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那些问题
楚部长的办公室里，我敲门进去时，正有两人在饮茶。
除了面瘫部长外，还有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另一我不知道身份的男鬼，好像他们的打扮都特立独行，别具一格。
楚部长还是喜欢穿那件淡灰色排纽中山装，戴一副黑框老花镜，脚上踩着休闲旅游鞋。那另一人，也是之前见过的状态，面色蜡黄，山羊胡子，绸布青衫，白袜黑布鞋。
“小封主任来了。”
楚部长还早知道我会来一般，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他那面瘫脸上，我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
倒是那一个旧社会教书匠似的男鬼，冲我笑了笑，“本部早说过，这小子就是个事精儿，从他踹你这门那一天，咱地府就安生不了了。”
听这自称，好吧，又不知是哪个大佬。
“蒋老大的心思，不明眼人都知道嘛。”
楚部长淡淡回了一句，这才瞅眼我，“坐。”
让我受宠若惊的是，那教书匠男鬼还替我倒了杯茶水，笑眯眯的。
“自我介绍一下，本部是冥都财政部长。”
宋帝王......
我苦笑，百科里了解过一下下。
恭敬打了个招呼，“宋部长好。”
宋帝王当然不姓宋，就像楚江王不姓楚一样，可牛大头曾经给我说过，他们却还是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们，是怀旧，也是点醒，让人记得，曾几何时，他们也是一殿之主。
“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其实有些话，说穿了就没有意思了。”
楚部长不咸不淡的口气。
宋部长接道：“哟，等你在那个位置，你也会一样，谁也别说谁的不是，私心重还是公心重，你扪心自问呢？”
我只能装听不懂。
楚部长白了宋部长一眼，这才对我说道：“小宋，其实很会做人，地府很多地方也靠着他，所以才有今天的地位，这一点，宋部长清楚，蒋老大也清楚。”
小宋......我当然知道他嘴里的小宋是何许人也。
宋部长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呢，他的企业做了很多实事，也做了很多好事，解决了很大一
部分鬼民们不管是就业还是在地府安居生活的问题，很大程度上为政府节省了财政开支，每年还为政府增添了很多的税收，安则稳，乱，则事生。”
我不知道他们这话里话外都是什么意思，只能老实听着。
楚部长又接道：“何止如此呢？相信你也知道一些内幕，地府黑户的存在，是乱象的根本，在某一程度上，聚义百货的存在，连书记他都是默许的，在某些方面，利大于弊，存在是有存在的原因的。”
能被楚部长称做书记的，在地府只有一个，那就是政教委书记，大大佬。
宋部长却笑了，“你也少打那些马虎眼，是有些过于了，九部委里，八个都在攀关系，这宋江打的小算盘，明眼人又谁不知道，你啊，稍稍走的近了点儿，这就有人不满意了，这次的事儿，虽说顺水推舟，可落在人眼里，又跑的脱干系？”
“不争馒头争口气，能更近一步，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并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屁股坐着舒服的位置，就不想挪窝。”楚部长很直白。
宋部长咳嗽了一声，打趣儿了我一眼，才嘲讽楚部长道：“看吧，私心公心，谁重一点？也不怕人小封主任打你小报告。”
他们这话，是一句听的比一句让我汗流浃背。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小人物，当真管不了你们这些大佬的争斗啊。
我连气都不敢大出。
“君子坦荡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
楚部长哼了声。
“说那么多干嘛，膈应人不是？”
宋部长冲我笑了笑，“小封主任，别有太大压力，该你办的事儿，你继续办就成了，今天这一趟，你即便不来，城南那一档子，也早有了定音，也算是个顺水人情，让你长点名望，日后也好办接下来的差事。”
“接下来的差事？”
楚部长又哼了声，“别兜着明白装糊涂，你的日子可还长，别以为城南那块儿让聚义百货吃个亏，就沾沾自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应对吧。”
我充满了疑惑，阎胖子明里暗里不是说，聚义百货跟谁谁勾搭，争权夺利什么的嘛。
怎么这......
宋
部长好像知道我的心思，笑了笑，“咱们政府内部的事儿，一个外人想插手，不是找死是什么？何况，这也不是根本原因。”
我陷入了沉思。
他们的话里，聚义百货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一部分存在的价值，利大于弊，而现在，上面回过味儿来了，能从根子上解决问题，就不存在什么利大于弊的问题了，再加上，聚义百货似乎是膨胀了，引起了上头的不满。
说到底，是一个多方面的原因，我猜测，这里面大大佬肯定起了至关重要的因素。
它存在，是因为一些默许，而现在，至少大佬们达成了共识，它可以不存在，相信这份共识，也是在大大佬的暗示下或者明示下。
本来，按照阎老大的意思。
有些人死赖着地府不入轮回，不好解决，成为了一部分人的榜样，地府也就慢慢失去了平衡，它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是因为这份默许，因为某一方面它有存在的价值。
而现在，这份价值或许可以从侧面来解决，当利不再是利，便全都成了弊。
我都严重怀疑，这一切都是活了这么些个几千上万年的大佬们，设计的，聚义百货从开始到结束的作用，只是在其中起一个缓和的功效。
在合适的时候，它应运而生，也在合适的时候，它会被连根拔掉。
那么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地府失衡？黑户们？
我隐隐感觉，生死薄的问题，似乎很严重......
那么一切，又怎么牵扯到我这无知屁民了呢？
哎，头疼。
契机，去你娘的契机。
答案，到底什么时候能知道？
这个好像目前来说，并不重要。
这一趟，最大的收获便是。
聚义百货真的要完了。
可能昨天选择支持它的一系人马，也不说是支持，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者揣摩出了上头什么用意，今天风向便全都变了。
像楚部长。
ps：这章好鸡儿难写，我也不知道到底表达没表达清楚中心思想，太懵。
（本章完）
除了面瘫部长外，还有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另一我不知道身份的男鬼，好像他们的打扮都特立独行，别具一格。
楚部长还是喜欢穿那件淡灰色排纽中山装，戴一副黑框老花镜，脚上踩着休闲旅游鞋。那另一人，也是之前见过的状态，面色蜡黄，山羊胡子，绸布青衫，白袜黑布鞋。
“小封主任来了。”
楚部长还早知道我会来一般，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他那面瘫脸上，我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变化。
倒是那一个旧社会教书匠似的男鬼，冲我笑了笑，“本部早说过，这小子就是个事精儿，从他踹你这门那一天，咱地府就安生不了了。”
听这自称，好吧，又不知是哪个大佬。
“蒋老大的心思，不明眼人都知道嘛。”
楚部长淡淡回了一句，这才瞅眼我，“坐。”
让我受宠若惊的是，那教书匠男鬼还替我倒了杯茶水，笑眯眯的。
“自我介绍一下，本部是冥都财政部长。”
宋帝王......
我苦笑，百科里了解过一下下。
恭敬打了个招呼，“宋部长好。”
宋帝王当然不姓宋，就像楚江王不姓楚一样，可牛大头曾经给我说过，他们却还是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们，是怀旧，也是点醒，让人记得，曾几何时，他们也是一殿之主。
“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其实有些话，说穿了就没有意思了。”
楚部长不咸不淡的口气。
宋部长接道：“哟，等你在那个位置，你也会一样，谁也别说谁的不是，私心重还是公心重，你扪心自问呢？”
我只能装听不懂。
楚部长白了宋部长一眼，这才对我说道：“小宋，其实很会做人，地府很多地方也靠着他，所以才有今天的地位，这一点，宋部长清楚，蒋老大也清楚。”
小宋......我当然知道他嘴里的小宋是何许人也。
宋部长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呢，他的企业做了很多实事，也做了很多好事，解决了很大一
部分鬼民们不管是就业还是在地府安居生活的问题，很大程度上为政府节省了财政开支，每年还为政府增添了很多的税收，安则稳，乱，则事生。”
我不知道他们这话里话外都是什么意思，只能老实听着。
楚部长又接道：“何止如此呢？相信你也知道一些内幕，地府黑户的存在，是乱象的根本，在某一程度上，聚义百货的存在，连书记他都是默许的，在某些方面，利大于弊，存在是有存在的原因的。”
能被楚部长称做书记的，在地府只有一个，那就是政教委书记，大大佬。
宋部长却笑了，“你也少打那些马虎眼，是有些过于了，九部委里，八个都在攀关系，这宋江打的小算盘，明眼人又谁不知道，你啊，稍稍走的近了点儿，这就有人不满意了，这次的事儿，虽说顺水推舟，可落在人眼里，又跑的脱干系？”
“不争馒头争口气，能更近一步，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并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屁股坐着舒服的位置，就不想挪窝。”楚部长很直白。
宋部长咳嗽了一声，打趣儿了我一眼，才嘲讽楚部长道：“看吧，私心公心，谁重一点？也不怕人小封主任打你小报告。”
他们这话，是一句听的比一句让我汗流浃背。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小人物，当真管不了你们这些大佬的争斗啊。
我连气都不敢大出。
“君子坦荡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
楚部长哼了声。
“说那么多干嘛，膈应人不是？”
宋部长冲我笑了笑，“小封主任，别有太大压力，该你办的事儿，你继续办就成了，今天这一趟，你即便不来，城南那一档子，也早有了定音，也算是个顺水人情，让你长点名望，日后也好办接下来的差事。”
“接下来的差事？”
楚部长又哼了声，“别兜着明白装糊涂，你的日子可还长，别以为城南那块儿让聚义百货吃个亏，就沾沾自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应对吧。”
我充满了疑惑，阎胖子明里暗里不是说，聚义百货跟谁谁勾搭，争权夺利什么的嘛。
怎么这......
宋
部长好像知道我的心思，笑了笑，“咱们政府内部的事儿，一个外人想插手，不是找死是什么？何况，这也不是根本原因。”
我陷入了沉思。
他们的话里，聚义百货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一部分存在的价值，利大于弊，而现在，上面回过味儿来了，能从根子上解决问题，就不存在什么利大于弊的问题了，再加上，聚义百货似乎是膨胀了，引起了上头的不满。
说到底，是一个多方面的原因，我猜测，这里面大大佬肯定起了至关重要的因素。
它存在，是因为一些默许，而现在，至少大佬们达成了共识，它可以不存在，相信这份共识，也是在大大佬的暗示下或者明示下。
本来，按照阎老大的意思。
有些人死赖着地府不入轮回，不好解决，成为了一部分人的榜样，地府也就慢慢失去了平衡，它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是因为这份默许，因为某一方面它有存在的价值。
而现在，这份价值或许可以从侧面来解决，当利不再是利，便全都成了弊。
我都严重怀疑，这一切都是活了这么些个几千上万年的大佬们，设计的，聚义百货从开始到结束的作用，只是在其中起一个缓和的功效。
在合适的时候，它应运而生，也在合适的时候，它会被连根拔掉。
那么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地府失衡？黑户们？
我隐隐感觉，生死薄的问题，似乎很严重......
那么一切，又怎么牵扯到我这无知屁民了呢？
哎，头疼。
契机，去你娘的契机。
答案，到底什么时候能知道？
这个好像目前来说，并不重要。
这一趟，最大的收获便是。
聚义百货真的要完了。
可能昨天选择支持它的一系人马，也不说是支持，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者揣摩出了上头什么用意，今天风向便全都变了。
像楚部长。
ps：这章好鸡儿难写，我也不知道到底表达没表达清楚中心思想，太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