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怜悯
季哲现在的心情很奇妙。
他还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有一个隔壁班的女孩向他表白。
别的男孩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季哲不清楚，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手法抖、胸口发闷，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办，说话也语无伦次。
最终，季哲还是求着好友李司南帮他拒绝了那个女孩。
从此，季哲就发现每当在和不是特别熟悉的异性谈除了学习、工作之外的事情的时候，自己就会陷入到那种状况之中。后来经过心理医生的检查，季哲是患有异性社交恐惧症。
“司南，这是你答应的，那就主要由你负责。”
蓉城大学的大道上，季哲斩钉截铁地说道。
“诶，老季，我这可是为了你啊。”
“你明明知道我有异性社交恐惧症！”
“总归要克服的嘛！放心，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害过你。”李司南拍着胸脯说道。“我会在你身后支持你的！”
“女孩子你不是最擅长对付了吗？就你来。”
从相貌上看，季哲虽然五官端正，但也属于普普通通、看过一眼也不会留下很深印象的那种。李司南就不一样了，一对桃花眼，上有玄月眉，人也总是热情活泼，开朗又帅气，打小就有很多女生喜欢。
“你这家伙怎么就不开窍呢！”季哲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季哲肩膀。
“公事公办，谁擅长谁来。”
李司南有些丧气，不过两人一转弯，李司南好像看到了什么，猛一下把季哲拉住。
“老季你在这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季哲莫名其妙，这小子又搞什么？
不过很快，季哲就知道了。
只见李司南穿过道路上一些零散的学生，来到一个独自坐在草坪边的椅子上看书的白衣女子旁边。
靠，李司南你要干嘛？
季哲认出了那个女孩，一身白色偏古风的裙服，一袭低肩长发，不正是早上在训练场看见的疑似念者的乔思琦吗？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季哲心头升起。
果然，只见李司南笑着同乔思琦交谈起来，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季哲的方向，季哲就看见一身白衣的乔思琦疑惑地朝自己这里看了一眼，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扯出一张便条，写了什么东西上去。
不过李司南摇了摇头，又说了什么，然后乔思琦皱了皱眉，站起来，抱着书和李司南一起朝这走来。
季哲内心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一眨眼，二人已经来到了季哲面前。
“同学？你好。抱歉，我不是不愿意给你我的联系方式，只是，和女孩子交谈都要让朋友帮忙，怕是不好吧？”百雀羚鸟一般清脆的声音传入季哲的耳朵，面前的女孩带着礼貌性的微笑，轻轻对季哲说道。
季哲楞着，李司南在旁边疯狂的使着眼色。
（老季，说啊，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李司南，你死定了！）
乔思琦将手里的便条递给季哲，“同学，联系方式我也给你了，但我真的不是很喜欢这种方式，没有什么急事的话还请你不要打扰我。”
季哲的异性社交恐惧症又开始了。他涨红了脸，努力抬起自己的手，接过便条。
（这人的手怎么好像在抖？）
虽然有些疑惑，但乔思琦给了便条之后就准备换个地方看书。一开始那个长得挺好看的男生说这人想要她的联系方式，乔思琦也不是很反感。
但现在她对于面前这个似乎一点都不懂如何礼貌回应的男生不抱有一点好感。只是出于礼貌，也没有直说。
自己正在被一件事情所困扰，不想和他们多耽误时间。
看乔思琦转身准备离去，李司南忙张大了眼睛，做着一些怪怪的表情，疯狂给季哲使着眼色。
（老季，你在干什么啊？人姑娘都要走了！）
“同学！那个……麻……麻烦你等一下！”
季哲也压住心慌的感觉，咬咬牙，鼓起一口气，对着已经转身的乔思琦说道。
乔思琦转过身来，秀眉微皱。“还有什么事吗？”
季哲一慌乱，说话也有点不通顺，“我……这个……”
眼看乔思琦眉宇间已经隐隐有些生气了，季哲突然灵机一动，释放了自己的念力，以及念种的獬豸虚影。
呼！
念力释放时带动的气流扰动，发出了轻微的呼呼声。幸好今天周六，此时这附近的学生不多，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轻微的声音。而且不是念者的话，是无法直接感觉到念力，也看不到具象化的念种。
砰！
乔思琦的书落在地上，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从眼神暴露出她此时有多么震惊。
“你……”
乔思琦极为震惊，说话也像季哲一样是颤抖的语气。显然，她见过类似的东西，或者说，她身上就有这样的东西。
“啊，那个，我看时间也快到中午了，这位美女，能不能请你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呢？我们请客！”李司南看季哲也撑不住了，是时候出来圆个场。
季哲把念力和念种收起来，想到这件事的重要性，略微好受了一点点，也说道：“我……我们……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乔思琦深深地看了季哲一眼，又看了看李司南，点点头。
“那好了，我正巧知道一家店，有包间，饭菜好吃又适合谈话。”李司南也暗中送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搞砸。他以前也尝试过这种“帮助”季哲克服异性社交恐惧症的方法，但季哲总是会让局面以尴尬收场。
一小时后，蓉城大学外商业街一家餐馆的包间内，季哲、李司南、乔思琦三人坐着。
菜已经上齐了，季哲站起来把包间的门关上。李司南找的地方倒是不错，安静，而且包间的隔音效果似乎很好。
“那个，你们似乎是和我一样的人……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幽灵，以及我身上的变化，到底是什么？”
周六商业街的人不少，一路上乔
思琦都忍着没有询问，但此时季哲关上了包间的门，她再也忍不住了，毕竟这已经困扰了她几个晚上了。
“放心吧，我们会把我们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接下来，季哲和李司南将自己的遭遇，以及赵老板告诉他们的关于念者的一切，都一一告诉了乔思琦。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小时，桌上的饭菜也没有怎么动。
“原来我是一名念者了。”乔思琦大概明白了。
“我比你们早遇上幽……念种。大概是在三天前的一个晚上，我正从学校图书馆出来，在回宿舍的路上被它吓了一跳。被附身后，我也一直不敢告诉室友，我知道她们不会相信。”
“幸好你们告诉了我，不然我一定会被这声音折磨到疯过去的。”说着，乔思琦站起来对季哲和李司南鞠了一躬。“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等等！你说什么声音？”李司南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你们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吗？就像有人在你耳边低语一样。”乔思琦疑惑地说到。
此时轮到季哲和李司南震惊了，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季哲在觉醒正义之后，李司南问过他是如何觉醒的。季哲当然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季哲告诉李司南，当时他脑袋里就响起了一些声音，这些声音告诉季哲，说季哲是正义之种。
之后，季哲就觉醒了念种。
也就是说，当能听到脑海中奇怪的声音的时候，就可能意味着念种的觉醒。
“那你能听清楚说得是什么吗？”季哲震惊到和乔思琦说话也不打颤了。
“当然能啊？它一直在告诉我，说我是怜悯之种。”乔思琦摸了摸脑袋。
咕——
季哲和李司南吞了口唾沫，尤其是李司南，满脸的难以接受。
赵老板是说过的，念种的觉醒也没有什么已知的规律，一个人从接受念种成为念者，到觉醒念种成为念者，期间到底要经过多久，谁也说不清，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一些念者依然隐藏着。
“那，你能释放看看吗。”季哲问道。
“怎么释放呢？”
“闭上眼，仔细在心里寻找声音的来源，用心去感受它。”这是季哲的经验。
乔思琦按他说的，闭上眼，用心地去感受。
几个呼吸后，乔思琦睁开眼，一股略弱于季哲但明显强于李司南的念力爆发出来，引起周围阵阵呼呼声。
季哲和李司南看呆了。
一个有着白色羽翼翅膀，身穿白色长裙，闭着双眼做祷告状，天使一般美丽的女子，浮现在乔思琦的身后。
天使，怜悯之种。
“这就是我的念种的样子吗？”乔思琦也感受到了。随着她手的摆动，天使的羽翼轻轻将她包裹。
“老季，我酸了。”李司南幽幽地说道。
这是季哲见到的第二个有具象化的念种。
“没事，兄弟，看开点。”季哲拍了拍李司南的肩膀。
（本章完）
他还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有一个隔壁班的女孩向他表白。
别的男孩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季哲不清楚，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手法抖、胸口发闷，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办，说话也语无伦次。
最终，季哲还是求着好友李司南帮他拒绝了那个女孩。
从此，季哲就发现每当在和不是特别熟悉的异性谈除了学习、工作之外的事情的时候，自己就会陷入到那种状况之中。后来经过心理医生的检查，季哲是患有异性社交恐惧症。
“司南，这是你答应的，那就主要由你负责。”
蓉城大学的大道上，季哲斩钉截铁地说道。
“诶，老季，我这可是为了你啊。”
“你明明知道我有异性社交恐惧症！”
“总归要克服的嘛！放心，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害过你。”李司南拍着胸脯说道。“我会在你身后支持你的！”
“女孩子你不是最擅长对付了吗？就你来。”
从相貌上看，季哲虽然五官端正，但也属于普普通通、看过一眼也不会留下很深印象的那种。李司南就不一样了，一对桃花眼，上有玄月眉，人也总是热情活泼，开朗又帅气，打小就有很多女生喜欢。
“你这家伙怎么就不开窍呢！”季哲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季哲肩膀。
“公事公办，谁擅长谁来。”
李司南有些丧气，不过两人一转弯，李司南好像看到了什么，猛一下把季哲拉住。
“老季你在这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季哲莫名其妙，这小子又搞什么？
不过很快，季哲就知道了。
只见李司南穿过道路上一些零散的学生，来到一个独自坐在草坪边的椅子上看书的白衣女子旁边。
靠，李司南你要干嘛？
季哲认出了那个女孩，一身白色偏古风的裙服，一袭低肩长发，不正是早上在训练场看见的疑似念者的乔思琦吗？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季哲心头升起。
果然，只见李司南笑着同乔思琦交谈起来，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季哲的方向，季哲就看见一身白衣的乔思琦疑惑地朝自己这里看了一眼，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扯出一张便条，写了什么东西上去。
不过李司南摇了摇头，又说了什么，然后乔思琦皱了皱眉，站起来，抱着书和李司南一起朝这走来。
季哲内心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一眨眼，二人已经来到了季哲面前。
“同学？你好。抱歉，我不是不愿意给你我的联系方式，只是，和女孩子交谈都要让朋友帮忙，怕是不好吧？”百雀羚鸟一般清脆的声音传入季哲的耳朵，面前的女孩带着礼貌性的微笑，轻轻对季哲说道。
季哲楞着，李司南在旁边疯狂的使着眼色。
（老季，说啊，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李司南，你死定了！）
乔思琦将手里的便条递给季哲，“同学，联系方式我也给你了，但我真的不是很喜欢这种方式，没有什么急事的话还请你不要打扰我。”
季哲的异性社交恐惧症又开始了。他涨红了脸，努力抬起自己的手，接过便条。
（这人的手怎么好像在抖？）
虽然有些疑惑，但乔思琦给了便条之后就准备换个地方看书。一开始那个长得挺好看的男生说这人想要她的联系方式，乔思琦也不是很反感。
但现在她对于面前这个似乎一点都不懂如何礼貌回应的男生不抱有一点好感。只是出于礼貌，也没有直说。
自己正在被一件事情所困扰，不想和他们多耽误时间。
看乔思琦转身准备离去，李司南忙张大了眼睛，做着一些怪怪的表情，疯狂给季哲使着眼色。
（老季，你在干什么啊？人姑娘都要走了！）
“同学！那个……麻……麻烦你等一下！”
季哲也压住心慌的感觉，咬咬牙，鼓起一口气，对着已经转身的乔思琦说道。
乔思琦转过身来，秀眉微皱。“还有什么事吗？”
季哲一慌乱，说话也有点不通顺，“我……这个……”
眼看乔思琦眉宇间已经隐隐有些生气了，季哲突然灵机一动，释放了自己的念力，以及念种的獬豸虚影。
呼！
念力释放时带动的气流扰动，发出了轻微的呼呼声。幸好今天周六，此时这附近的学生不多，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轻微的声音。而且不是念者的话，是无法直接感觉到念力，也看不到具象化的念种。
砰！
乔思琦的书落在地上，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从眼神暴露出她此时有多么震惊。
“你……”
乔思琦极为震惊，说话也像季哲一样是颤抖的语气。显然，她见过类似的东西，或者说，她身上就有这样的东西。
“啊，那个，我看时间也快到中午了，这位美女，能不能请你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呢？我们请客！”李司南看季哲也撑不住了，是时候出来圆个场。
季哲把念力和念种收起来，想到这件事的重要性，略微好受了一点点，也说道：“我……我们……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乔思琦深深地看了季哲一眼，又看了看李司南，点点头。
“那好了，我正巧知道一家店，有包间，饭菜好吃又适合谈话。”李司南也暗中送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搞砸。他以前也尝试过这种“帮助”季哲克服异性社交恐惧症的方法，但季哲总是会让局面以尴尬收场。
一小时后，蓉城大学外商业街一家餐馆的包间内，季哲、李司南、乔思琦三人坐着。
菜已经上齐了，季哲站起来把包间的门关上。李司南找的地方倒是不错，安静，而且包间的隔音效果似乎很好。
“那个，你们似乎是和我一样的人……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幽灵，以及我身上的变化，到底是什么？”
周六商业街的人不少，一路上乔
思琦都忍着没有询问，但此时季哲关上了包间的门，她再也忍不住了，毕竟这已经困扰了她几个晚上了。
“放心吧，我们会把我们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接下来，季哲和李司南将自己的遭遇，以及赵老板告诉他们的关于念者的一切，都一一告诉了乔思琦。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小时，桌上的饭菜也没有怎么动。
“原来我是一名念者了。”乔思琦大概明白了。
“我比你们早遇上幽……念种。大概是在三天前的一个晚上，我正从学校图书馆出来，在回宿舍的路上被它吓了一跳。被附身后，我也一直不敢告诉室友，我知道她们不会相信。”
“幸好你们告诉了我，不然我一定会被这声音折磨到疯过去的。”说着，乔思琦站起来对季哲和李司南鞠了一躬。“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等等！你说什么声音？”李司南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你们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吗？就像有人在你耳边低语一样。”乔思琦疑惑地说到。
此时轮到季哲和李司南震惊了，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季哲在觉醒正义之后，李司南问过他是如何觉醒的。季哲当然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季哲告诉李司南，当时他脑袋里就响起了一些声音，这些声音告诉季哲，说季哲是正义之种。
之后，季哲就觉醒了念种。
也就是说，当能听到脑海中奇怪的声音的时候，就可能意味着念种的觉醒。
“那你能听清楚说得是什么吗？”季哲震惊到和乔思琦说话也不打颤了。
“当然能啊？它一直在告诉我，说我是怜悯之种。”乔思琦摸了摸脑袋。
咕——
季哲和李司南吞了口唾沫，尤其是李司南，满脸的难以接受。
赵老板是说过的，念种的觉醒也没有什么已知的规律，一个人从接受念种成为念者，到觉醒念种成为念者，期间到底要经过多久，谁也说不清，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一些念者依然隐藏着。
“那，你能释放看看吗。”季哲问道。
“怎么释放呢？”
“闭上眼，仔细在心里寻找声音的来源，用心去感受它。”这是季哲的经验。
乔思琦按他说的，闭上眼，用心地去感受。
几个呼吸后，乔思琦睁开眼，一股略弱于季哲但明显强于李司南的念力爆发出来，引起周围阵阵呼呼声。
季哲和李司南看呆了。
一个有着白色羽翼翅膀，身穿白色长裙，闭着双眼做祷告状，天使一般美丽的女子，浮现在乔思琦的身后。
天使，怜悯之种。
“这就是我的念种的样子吗？”乔思琦也感受到了。随着她手的摆动，天使的羽翼轻轻将她包裹。
“老季，我酸了。”李司南幽幽地说道。
这是季哲见到的第二个有具象化的念种。
“没事，兄弟，看开点。”季哲拍了拍李司南的肩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