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公正的暴戾
祝擎苍换了一身衣服，此时在自家武馆的休息室内和赵老板正对坐着。而季哲等人都在一边或坐或站，将交涉的时间交给他们两人。
“……按照约定，我可以成为你的合作者。在之后也会加入到念者联盟之中。”祝擎苍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着自然一些，“前提是，无论是你还是你的人，都不能做残害无辜的事情。”
“这家伙虽然看上去很粗鲁，但并不是像他拥有的念种名字一样嘛。”季哲侧靠在墙边，暗暗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赵老板面色严肃地答道。
“我有个问题，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我们筹备念者盛会，并且还要进一步组建联盟的消息的？”赵老板习惯性地举起便携茶杯，抿了抿其中的茶。这是他刚才让关心从车上拿来的。
“李玥。”祝擎苍将自己硕大的手掌放在大腿上，另一只手肘部放在桌上，握成拳撑住自己的脑袋，随意地说道：“你应该知道的，拥有念种‘欢乐’的李玥。她自身有一些消息渠道，我们其余一些和她有过交往，关系算得上密切的念者，都是依托李玥的情报网，从她那知道消息。”说着，他还看了季哲、李司南、乔思琦一眼。“包括，之前猎杀者干掉了‘正义’、‘秩序’、‘怜悯’，以及和你们接触不久后就被干掉的‘谎言’的消息，也是她告知我们的。”
赵老板轻轻笑了笑，抿了抿茶，随意地说道。“你们也觉得是猎杀者干得吗？”
“哈哈。这不是周烈自己调查后，由你们验证过的吗？”祝擎苍大声笑道。
赵老板没有否定，轻轻说道：
“毕竟周天那么大，不算核心成员，只看外围成员的数量也不少。总是会有些疏忽大意。”
听了这话，季哲眉头轻挑，心里暗自猜想。
看来其他念者也有认识到情报重要性的人，像是刚刚说得李玥，以前的资料上有显示她同时是一家俱乐部的老板，有那个财力和实力暗中招募人员，让他们混入不算身份检验太过严格的周天外围成员之中。周天有刻意地利用一些这样的人，来将想要传播的消息传播出去？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之后有些消息会在念者中迅速传播。
不过，除了这些周天“允许”存在的搜集情报者，应该还存在着一些隐藏极深的情报人员。那些人，想必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排查和处理、
比如，向王亦全传递消息的人，和向猎杀者传递消息的人！当然，他们也极有可能就是一伙人。
“既然这样，那关于念者盛会、以及成立念者联盟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后续，我让一位负责人跟你详细讲述。”
“没问题。”祝擎苍说完，显得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想说但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的事情。
“祝馆主，单说无妨。”赵老板看出了他的犹豫，笑着说道。
“嗯……是这样。”似乎下定了决心，祝擎苍对赵老板说道，
“你应该也清楚，李玥……还有其余的人，他们不是很想干涉到念者的争斗中来。”
“但是他们使用了念种的能力为自己牟取了利益，不是吗？”赵老板如此说道。
盯着赵老板看了一会儿，祝擎苍的眼神有明显地闪烁。
“……这是没错。”祝擎苍叹了口气，说道：“为了不加入联盟，他们决定给你们设局。”
“哦？什么局？”赵老板好奇地问道。
“常我们都将李玥的俱乐部作为我们活动的地点。等你们去俱乐部找他们的时候，李玥他们会千方百计地让你们和他们通过武力上的较量来进行交涉。”
这算哪门子的交涉……季哲就纳闷了，为什么念者们总喜欢用武力说话？
虽然我自己也不排斥……他在心里补充一句。
这不是问题。”赵老板闻言笑道，“这本来就是我们能预见的方式。通过武力来交涉虽然有些暴力，但对于拥有超凡能力的念者，这的确是能够理解的想法。”
在任何时候，强者总是能够拥有更高的话语权。即便是在现代社会，也是有权有势有钱有才的人更有话语权。如果赵老板等人在和李玥他们的较量中输了，那么就很难要求他们放弃自己作为念者的自由——虽然这种自由，在季哲看来更像是无序的混乱。
“不，”祝擎苍摇了摇头。“这和公平的对决不一样。”
“按照李玥的计划，她会将整个对决引导向对他们有利的状态，团战。”祝擎苍看着赵老板说道：“即使是周天，也没有将所有念者的念种、能力都摸清楚吧？”
这些话他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季哲等人也能清楚听到。
“嗯。”赵老板点点头。
“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如果按照李玥她本来的计划，你们几乎不可能在团战里胜过他们。”
“哦？”赵老板只是微微表露出自己的疑惑。
季哲听到此话，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好奇。
“这么说吧，包括我在内，俱乐部
的人，更擅长地都是集体作战，除了我，一对一对于他们来说，胜算不是特别大，但是一旦组合起来，就能发挥出强大的实力。”
“这也没什么不公平的。”赵老板说道：“团战的实力也是实力。”
“可如果他们现在就在做某些能让你们失败的更加彻底的准备呢？”祝擎苍说道：“我认同正面对决，无论是团战还是一对一，但我看不惯他们决定设下的一些卑鄙的陷阱。”
“哦？”赵老板眉毛挑了挑。
季哲注意到了陷阱这个词。其余人的念种中有能够设下陷阱的能力吗？
“唉，反正，他们是为了不被管辖，无所不用了。记得之前商讨的时候，她们甚至认为只要不出人命，废了你们也是可以的。”祝擎苍也不知道该具体跟赵老板他们怎么说：“反正你们一定要小心，比如别喝那里的水，别吃那里的食物，别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小心脚下，小心墙壁……”
最后，他郑重地说道：“总之，就是要小心！他们就是要尽量削弱你们，让你们无法表现出足够征服他们的实力。”
哦……季哲明白了。
就是说，为了能够战胜自己这些人，李玥他们会使用一些很难被发现的阴招来削弱我们，然后再以出色的配合打败我们？
那他们应该是想多了。再隐秘的阴招，能逃过自己和赵老板的感知？除非，他们也有魂体。季哲暗笑道。
“不过你们也不需要太过担心。”祝擎苍突然说道：“因为在原本你的计划中，是由他们辅助，我来作为主攻手，但我看不惯他们的做法，就和他们闹翻了，有好几周都没去了。”
看着他略有得意的样子，赵老板也不好说什么。
“那么，除了李玥，其他人的念种和能力你能给我们描述一下吗？”
“不行！”
赵老板愣了一愣，脱口而出：“为什么？”
“赵老板。”祝擎苍凑近赵老板。带着略显凶横的笑容说道：“你击败了我，我佩服你，愿意配合你的念者盛会和建立念者联盟的计划。我看不惯李玥他们为了不受管辖无所不用而退出，但不代表我会因此而直接出卖他们。”
“你们掌握了李玥的信息，知道她的部分能力。而李玥他们也只知道你们念种的名字，却不知道你们各自觉醒的能力以及你隐藏起来的实力。”
“信息对等，这才公平。”
赵老板皱了皱眉，看着面前咧开嘴大笑的祝擎苍。
（本章完）
“……按照约定，我可以成为你的合作者。在之后也会加入到念者联盟之中。”祝擎苍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着自然一些，“前提是，无论是你还是你的人，都不能做残害无辜的事情。”
“这家伙虽然看上去很粗鲁，但并不是像他拥有的念种名字一样嘛。”季哲侧靠在墙边，暗暗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赵老板面色严肃地答道。
“我有个问题，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我们筹备念者盛会，并且还要进一步组建联盟的消息的？”赵老板习惯性地举起便携茶杯，抿了抿其中的茶。这是他刚才让关心从车上拿来的。
“李玥。”祝擎苍将自己硕大的手掌放在大腿上，另一只手肘部放在桌上，握成拳撑住自己的脑袋，随意地说道：“你应该知道的，拥有念种‘欢乐’的李玥。她自身有一些消息渠道，我们其余一些和她有过交往，关系算得上密切的念者，都是依托李玥的情报网，从她那知道消息。”说着，他还看了季哲、李司南、乔思琦一眼。“包括，之前猎杀者干掉了‘正义’、‘秩序’、‘怜悯’，以及和你们接触不久后就被干掉的‘谎言’的消息，也是她告知我们的。”
赵老板轻轻笑了笑，抿了抿茶，随意地说道。“你们也觉得是猎杀者干得吗？”
“哈哈。这不是周烈自己调查后，由你们验证过的吗？”祝擎苍大声笑道。
赵老板没有否定，轻轻说道：
“毕竟周天那么大，不算核心成员，只看外围成员的数量也不少。总是会有些疏忽大意。”
听了这话，季哲眉头轻挑，心里暗自猜想。
看来其他念者也有认识到情报重要性的人，像是刚刚说得李玥，以前的资料上有显示她同时是一家俱乐部的老板，有那个财力和实力暗中招募人员，让他们混入不算身份检验太过严格的周天外围成员之中。周天有刻意地利用一些这样的人，来将想要传播的消息传播出去？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之后有些消息会在念者中迅速传播。
不过，除了这些周天“允许”存在的搜集情报者，应该还存在着一些隐藏极深的情报人员。那些人，想必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排查和处理、
比如，向王亦全传递消息的人，和向猎杀者传递消息的人！当然，他们也极有可能就是一伙人。
“既然这样，那关于念者盛会、以及成立念者联盟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后续，我让一位负责人跟你详细讲述。”
“没问题。”祝擎苍说完，显得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想说但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的事情。
“祝馆主，单说无妨。”赵老板看出了他的犹豫，笑着说道。
“嗯……是这样。”似乎下定了决心，祝擎苍对赵老板说道，
“你应该也清楚，李玥……还有其余的人，他们不是很想干涉到念者的争斗中来。”
“但是他们使用了念种的能力为自己牟取了利益，不是吗？”赵老板如此说道。
盯着赵老板看了一会儿，祝擎苍的眼神有明显地闪烁。
“……这是没错。”祝擎苍叹了口气，说道：“为了不加入联盟，他们决定给你们设局。”
“哦？什么局？”赵老板好奇地问道。
“常我们都将李玥的俱乐部作为我们活动的地点。等你们去俱乐部找他们的时候，李玥他们会千方百计地让你们和他们通过武力上的较量来进行交涉。”
这算哪门子的交涉……季哲就纳闷了，为什么念者们总喜欢用武力说话？
虽然我自己也不排斥……他在心里补充一句。
这不是问题。”赵老板闻言笑道，“这本来就是我们能预见的方式。通过武力来交涉虽然有些暴力，但对于拥有超凡能力的念者，这的确是能够理解的想法。”
在任何时候，强者总是能够拥有更高的话语权。即便是在现代社会，也是有权有势有钱有才的人更有话语权。如果赵老板等人在和李玥他们的较量中输了，那么就很难要求他们放弃自己作为念者的自由——虽然这种自由，在季哲看来更像是无序的混乱。
“不，”祝擎苍摇了摇头。“这和公平的对决不一样。”
“按照李玥的计划，她会将整个对决引导向对他们有利的状态，团战。”祝擎苍看着赵老板说道：“即使是周天，也没有将所有念者的念种、能力都摸清楚吧？”
这些话他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季哲等人也能清楚听到。
“嗯。”赵老板点点头。
“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如果按照李玥她本来的计划，你们几乎不可能在团战里胜过他们。”
“哦？”赵老板只是微微表露出自己的疑惑。
季哲听到此话，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好奇。
“这么说吧，包括我在内，俱乐部
的人，更擅长地都是集体作战，除了我，一对一对于他们来说，胜算不是特别大，但是一旦组合起来，就能发挥出强大的实力。”
“这也没什么不公平的。”赵老板说道：“团战的实力也是实力。”
“可如果他们现在就在做某些能让你们失败的更加彻底的准备呢？”祝擎苍说道：“我认同正面对决，无论是团战还是一对一，但我看不惯他们决定设下的一些卑鄙的陷阱。”
“哦？”赵老板眉毛挑了挑。
季哲注意到了陷阱这个词。其余人的念种中有能够设下陷阱的能力吗？
“唉，反正，他们是为了不被管辖，无所不用了。记得之前商讨的时候，她们甚至认为只要不出人命，废了你们也是可以的。”祝擎苍也不知道该具体跟赵老板他们怎么说：“反正你们一定要小心，比如别喝那里的水，别吃那里的食物，别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小心脚下，小心墙壁……”
最后，他郑重地说道：“总之，就是要小心！他们就是要尽量削弱你们，让你们无法表现出足够征服他们的实力。”
哦……季哲明白了。
就是说，为了能够战胜自己这些人，李玥他们会使用一些很难被发现的阴招来削弱我们，然后再以出色的配合打败我们？
那他们应该是想多了。再隐秘的阴招，能逃过自己和赵老板的感知？除非，他们也有魂体。季哲暗笑道。
“不过你们也不需要太过担心。”祝擎苍突然说道：“因为在原本你的计划中，是由他们辅助，我来作为主攻手，但我看不惯他们的做法，就和他们闹翻了，有好几周都没去了。”
看着他略有得意的样子，赵老板也不好说什么。
“那么，除了李玥，其他人的念种和能力你能给我们描述一下吗？”
“不行！”
赵老板愣了一愣，脱口而出：“为什么？”
“赵老板。”祝擎苍凑近赵老板。带着略显凶横的笑容说道：“你击败了我，我佩服你，愿意配合你的念者盛会和建立念者联盟的计划。我看不惯李玥他们为了不受管辖无所不用而退出，但不代表我会因此而直接出卖他们。”
“你们掌握了李玥的信息，知道她的部分能力。而李玥他们也只知道你们念种的名字，却不知道你们各自觉醒的能力以及你隐藏起来的实力。”
“信息对等，这才公平。”
赵老板皱了皱眉，看着面前咧开嘴大笑的祝擎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