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在江湖
一个时辰的路程，两前一后的古怪队伍已经来到了一处名为王家堡的主城。说是王家堡却比秦家堡的小镇大上许多，由此也可以看出王家的势力比之秦家确实要大上许多。
匆匆走进市区，一眼望过去全是人头，数也数不清。
至于地上则是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有甚者更是带着新鲜的泥渍和血迹，显然是刚刚从边塞的魔兽口中抢下的血汗钱，来之不易。
星阳和董武看着繁华的街区，双眼已经闪烁起金光，急不可耐的挤进人群，东逛逛西瞧瞧忙的不亦乐乎。
常言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刚刚挤进人群的两人便立刻被地上罗列的珍宝给吸引住了眼球，一柄柄大刀长剑全部镶满了宝石，连鞘柄上也雕龙画凤，一派珠光宝气好不耀眼。
但是星阳和董武也不是走马观花的泛泛之辈，对于眼前的器物也只是过过眼福，便不再留恋。倒不是说二人不喜欢，只是他们知道，那些东西都是留给衣着华丽的公子阔少的，对于练武之人不过是一件累赘。
继续向街区深处前进，来往的人明显少了很多，但他们的身上却都散发着一股肃杀的气息，让人不禁的胸口憋闷，而那正是长久刀头舐血的戾气。
不同于街口的地方，街道的深处摆放的物品明显褪去了华丽的外表，却多出了一股不凡的气息。
再向地上望去，摆满了古书典籍、药草灵丹，但是更多的却是一件件寒意逼人的武器，仿佛稍一靠近便会被刃锋的气息给割伤，锋利之极。
忽然星阳双目凝聚，死死的盯在一颗奇怪的石头身上。说那是石头，可那块石头却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可说它是宝石，那闪烁的光泽却内敛的很，仿佛黑夜风中摇摆不定的烛火，稍微不慎就会将那星星之火给吹灭。
“那颗是什么？”
闻声望去的董武立刻便认了出来，不假思索道：“那是魔兽的晶核，产量极低，不杀百八十个低阶魔兽想要挖出晶核极为困难。但听说高阶的魔兽体内都有晶核，但是想要猎杀却很困难，而且十分危险。”
“那么稀缺的玩意摆了半天居然连问的人都没有？”
“没办法，谁叫晶核极难炼化，而且蕴含的力量极为狂暴，正常修士根本没有办法吸收。唯有那炼药师能够通过药物的辅助，综合掉那股狂暴的力量，从而被人体吸收。”
“这么神奇？”
“神奇什么？我看是血腥！”
“难道那晶核的背后还有故事？”
董武显然也是一个少年老成的人，轻声叹了几口气才缓缓说道：“星阳，你应该是没受过苦，不知道苦的滋味。”
“苦？”星阳愣了一下，一时间更是摸不着头脑。
“星阳，你应该看的出来，那些在地上摆摊的货商以及那些来往的客人都是修士。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三大学院每年招收的学员不过寥寥，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修士？”
三大学院星阳自然听过，而且已经下定目标，相信不久自己也会去见识见识。但是此刻听到董武的一番话，却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个疑惑：到底是怎样神秘的魅力才能让所有人都对学院那般憧憬？
“学院？怎么一个晶核又扯到了学院那里去了？”
“星阳，你有所不知。其实各大家族不遗余力的想要将嫡系子弟送往学院根本不是看重它的势力，而是看重学院中藏着的一处大阵。听父亲说那座大阵每隔一年才能聚集力量开启一回，在开启之日凡是在大阵之中的学员都能够激活体内的魂玉，真正的脱胎换骨成为修士，从此一步登天。”
“董武，怎么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啊！”
董武却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笑，继续说道：“星阳，你不要急。我还是那个问题，从学院走出的修士有限，但是你看眼前，那修士的数量岂是学院可比？然而眼前的这些只是修士大军中极为渺小的一部分，更多的修士早已经加入佣兵，正在遥远的边塞屠戮魔兽讨生活呢！”
“难道？”
“没错！除了学院通过大阵激活魂玉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土方法可以激活魂玉，那便是晶核。只可惜晶核的力量何其狂暴，如果被人生吞了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但是为了强大的力量、为了延续生命不至于百年老死，还是有更多的人选择走上修士的那条路。”
说着说着董武忽然停了一下，叹息道：“唉！不过晶核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即便通过鬼门关成为修士，那些人体内的根基也会被毁，无法修炼。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服食丹药和药草勉强提升修为，但是能够大批量提供丹药的唯有学院，而且价格昂贵，由此那些修士只能铤而走险捕杀魔兽，用它们的皮毛、晶核去换丹药，间接的被奴役着。现在你再看向那些晶核是不是已经充满了血腥？”
可是不等回答，星阳的脑中却传来一阵叹息声，声音极为熟悉正是他的父亲星宏时。
星阳已经不止一次遇到父亲隔空传音的本事，也不惊奇，脸上已经装作没事人，但心中已经暗暗问道：“老爹，你干什么？怎么又不声不响的出来，吓死我了。”
星宏时也不磨蹭，直接了当的说道：“我是叹息你的那位小朋友虽然心性不错，但是目光却太过狭隘。”
星阳却不买账，依旧不悦的问道：“老爹，别卖关子，直接说吧！”
“其实那位小朋友说的乃是聚灵大阵，能够聚集天地灵气为拥有魂玉的人贯通筋脉，从而使修士感悟天地柔和的灵气，进行吐纳灵气，增进修为。至于那种用晶核的霸道灵气强行贯通筋脉的土办法虽然也行，但是却伤及根本，不可取。”
星阳听了一番解释，不光不喜反而不悦，质问道：“老爹，你都知道问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没有告诉你只是怕你分心。对于旁人来说或许他们等的只是年满十二周岁灵智大开之后可以修炼而已。但是你却不同，我们的儿子岂能输给上界的其他子弟？你的母亲不惜耗损精血引星光炼体不正是为你筑基？如果没有那份基础在，就算天资一等，如果没有大机缘，将来的成就也是有限。”
星阳一时间也是感动，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到了最后才吞吞吐吐道：“老爹，帮我谢谢老妈！”
星宏时也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冷静了很久才回答道：“阳儿，其实都是爹爹和娘亲不好。如果当初留你在宗门，有那里的底蕴撑着，你又何必受那星光炼体的痛苦？”
“不！我愿意！比起那些坐享其成的人，我总感觉自己过的更加充实，没有虚度。”
声音还在脑海中不断回荡，但一时间却再也没有人说话。
其实星宏时心中还有很多话要说，却都被他深深的咽了回去。比如说，如果不是当初用尽天材地宝为腹中还未成型的胎儿续命，星梦瑶也不会被迫耗损精血为儿子炼体。父母的爱就是那般，一切过错自己承担，但是种种付出却只字不提。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直到很久星阳才壮着胆子问道：“父亲，你还在吗？”
星宏时也像是恢复了平静，立刻便回应道：“在，还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问老爹为什么说董武的目光太过狭隘？我感觉他很好啊！”
“那孩子为人确实不错，但是看事情却浅显的多，想必那些话都是从别处听来的吧！必定他接触的人大多都是底层，有不满的情绪可以理解。其实三大学院远比别人想象中要伟大的多。”
“伟大？都把人给卖了，别人还给它数钱。做出如此昧心的事老爹你居然还说它伟大？”
“阳儿，世界很复杂的，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别的不说，就是那聚灵大阵也不是轻易就能动用的，耗损极为严重。以此地灵气稀薄的程度莫说是一年动用一次，就算十年八年动用不了也是正常。如果我没有猜错，那聚灵大阵应该动用了灵玉，而灵玉何其贵重，没有一年积蓄的付出想换来是不可能的。可是即便付出如此巨大，但是学院依旧免费为学员使用，唯一的要求仅仅是将来能够帮忙戍守边关，驱逐魔兽而已。”
“灵玉那么贵重？我小时候不是经常拿来玩？”
“那自然不同，灵玉在上界本就是货币，怎么能比？”
“既然仅仅是货币，送学院一点呗？”星阳的心仿佛也被说活了，对学院多了几分好感，哀求道。
“不可以！我和你母亲是隐居在此，也跟你说起过，凡是能够暴露行踪的东西一律不可外露，包括你胸口那枚戒指。虽说我和你母亲还不知道其中的妙处，但是它却是一位前辈遗留，一定不凡，将来还要奉还的。”
可忽然星宏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急忙补充了一句：“也包括布置聚灵大阵。多出那种东西只会打破平衡，百害而无一利。”
星阳刚像是想起了什么兴奋的事，可转眼间已经被泼上了一瓢冷水，有些垂头丧气的答应道：“知道了，老爹。”
可沉寂了才小一会，星阳便又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老爹，学院那样对待佣兵难道不残忍吗？”
“佣兵那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如果他们不愿意大可不必犯险，安心做个普通人就好。既然他们心中已经作出决定，那么后悔也没用。”
话到最后，星宏时也叹息了一声，自语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虽然不忍，但是魔兽的繁衍何其的快，如果不是那些低等的佣兵不断消耗，估计早就爆发兽潮了。”
(本章完)
匆匆走进市区，一眼望过去全是人头，数也数不清。
至于地上则是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有甚者更是带着新鲜的泥渍和血迹，显然是刚刚从边塞的魔兽口中抢下的血汗钱，来之不易。
星阳和董武看着繁华的街区，双眼已经闪烁起金光，急不可耐的挤进人群，东逛逛西瞧瞧忙的不亦乐乎。
常言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刚刚挤进人群的两人便立刻被地上罗列的珍宝给吸引住了眼球，一柄柄大刀长剑全部镶满了宝石，连鞘柄上也雕龙画凤，一派珠光宝气好不耀眼。
但是星阳和董武也不是走马观花的泛泛之辈，对于眼前的器物也只是过过眼福，便不再留恋。倒不是说二人不喜欢，只是他们知道，那些东西都是留给衣着华丽的公子阔少的，对于练武之人不过是一件累赘。
继续向街区深处前进，来往的人明显少了很多，但他们的身上却都散发着一股肃杀的气息，让人不禁的胸口憋闷，而那正是长久刀头舐血的戾气。
不同于街口的地方，街道的深处摆放的物品明显褪去了华丽的外表，却多出了一股不凡的气息。
再向地上望去，摆满了古书典籍、药草灵丹，但是更多的却是一件件寒意逼人的武器，仿佛稍一靠近便会被刃锋的气息给割伤，锋利之极。
忽然星阳双目凝聚，死死的盯在一颗奇怪的石头身上。说那是石头，可那块石头却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可说它是宝石，那闪烁的光泽却内敛的很，仿佛黑夜风中摇摆不定的烛火，稍微不慎就会将那星星之火给吹灭。
“那颗是什么？”
闻声望去的董武立刻便认了出来，不假思索道：“那是魔兽的晶核，产量极低，不杀百八十个低阶魔兽想要挖出晶核极为困难。但听说高阶的魔兽体内都有晶核，但是想要猎杀却很困难，而且十分危险。”
“那么稀缺的玩意摆了半天居然连问的人都没有？”
“没办法，谁叫晶核极难炼化，而且蕴含的力量极为狂暴，正常修士根本没有办法吸收。唯有那炼药师能够通过药物的辅助，综合掉那股狂暴的力量，从而被人体吸收。”
“这么神奇？”
“神奇什么？我看是血腥！”
“难道那晶核的背后还有故事？”
董武显然也是一个少年老成的人，轻声叹了几口气才缓缓说道：“星阳，你应该是没受过苦，不知道苦的滋味。”
“苦？”星阳愣了一下，一时间更是摸不着头脑。
“星阳，你应该看的出来，那些在地上摆摊的货商以及那些来往的客人都是修士。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三大学院每年招收的学员不过寥寥，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修士？”
三大学院星阳自然听过，而且已经下定目标，相信不久自己也会去见识见识。但是此刻听到董武的一番话，却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个疑惑：到底是怎样神秘的魅力才能让所有人都对学院那般憧憬？
“学院？怎么一个晶核又扯到了学院那里去了？”
“星阳，你有所不知。其实各大家族不遗余力的想要将嫡系子弟送往学院根本不是看重它的势力，而是看重学院中藏着的一处大阵。听父亲说那座大阵每隔一年才能聚集力量开启一回，在开启之日凡是在大阵之中的学员都能够激活体内的魂玉，真正的脱胎换骨成为修士，从此一步登天。”
“董武，怎么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啊！”
董武却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笑，继续说道：“星阳，你不要急。我还是那个问题，从学院走出的修士有限，但是你看眼前，那修士的数量岂是学院可比？然而眼前的这些只是修士大军中极为渺小的一部分，更多的修士早已经加入佣兵，正在遥远的边塞屠戮魔兽讨生活呢！”
“难道？”
“没错！除了学院通过大阵激活魂玉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土方法可以激活魂玉，那便是晶核。只可惜晶核的力量何其狂暴，如果被人生吞了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但是为了强大的力量、为了延续生命不至于百年老死，还是有更多的人选择走上修士的那条路。”
说着说着董武忽然停了一下，叹息道：“唉！不过晶核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即便通过鬼门关成为修士，那些人体内的根基也会被毁，无法修炼。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服食丹药和药草勉强提升修为，但是能够大批量提供丹药的唯有学院，而且价格昂贵，由此那些修士只能铤而走险捕杀魔兽，用它们的皮毛、晶核去换丹药，间接的被奴役着。现在你再看向那些晶核是不是已经充满了血腥？”
可是不等回答，星阳的脑中却传来一阵叹息声，声音极为熟悉正是他的父亲星宏时。
星阳已经不止一次遇到父亲隔空传音的本事，也不惊奇，脸上已经装作没事人，但心中已经暗暗问道：“老爹，你干什么？怎么又不声不响的出来，吓死我了。”
星宏时也不磨蹭，直接了当的说道：“我是叹息你的那位小朋友虽然心性不错，但是目光却太过狭隘。”
星阳却不买账，依旧不悦的问道：“老爹，别卖关子，直接说吧！”
“其实那位小朋友说的乃是聚灵大阵，能够聚集天地灵气为拥有魂玉的人贯通筋脉，从而使修士感悟天地柔和的灵气，进行吐纳灵气，增进修为。至于那种用晶核的霸道灵气强行贯通筋脉的土办法虽然也行，但是却伤及根本，不可取。”
星阳听了一番解释，不光不喜反而不悦，质问道：“老爹，你都知道问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没有告诉你只是怕你分心。对于旁人来说或许他们等的只是年满十二周岁灵智大开之后可以修炼而已。但是你却不同，我们的儿子岂能输给上界的其他子弟？你的母亲不惜耗损精血引星光炼体不正是为你筑基？如果没有那份基础在，就算天资一等，如果没有大机缘，将来的成就也是有限。”
星阳一时间也是感动，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到了最后才吞吞吐吐道：“老爹，帮我谢谢老妈！”
星宏时也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冷静了很久才回答道：“阳儿，其实都是爹爹和娘亲不好。如果当初留你在宗门，有那里的底蕴撑着，你又何必受那星光炼体的痛苦？”
“不！我愿意！比起那些坐享其成的人，我总感觉自己过的更加充实，没有虚度。”
声音还在脑海中不断回荡，但一时间却再也没有人说话。
其实星宏时心中还有很多话要说，却都被他深深的咽了回去。比如说，如果不是当初用尽天材地宝为腹中还未成型的胎儿续命，星梦瑶也不会被迫耗损精血为儿子炼体。父母的爱就是那般，一切过错自己承担，但是种种付出却只字不提。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直到很久星阳才壮着胆子问道：“父亲，你还在吗？”
星宏时也像是恢复了平静，立刻便回应道：“在，还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问老爹为什么说董武的目光太过狭隘？我感觉他很好啊！”
“那孩子为人确实不错，但是看事情却浅显的多，想必那些话都是从别处听来的吧！必定他接触的人大多都是底层，有不满的情绪可以理解。其实三大学院远比别人想象中要伟大的多。”
“伟大？都把人给卖了，别人还给它数钱。做出如此昧心的事老爹你居然还说它伟大？”
“阳儿，世界很复杂的，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别的不说，就是那聚灵大阵也不是轻易就能动用的，耗损极为严重。以此地灵气稀薄的程度莫说是一年动用一次，就算十年八年动用不了也是正常。如果我没有猜错，那聚灵大阵应该动用了灵玉，而灵玉何其贵重，没有一年积蓄的付出想换来是不可能的。可是即便付出如此巨大，但是学院依旧免费为学员使用，唯一的要求仅仅是将来能够帮忙戍守边关，驱逐魔兽而已。”
“灵玉那么贵重？我小时候不是经常拿来玩？”
“那自然不同，灵玉在上界本就是货币，怎么能比？”
“既然仅仅是货币，送学院一点呗？”星阳的心仿佛也被说活了，对学院多了几分好感，哀求道。
“不可以！我和你母亲是隐居在此，也跟你说起过，凡是能够暴露行踪的东西一律不可外露，包括你胸口那枚戒指。虽说我和你母亲还不知道其中的妙处，但是它却是一位前辈遗留，一定不凡，将来还要奉还的。”
可忽然星宏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急忙补充了一句：“也包括布置聚灵大阵。多出那种东西只会打破平衡，百害而无一利。”
星阳刚像是想起了什么兴奋的事，可转眼间已经被泼上了一瓢冷水，有些垂头丧气的答应道：“知道了，老爹。”
可沉寂了才小一会，星阳便又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老爹，学院那样对待佣兵难道不残忍吗？”
“佣兵那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如果他们不愿意大可不必犯险，安心做个普通人就好。既然他们心中已经作出决定，那么后悔也没用。”
话到最后，星宏时也叹息了一声，自语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虽然不忍，但是魔兽的繁衍何其的快，如果不是那些低等的佣兵不断消耗，估计早就爆发兽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