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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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都是打火机惹的祸

    俩人低头猫腰,轻手轻脚推着自行车,心里慌慌的向胡同外走,孙少华还是不小心弄出了声响,立刻吓得他俩和魂飞魄散,飞奔上车,一口气窜到了胡同外的街面很远才停下来。

    停好车子站在街角,孙少华敞开怀,看着和自己一样神情紧张的鲁盖相视一笑,便开始大口喘着气,好长时间也没缓过神来。

    “真没想到!这个姚世利和吴馨,虽然只比咱们大一岁。”孙少华感慨地说。

    “以前吴馨也是瓷器,现在看来是破罐子破摔了。”鲁盖擦了擦汗,从上衣兜里拿出半盒揣在身上很久的长白山,抽出一只点上,又递给孙少华一只,重重的吸了一口说道。

    “吴馨和陈香不一样。”对于鲁盖把吴馨和陈香放在一起品评,孙少华很是反感。

    “我看你呀,婚前是晋级不到姚世利的水平了。”鲁盖撇了一眼孙少华说。

    “结婚?那是很遥远的事。”孙少华望着远方,忽然有种莫名的忧伤。

    “我就不信了,看了刚才那一出,你再见到陈香,还能憋住你的蠢蠢欲动?你小子可别对我说,你是一本正经的柳下惠。”鲁盖双瞪起那双牛眼,一副不愿相信的表情。

    孙少华听了叹口气:“不想失去他,就是憋坏了也得憋着。”

    鲁盖听了哈哈大笑。继而又无限回味地说:“刚才那一出,比录像精彩多了,我要是不拉着你,你是不是一直看下去呀?”

    “咱们这是偷窥。”孙少华看了看鲁盖,转头又把目光投向天边马上就要落到山脚的夕阳,虽然下身还有着反应,但他此时的心境已经慢慢平复下来。

    “偷窥也是无意的。”鲁盖底气不足地说完,看了看沉默中的孙少华,接着又说:“知道我为啥拽你走吗?以前无意中听大人们讲,如果在野外撞见那事,是很晦气的。”

    “是吗?可他俩在屋里,咱们也没在野外啊?”孙少华转过身吃惊地说道。

    “怎么,还想回去看看?”鲁盖瞪起那双牛眼,上下打量着孙少华。

    孙少华不好意思地笑了。

    “有个女人真好。你说,刚才看到的那一出,你联想到了谁?”

    孙少华看了看他,愣愣地摇摇头。

    “假正经,别跟我说啥都没想。”鲁盖吐了口烟说。

    “这还带联想的?”孙少华诧异地问。

    鲁盖犹豫了一下,转动着牛眼瞅了一眼四周,悄悄对孙少华说:“不骗你,刚才回忆那场面,我忍不住的想到了我和柳玉娴。”

    孙少华听了哈哈大笑:“你他妈的也太淫荡了!”

    “你先别笑!”鲁盖压低着声音说:“以前,我

    有时候晚上出去看录像,回到宿舍睡不着,就把我和柳玉娴带到了录像里的场面去了。”

    “啊?!”孙少华听的目瞪口呆。

    鲁盖不满地上下打量一眼孙少华:“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喜欢柳玉娴,也控制不了不去想她,咋的?我就不信了,晚上回家躺在被窝里,你就不想陈香啦?”

    “想也不是你哪种想啊!”孙少华不高兴的说。

    “得了,你如果跟陈香继续发展下去,早晚不跟刚才看到的两位一样满炕骨碌吗!?我相信,你现在做梦都想和陈香发展到刚才看到的那一步。”

    “我没你那么淫荡。”孙少华白了一眼鲁盖说。

    “那是早晚的事!你呀,总是把感情看的太理想化、神圣化了,陈香将来也会从女孩变成女人,变成男人的女人…”

    “给我闭嘴!!”孙少华双眉紧锁,厉声打断了鲁盖的话。

    偷窥事件给孙少华的心里留下长久而深远的印记。在那个荷尔蒙旺盛生长的年代,有关男女之间的隐秘故事,是学校和社会禁忌的话题,然而被压抑的心里和生理,突然被开发开放的无限诱惑的现实社会打开了释放的出口。鲁盖就曾对孙少华说过,在经历了偷窥事件两个月后,他把他的第一次献给了当时流行于延春大街小巷的卡拉ok歌厅的工作者—卡拉ok小姐。

    孙少华与鲁盖有些不同,在经历了偷窥事件后的很长时间里,他的精神阵地牢牢被陈香的主流正统思想占据着,那是一种他不忍去亵渎的纯净心灵,一个从未被现实污染青春之花,带着许羞涩、任性的刺,在他面前静静地绽放。

    多少年后,孙少华回忆起少年时代的陈香,只对她的俏丽容颜记忆深刻,至于她的胸部、以及三围等等体现女性特点的尺寸一直模糊不清,在那段短暂懵懂的青春年代,陈香一直很刻意地坚守着她的世界观,在外界有形和无形的压力面前,保持着不容越过底线的理性,但从不拒绝精神的爱恋,并时时把持着主动权。

    在陈香的身上,孙少华看到了女孩少有的聪慧,虽然有些任性,最让孙少华感动的是,在陈香明知自己身世的情况下,仍然接受、坚守和发展着这份情感,不为世俗的观点所左右,那种美好的,纯纯的情感,是孙少华一生都回味无穷的精神之恋。

    但离开了陈香的视线,肉体绝不敢、也不愿出轨的孙少华,精神却被所经历和发现的现实干扰着无法自拔。于是,他痛苦而又混沌的短暂青春时光便从他经经历的偷窥事件后便开始了。

    事实上,从姚世利哥哥的出租房回到家,孙少华的心里一直未能平复。夜里躺在被窝里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所兴奋的脑海里总呈现着傍晚在出租房里看到的一幕,慢慢的,浮现于脑际的景象开始发生着变化,时而是夕阳里被姚世利脱光了上身的吴馨,白花花跳跃着的胸部,还有纤细的咿呀的呻吟声;时而又是被捉住了双手的陈香,清晰的甚至能看到她细微茸毛绯红的脸,还有那时时飘来的茉莉发香。孙少华的手不由自主的伸进被窝,放到自己那敏感的部位,上下抚弄着,不久,无法抑制的快感脊髓直冲脑门……

    在震惊地偷窥到了姚世利和吴馨出租房的那一幕二十多天后的一个周日下午,孙少华独自坐在古城遗址土夯城墙上的一棵柳树下,与其说是城墙,实际上已被岁月冲刷演化为一个坡度较陡的坡顶。他痴痴地望着不远处的脚下,沧海桑田的古城内部已是平整精耕的旱田,排列整齐的玉米秧苗在垄上舒展着稚嫩的身姿。

    一百多只蚂蚁沐浴着夕阳列队爬行。孙少华心不在焉地盯着它们,脑子里仿佛充斥着氤氲的雾气,昏昏沉沉的。动动脖子,也隐隐的咯吱作响。浑身慵倦,双目苦涩。

    怎么啦?一定是因为那个。

    他自己也知道期中的原因。昨夜在被窝里,反复多次地搞了那个名堂。

    这些日子,孙少华成了那个难以启齿行为的俘虏,深深为此苦恼着。每天晚上,他不止一次而是多次地抚弄、刺激身体的那一部分。

    届时,浮现于脑际的时而是吴馨那丰满雪白的上身,时而又是陈香光滑如玉般的脖颈以及隐隐所现的锁骨,他心中恣意想像着把陈香按倒在身下后的场面,由此不知不绝地达到兴奋、快活的绝顶。

    从明天起再也不干了!

    每在兴奋、虚脱之后,疲倦、自卑来临之时,他总是这样下着决心。

    但每晚依然故我。

    孙少华越来越对这种行为负有着一种罪恶感。特别是早晨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眼眶发青,两眼无神的时候。

    我真是个废物!意志薄弱的孬种!再这样下去,我就完了。孙少华自言自语着。

    因为这种萎靡不振的状态直接影响了学习效率,陈香也关切的提醒他了几次。

    慢慢的,孙少华感觉到了陈香越来越多的不满。

    就在今天上午,正值周日,按照约定,孙少华到陈香家一起学习,这也是以往的惯例。

    自己在家的陈香今天换上了她平时很少穿的无领的蓝花连衣裙,坐在她家炕桌旁,孙少华抬眼就能看见脖颈下那一抹雪白的胸,只几次,孙少华看着看着眼睛就呆了。

    也就在此时,陈香一下就恼了,钢笔重重地向炕桌上一摔,大声说:“看什么看呀!

    心思跑到日本海去了吧?瞅瞅你这些天昏昏沉沉的样儿,是不是晚自习后和鲁盖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录像啦?!”

    孙少华燥得满脸通红,急忙分辨道:“没有,没去。”

    “没去?!”陈香疑惑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蹙着眉头孙少华说:“你站起来!”

    孙少华一脸狐疑的站起身,只见陈香沉着脸绕过炕桌走到跟前,伸手去翻他的上衣兜和两个裤兜。

    “找什么呀?”孙少华低头看陈香,不高兴地说。

    “打火机。”陈香头也不抬地翻着。掏了半天,只掏出半盒的长白山香烟和三、五块的零钱。

    “什么打火机呀?!”孙少华一脸疑惑地问。

    “别装糊涂,那个,那个能脱衣服的打火机。”陈香没翻着,沉着脸不依不饶地看着孙少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