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轮红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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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传说背后 一百 堕落的诱惑

    “赫诺·布朗恩兰,你的姓氏是什么?”

    “布朗恩兰?乌尔基亚加?我不知道……”

    “埃蒙·乌尔基亚加,你的姓氏是什么?”

    “乌尔基亚加……我叫乌尔基亚加……”

    “没错,你叫乌尔基亚加……是谁让你落得如此下场?”

    “是黑魔法……”

    “所以,你应该怎么做?”

    “加入……不!”

    赫诺随着一颗颗尘埃上升到灰白的天空中,然后被黑色的大网束缚。

    无边无际的黑暗想把他留在自己身下,可当墨色即将结成黯茧之时,这粒小小的尘埃却刺穿了这抹昏沉。

    像所有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一样,这粒尘埃追求着被钉在天上的光。可越是上升,它就越是觉得光的遥远。

    天地之间总是会有这些灰尘,它们最终的归宿是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按在地上,直到它们选择死亡。亦或是飘摇无定止,蹉跎了一生。

    赫诺不知道谁在与自己说话,但他猜测,那是刚刚侵入到他体内的黑魔法。

    他一直都在猜测,或许所有的黑魔法都有同一个根源,正如魔法的根源是奥瑞尔或说阿格特,“太阳”。

    是否有一个“月亮”被埋在地底深处,主宰着世间的所有罪恶呢?总之,世界不能被笼罩在黑暗里,总要有人带来光。虽然,黑暗总会将那些微光吞噬。

    因此,这里尘埃正努力攀到光明之巅。

    “我是谁?”

    赫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令众人不得不都围上前去。

    “他怎么了?”

    “或许和外面的月亮有关――今天满月了 吧?”

    “我去看看……”

    淡雾微遮残月,轻霜笼覆枯藤,枯落的光与繁荣的暗交织缠绕,玛利亚的木屋自然而然成了它们间的桥梁。

    “不好了!月亮消失了!”柏格近乎疯狂地尖叫着,跑进了木屋。

    “消失了?怎么可能?是不是你的新眼罩太大,把你的眼睛遮住了?”布莱克被他刺耳的声音吓得走了出去,确认了这件事。

    在空中,随着一层雾气的弥漫,月亮确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让整个夜空变得黑暗无比。

    这是黑魔法对月亮的侵蚀造成的。

    在赫诺的梦中,那股执拗的黑烟仍不甘失败,继续尝试着将赫诺包围,并带给赫诺一个又一个问题――从“我是谁”到“我要做什么”。

    赫诺在这无尽的恐惧中瑟瑟发抖,而躺在他身旁的女孩也是如此。

    “光!光!”她对着天空大喊。因为,黑暗从她的脚下生出,逐渐让她脚下的空白变成浓墨般的海洋,虽然月光的出现,海浪又被月亮吸引,渐渐升上天空――这导致连天空也被染黑。

    “只有黑魔法才能对抗黑魔法……”这邪恶的存在再次向二人发出了邀请。

    “大师,您怎么了?”在黑森林的中心,那颗灵魂石自然也感受到了今夜的不寻常。这是令人欣喜的,但不知为何,“渡鸦”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忧愁。

    “哎……你可以出现了。”

    “真的?”

    “虽然药的成色一天不如一天了,但是勉强能用,

    可以缓解一下你的症状。我看你被关在灵魂石里,却没耽误练习魔法?”

    “当然。那位大人给我们的是他精心制造的石头,只要通过黑魔法刺激思维与感官,就相当于是一个不会移动的肉体――正适合冥想。”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进去试试了。”

    “求之不得。”

    “但我必须先把你弄出来,再让你睡上三天――你的情况已大不如前,必须注意了。”

    “好吧,好吧……”他没有再发出声音,因为“渡鸦”已经停止使用魔法刺激他的灵魂了。

    “先生,回来吧。”

    月亮本已完全被黑暗笼罩,但这黑暗却突然消失了,任由光明一点点重现。

    没人知道赫诺与玛利亚在梦中收到了多么可怕的煎熬,但在月亮重新出现后,他们也找回了平静与安宁。

    有人因月亮的消失恐惧担忧,就有人会为其欢呼雀跃,但不论如何,已经结束了――很快,太阳就升起了。

    玛利亚醒来后不久,赫诺就也摆脱了噩梦了:“唔啊!呼……呼……”

    “太好了!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他一醒来,就看到大家都坐在他身边。

    “唔……我这是怎么了?等等,等等,再让我休息一会儿吧,脑子好乱……”

    就这样,他躺了半个小时,但没有睡着,才回想起了在做那个漫长但自己却一点儿也不记得的噩梦之前的事。

    “那本书哪去了?”

    “在桌子上。”

    “把它随便压在哪个箱子的最底部,我们先离开,去卡尔克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