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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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有得必有失 老四烤肉店

    明明是她做出闯宫这等子危险的事,虽然因缘巧合给自己上了药,但是功不能抵过;明明是她做出了不接触其他男子的保证却又在独属他二人的包厢里会见秦家小子;明明是她出了坠湖的事儿也不告诉自己,还一连十几天不回皇家别院叫自己担心。

    怎么反倒是像他的错了?这丫头实在是太过任性。不过

    「只要你以后不再惹恼我,我绝不会」话还没说一半儿,嘴巴便被安喜突然窜上来的小手捂了个严严实实。「闭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笑话!难道他还打算在这坐了许多公子的学堂里大声的嚷出来自己被他打了手心的丢人事儿吗?安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警告的看了一眼虞以安,在得到虞以安的眨眼保证后,才慢慢放开了手。

    没想到虞以安是乖乖闭嘴了,这前面坐着的夫子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动作给惊扰了个完全,「安家小姐,老夫年末所留的策论,你可背下来了?」

    好,行,不错。

    活了两世,不仅校服没躲过去,连课堂抽背都纠缠着她。

    都怪那个安喜本想横过去一个眼刀给坐在一旁看戏的虞某人,没想到这一眼却是着实叫她惊艳和沦陷了:只见虞以安半侧过脸来对着安喜的方向,一双丹凤眼不悦的瞧着安喜,睫毛不算长但是很翘,一双剑眉恰到好处的搭在额上,中和了丹凤眼的柔和之感,一些碎发散落在两侧,不时地飘过眼前,看上去就像片场里自带鼓风机效果的男主角儿,一个高挺的鼻子托起了整个面中部,顺延而下是那张看上去十分绝情的薄唇,再往下是刀削一般的下巴,不光是下巴,整张脸都充满了完美的雕刻感,那只戴着黑曜石大戒指的爪子支撑了下巴,几根白净修长的手指无力的托在脸庞上,食指还不住的轻点着脸颊。

    十分勾人,真是好看,如果这个人没有警告的看着自己的话。安喜内心简直要脱力了,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的人脾气那么差?有得必有失?

    「安小姐?」

    「啊对不起夫子我,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学堂里众多公子仿佛见怪不怪一句多余的闲话都没有,连夫子也是不多言,直接继续授课,倒是自己身边这位大魔王,眼中的不悦更深了,仿佛身上抛出来无数个刀子扎在了安喜身上。

    「上次在别院,你跟我说你背下来了?嗯?」

    不是我。我没有。跟你保证的人不是我。

    可这些安喜都无法与这个眸中闪烁着怒火的大魔王说。但是安喜敢打包票,这原主一定是吹了大话,不然她记忆里肯定会有什么策论什么的。

    「为什么不说话?你又想挨揍?」大魔王看着一言不发像是在盘算着什么的安小双,眉头一簇,不悦地问道。

    「我要是,我说我忘了你信吗?」他不信。

    「我不信。」大魔王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眼中的怒色没多也没少,「下了学堂后在大门口等我。」

    「小姐,你说七皇子找你会有何事呢?」小北看着眼前不住的踱来踱去的安喜,略带不安的问道。

    安喜回过头,轻抚了以下头饰,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我觉得,我今天不会好过了。」

    「你是的确不会好过了。」虞以安长腿一迈跨过了门槛儿,一把就揪住了安喜的后衣领,像是滴溜小鸡崽子一样将她扔上了马车。小北对此事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看来

    「回去告诉安丞相,就说小双跟我吃饭去了。」虞以安冲着小北冷冷的吩咐道。

    被强硬挟持的安喜闷闷不乐的坐在华贵的马车里,心里一刻不停歇的在诅咒着让她沦落到这个境界的原主,丢失的那部分记忆让她不知道这个虞以安到底是好是坏,偏偏自己的武功还没有办法撼动他,只能任人鱼肉。

    更何况此人除了初见的那天晚上格外虚弱以外,其他时候都显得面色不善,安喜心里怕死了,却又不好表现出来,一面更加激怒了眼前喜怒无常的男子只是虽然说来丢人,但是打手板这个事情,怎么想怎么透露着一股子暧昧劲儿。

    一片蒲公英从掀起的马车帘子外飘进来,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一脸苦闷的小姑娘头上,安喜无奈的甩了甩头,抛开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思绪,专心的注视着马车外一闪而过的各个小摊子和店铺。

    却不想这个动作落在了某人眼里只剩可爱,虞以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那个故意将目光撇向窗外的小丫头,一袭红衣好像一团浓烈的火,直烧到他的心里去。

    马车碾过飘落满地还未来得及轻扫的樱花瓣儿,缓缓的停在了路旁,安喜蹦下马车,一张写着「老四家」的破旧牌匾映入眼帘,牌匾上许多地方都已经剥落看不出原本的样子,牌匾下是一个比牌匾还要不起眼的破旧小屋。

    这安喜忍不住看了看尚早的天色,这人不会是光天化日便要把她拉到这处僻静无人的角落里打杀了吧?忍不住在已有热意的天气打了个寒颤,一双大眼睛不着痕迹的扫过比自己高了很多的男子。

    「怎么小双今日这么矜持?往常不是最爱吃这里的羊肉了吗?」虞以安观察了安喜片刻,声音低沉道。

    看来这又是一处自己以前十分熟悉的地方了?

    「啊我只是,我,我想等你一起进去嘛。」安喜迷迷糊糊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正在内心感慨自己的愚笨时,却意外的看到虞以安像是被什么取悦了似的,凤眸微眯,一双大手牵着安喜的柔荑,迈步就要往破旧小店走去。

    安喜极力压抑着自己才没有尖叫出声,这是什么处境?这个七皇子果然与她是故交,甚至还是十分知根知底的故交,那么自己更不能拒绝他对自己的示好或者说对自己的管制,否则动辄就要被他看出破绽,安喜又想起了打手板一事,面上增了许多不忿。

    只等着,只等着,她寻到了那郑显,圆了原主的遗愿,自己便要带着几个朋友和金钱逃出这危险的京城,过一辈子潇洒的江湖生活,兴许还能在这个世界遇到她的初恋也不一定呢说到初恋安喜侧过头去看着被虞以安的大手攥着的自己的小手这可是她两辈子第一次和异性牵手,没想到就是和这么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子。

    他的手攥得自己很紧,汗涔涔的仿佛很紧张,自己的手被包裹其中,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只手上的老茧和伤痕。

    为何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手上,会有这么多的伤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