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把烽火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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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多心疼自己一点(二更)

    沉舟没扭头,淡淡的抽着自己的烟,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付绪心里蓦地揪疼起来。

    他很心疼,也很愤怒。

    心疼她的隐忍,也愤怒她的隐忍。

    咬牙切齿的,几乎吼出来,“你知不知道这烟里面卷的是什么?!”

    心里却是明镜一般,她不可能不知道,但她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被动承受?!

    他不明白!

    似乎有一只手,狠狠勒住了他的脖颈,一时间连呼吸都困难。

    沉舟依旧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只是嗯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有些事情,在她能力足够强大前,反抗不反抗的后果都是一样,她又何必去找那不自在。

    看着她的满不在乎,付绪狠狠攥着那烟,外面那一层的烟纸都被蹂躏得碎成灰,烟草也跟着从指缝滑落。

    一点一点的撒到地面上,小小的一摊在那里,还堆出了尖儿。

    付绪脸色汹涌变幻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不再扭曲,声音尽可能的平淡,“多久了。”

    沉舟有些意外他的怜惜和无奈,看了看他,斟酌一二,没有隐瞒,淡淡的开口道:“醒过来的时候瘾就很重了,不是没想过戒。”

    付绪看着她,是真的心疼了,如果之前更多的征服欲和利益牵连,现在他就是十分的真心。

    “主上他,知道吗?”

    明知道答案,但还是想要问出口,再次解开那鲜血淋漓的伤疤。

    沉舟神色微动,有些冷冽的自嘲,“这些东西都是父亲给我的。”

    所以,不会不知道。

    心寒到极致是心死,心死了就不会再痛。

    吸完最后一口,烟燃了小半,沉舟倏地掐灭,目光锐利起来,“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付绪喉咙里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也只得咽下。

    有些自嘲,安慰的话,其实她不需要的吧……

    沉舟走在前面,余光落在了付绪的身上,意味不明。

    这只骚孔雀,似乎也不是想象里的那么讨人嫌。

    偶尔交流一下,也没什么不妥。

    *

    华国,京城。

    季家老宅。

    “名儿,刚回来就要走?”季老爷子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一身黑色单薄的孙子。

    自从两年前秦然出事后,他就接手了季家所有黑暗势力,疯了一样的训练,性子也越来越内敛,越来越沉稳,惯常的清冷寂静。

    就算面对他们这些至亲之人也见不到半分的温暖。

    所有的难,所有的苦都是一个人咽下了,成为他更加强大的催化剂。

    尽管他话里说得绝情,但他们谁眼睛看不出来,他对秦然依旧是在意极了。

    放狠话的不再爱,不再管,其实气的不过是自己保护不了她。

    那本从未离身拿命来守着的结婚证就是最好的证明。

    “抱歉,爷爷,”季名微微对季老爷子鞠了一下躬,“队里有任务,下次回来我一定好好陪爷爷下一盘棋。”

    季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罢了,爷爷老了,受不起惊,更受不起吓,好好保护自己,多心疼自己一点。”

    季名抿抿唇,心里微微的触动,到底忍住了,没有给出来什么保证,也给不了。

    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季老爷子一脸沉郁的看着季名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

    搭在扶手上的手掌抬起,,手心是一根银色的链子,上面是一个小巧玲珑的球体,在灯光下反射着,略微有些灼眼睛。

    “爸!”季子毓从一边走出来,看到了那个吊坠,神色也是微变。

    季老爷子整个人都显现出苍老,没有之前的精神健硕,原本就花白的头发似乎更白了。

    沉沉的看着那吊坠,手指腹一遍遍摩挲过去,“就这么瞒着名儿吗?”

    季子毓也是一叹,走过去给季老爷子捏了捏肩膀,“说了又能有什么用,名儿现在这样子未必不是最好的,有些缘分,人力没办法……”

    这缘聚缘散的,都是命……

    “联系一下那边吧,把情况说一说——”季老爷子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浓浓的疲惫和衰败溢于言表。

    季子毓动作一顿,“好的,爸。”

    *

    “晚哥。”

    天台上,夕阳里,叶晚双手插在裤兜里面,背靠护栏,逆着光,身形慵懒。

    看见季名,招了招手,脸上稍微有了点表情。

    “不是说七点在这里集合吗?其他人呢?”季名蹙了蹙眉心,环顾四周,再次确认这里只有他和叶晚两人的事实。

    叶晚勾了勾唇角,语气丝毫不在意,“时间我给你说早了半小时,聊聊?”

    季名面无表情的,回答的斩钉截铁,“不聊。”

    叶晚轻笑一声,不以为杵,“季二,别这么绝情嘛,交流一下感情而已,你还怕了不成?”

    季名白了他一眼,“少打感情牌,我也不接受激将法,要聊天谈心的,找别人去,别烦我。”

    叶晚微微垂下眸子,整理了一下情绪,依旧笑着,“来都来了,聊两句怎么了?”

    季名抿抿唇,知道叶晚一旦坚持了某个想法,不管怎么样都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聊什么?”

    叶晚转过身子,望着那灿烂晚霞,火红的,艳丽的。

    一字一顿,“两年前。”

    只三个字落下,季名一瞬间脸色就变得铁青无比,狠狠的看着叶晚,似乎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我以为,你是最不可能跟我提这件事的人。”季名浑身的刺都冒了出来,都直直冲着叶晚而去。

    叶晚面色一如既往的温和,“不,你错了,我是最可能也唯一可能的那一个。”

    “不过,”叶晚话锋一转,“你似乎现在情绪不好,不太适合谈这件,那就换一件,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除了我自己,你是第一个听众。”

    季名深深平复着呼吸,确实,不管那件事里面叶晚又多少隐情,依照他现在的情绪,都根本是不可能做到冷静分析的。

    即便告诉了他,也没有太大用处。

    叶晚提那三个字的目的都只是缓和两人的尖锐。

    避免接下来任务的失误可能性。

    确实一个称职好队长,不惜拿出来自己心底难以宣之于口的隐秘,换取他的冷静自持。

    “好,你讲,我听着。”

    希望是一个值得他的半小时的故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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