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太君
这些时间，心里反复压抑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我就是如金爷所说的那般，是个青楼女子，所以我活该在您心里就像是个娼妓，便是被您送给李将军当个玩物，也该笑着接受，与您拍手称好？”
我说着说着，就觉得委屈极了，眼睛里面便盛满了泪水，偏又不甘心就这样让它流出来，只能瞪大了眼睛，死命的把它往回咽。
“我出生虽然不堪，但我这个人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我突然这样爆发了一番，在场的人，不论是金穗子也好还是金子秋，亦或是金家上下其他的下人，皆是愣在了原地。
许是在他们心中我向来是个逆来顺受的主，从不会也不该爆发出这么大的情绪。
说了这么多话，仿佛抽空了我浑身的力气，我在躺回床上之后，便觉得意识更加模糊起来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之际，我见金子秋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你……”
此刻的他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
我只清楚，再看到金爷的瞬间，我原本浑浑噩噩的脑子，忽然变得格外清晰起来：“金爷……”
“怎的了？刚才与爷吵架的气势呢？”金爷渡着步子，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低下头，强忍着身体的难受，从床上爬了起来，给金爷行了个大礼：“素素不敢，素素知错了。”
见我如此，金爷难看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既然知错了，我要罚你你可认？”
地板冰凉，本就染了风寒的我跪在那冰冷的地面之上，觉得格外的刺骨。
我知道金爷不满的是我对他的态度，他既然问了我就该给他个解释，可我却选择了逃避，什么也不说就从他面前逃走了。
今日之事，不过是他借题发挥的一个理由而已，我心如明镜，自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故叫他难看：“认。”
“好。”金爷一挑眉头：“就罚你明天去炊事房帮忙吧。”
炊事房是贝勒府的后厨，平日里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在里面做事，干的都是又脏又重的活，今天金爷叫我去帮忙，确实是铁了心的要让我长个记性。
我琢磨着是立即答应的好，还是等等再答应的时候，金穗子却是看不下去了。
我见她秀美一皱，颇为不满的看向金爷：“贝勒，这样做恐怕不太妥当吧，素素她还有病在身。”
我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金穗子，能在这种时候帮我开口说话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若是往常，金穗子这么一说，金爷肯定是要心软不肯再罚我了。
只是今天的他态度却是格外的强硬，语气也不容置疑：“爷还没死呢，这个贝勒府还是爷说的算。”
于是我便就这样被金爷安排去了炊事房，好在炊事房里的人平日里与我的关系也还不错，见我有病在身，并没有过多的为难我。
一日，贝勒府来了贵客，人人都不敢怠慢，我见人们忙前忙后，忍不住好奇拉了个人询问：“敢问今个府上来的这位贵客是谁啊？”
那人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听说是金爷的母亲来了。”
金爷的母亲，便是那位威名远扬的老太君，先前一直在圆明园陪着太后修养，这才回来，贝勒府上上下下自然不敢有任何怠慢。
我琢磨着，这样一个身份高贵的人物，定是永远都不可能与我这样一个炊事房的小杂役有什么接触了。
却没想到，当天夜里金管家就把我叫到了他的跟前。
他打量了我一身邋遢的装扮，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你快去把你这身行头好好整顿一番吧，老太君点了名叫你去身边伺候。”
老太君与我素不相识，怎么可能会点了明要我去身边伺候，不过这种事情，只需稍微一想便也心如明镜，恐怕是有人在她面前嚼舌根，说了我妄想爬金子秋的床这件事。
我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更别说我与金子秋两人本就是水火不容，也不知道那些乱嚼舌根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要是传我和金爷或者是与白燕子，还有那么几分可信。
可惜，当时的我还是太过年轻，也太过单纯，本着一颗清者自清的心，便义无反顾的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了老太君的房间里面。
等我赶到老太君房里的时候已是深夜，没想到金子秋竟还在这里。
见我来了之后，他不过是喝了口茶，并未与我对视。
如此这样，我反倒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上位的老太君。
不得不说，老太君虽已年过四旬，脸上却依旧不见丝毫老色。
她秀雅绝俗，身周自有一股傲人之气围绕，神态悠闲、含辞未吐便已气若幽兰，说不出的气质、说不尽的从容。
只是这样一个人，却在见到我的时候，瞬间收敛了身周的温柔。
我见她长睫一垂，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向我问道：“你便是素素？”
我点了点头，走了几步上前，朝老太君轻轻一福：“是，素素见过老太君。”
“哦？”老太君挑眉：“原本以为是个激灵的姑娘，没想到却是连端茶倒水的活都不会做。”
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老太君手边的杯子竟然都是空着的。
竟是老太君专门等着来为难我的？
我心里一突，下意识的便低下了头，当真是何德何能了？竟能让这番人物为了我而费尽心机？
见我不答话了，老太君便把视线转向了金爷：“你就是这般教育你身边的丫鬟的？”
金子秋淡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母亲，她刚来没多久，不懂规矩。”
不想老太君脸色却变了，冷笑道：“不懂规矩？贝勒府是什么地方，能在这里当差的岂能是小门小户能比的，你叫一个青楼女子来当差，这不是让外人嚼舌根么？”
我心下一沉，藏在宽袖中的拳头紧紧攥着。
如若能选择，我怎么想去青楼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活下去罢了！
我说着说着，就觉得委屈极了，眼睛里面便盛满了泪水，偏又不甘心就这样让它流出来，只能瞪大了眼睛，死命的把它往回咽。
“我出生虽然不堪，但我这个人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我突然这样爆发了一番，在场的人，不论是金穗子也好还是金子秋，亦或是金家上下其他的下人，皆是愣在了原地。
许是在他们心中我向来是个逆来顺受的主，从不会也不该爆发出这么大的情绪。
说了这么多话，仿佛抽空了我浑身的力气，我在躺回床上之后，便觉得意识更加模糊起来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之际，我见金子秋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你……”
此刻的他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
我只清楚，再看到金爷的瞬间，我原本浑浑噩噩的脑子，忽然变得格外清晰起来：“金爷……”
“怎的了？刚才与爷吵架的气势呢？”金爷渡着步子，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低下头，强忍着身体的难受，从床上爬了起来，给金爷行了个大礼：“素素不敢，素素知错了。”
见我如此，金爷难看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既然知错了，我要罚你你可认？”
地板冰凉，本就染了风寒的我跪在那冰冷的地面之上，觉得格外的刺骨。
我知道金爷不满的是我对他的态度，他既然问了我就该给他个解释，可我却选择了逃避，什么也不说就从他面前逃走了。
今日之事，不过是他借题发挥的一个理由而已，我心如明镜，自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故叫他难看：“认。”
“好。”金爷一挑眉头：“就罚你明天去炊事房帮忙吧。”
炊事房是贝勒府的后厨，平日里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在里面做事，干的都是又脏又重的活，今天金爷叫我去帮忙，确实是铁了心的要让我长个记性。
我琢磨着是立即答应的好，还是等等再答应的时候，金穗子却是看不下去了。
我见她秀美一皱，颇为不满的看向金爷：“贝勒，这样做恐怕不太妥当吧，素素她还有病在身。”
我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金穗子，能在这种时候帮我开口说话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若是往常，金穗子这么一说，金爷肯定是要心软不肯再罚我了。
只是今天的他态度却是格外的强硬，语气也不容置疑：“爷还没死呢，这个贝勒府还是爷说的算。”
于是我便就这样被金爷安排去了炊事房，好在炊事房里的人平日里与我的关系也还不错，见我有病在身，并没有过多的为难我。
一日，贝勒府来了贵客，人人都不敢怠慢，我见人们忙前忙后，忍不住好奇拉了个人询问：“敢问今个府上来的这位贵客是谁啊？”
那人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听说是金爷的母亲来了。”
金爷的母亲，便是那位威名远扬的老太君，先前一直在圆明园陪着太后修养，这才回来，贝勒府上上下下自然不敢有任何怠慢。
我琢磨着，这样一个身份高贵的人物，定是永远都不可能与我这样一个炊事房的小杂役有什么接触了。
却没想到，当天夜里金管家就把我叫到了他的跟前。
他打量了我一身邋遢的装扮，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你快去把你这身行头好好整顿一番吧，老太君点了名叫你去身边伺候。”
老太君与我素不相识，怎么可能会点了明要我去身边伺候，不过这种事情，只需稍微一想便也心如明镜，恐怕是有人在她面前嚼舌根，说了我妄想爬金子秋的床这件事。
我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更别说我与金子秋两人本就是水火不容，也不知道那些乱嚼舌根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要是传我和金爷或者是与白燕子，还有那么几分可信。
可惜，当时的我还是太过年轻，也太过单纯，本着一颗清者自清的心，便义无反顾的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了老太君的房间里面。
等我赶到老太君房里的时候已是深夜，没想到金子秋竟还在这里。
见我来了之后，他不过是喝了口茶，并未与我对视。
如此这样，我反倒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上位的老太君。
不得不说，老太君虽已年过四旬，脸上却依旧不见丝毫老色。
她秀雅绝俗，身周自有一股傲人之气围绕，神态悠闲、含辞未吐便已气若幽兰，说不出的气质、说不尽的从容。
只是这样一个人，却在见到我的时候，瞬间收敛了身周的温柔。
我见她长睫一垂，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向我问道：“你便是素素？”
我点了点头，走了几步上前，朝老太君轻轻一福：“是，素素见过老太君。”
“哦？”老太君挑眉：“原本以为是个激灵的姑娘，没想到却是连端茶倒水的活都不会做。”
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老太君手边的杯子竟然都是空着的。
竟是老太君专门等着来为难我的？
我心里一突，下意识的便低下了头，当真是何德何能了？竟能让这番人物为了我而费尽心机？
见我不答话了，老太君便把视线转向了金爷：“你就是这般教育你身边的丫鬟的？”
金子秋淡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母亲，她刚来没多久，不懂规矩。”
不想老太君脸色却变了，冷笑道：“不懂规矩？贝勒府是什么地方，能在这里当差的岂能是小门小户能比的，你叫一个青楼女子来当差，这不是让外人嚼舌根么？”
我心下一沉，藏在宽袖中的拳头紧紧攥着。
如若能选择，我怎么想去青楼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活下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