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脚下的路
当薇拉吟唱出咒语后，安烈心生警兆，但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咒语的吟唱，薇拉断掉的右臂以及洒落在四周的鲜血全部亮了起来。跟着一道由光芒组成的高墙迅速凝聚，横贯东西方向，巨龙的虚影翱翔在高墙之上，将安烈隔在对面。
“你别想从这里过去。”薇拉的身体向直直地后倒去，但她脸上却是得意的微笑。
“医生！我需要医生！”
默克大军营地，尼泽尔抱着失去双臂的薇拉仓惶地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不明事态的卫兵们自然不能让他随便闯进来，早有几个人过来拦住他。
“滚开！我需要医生！”尼泽尔猛烈地挣扎着。
他的队友赶紧解释，这才得到卫兵的放行。
很快，军医赶了过来，在仔细地检查一番后，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对不起，她的伤势太重了，失血过多再加上透支生命力使用血祭魔法，我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尼泽尔一把抓住军医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不是军医吗？你不是应该救她的吗？她还没有死，你为什么说救不了？”
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拉他，生怕失去理智的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军医对此却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愧疚。见过太多生死离别的他非常能理解尼泽尔现在的心情。而每到此时，他都会对自己能力不足心生愧疚。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无法救助伤者，在医生心里，都是自己的耻辱。
“对不起，最后的时间，好好陪陪她吧。对不起。”医生扭过脸，不敢去看尼泽尔饱含愤怒和无助的眼神，不断地道歉。
尼泽尔看着自责的医生逐渐冷静下来，他松开手，扑通一声跪在医生面前，声音颤抖。
“求求你，救救她，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救她。”
军营中，所有士兵都停下手头上的事，静静地看着这个不甘且无助的年轻人。
他们是军人，尼泽尔现在的心情他们感同身受。
“尼泽尔……”薇拉轻声呼唤他。
一声轻唤，让尼泽尔眼睛亮了起来。他跪趴着扑倒薇拉身边，激动地说道：“队长，队长你醒了。你放心，我们已经回到大营了，军医一定有办法救你的。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去猎杀死灵……”
他口中不断说着，生怕自己一停下，薇拉就会离开。
薇拉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尼泽尔，你很有潜力。你要继续走你的路，不要为我伤心……”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现在别说话了，保存体力。”
薇拉看向其他的队友：“很高兴最后的任务能够和你们一起组队，未来也要更加努力，在这个乱世中活下来。”
说完这些，薇拉缓缓地合上了自己的双眼。
“薇拉！”尼泽尔大声呼唤着薇拉的名字，却再也叫不醒她了。
此时的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抱住薇拉的尸体放声大哭。
不远处，布洛姆站在营帐前，身边的副将汇报着事情。
“将军，这一周来我已经损失了十五支小队，伤亡超过一百二十人，比之前几周加在一起都要多。
”
布洛姆脸上不见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说道：“死灵的高端战力出动了。下令，所有小队全部撤回，在大军主力附近游弋，充当斥候。”
“但这样一来，死灵行军的脚步就会加快了。”副将有些担心。
“即使不撤回，有高端战力在，这些小队也失去了作用。”布洛姆说着，向尼泽尔方向走去。
“大军也准备后撤，撤到威姆利河对岸。撤退时沿路布置陷阱和火雷，延缓死灵追击的脚步。接下来，我们要依托这条河，打阵地战了。”
副官领命下去。他知道，接下来，战争将进入最艰难的阶段。
走到尼泽尔身后，布洛姆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滚开！”沉浸在悲伤中的尼泽尔根本不管他是谁，猛地甩开他的手。
周围的士兵脸色一变，即使他们很同情这个年轻人，但在军队中，怎么可以对长官不敬。
还没等他们呵斥，布洛姆便抬手制止了。
“你要抱着尸体哭到什么时候？”布洛姆平静地说道。
尼泽尔回头发现是他，但却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大声质问着：“这就是你的策略！我的朋友死了，薇拉也死了！”
“这是战争，你们现在是士兵。死去的人，用他们的生命换回了你们的幸存和后方民众的安宁。他们，死得其所。”
“放屁！为了民众？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贵族？如果真的牺牲可以换来和平，为什么你要待在这安全的军营中？”
“如果我死了能让死灵退兵，那我会毫不犹豫。但实际上，只有我活着，才能挡住死灵。”
布洛姆向前倾了倾身，冷冷地注视着尼泽尔。
“或者说，你有信心率领这只军队，挡住死灵前进的脚步？如果你可以，我愿意把指挥权就给你，我去前线战斗。”
尼泽尔不说话了，但依旧忿忿地看着布洛姆。
“你现在可以选择。”布洛姆站直身子，丝毫不躲避他的目光。
“你可以选择回到后方，反正你这样的玻璃心的废物我也已经遣返不知多少了。回去不会有人死，你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直到王国覆灭。”
“或者……”布洛姆指着军营外大声说道，“带着你的小队滚回自己的位置等待命令，战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你们也是一样。”他看向尼泽尔小队的其他队友。
尼泽尔咬着牙，没有说话。半晌，他抱着薇拉站起来。
“想要继续战斗的，和我走。”说着他抱着薇拉大步想军营外走去。
苏特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终也跟了上去。
“你叫尼泽尔对吧？从现在开始，你是这个小队的队长了。”布洛姆在后面说道。
尼泽尔一行的身影渐渐走远，军营又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副官有些担心地问道：“将军，你认命一个学生做队长，会不会有点草率？”
此时布洛姆看向尼泽尔背影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赞赏。
“一个见识了战场的残酷，又经历了生离死别还能站起来的人，就算资质再差，成长的速度也不会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做将军的料，但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士
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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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内部的空洞内漆黑一片，倒是那一汪小水潭幽幽的暗光。
燕苒盘腿坐在水中，虽然闭着眼睛，但表情看起来愁眉苦脸的，满是不情愿。
这段时间他没有踏出这个溶洞一步，被一群老怪物强迫着在这里闭关修炼。
而这汪水潭，是用来给他淬体的。
按空的话来讲，这个水潭连接着另一个空间，是一个小型的空间裂隙，正适合燕苒现阶段来修炼大空罡体。
燕苒原本没在意。一潭水，能怎么样？哪想第一次跳进去，不到两秒钟就龇牙咧嘴地爬了出来。
痛啊，削骨剜肉般的痛啊。燕苒这次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是水潭，只是看起来像水潭的空间裂隙。
“你们这是虐待，是违反人权法的，是……啊……”
面对燕苒的抱怨，白泽笑着引动太初字符，蹂躏他的神魂。
进去身体受罪，出来神魂受苦，燕苒恨不得把这群老怪物一锅烩了。可惜，他也就是想想。
潭中的水每波动一次，其实都是一场小型的空间风暴。就如同无数的小刀子在他身上割来割去，还会钻进他体内，折磨他的筋肉，骨头，直到五脏六腑。那种感觉，就是痛得想叫都叫不出了。
如果换做一个没有修炼过体术的人在里面，怕是不用几息的功夫，就会化作齑粉了。
痛苦带来的是大空罡体的精进。
这套体术是空与生俱来的，本就擅长利用空间的力量。随着这些小型空间风暴的淬炼，燕苒的身体越发的结实，体内的杂质也随着空间之力被带出体外。
不过，对于燕苒来说，遭罪的事就是吃亏。
“哗啦”燕苒从水潭中爬了出来，躺在地上呻吟着。
此时的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的又痛又痒，连动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不去了，打死我也不去了。就算你们用太初字符让我神魂俱灭我也不进去了。”
空撇了撇嘴，一脸鄙夷：“才三天，真够差劲的。”
燕苒哼唧着：“你拿那里当家，我可是从来没进过空间裂隙。”
“身体的淬炼就先停一下。”白泽说道，“连着三天，对他身体负担很大，需要缓一缓。”
“还是白泽老大人好啊。”燕苒痛哭流涕，想要过来抱白泽的腿，却被他一脚踩在脸上推开。
空哼了一声，转身消失了。
燕苒得意地哈哈大笑，蓦然看到白泽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打了个冷战。
不过白泽并没有什么动作，也没说什么，看了燕苒一眼就摇着折扇离开了。
直到看不到白泽，燕苒才松了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白泽这家伙还是有点良心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没良心？”一个阴沉地声音从燕苒背后响起，吓得他一下子跳到旁边。
当看清是烛的时候，燕苒心生不妙，难怪刚才白泽的表情那么怪异。这些老怪物一个个脾气古怪，而烛可以说是其中最古怪的。每次跟着他修炼对燕苒来说都是折磨，不是身体，而是心理。
（本章完）
随着咒语的吟唱，薇拉断掉的右臂以及洒落在四周的鲜血全部亮了起来。跟着一道由光芒组成的高墙迅速凝聚，横贯东西方向，巨龙的虚影翱翔在高墙之上，将安烈隔在对面。
“你别想从这里过去。”薇拉的身体向直直地后倒去，但她脸上却是得意的微笑。
“医生！我需要医生！”
默克大军营地，尼泽尔抱着失去双臂的薇拉仓惶地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不明事态的卫兵们自然不能让他随便闯进来，早有几个人过来拦住他。
“滚开！我需要医生！”尼泽尔猛烈地挣扎着。
他的队友赶紧解释，这才得到卫兵的放行。
很快，军医赶了过来，在仔细地检查一番后，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对不起，她的伤势太重了，失血过多再加上透支生命力使用血祭魔法，我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尼泽尔一把抓住军医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不是军医吗？你不是应该救她的吗？她还没有死，你为什么说救不了？”
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拉他，生怕失去理智的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军医对此却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愧疚。见过太多生死离别的他非常能理解尼泽尔现在的心情。而每到此时，他都会对自己能力不足心生愧疚。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无法救助伤者，在医生心里，都是自己的耻辱。
“对不起，最后的时间，好好陪陪她吧。对不起。”医生扭过脸，不敢去看尼泽尔饱含愤怒和无助的眼神，不断地道歉。
尼泽尔看着自责的医生逐渐冷静下来，他松开手，扑通一声跪在医生面前，声音颤抖。
“求求你，救救她，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救她。”
军营中，所有士兵都停下手头上的事，静静地看着这个不甘且无助的年轻人。
他们是军人，尼泽尔现在的心情他们感同身受。
“尼泽尔……”薇拉轻声呼唤他。
一声轻唤，让尼泽尔眼睛亮了起来。他跪趴着扑倒薇拉身边，激动地说道：“队长，队长你醒了。你放心，我们已经回到大营了，军医一定有办法救你的。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去猎杀死灵……”
他口中不断说着，生怕自己一停下，薇拉就会离开。
薇拉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尼泽尔，你很有潜力。你要继续走你的路，不要为我伤心……”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现在别说话了，保存体力。”
薇拉看向其他的队友：“很高兴最后的任务能够和你们一起组队，未来也要更加努力，在这个乱世中活下来。”
说完这些，薇拉缓缓地合上了自己的双眼。
“薇拉！”尼泽尔大声呼唤着薇拉的名字，却再也叫不醒她了。
此时的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抱住薇拉的尸体放声大哭。
不远处，布洛姆站在营帐前，身边的副将汇报着事情。
“将军，这一周来我已经损失了十五支小队，伤亡超过一百二十人，比之前几周加在一起都要多。
”
布洛姆脸上不见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说道：“死灵的高端战力出动了。下令，所有小队全部撤回，在大军主力附近游弋，充当斥候。”
“但这样一来，死灵行军的脚步就会加快了。”副将有些担心。
“即使不撤回，有高端战力在，这些小队也失去了作用。”布洛姆说着，向尼泽尔方向走去。
“大军也准备后撤，撤到威姆利河对岸。撤退时沿路布置陷阱和火雷，延缓死灵追击的脚步。接下来，我们要依托这条河，打阵地战了。”
副官领命下去。他知道，接下来，战争将进入最艰难的阶段。
走到尼泽尔身后，布洛姆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滚开！”沉浸在悲伤中的尼泽尔根本不管他是谁，猛地甩开他的手。
周围的士兵脸色一变，即使他们很同情这个年轻人，但在军队中，怎么可以对长官不敬。
还没等他们呵斥，布洛姆便抬手制止了。
“你要抱着尸体哭到什么时候？”布洛姆平静地说道。
尼泽尔回头发现是他，但却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大声质问着：“这就是你的策略！我的朋友死了，薇拉也死了！”
“这是战争，你们现在是士兵。死去的人，用他们的生命换回了你们的幸存和后方民众的安宁。他们，死得其所。”
“放屁！为了民众？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贵族？如果真的牺牲可以换来和平，为什么你要待在这安全的军营中？”
“如果我死了能让死灵退兵，那我会毫不犹豫。但实际上，只有我活着，才能挡住死灵。”
布洛姆向前倾了倾身，冷冷地注视着尼泽尔。
“或者说，你有信心率领这只军队，挡住死灵前进的脚步？如果你可以，我愿意把指挥权就给你，我去前线战斗。”
尼泽尔不说话了，但依旧忿忿地看着布洛姆。
“你现在可以选择。”布洛姆站直身子，丝毫不躲避他的目光。
“你可以选择回到后方，反正你这样的玻璃心的废物我也已经遣返不知多少了。回去不会有人死，你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直到王国覆灭。”
“或者……”布洛姆指着军营外大声说道，“带着你的小队滚回自己的位置等待命令，战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你们也是一样。”他看向尼泽尔小队的其他队友。
尼泽尔咬着牙，没有说话。半晌，他抱着薇拉站起来。
“想要继续战斗的，和我走。”说着他抱着薇拉大步想军营外走去。
苏特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终也跟了上去。
“你叫尼泽尔对吧？从现在开始，你是这个小队的队长了。”布洛姆在后面说道。
尼泽尔一行的身影渐渐走远，军营又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副官有些担心地问道：“将军，你认命一个学生做队长，会不会有点草率？”
此时布洛姆看向尼泽尔背影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赞赏。
“一个见识了战场的残酷，又经历了生离死别还能站起来的人，就算资质再差，成长的速度也不会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做将军的料，但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士
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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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内部的空洞内漆黑一片，倒是那一汪小水潭幽幽的暗光。
燕苒盘腿坐在水中，虽然闭着眼睛，但表情看起来愁眉苦脸的，满是不情愿。
这段时间他没有踏出这个溶洞一步，被一群老怪物强迫着在这里闭关修炼。
而这汪水潭，是用来给他淬体的。
按空的话来讲，这个水潭连接着另一个空间，是一个小型的空间裂隙，正适合燕苒现阶段来修炼大空罡体。
燕苒原本没在意。一潭水，能怎么样？哪想第一次跳进去，不到两秒钟就龇牙咧嘴地爬了出来。
痛啊，削骨剜肉般的痛啊。燕苒这次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是水潭，只是看起来像水潭的空间裂隙。
“你们这是虐待，是违反人权法的，是……啊……”
面对燕苒的抱怨，白泽笑着引动太初字符，蹂躏他的神魂。
进去身体受罪，出来神魂受苦，燕苒恨不得把这群老怪物一锅烩了。可惜，他也就是想想。
潭中的水每波动一次，其实都是一场小型的空间风暴。就如同无数的小刀子在他身上割来割去，还会钻进他体内，折磨他的筋肉，骨头，直到五脏六腑。那种感觉，就是痛得想叫都叫不出了。
如果换做一个没有修炼过体术的人在里面，怕是不用几息的功夫，就会化作齑粉了。
痛苦带来的是大空罡体的精进。
这套体术是空与生俱来的，本就擅长利用空间的力量。随着这些小型空间风暴的淬炼，燕苒的身体越发的结实，体内的杂质也随着空间之力被带出体外。
不过，对于燕苒来说，遭罪的事就是吃亏。
“哗啦”燕苒从水潭中爬了出来，躺在地上呻吟着。
此时的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的又痛又痒，连动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不去了，打死我也不去了。就算你们用太初字符让我神魂俱灭我也不进去了。”
空撇了撇嘴，一脸鄙夷：“才三天，真够差劲的。”
燕苒哼唧着：“你拿那里当家，我可是从来没进过空间裂隙。”
“身体的淬炼就先停一下。”白泽说道，“连着三天，对他身体负担很大，需要缓一缓。”
“还是白泽老大人好啊。”燕苒痛哭流涕，想要过来抱白泽的腿，却被他一脚踩在脸上推开。
空哼了一声，转身消失了。
燕苒得意地哈哈大笑，蓦然看到白泽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打了个冷战。
不过白泽并没有什么动作，也没说什么，看了燕苒一眼就摇着折扇离开了。
直到看不到白泽，燕苒才松了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白泽这家伙还是有点良心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没良心？”一个阴沉地声音从燕苒背后响起，吓得他一下子跳到旁边。
当看清是烛的时候，燕苒心生不妙，难怪刚才白泽的表情那么怪异。这些老怪物一个个脾气古怪，而烛可以说是其中最古怪的。每次跟着他修炼对燕苒来说都是折磨，不是身体，而是心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