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彩礼
在我们这里有个疯婆子，某年某月突然出现又在某年某月突然消失，哪里来的没人知道到哪里去了也没人知晓。有部分好心人会给她些住的穿的也有部分人厌恶她身上的臭味会驱赶她。她平日里基本不是呆坐在公园里就是呆坐在垃圾桶边，若是这样自然也不会有人叫她疯婆子了，最多说她是垃圾婆。说她疯自然有她的道理，就是见到幼儿园年级左右的小男孩会情不自禁的上前想抱一下，嘴里还不知道嘀咕些啥。这一来二去的，自然引起别人的反感部门家长甚至看到她就会带着孩子“逃”。
那时候我刚上班不久还和父母同住，那天出人意料的公司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领导虽然看不惯我们，可没事也不得不让我们按时下班了。可能早回家的兴奋让我有点冲昏了头脑，我一高兴连钥匙都忘记拿了，到了家才发现的我只能出门去寻找那个从来不带手机出门的母亲了。找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总算在菜场里找到她，她也惊讶我怎么这么早下班，我更是惊讶她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买菜。她却神秘的说：“我和疯婆子聊天了，聊的太投入了所以忘记了时间。”“你还能和疯婆子聊天？”我惊讶道。“我给她送点吃的，结果她好像突然正常了，拉着我说起故事来了。”母亲说道。于是便有了以下这么个故事。
疯婆子其实姓季，由于她年级不大我就称呼她为季大姐好了。季大姐不是本地，是从偏远的农村一路走啊走的来到这里了。至于她什么从老家农村跑到这里来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躲债，至于她怎么疯的就没人知道了。
其实季大姐真的算是个苦命人了，由于自幼家境贫寒没上完小学她便辍学在家帮忙干家务了。农村的家务看似简单却十分辛苦，这辛苦累计下来的后果就是季大姐皮肤黝黑做人粗狂和小家碧玉的姑娘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后来到了出嫁的年纪了，虽说提媒说亲的人也有，可季大姐的父母基本也都是不满意彩礼所以给回绝了。好不容易有个彩礼满意的但男方身体却不太好，季大姐的父母看在彩礼份上心一横硬是把女儿给远嫁了过去。这一远嫁也基本等于告诉季大姐以后和娘家没多大关系了。
嫁到这家人家，其实对于季大姐来说可能比过去在娘家还要轻松点。在娘家家务活从上做到下，而在这里她只要伺候好自己的老公，公公和婆婆承包了果园家里的吃住不用她操心。很快的，季大姐也争气为他家生下了一个男丁。虽然孩子需要她一个人领，但是有老公有孩子这对于一个女的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这短时间也可能是季大姐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了。因为好景不长，孩子大概长到小学快毕业的时候，季大姐的老公身体开始急转直下终于在那年冬天没能扛过去走了。没了老公，好在还有孩子，爷爷奶奶也格外宠爱这个孩子，因此季大姐的生活还是有所保障。可也正因为爷爷奶奶过分的宠爱造成孩子过分叛逆吧，到了初中，这孩子基本属于“无法无天”状态，整日不好好学下跟着小混混鬼混，还经常打架惹事，若不是爷爷奶奶一次次上门说情，红包“孝敬”老师怕是这孩子早就被开除了。可就是这样也扛不住这孩子惹祸的心，终于在一次小混混斗殴当中，这孩子被人一闷棍打出了脑出血，抢救三天都没能救过来。为此季大姐几乎大哭三天三夜其中几次哭的晕厥，可这些都没用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没了老公和孩子，现实的公公婆婆自然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对待季大姐了。没多久他们便搬离了原来的房子去市里和女儿同住，好在他们把农村的房子留给了季大姐。就这样，季大姐一个人生活在那里，靠着种地和打零工维持生计。农村人迷信，相信季大姐“克夫克子”因此也没人愿意再要她了。
就这样过了几年，某天季大姐晚上做梦梦到自己的儿子哭着喊着对自己说点啥，而第二天她醒来也正好遇到电视里放结婚的画面。季大姐自己也比较迷信相信自己孩子是托梦给自己他想结婚了，而作为孩子的父母完成孩子的“婚事”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义务了。于是从那天开始，季大姐便四处留意有没有中意的“女孩”肯成为她的儿媳妇。可这东西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算偶然有，不是被别人早早订了就是因为季大姐的彩礼不够而遭到别人的拒绝。季大姐现在也总算明白了，身处在边远的农村，就算是“死了”娶回来也是需要明码标价的“彩礼”的。就这样，儿子的“婚事”一直拖着，季大姐也一有空就四处打听，她心里觉得这辈子要是能完成这样一件事情，也算是“死而无憾”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在邻村做小工的她吃饭的时候听到几个说起，其中的一个人的一个亲戚的女儿读大学期间因为感情问题不幸跳楼自杀了，尸体前几天才运回家里。现在烧完了放家里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下葬了。季大姐立马凑上前去搭讪并且表示出自己的“意图”来。那人也颇为爽快并没有排斥的意思，拿出手机便拨通了亲戚的号码。一番沟通之后，那家人表示愿意“联姻”可问题还是那个问题，就是彩礼。已经吃过几次亏的季大姐这次自然不想再错过了，一出说便是全部“家当”两万。可那家人家不同意，“大学生”、“城市户口”还是“黄花闺女”就这三点，一条一万都不止了，铁了心要5万。季大姐犹豫再三，她也是看在这三点上面，最终一狠心已4万8千的价格“成交”了。
当天晚上季大姐便连夜给那家人家送去了2万定金作为见面礼，并且约定三天后再把剩下的钱给送去，并且附上新衣服首饰等彩礼用品等。而女方则三天后准备好骨灰盒和一些嫁妆算是正式“出嫁”了。季大姐也正是利用这三天时间四处借钱，虽然爷爷奶奶也给了1万，剩下的加上首饰的钱季大姐只能借“高利贷”了。好在在签了一堆欠条保证书后，钱总算是到位了。到了第三天，女方也按时上门两家人家加上季大姐几个亲戚做一起吃了饭“办了仪式”算是正式“联姻”了。晚上女方加人收了东西也自然离开，留下季大姐一个人准备第二天把骨灰和自己儿子合葬起来算是完成“婚礼”了。
第二天天不亮，季大姐便请了风水先生和几个亲戚一同前往儿子的墓前准备合葬女孩的骨灰。一切都按照仪式顺利进行，可最后一步准备放入骨灰的时候，季大姐不知道什么原因手一滑，骨灰盒掉在了地上。而这骨灰盒似乎也不怎么牢固一下子就破了。众人惊叹之余，更为惊讶的是这骨灰盒放的压根不是什么骨灰，而是黄沙加一些小石子。人们立马反映过来，季大姐这是被骗了。季大姐也一个跪坐在墓前，许久都没有说话。
过后打电话找那家人是关机声，找那个介绍人也被告知那个人早就离开了。一切都似乎是个“套”等着季大姐上钩。后来也报了警，不过也只是备了案警方也表示无可奈何。但欠的钱总要是还的，何况欠的还是高利贷的。这一来二去的，季大姐也只好选择背井离乡，而她的精神状况也出现了问题。
“哎，又是彩礼，也不知道以后我结婚的时候彩礼会出多少？”听完故事我感慨到。“等你有了儿子就知道了，那东西考验的是父母。”母亲说完便去做饭了。
那时候我刚上班不久还和父母同住，那天出人意料的公司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领导虽然看不惯我们，可没事也不得不让我们按时下班了。可能早回家的兴奋让我有点冲昏了头脑，我一高兴连钥匙都忘记拿了，到了家才发现的我只能出门去寻找那个从来不带手机出门的母亲了。找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总算在菜场里找到她，她也惊讶我怎么这么早下班，我更是惊讶她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买菜。她却神秘的说：“我和疯婆子聊天了，聊的太投入了所以忘记了时间。”“你还能和疯婆子聊天？”我惊讶道。“我给她送点吃的，结果她好像突然正常了，拉着我说起故事来了。”母亲说道。于是便有了以下这么个故事。
疯婆子其实姓季，由于她年级不大我就称呼她为季大姐好了。季大姐不是本地，是从偏远的农村一路走啊走的来到这里了。至于她什么从老家农村跑到这里来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躲债，至于她怎么疯的就没人知道了。
其实季大姐真的算是个苦命人了，由于自幼家境贫寒没上完小学她便辍学在家帮忙干家务了。农村的家务看似简单却十分辛苦，这辛苦累计下来的后果就是季大姐皮肤黝黑做人粗狂和小家碧玉的姑娘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后来到了出嫁的年纪了，虽说提媒说亲的人也有，可季大姐的父母基本也都是不满意彩礼所以给回绝了。好不容易有个彩礼满意的但男方身体却不太好，季大姐的父母看在彩礼份上心一横硬是把女儿给远嫁了过去。这一远嫁也基本等于告诉季大姐以后和娘家没多大关系了。
嫁到这家人家，其实对于季大姐来说可能比过去在娘家还要轻松点。在娘家家务活从上做到下，而在这里她只要伺候好自己的老公，公公和婆婆承包了果园家里的吃住不用她操心。很快的，季大姐也争气为他家生下了一个男丁。虽然孩子需要她一个人领，但是有老公有孩子这对于一个女的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这短时间也可能是季大姐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了。因为好景不长，孩子大概长到小学快毕业的时候，季大姐的老公身体开始急转直下终于在那年冬天没能扛过去走了。没了老公，好在还有孩子，爷爷奶奶也格外宠爱这个孩子，因此季大姐的生活还是有所保障。可也正因为爷爷奶奶过分的宠爱造成孩子过分叛逆吧，到了初中，这孩子基本属于“无法无天”状态，整日不好好学下跟着小混混鬼混，还经常打架惹事，若不是爷爷奶奶一次次上门说情，红包“孝敬”老师怕是这孩子早就被开除了。可就是这样也扛不住这孩子惹祸的心，终于在一次小混混斗殴当中，这孩子被人一闷棍打出了脑出血，抢救三天都没能救过来。为此季大姐几乎大哭三天三夜其中几次哭的晕厥，可这些都没用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没了老公和孩子，现实的公公婆婆自然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对待季大姐了。没多久他们便搬离了原来的房子去市里和女儿同住，好在他们把农村的房子留给了季大姐。就这样，季大姐一个人生活在那里，靠着种地和打零工维持生计。农村人迷信，相信季大姐“克夫克子”因此也没人愿意再要她了。
就这样过了几年，某天季大姐晚上做梦梦到自己的儿子哭着喊着对自己说点啥，而第二天她醒来也正好遇到电视里放结婚的画面。季大姐自己也比较迷信相信自己孩子是托梦给自己他想结婚了，而作为孩子的父母完成孩子的“婚事”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义务了。于是从那天开始，季大姐便四处留意有没有中意的“女孩”肯成为她的儿媳妇。可这东西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算偶然有，不是被别人早早订了就是因为季大姐的彩礼不够而遭到别人的拒绝。季大姐现在也总算明白了，身处在边远的农村，就算是“死了”娶回来也是需要明码标价的“彩礼”的。就这样，儿子的“婚事”一直拖着，季大姐也一有空就四处打听，她心里觉得这辈子要是能完成这样一件事情，也算是“死而无憾”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在邻村做小工的她吃饭的时候听到几个说起，其中的一个人的一个亲戚的女儿读大学期间因为感情问题不幸跳楼自杀了，尸体前几天才运回家里。现在烧完了放家里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下葬了。季大姐立马凑上前去搭讪并且表示出自己的“意图”来。那人也颇为爽快并没有排斥的意思，拿出手机便拨通了亲戚的号码。一番沟通之后，那家人表示愿意“联姻”可问题还是那个问题，就是彩礼。已经吃过几次亏的季大姐这次自然不想再错过了，一出说便是全部“家当”两万。可那家人家不同意，“大学生”、“城市户口”还是“黄花闺女”就这三点，一条一万都不止了，铁了心要5万。季大姐犹豫再三，她也是看在这三点上面，最终一狠心已4万8千的价格“成交”了。
当天晚上季大姐便连夜给那家人家送去了2万定金作为见面礼，并且约定三天后再把剩下的钱给送去，并且附上新衣服首饰等彩礼用品等。而女方则三天后准备好骨灰盒和一些嫁妆算是正式“出嫁”了。季大姐也正是利用这三天时间四处借钱，虽然爷爷奶奶也给了1万，剩下的加上首饰的钱季大姐只能借“高利贷”了。好在在签了一堆欠条保证书后，钱总算是到位了。到了第三天，女方也按时上门两家人家加上季大姐几个亲戚做一起吃了饭“办了仪式”算是正式“联姻”了。晚上女方加人收了东西也自然离开，留下季大姐一个人准备第二天把骨灰和自己儿子合葬起来算是完成“婚礼”了。
第二天天不亮，季大姐便请了风水先生和几个亲戚一同前往儿子的墓前准备合葬女孩的骨灰。一切都按照仪式顺利进行，可最后一步准备放入骨灰的时候，季大姐不知道什么原因手一滑，骨灰盒掉在了地上。而这骨灰盒似乎也不怎么牢固一下子就破了。众人惊叹之余，更为惊讶的是这骨灰盒放的压根不是什么骨灰，而是黄沙加一些小石子。人们立马反映过来，季大姐这是被骗了。季大姐也一个跪坐在墓前，许久都没有说话。
过后打电话找那家人是关机声，找那个介绍人也被告知那个人早就离开了。一切都似乎是个“套”等着季大姐上钩。后来也报了警，不过也只是备了案警方也表示无可奈何。但欠的钱总要是还的，何况欠的还是高利贷的。这一来二去的，季大姐也只好选择背井离乡，而她的精神状况也出现了问题。
“哎，又是彩礼，也不知道以后我结婚的时候彩礼会出多少？”听完故事我感慨到。“等你有了儿子就知道了，那东西考验的是父母。”母亲说完便去做饭了。