件夹走了过来,递到季名的面前。

    季名对此很有点不明所以,几乎是机械式的接了过,但并没有马上去翻开,而是很好的管控,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疑惑的看向安伦。

    安伦摊开手,目光锐利,所至之处任何事物或者情绪都无可遁逃。

    他一字一句的道:“我知道,季少主你今过来,既不是真的因为崇拜我,想要见我,也更加不会是要想打算与我做什么合作的,对吗?”

    志明并没有回答,而是归人不动的,坐在那里放在文件夹上的手,几不可见的收拢了一瞬间。

    安伦哂笑,继续道:“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为了旁边的那些人吧!”

    季名依旧面无表情着,连心跳都没加速。

    安伦看他的眼神更加压迫了,轻笑出声,“介绍组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怎么防备,其实我并没有恶意的。”

    话时他的表情很是无辜。

    “既然今你会来到这里,相信对于我以前的那些辉煌战绩,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了解吧!”

    “你要知道我的手下从来就不会活口的存在,这一次弄出来这些人质也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些,本来是想钓些大鱼出来的,却没想到把您这么一一个圈外的都给掉了出来,不过,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我的原则就是向来来者不拒。”

    “作为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也作为我们将来合作的诚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我会让他们平安无事的走出这栋大楼。”

    安伦始终笑得温和。

    季名的面部肌肉微微痉挛了一下。

    安伦补充道:“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你的朋友。”

    “我安伦虽并非土生土长的华国人,但我身上确切地留着划过的血脉,也信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所以你放心,只要我们能够合作愉快,我所的一切都会兑现”

    “你的条件是什么?”季名极力的保持着冷静,他问道。

    安伦淡笑,“商人从来都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自然也不会轻易的就让合作者亏本。”

    至于条件具体是一些什么,他没有立即明出来,而是将下巴扬了扬,指向那本交给季名的文件迹

    季名立即会意的将那个文件夹给翻开。

    沉默的气氛里,只有纸张翻过的沙沙声音。

    季名看得很仔细,一字一行的,仿佛一点时间都不愿意错过。

    安伦很有耐心的在旁边等着,如刀锋锐利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季名的身上,不曾移开。

    记名一页一页的翻过,等到全部看完已经是半个时之后的事了。

    他极力压抑着眼中的惊涛骇浪,冷笑,“安伦先生,您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这个合同我是不可能签的。”

    季名得斩钉截铁,目光里带着坚定与悍不畏死。

    虽然他可以现在口头上的答应拖延住时间,以谋图后效。

    但是身为一个华国人,不管这一份合同最后是否真正的生效。

    他心底里的那份骄傲与信仰都不会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哪怕只是口头上的应允,他也会恶心的想吐。

    安伦轻轻一笑,语气里面听不出来喜怒,“季少主,你倒真的是一个很有原则的爱国商人啊!”

    话的不阴不阳。

    季名却选择了沉默以对,使自己的决定没有留有任何斡旋的余地。

    安伦眯起了眼睛,锋锐的寒光从中暴射而出,直指季名。

    下一瞬间仿佛就要杀人一般。

    他是生的王者,一直都待在金字塔的顶端,从来就没有人敢忤逆于他,哪怕是对手或者敌人,也都对他既敬且畏的。

    而像季名这种油盐不进的,他着实还是第一次遇见。

    内心里的怒火早已经熊熊的燃烧起来,只差一点,就可以将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给彻底崩首发

    他他生就一副儒雅的相貌,却也遮掩不了他野兽般的内心。

    猎榫的人,岂有善茬?

    咔嗒一声响,是保险栓被拉起的声音。

    季名感觉到自己头皮发麻。

    他的确是冲动了,不该在这种时候去冲撞刺激安伦这种随时可能发疯的人。

    咬紧了牙关,目光落在了毕冉的身上。

    他还在抽烟,丝毫不为所动,就仿佛这房间里的剑拔弩张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独立于世外。

    安伦冷笑,“肯德基组是打定主意,不是敬酒,偏偏要去吃,罚酒了。”

    他最终还是压抑住自己的理智,没有当场暴走。

    拨通电话了几个字,“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季名脸色异常,并不知道月河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火力资源究竟能否及时赶到心七上八下的,却又开不了口去做最后的阻止。

    忽然,毕冉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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