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卖花的小姑娘
行人匆匆，没人理会小姑娘。
女孩儿无助地抱着玫瑰花，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模样甚是可怜。
汤晓雷看看柳天柱，又看看街上的小姑娘，心里若有所思。
此时，服务员终于将两大盘肉菜端上来。
色香味俱全的红焖肘子和排骨，立刻又吸引了柳柱子。
汤晓雷象征性地夹了两块肉，放在碗里，柳柱子大喜，抢过肘子大口咬嚼，吃得满嘴流油。
片刻之间，一只肘子，一大盘排骨进肚，柳天柱打了个嗝，长出了一口气。
汤晓雷笑着摇头，示意他适可而止，日后有的是好吃的等着他，不要非得一次吃个够。
柳天柱只好忍住再来一个肘子的心思，又转头向街上看去。
此时，那个卖花的小姑娘已不见了踪影。
汤晓雷付了帐，两个人走上大街，向和族人约好的地方慢慢而行。
转过街角时，柳柱子突然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倾听，突然间大吼一声，向街对面的胡同里奔去。
一辆疾驶而来的豪华电磁能量车，紧急刹车，但柳天柱一步就闪将过去，与车头擦身而过，气得司机大骂。
“来自司机的负面情绪值+100+100+……”
“来自董知秋的负面情绪值加+99+99+……”
董知秋？这人是谁？难道……
汤晓雷六识清明，但相比柳天柱却远远不如，见傻大哥一掠而去，心知必有缘故，急忙也跟着跑过去。
一进胡同口，只见柳天柱一手一个抓着两个小混混，地上早已躺倒一个，角落里蜷缩着的小身子，正是卖花的小姑娘，玫瑰花瓣撒了一地。
三个小混混的的小奉献飘过来……
柳天柱气得满脸涨红，却又记得汤晓雷的话，不敢用力。
两只大手只是一个劲儿地摇晃，两个少年混混哪里经得住他的巨力，早已被他摇晃得晕了过去。
汤晓雷喝道：“放下！”
柳天柱当即撒手，两个混混摔倒在地，他们只是普通人。
柳天柱一把抱起小女孩儿，大脑袋顶在小姑娘的小脑袋上，以示安慰，小女孩也不害怕他，抱住柳天柱的大光头哭泣。
好一阵后，汤晓雷才弄清楚原委。
原来这个小姑娘每天卖花，是为了给爸爸治病，这些天来，被几个不良少年盯上，卖花的钱都被他们三个抢去。
小姑娘刚才在街上，就是又遇到了这三个小混混向她要钱，正巧被柳天柱在饭店里看见。
但在大街上，这三个小混混不敢明目张胆打人，只是威胁小姑娘再不给他们钱，就对她不客气。
小姑娘脸上的巴掌印，就是他们三个今天早上打的。
小姑娘一边抽泣，一边诉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汤晓雷心下叹息，不管在哪里，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人在，就会有压迫。
有压迫就会有反抗，但这么幼小的孩子，又能如何反抗？
“小妹妹，你叫什么？你爸爸得了什么病？告诉哥哥，也许我能治好你爸爸的病。”汤晓雷温言道。
“真的吗？你能治好爸爸？你就是姐姐说的那个人？”
小姑娘惊喜地叫道。
“呃，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姐姐、那个人的？”
汤晓雷纳闷。
“我叫绿萝，有个好美的姐姐告诉我，会有一个人给爸爸治病，而且不要钱，真的是你吗？”
绿萝满眼期待的问。
汤晓雷不
知所云，但自信还能做到治病不要钱，于是点了点头。
绿萝高兴的跳起来，拉着汤晓雷就跑。
汤晓雷只好跟着她，柳天柱一步上前，抓起小姑娘放在肩上，绿萝更高兴了。
一路指挥着柳天柱穿街过巷，来到棚户区里一个小房子前，还没进门就喊“到了”。
“就这儿，快放我下来，爸爸、爸爸，姐姐说的那个人来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也可以去上学了。”
屋子里传出一声冷笑：“很好，还不了钱，就把你女儿卖了还钱！”
绿萝立刻吓得呆住，不敢进屋。
只听一个虚弱的声音冷声道：“你可以打死我，但你敢动我女儿，休想。”
汤晓雷抠抠耳朵，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究竟。
阴暗的屋子里，一个消瘦的汉子颓废地躺在床上。
屋子里或站或坐，有六七个汉子，眼神不善地打量着进门的汤晓雷和柳天柱。
“你们谁呀，最好别多管闲事，信不信打折你腿？”
一个汉子率先叫道。
但见柳天柱铁塔般堵在门口，声音立刻降了几个分贝。
“熊包蛋，一边呆着去。”
坐在凳子上的汉子骂道，随即满脸狂妄地喝骂。
“哪路朋友，先报个名号，铁哥我不打无名之辈。”
自称铁哥的汉子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堵在门口的柳天柱，又道。
“咱先说好，这事儿跟二位没关系，只要还了钱，铁哥我不会动粗，都是道上混的兄弟，知道规矩吧。”
几个汉子立刻附和，七嘴八舌，一顿乱哄哄。
众人突然间安静下来，因为他们发现，自始至终，进来的这两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份淡定从容，从未见过，一般人见到他们，早就吓得心肝颤抖了。
铁哥终于发现不对劲儿，站了起来。
道：“你们是董三爷的人？真是对不住，不知两位和关勇什么关系？不过欠债还钱，这是道上的规矩，想来董三爷也不会怪罪咱们铁拳帮。”
“你是铁拳帮的老大，严铁林？”
汤晓雷抠抠耳朵，歪着脑袋笑问，但眼睛却盯着床上的病汉子。
“正是，不知兄弟怎么称呼啊。”
严铁林心下得意，他铁拳严铁林，在汤山县出了名的拳头硬，即便是董三爷也给他几分薄面。
虽然董三爷钱多势大，也曾多次露出要招揽自己的意思，但他严铁林不惯给人当小弟，从小凭着一双铁拳打下了自己的地盘，自由自在多好。
“我姓汤，叫汤晓雷，是个医生，今天来是给这位关大哥治病的。”
汤晓雷淡淡地道，依旧一眼也不瞧他。
“医生？医生好啊，我最尊敬医生了，你看你的病，我要我的钱，两不相干。”
严铁林眼珠子一转。
“不过，哥可提醒你，这关勇可没钱治病，他还欠着我不少钱呢。”
汤晓雷盯着关勇的身体，已经好一会儿了，不动声色地道。
“他欠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帮他还给你。”
严铁林愣住，随即疑惑地道：“你替他还？你们啥子关系？”
“兄弟关系。”
汤晓雷依旧淡淡地说道。
“兄弟？哈哈哈……你们听说过这病鬼有兄弟吗？”
严铁林哈哈大笑，众人也放肆起来，纷纷嘲讽。
“没听说过……”
“削他，铁哥，尼玛地，来消遣咱铁哥
是吧……”
“晓得咱铁拳帮，还敢来找不自在，信不信……”
“停！”
严铁林再一次叫停。
因为他突然间感到如同被野兽盯上一般，一阵心悸，他倒不怕眼前这个瘦削的青年，他是被堵在门口的柳天柱吓着了。
柳天柱一双大眼盯着他，正玩着手里一个铁圈，是他随手操起门旁一根一寸粗的螺纹钢。
捏泥巴一般弯成一个铁环，随手又打了个花结。
“咣当”一声扔在严铁林脚下。
严铁林自恃一双铁拳，打遍县城无敌手，但从未见过柳天柱这般，能随意将寸许粗的螺纹钢弯卷打结。
螺纹钢有多硬，他是知道的。
高手，这绝对是高手，绝不能招惹。
严铁林瞬间就打了退堂鼓，但面子还是有必要争一争。
“朋友，既然是关勇的兄弟，一切好说，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严铁林只管向关勇要钱，两位朋友又不欠咱老铁钱，这样吧，改日咱老铁再来拜访，告辞。”
严铁林双手一拱，就要走人。
“我让你走了吗？”
汤晓雷依旧盯着床上的关勇，冷冷地道。
严铁林已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茬子，一场打斗是免不了啦，但自信还有能力自保。
哼了一声道：“你想怎样？”
“你不是要钱吗？给你个机会。”
汤晓雷看都没看他，继续道。
“我不知道这位关勇大哥欠你多少钱，但我知道，今天你会十倍地偿还给他。”
“偿还给他？十倍？开玩笑吧，朋友，姓关的欠了我三万五，我不但一分钱不能要，还得拿三十五万给他？你是不是疯啦。”
严铁林终于怒了，从来都是他拿别人钱，何曾有人敢要他的钱？
“是你打伤的他吧，如果我看的不错，你是用铁线拳的催骨术，断了关勇的肾俞穴，才让他卧床一年半，双腿毫无知觉，对吧？”
“你怎么知道！是他跟你说的？告诉你，朋友，我们是公平决斗，与旁人无关。”
严铁林狠声道。
“公平决斗？如果关勇不是有暗伤在先，就你那两把刷子，也敢和他比拳？”
汤晓雷这才转头，眯着眼盯着严铁林。
严铁林心里一颤，他的眼睛为什么像个黑洞一样深？
汤晓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我刚才说的话，你还记得吧，十倍地偿还他。”
“啊……”的一声。
严铁林浑身巨震，惊骇地低头看着胸口，一根缝衣针钉在膻中穴上，半寸长的针尾露在外面。
这几日，汤晓雷在家里闲着没事，弄了一包缝衣针，用针尖儿在针上刻画了一道道符纹。
银针用来治病，缝衣针就用来攻敌。
而且，这种在针上刻画的符纹，能瞬间把符纹封印在敌人身上，只要他心中一动念，对方就得乖乖地听话。
这都是因为在给薛无修、陈雨林治伤不给钱后，汤晓雷想出的注意。
用针尖儿在细细的缝衣针上刻画符纹，这对于现在的汤晓雷来说，一双法眼观微，再细小的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看到汤晓雷是怎么出手的，只有病床上的关勇死鱼般的眼里闪出一抹精光。
心中却叹息一声，他不知这个年轻人是谁，但他却不想和任何人再有纠葛。
他只想带着女儿远离这个让人失望的世界，寻一处世外桃源，隐居度日。
（本章完）
女孩儿无助地抱着玫瑰花，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模样甚是可怜。
汤晓雷看看柳天柱，又看看街上的小姑娘，心里若有所思。
此时，服务员终于将两大盘肉菜端上来。
色香味俱全的红焖肘子和排骨，立刻又吸引了柳柱子。
汤晓雷象征性地夹了两块肉，放在碗里，柳柱子大喜，抢过肘子大口咬嚼，吃得满嘴流油。
片刻之间，一只肘子，一大盘排骨进肚，柳天柱打了个嗝，长出了一口气。
汤晓雷笑着摇头，示意他适可而止，日后有的是好吃的等着他，不要非得一次吃个够。
柳天柱只好忍住再来一个肘子的心思，又转头向街上看去。
此时，那个卖花的小姑娘已不见了踪影。
汤晓雷付了帐，两个人走上大街，向和族人约好的地方慢慢而行。
转过街角时，柳柱子突然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倾听，突然间大吼一声，向街对面的胡同里奔去。
一辆疾驶而来的豪华电磁能量车，紧急刹车，但柳天柱一步就闪将过去，与车头擦身而过，气得司机大骂。
“来自司机的负面情绪值+100+100+……”
“来自董知秋的负面情绪值加+99+99+……”
董知秋？这人是谁？难道……
汤晓雷六识清明，但相比柳天柱却远远不如，见傻大哥一掠而去，心知必有缘故，急忙也跟着跑过去。
一进胡同口，只见柳天柱一手一个抓着两个小混混，地上早已躺倒一个，角落里蜷缩着的小身子，正是卖花的小姑娘，玫瑰花瓣撒了一地。
三个小混混的的小奉献飘过来……
柳天柱气得满脸涨红，却又记得汤晓雷的话，不敢用力。
两只大手只是一个劲儿地摇晃，两个少年混混哪里经得住他的巨力，早已被他摇晃得晕了过去。
汤晓雷喝道：“放下！”
柳天柱当即撒手，两个混混摔倒在地，他们只是普通人。
柳天柱一把抱起小女孩儿，大脑袋顶在小姑娘的小脑袋上，以示安慰，小女孩也不害怕他，抱住柳天柱的大光头哭泣。
好一阵后，汤晓雷才弄清楚原委。
原来这个小姑娘每天卖花，是为了给爸爸治病，这些天来，被几个不良少年盯上，卖花的钱都被他们三个抢去。
小姑娘刚才在街上，就是又遇到了这三个小混混向她要钱，正巧被柳天柱在饭店里看见。
但在大街上，这三个小混混不敢明目张胆打人，只是威胁小姑娘再不给他们钱，就对她不客气。
小姑娘脸上的巴掌印，就是他们三个今天早上打的。
小姑娘一边抽泣，一边诉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汤晓雷心下叹息，不管在哪里，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人在，就会有压迫。
有压迫就会有反抗，但这么幼小的孩子，又能如何反抗？
“小妹妹，你叫什么？你爸爸得了什么病？告诉哥哥，也许我能治好你爸爸的病。”汤晓雷温言道。
“真的吗？你能治好爸爸？你就是姐姐说的那个人？”
小姑娘惊喜地叫道。
“呃，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姐姐、那个人的？”
汤晓雷纳闷。
“我叫绿萝，有个好美的姐姐告诉我，会有一个人给爸爸治病，而且不要钱，真的是你吗？”
绿萝满眼期待的问。
汤晓雷不
知所云，但自信还能做到治病不要钱，于是点了点头。
绿萝高兴的跳起来，拉着汤晓雷就跑。
汤晓雷只好跟着她，柳天柱一步上前，抓起小姑娘放在肩上，绿萝更高兴了。
一路指挥着柳天柱穿街过巷，来到棚户区里一个小房子前，还没进门就喊“到了”。
“就这儿，快放我下来，爸爸、爸爸，姐姐说的那个人来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也可以去上学了。”
屋子里传出一声冷笑：“很好，还不了钱，就把你女儿卖了还钱！”
绿萝立刻吓得呆住，不敢进屋。
只听一个虚弱的声音冷声道：“你可以打死我，但你敢动我女儿，休想。”
汤晓雷抠抠耳朵，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究竟。
阴暗的屋子里，一个消瘦的汉子颓废地躺在床上。
屋子里或站或坐，有六七个汉子，眼神不善地打量着进门的汤晓雷和柳天柱。
“你们谁呀，最好别多管闲事，信不信打折你腿？”
一个汉子率先叫道。
但见柳天柱铁塔般堵在门口，声音立刻降了几个分贝。
“熊包蛋，一边呆着去。”
坐在凳子上的汉子骂道，随即满脸狂妄地喝骂。
“哪路朋友，先报个名号，铁哥我不打无名之辈。”
自称铁哥的汉子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堵在门口的柳天柱，又道。
“咱先说好，这事儿跟二位没关系，只要还了钱，铁哥我不会动粗，都是道上混的兄弟，知道规矩吧。”
几个汉子立刻附和，七嘴八舌，一顿乱哄哄。
众人突然间安静下来，因为他们发现，自始至终，进来的这两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份淡定从容，从未见过，一般人见到他们，早就吓得心肝颤抖了。
铁哥终于发现不对劲儿，站了起来。
道：“你们是董三爷的人？真是对不住，不知两位和关勇什么关系？不过欠债还钱，这是道上的规矩，想来董三爷也不会怪罪咱们铁拳帮。”
“你是铁拳帮的老大，严铁林？”
汤晓雷抠抠耳朵，歪着脑袋笑问，但眼睛却盯着床上的病汉子。
“正是，不知兄弟怎么称呼啊。”
严铁林心下得意，他铁拳严铁林，在汤山县出了名的拳头硬，即便是董三爷也给他几分薄面。
虽然董三爷钱多势大，也曾多次露出要招揽自己的意思，但他严铁林不惯给人当小弟，从小凭着一双铁拳打下了自己的地盘，自由自在多好。
“我姓汤，叫汤晓雷，是个医生，今天来是给这位关大哥治病的。”
汤晓雷淡淡地道，依旧一眼也不瞧他。
“医生？医生好啊，我最尊敬医生了，你看你的病，我要我的钱，两不相干。”
严铁林眼珠子一转。
“不过，哥可提醒你，这关勇可没钱治病，他还欠着我不少钱呢。”
汤晓雷盯着关勇的身体，已经好一会儿了，不动声色地道。
“他欠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帮他还给你。”
严铁林愣住，随即疑惑地道：“你替他还？你们啥子关系？”
“兄弟关系。”
汤晓雷依旧淡淡地说道。
“兄弟？哈哈哈……你们听说过这病鬼有兄弟吗？”
严铁林哈哈大笑，众人也放肆起来，纷纷嘲讽。
“没听说过……”
“削他，铁哥，尼玛地，来消遣咱铁哥
是吧……”
“晓得咱铁拳帮，还敢来找不自在，信不信……”
“停！”
严铁林再一次叫停。
因为他突然间感到如同被野兽盯上一般，一阵心悸，他倒不怕眼前这个瘦削的青年，他是被堵在门口的柳天柱吓着了。
柳天柱一双大眼盯着他，正玩着手里一个铁圈，是他随手操起门旁一根一寸粗的螺纹钢。
捏泥巴一般弯成一个铁环，随手又打了个花结。
“咣当”一声扔在严铁林脚下。
严铁林自恃一双铁拳，打遍县城无敌手，但从未见过柳天柱这般，能随意将寸许粗的螺纹钢弯卷打结。
螺纹钢有多硬，他是知道的。
高手，这绝对是高手，绝不能招惹。
严铁林瞬间就打了退堂鼓，但面子还是有必要争一争。
“朋友，既然是关勇的兄弟，一切好说，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严铁林只管向关勇要钱，两位朋友又不欠咱老铁钱，这样吧，改日咱老铁再来拜访，告辞。”
严铁林双手一拱，就要走人。
“我让你走了吗？”
汤晓雷依旧盯着床上的关勇，冷冷地道。
严铁林已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茬子，一场打斗是免不了啦，但自信还有能力自保。
哼了一声道：“你想怎样？”
“你不是要钱吗？给你个机会。”
汤晓雷看都没看他，继续道。
“我不知道这位关勇大哥欠你多少钱，但我知道，今天你会十倍地偿还给他。”
“偿还给他？十倍？开玩笑吧，朋友，姓关的欠了我三万五，我不但一分钱不能要，还得拿三十五万给他？你是不是疯啦。”
严铁林终于怒了，从来都是他拿别人钱，何曾有人敢要他的钱？
“是你打伤的他吧，如果我看的不错，你是用铁线拳的催骨术，断了关勇的肾俞穴，才让他卧床一年半，双腿毫无知觉，对吧？”
“你怎么知道！是他跟你说的？告诉你，朋友，我们是公平决斗，与旁人无关。”
严铁林狠声道。
“公平决斗？如果关勇不是有暗伤在先，就你那两把刷子，也敢和他比拳？”
汤晓雷这才转头，眯着眼盯着严铁林。
严铁林心里一颤，他的眼睛为什么像个黑洞一样深？
汤晓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我刚才说的话，你还记得吧，十倍地偿还他。”
“啊……”的一声。
严铁林浑身巨震，惊骇地低头看着胸口，一根缝衣针钉在膻中穴上，半寸长的针尾露在外面。
这几日，汤晓雷在家里闲着没事，弄了一包缝衣针，用针尖儿在针上刻画了一道道符纹。
银针用来治病，缝衣针就用来攻敌。
而且，这种在针上刻画的符纹，能瞬间把符纹封印在敌人身上，只要他心中一动念，对方就得乖乖地听话。
这都是因为在给薛无修、陈雨林治伤不给钱后，汤晓雷想出的注意。
用针尖儿在细细的缝衣针上刻画符纹，这对于现在的汤晓雷来说，一双法眼观微，再细小的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看到汤晓雷是怎么出手的，只有病床上的关勇死鱼般的眼里闪出一抹精光。
心中却叹息一声，他不知这个年轻人是谁，但他却不想和任何人再有纠葛。
他只想带着女儿远离这个让人失望的世界，寻一处世外桃源，隐居度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