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壹九 轮回
燕苒不慌，手中横刀挥舞，撒下一片刀影，将月帝笼罩其中。
而月帝手持玉色小草，任凭燕苒挥刀的速度多快，依旧全数接下。二人见招拆招，眨眼间便已对拼了上百招。
看着纤瘦娇柔的月帝，在力量上竟然丝毫不弱于修炼了大空罡体的燕苒，甚至于刀身传来的反震力令燕苒的虎口发麻。
但燕苒连番攻击只是佯攻，既然月帝轻敌，那他自然要利用这一点。在与月帝对攻的时间，他暗中运转刀剑极意诀，将刀意压缩至一点，却引而不发，伺机而动。
许是被燕苒的连番攻击搞烦了，月帝手指轻捻，那玉色小草随着转动越长越大，眨眼间便在月帝的手中长到丈余长。
燕苒这才看清这株玉色草的真容。只见这草上生有九片叶子，有的其形似剑，有的生有锯齿，还有的弯曲如蛇身，每一片叶子的模样都不相同。
此时，九瓣叶子肆意舒展，随风摇曳。蓦然出现九个小人，手中各拿着一片叶子，上蹿下跳，嘻嘻哈哈，就将燕苒团团围住。
“此乃九子九神草，九片叶子各孕一子，每一子各有一柄神兵，九子联手可横击帝尊。”月帝平静地解释道。
“就是现在。”趁着自己被九子围困，月帝放松警惕，燕苒猛然一道横扫。看着是为了逼退包围他的九子，实际上那已经被凝聚到极点的一缕刀意，在掩护下悄无声息，直奔月帝而去。
当月帝察觉到的时候，却为时已晚。这一点刀意毫无阻碍的洞穿了她的护体灵力，紧跟着轰然爆开。一时间，纵横交错的刀意将月帝纤细的身形淹没。
“成了。”燕苒徐徐呼出一口气。为在他身边的九子看到月帝遇袭，纷纷叫嚷着冲了过去。但任凭他们手持神器，撞上刀意形成的屏障也是被反弹回来，毫无办法。
这刀意爆发的快，散的也快，几个呼吸间便已经消散殆尽。而月帝的身影再次从中浮现出来，在燕苒惊讶的目光中，却是毫发无伤。
唯一破掉的，使她脸上的面纱，被一分为二，一张绝世倾城的面容，自亘古岁月以来，第一次被外人看到。
燕苒惊讶于如此攻击竟然还上不到月帝道身分毫，而更令他惊讶的则是月帝的容貌。
他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原地，痴痴的看着月帝的脸。这张脸，竟然与卡莉妲的容貌毫无二致，简直就是一个人。
燕苒张了张嘴，喉咙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她，却不曾想到，她在诸天万界之上。
他缓步走了过去，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站在月帝身边的九子龇牙咧嘴，举起武器就要攻击，却被月帝一摆手拦了下来。
站到月帝面前，燕苒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地说道：“我，终于再见到你了。”说着伸出手就像去抚摸月帝那和卡莉妲一模一样的脸。
“停手！”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就在燕苒的手即将碰到月帝的脸颊时，就感觉一个人从后面猛地拉着他，迅速退到远处。
“你是谁？你干什么？”好不容易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却被拉开，燕苒扭头怒视来者。
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劲装，英姿勃发。
中年人无奈地摇
摇头：“她不是你想见的那个人。刚才要是你摸了她的脸，那等着你的就是神魂俱灭，想回都回不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中年人一指月帝：“不信你看。”
燕苒再次看向月帝，只见此时她的面纱已经恢复如初。让他奇怪的是，从露出的眉宇之间，竟然丝毫没有了卡莉妲的样子。
看着错愕的燕苒，中年人解释道：“月帝生有异术，只要她不想，任何人都没办法看到她真正的容貌。如果看到她的脸，显现出的就是你最想见的人。就算你懂得号称看穿诸天万界一切虚妄的晦明瞳术也看不破。”
“他说的没错。”此时月帝开口了，语气更冷，“敢亵渎我的人，诸天万界都已经死绝了，你要好好感谢武帝。”
燕苒看向中年人，讶然道：“你就是四位帝尊中的武帝？！”
武帝谦逊地一笑：“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月帝再次开口：“虽然你没碰到我，但毁我面纱，还动了歪心思，依然饶不了你。武帝，你想保下他吗？”
武帝挡在燕苒身前，劝道：“月帝，何必呢，一切皆是虚无，我们不能坏了规矩······”
“他定的规矩，我凭什么要遵守！”没等武帝说完，月帝便语气冷厉地打断他。
“你想保他，那就看看你做不做的到。”这个声音却不是月帝的。只见虚空洞开，又是一个月帝从中走了出来。而原本的这个“月帝”，化作一道流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变成一条手链。
武帝一阵苦笑，回头对燕苒说道：“你惹祸了，月帝真身降临，这事可不好善了了。”
燕苒也是面如寒冰，沉声道：“来便来，敢用幻术变成她的模样戏耍我，这笔账我也要找她算一算。”
“打住。”武帝一把拉住他，跟着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拍，“这里交给我，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被他这么一拍，燕苒就觉得意识一阵恍惚，身体越来越轻，由慢到快向天空升去。
“想走？”月帝一抬手，万千月华如同利箭一般，将燕苒为主，齐齐落下。
“无畏狮子。”
武帝遥遥一拳，化作一头金色雄狮，直接扑了过去将燕苒护在当中。所有月华刺在狮子身上，直发出锵锵之音。虽然使狮子身上的金光暗淡，却最终也没有攻破。
燕苒上升的速度已经快到极致，眨眼间便消失在天际。
月帝目光森寒地看着武帝：“既然你保下了他，那他的债就你来背吧。”
哪想武帝转身就跑，瞬间变失去了踪迹，只留下一句缥缈之音。
“今天得罪之处，还请月帝见谅。他日有机会再亲自请罪。”
月帝面色不善地站在远处，最终冷哼一声，转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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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等燕苒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坐在一方石桌之前，桌上黑白子在纵横十九条线上星罗棋布。桌子对面，李清潇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问道：“你想好了？”
燕苒皱眉，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梦中的情景又记不清了。
摇了摇脑袋，当务之急是获得力量，为卡莉妲报仇。
“我要力量，我要整个天人族给她陪葬，无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李清潇点点头，隔空一指点向他的眉心······
“痴儿。”燕苒离开后，李清潇喃喃道，随即摇头苦笑，“若无痴心，又如何勘破大道。”
燕苒的识海之中，一群老怪物急地团团转。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感应不到燕苒的情况了？连传话都做不到？”陌皱着眉头说道。
太戊也是面色凝重：“燕小子这次遇到的敌人太强了，不是他现在这个阶段能够去硬碰的。不过看最后的情形，他应该是逃离了那里。”
空抓耳挠腮：“可是就算他昏迷，我们也应该能够感应到他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识海就封闭了呢？”
烛动用瞳术，半晌后摇摇头：“不行，连我的瞳术都没办法看到外面。”
众人齐齐看向白泽，这里只有他能够和太初宝鉴交流，也只有太初宝鉴能够解释现在的情况。
白泽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嘴，缓缓说道：“这是燕苒的劫数，也是他的造化，一起只能看他自己。”
“什么劫数造化的，总得让我们看看情况吧？”牛头大声嚷着。
白泽摇摇头：“他的识海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封锁了，以太初宝鉴的力量还不足以与这股力量抗衡，我也没办法。”
老怪物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太初宝鉴当初可是把他们困在无尽虚空的深处不知道多少岁月，如今还强迫他们待在燕苒的识海中，如果连它的力量对没办法和对方抗衡，那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能够让太初宝鉴退避三舍？就算是诸天帝尊也做不到吧？”烛眯了眯眼。
没有人回答他，连号称万事皆晓的白泽也不知道答案。
燕苒如同陷入一个死循环一般，灭天人，战群雄，但最后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落败，再次回到李清潇的面前。而每次他多会选择复仇，再次杀上诸天。
在无数次的轮回之中，他渐渐麻木，似乎连对于卡莉妲的那份执念都变得很淡薄了。连孤山上的那些等着他的朋友们，在他脑海中的影响以渐渐模糊，连他自己是谁，来自哪里都逐渐忘记。
他迷失了，机械般的选择复仇，屠戮天人族，然后漫无目的的在诸天万界游荡。
李清潇坐在石桌前自顾自的下着棋。
“做人还是做鬼，全看你一心之为。”
茫茫大海上，一座孤岛经受着惊涛骇浪的拍击。在孤岛的那侧，是一座斧砍刀削般的高山，在黑色的天空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将整座孤岛笼罩。
孤山之上的议事厅中，恩德里老爷子拿着方位仪仔细对照了一番，最后放下，对众人说道：“各位，孤山在这段时间内已经迁移了三千五百海里，我们如今已经脱离了原来哈兰姆蒙特的范围。照这个速度，再过半个月，我们将抵达原本的奥里斯蒙特大陆。”
（本章完）
而月帝手持玉色小草，任凭燕苒挥刀的速度多快，依旧全数接下。二人见招拆招，眨眼间便已对拼了上百招。
看着纤瘦娇柔的月帝，在力量上竟然丝毫不弱于修炼了大空罡体的燕苒，甚至于刀身传来的反震力令燕苒的虎口发麻。
但燕苒连番攻击只是佯攻，既然月帝轻敌，那他自然要利用这一点。在与月帝对攻的时间，他暗中运转刀剑极意诀，将刀意压缩至一点，却引而不发，伺机而动。
许是被燕苒的连番攻击搞烦了，月帝手指轻捻，那玉色小草随着转动越长越大，眨眼间便在月帝的手中长到丈余长。
燕苒这才看清这株玉色草的真容。只见这草上生有九片叶子，有的其形似剑，有的生有锯齿，还有的弯曲如蛇身，每一片叶子的模样都不相同。
此时，九瓣叶子肆意舒展，随风摇曳。蓦然出现九个小人，手中各拿着一片叶子，上蹿下跳，嘻嘻哈哈，就将燕苒团团围住。
“此乃九子九神草，九片叶子各孕一子，每一子各有一柄神兵，九子联手可横击帝尊。”月帝平静地解释道。
“就是现在。”趁着自己被九子围困，月帝放松警惕，燕苒猛然一道横扫。看着是为了逼退包围他的九子，实际上那已经被凝聚到极点的一缕刀意，在掩护下悄无声息，直奔月帝而去。
当月帝察觉到的时候，却为时已晚。这一点刀意毫无阻碍的洞穿了她的护体灵力，紧跟着轰然爆开。一时间，纵横交错的刀意将月帝纤细的身形淹没。
“成了。”燕苒徐徐呼出一口气。为在他身边的九子看到月帝遇袭，纷纷叫嚷着冲了过去。但任凭他们手持神器，撞上刀意形成的屏障也是被反弹回来，毫无办法。
这刀意爆发的快，散的也快，几个呼吸间便已经消散殆尽。而月帝的身影再次从中浮现出来，在燕苒惊讶的目光中，却是毫发无伤。
唯一破掉的，使她脸上的面纱，被一分为二，一张绝世倾城的面容，自亘古岁月以来，第一次被外人看到。
燕苒惊讶于如此攻击竟然还上不到月帝道身分毫，而更令他惊讶的则是月帝的容貌。
他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原地，痴痴的看着月帝的脸。这张脸，竟然与卡莉妲的容貌毫无二致，简直就是一个人。
燕苒张了张嘴，喉咙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她，却不曾想到，她在诸天万界之上。
他缓步走了过去，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站在月帝身边的九子龇牙咧嘴，举起武器就要攻击，却被月帝一摆手拦了下来。
站到月帝面前，燕苒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地说道：“我，终于再见到你了。”说着伸出手就像去抚摸月帝那和卡莉妲一模一样的脸。
“停手！”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就在燕苒的手即将碰到月帝的脸颊时，就感觉一个人从后面猛地拉着他，迅速退到远处。
“你是谁？你干什么？”好不容易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却被拉开，燕苒扭头怒视来者。
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劲装，英姿勃发。
中年人无奈地摇
摇头：“她不是你想见的那个人。刚才要是你摸了她的脸，那等着你的就是神魂俱灭，想回都回不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中年人一指月帝：“不信你看。”
燕苒再次看向月帝，只见此时她的面纱已经恢复如初。让他奇怪的是，从露出的眉宇之间，竟然丝毫没有了卡莉妲的样子。
看着错愕的燕苒，中年人解释道：“月帝生有异术，只要她不想，任何人都没办法看到她真正的容貌。如果看到她的脸，显现出的就是你最想见的人。就算你懂得号称看穿诸天万界一切虚妄的晦明瞳术也看不破。”
“他说的没错。”此时月帝开口了，语气更冷，“敢亵渎我的人，诸天万界都已经死绝了，你要好好感谢武帝。”
燕苒看向中年人，讶然道：“你就是四位帝尊中的武帝？！”
武帝谦逊地一笑：“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月帝再次开口：“虽然你没碰到我，但毁我面纱，还动了歪心思，依然饶不了你。武帝，你想保下他吗？”
武帝挡在燕苒身前，劝道：“月帝，何必呢，一切皆是虚无，我们不能坏了规矩······”
“他定的规矩，我凭什么要遵守！”没等武帝说完，月帝便语气冷厉地打断他。
“你想保他，那就看看你做不做的到。”这个声音却不是月帝的。只见虚空洞开，又是一个月帝从中走了出来。而原本的这个“月帝”，化作一道流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变成一条手链。
武帝一阵苦笑，回头对燕苒说道：“你惹祸了，月帝真身降临，这事可不好善了了。”
燕苒也是面如寒冰，沉声道：“来便来，敢用幻术变成她的模样戏耍我，这笔账我也要找她算一算。”
“打住。”武帝一把拉住他，跟着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拍，“这里交给我，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被他这么一拍，燕苒就觉得意识一阵恍惚，身体越来越轻，由慢到快向天空升去。
“想走？”月帝一抬手，万千月华如同利箭一般，将燕苒为主，齐齐落下。
“无畏狮子。”
武帝遥遥一拳，化作一头金色雄狮，直接扑了过去将燕苒护在当中。所有月华刺在狮子身上，直发出锵锵之音。虽然使狮子身上的金光暗淡，却最终也没有攻破。
燕苒上升的速度已经快到极致，眨眼间便消失在天际。
月帝目光森寒地看着武帝：“既然你保下了他，那他的债就你来背吧。”
哪想武帝转身就跑，瞬间变失去了踪迹，只留下一句缥缈之音。
“今天得罪之处，还请月帝见谅。他日有机会再亲自请罪。”
月帝面色不善地站在远处，最终冷哼一声，转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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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等燕苒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坐在一方石桌之前，桌上黑白子在纵横十九条线上星罗棋布。桌子对面，李清潇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问道：“你想好了？”
燕苒皱眉，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梦中的情景又记不清了。
摇了摇脑袋，当务之急是获得力量，为卡莉妲报仇。
“我要力量，我要整个天人族给她陪葬，无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李清潇点点头，隔空一指点向他的眉心······
“痴儿。”燕苒离开后，李清潇喃喃道，随即摇头苦笑，“若无痴心，又如何勘破大道。”
燕苒的识海之中，一群老怪物急地团团转。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感应不到燕苒的情况了？连传话都做不到？”陌皱着眉头说道。
太戊也是面色凝重：“燕小子这次遇到的敌人太强了，不是他现在这个阶段能够去硬碰的。不过看最后的情形，他应该是逃离了那里。”
空抓耳挠腮：“可是就算他昏迷，我们也应该能够感应到他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识海就封闭了呢？”
烛动用瞳术，半晌后摇摇头：“不行，连我的瞳术都没办法看到外面。”
众人齐齐看向白泽，这里只有他能够和太初宝鉴交流，也只有太初宝鉴能够解释现在的情况。
白泽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嘴，缓缓说道：“这是燕苒的劫数，也是他的造化，一起只能看他自己。”
“什么劫数造化的，总得让我们看看情况吧？”牛头大声嚷着。
白泽摇摇头：“他的识海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封锁了，以太初宝鉴的力量还不足以与这股力量抗衡，我也没办法。”
老怪物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太初宝鉴当初可是把他们困在无尽虚空的深处不知道多少岁月，如今还强迫他们待在燕苒的识海中，如果连它的力量对没办法和对方抗衡，那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能够让太初宝鉴退避三舍？就算是诸天帝尊也做不到吧？”烛眯了眯眼。
没有人回答他，连号称万事皆晓的白泽也不知道答案。
燕苒如同陷入一个死循环一般，灭天人，战群雄，但最后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落败，再次回到李清潇的面前。而每次他多会选择复仇，再次杀上诸天。
在无数次的轮回之中，他渐渐麻木，似乎连对于卡莉妲的那份执念都变得很淡薄了。连孤山上的那些等着他的朋友们，在他脑海中的影响以渐渐模糊，连他自己是谁，来自哪里都逐渐忘记。
他迷失了，机械般的选择复仇，屠戮天人族，然后漫无目的的在诸天万界游荡。
李清潇坐在石桌前自顾自的下着棋。
“做人还是做鬼，全看你一心之为。”
茫茫大海上，一座孤岛经受着惊涛骇浪的拍击。在孤岛的那侧，是一座斧砍刀削般的高山，在黑色的天空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将整座孤岛笼罩。
孤山之上的议事厅中，恩德里老爷子拿着方位仪仔细对照了一番，最后放下，对众人说道：“各位，孤山在这段时间内已经迁移了三千五百海里，我们如今已经脱离了原来哈兰姆蒙特的范围。照这个速度，再过半个月，我们将抵达原本的奥里斯蒙特大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